7、◎扶舟扶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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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带我们去哪里？”岑圣东抱着熟睡的凌子瞒，警惕地看着面前的警官，要是对方露出什么马脚他绝对毫不犹豫将对方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警官大概没想到岑圣东会提出质疑他的话，顿了顿：“我是X军队的人，上级的命令是找到幸存者，并且救往政府。”
岑圣东用过长的手袖掩住鸣御，故意装作思考的样子：“去了那里也一样会死吧？你怎么知道政府不会爆发这种怪物？”
岑圣东故意把“怪物”两个字咬得很重，神色不淡不咸。面无表情的警官皱了皱眉头，这是一种赤.裸裸而不加掩饰的试探，对方的态度很淡定，根本不像装出来的。这让他在厌烦中给对方的身份又平添了一份怀疑，但对方是什么身份或有怎样的目的他不感兴趣，他要做的仅仅是一丝不苟的完成上级交给他的任务：“今天各队去搜插幸存者，明早启程将幸存者送往极西之地。”
岑圣东耸了耸肩道：“好，我跟你走。”
他现在需要前往极西之地，中间不能出任何的一点差错，这个城市既然发生了丧尸爆发就说明已经快要变成一座空城了，这种时候也只有政府才有交通工具。
他不当“契迦卡诺”机构走狗不代表他不会利用“契迦卡诺”直属的政府资源。
当岑圣东想光明正大地走出甜品店的大门时，年轻的警官伸手拦住了他，递给他一小罐像是香水的半透明液体，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喷上。”
岑圣东用鼻子嗅了嗅，液体有种淡淡的血腥味，又夹带着死死“卡索”的气息；如果岑圣东猜得没错，这是新人类的血液提取物，里面包含的物质可以有效地干扰丧尸对活物的探测，只要不要接触到丧尸，就没有什么可能会被袭击。
岑圣东自己胡乱喷了点，剩下的全抹凌子瞒的身上。鸣御不怎么喜欢别的“卡索”气息，心情不怎么愉快反抗了一下，疼得岑圣东眉角抽搐。
警官没有发觉他的异常，反倒是自顾自的地离开了，示意岑圣东跟着他。岑圣东觉得庆幸的同时又有着一种莫名的抵触，他实在不觉得这种古板的人有什么讨喜的，既然对方不喜欢说话，他也乐得悠哉。
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几只黑色的食腐鸟在空中挥舞着翅膀，丧尸在漫无目的地游荡，或者捡起地上的尸体撕碎食用，和食腐鸟争夺那为数不多的腐肉；四周弥漫着诡异的硝烟味和血腥味，让这座本来繁华的城市多了一份恶心腐烂的空寂。
城市保存地还算完整。这是岑圣东闲得没事干打量这座都市得出了结论，不远处几只丧尸摇摇晃晃得走过来，与他们擦身而过，怀疑地围绕在他们周围，像只呆头呆脑的蠢鹅，最后又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前面的警官已经见怪不怪了，没有丝毫畏惧和停滞。
岑圣东的手心浸湿了汗水，要是那只丧尸在他面前再多呆一秒他绝对会伸手捏爆它的核心，用脚把这只不能称为“人”的怪物踩得血肉模糊。他在这种玩意面前不到濒死的状态绝对不是一个能忍的主，他甚至比“契迦卡诺”的新人类还厌恶这种怪物，要是没有这些东西，前世的凌子瞒就不会变成丧尸。
可他现在还不能够暴露。
在年轻的警官头顶上一只肥硕的食腐鸟不停地盘旋，它的嗅觉比人形丧尸好一点，似乎坚定这个地方有它看不见的食物，暴躁地发出愤怒的叫丧声。
岑圣东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想看这个古板的人要怎么做。
对方只是淡漠地抽出一把.枪，对准那只食腐鸟突出的肚子开了一枪，精准的击中食腐鸟的核心，那只食腐鸟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掉落在地上，奄奄一息地抽搐几下，再也没有动弹。
没有散发“卡索”应有的味道。岑圣东挑了挑眉毛，对这个古板的男人多了一分欣赏，但那欣赏没有超过一分钟。他用的子.弹应该是军用M8穿甲型，只有那个才可以穿透变异生物的核心，这玩意虽说可以击杀变异的生物，却对人形丧尸不起任何作用，关键希望还在于新人类，人形丧尸的核心硬度要比变异生物的硬上许多，但这顽强的抗打能力也注定了他们没有变异生物的灵活性。
一路下去，似乎是因为新人类的血液提取物发挥了作用，他们没有再受到什么阻扰，就连食腐鸟也安分了许多，就这么一路平安地走到了政府的大门前，那里有一张白色的光屏迎接着他们。
年轻的警官掏出一张金色的卡片，第一次伸出了手拉着岑圣东穿过了光屏，那光屏就像检查有没有被感染病毒的装置，温和地让抱着凌子瞒的岑圣东通过。
一穿过光屏，警官立刻放开岑圣东的手，仿佛刚才拉住岑圣东的动作从来没出现过。
凌子瞒还在熟睡，岑圣东将他抱得更紧。政府的大门前空荡荡的，有很多的警官带着面容痛苦的普通人类进入一栋很大的礼堂，岑圣东面前的这位警官也毫不例外。
“哟~瞧我发现了什么？这不是扶舟扶大警官吗？”一声戏谑的口哨响起，岑圣东面前的警官停住了脚步，岑圣东扭头一看，是一个嬉皮笑脸的青年，身上的警服穿得歪七歪八，扒了警服就是一个街道恶痞。
岑圣东抬起头望着那双平静如水的黑色眼眸：“你叫扶舟？”
年轻的警官停顿了下：“是。”
简直是惜字如金。
“我在甜品店捡到了你母亲的信。”岑圣东撒了一个谎，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又沾满干涸血液的信封，将散发铁锈味的递了过去。既然他是那家店主的儿子，那他会在店门犹豫不定也不奇怪。
似乎想到什么，岑圣东又补充道：“很不幸，她死了。”
没等扶舟接过信封，那个满身痞味的青年就将信封抢了过去，用那公鸭嗓大声地朗读出来：“亲爱的舟儿，母亲一切安好……扑哧，你.妈居然叫你舟儿？舟儿~舟儿~呕，真恶心。”
读着读着，青年又引人注目做出几个深情的表情，做完装出呕吐的嘴脸，惹得不少警官向这边观看，又被面容带着绝望的难民催促。
没有人给扶舟讲话，不合群的人在这种时候显得特别可悲。
岑圣东抿着嘴，他觉得这名青年做的太过了，而看着当事人那张冷漠的面容，他什么也没有说——人家当事人都没说话，他有什么资格说话？
看着扶舟那面瘫的脸没有任何松动，青年无趣地“啧”了一声，将手上的信揉成一团，扔进一旁的垃圾箱里，像个无赖一样从岑圣东身旁走过。
扶舟摸了摸唇，死死盯着那个那个垃圾箱，不知道是不是岑圣东的错觉，那张面瘫的脸上好像出现了麻木与空洞。
可眨眼间，扶舟的情绪又是平平淡淡的，面不改色地将岑圣东领到教堂里。空荡荡的礼堂里到处是喊叫声，脚步声，以及孩子的哭喊声。忙碌的护士穿梭在打地铺的人群中，手里端着并不可口的营养液和治疗伤口用的抗生素，或是殷勤地将装着新人类血液提取物的喷雾塞路过的警官手里。
在这种喧闹的环境下岑圣东开始发自内心的对这个在这里格格不入的男人产生了怜悯：“你经常在军队中被欺凌？”
扶舟没想到他会这样问，冰冷的神色缓和了些：“习惯了。”
岑圣东上下打量着扶舟：“你去忙吧，找个人带几盒营养液过来。”
扶舟看着抱着凌子瞒随便挤在一个角落的岑圣东，想起自己还没有完成的任务，消失在人海中。
岑圣东看着依旧熟睡的凌子瞒，或许是太累了，现在都没有醒来。凌子瞒小巧的鼻头因为哭泣红红的，岑圣东用指尖戳了一下，看着凌子瞒不舒服地将鼻子皱起来忍不住笑着多玩了几次，最后导致的结果是凌子瞒把他的衣服扯得更加禁，小脸带着惶恐用力蹭着他的胸膛，最后咂咂嘴安稳的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岑圣东前往极西之地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一个长相甜美的小护士踮着脚走过来，攥着三盒营养液，小心翼翼地递给岑圣东，露出职业性的笑容：“先生，请您和我去登记一下。”
岑圣东点头致谢，脱下外套叠成枕头垫在凌子瞒的脑袋下，挥了挥有些发麻僵硬的手，路上怕凌子瞒睡得不安稳，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看着站在一旁小护士，岑圣东担忧地看着蜷缩的凌子瞒，带着几分犹豫地摸着凌子瞒的那头软毛。
小护士似乎看出了他担忧的原因，笑道：“没事的先生，不会有任何意外的。我们只是去登记一下人数，因为明天要使用足够的交通设施，不会耽搁您太久的。”
岑圣东这才放下悬着的心，他不希望凌子瞒在这世发生任何的意外，能平平淡淡地在这世长大最好不过。即使是“平平淡淡”这四个字与现在的世界格局搭不上边。
跟着小护士绕过人群，岑圣东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这间礼堂；现在的人几乎没有什么需要用到教堂的地方，可是现在这间政府用来装饰的礼堂现在闲得拥挤又狭小，简直让人通不过气来。
天花板上刺眼的白炽光让岑圣东觉得眼睛被刺激地有些生疼，这又让岑圣东想起扶舟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他感觉见过扶舟这个名字，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接过小护士的光板，岑圣东随手划下了自己与凌子瞒的名字，坐在金属椅子上等待小护士审核。他目光往周围不时飘着，突然瞅到一个断了左腿的男人，一个白衣护士在给他上药，他的痛苦又挣扎，却神奇地呈现着求生的渴望。
岑圣东抬起手，男人的神情与迷失的记忆冲撞着，一个记忆画面突然破土而出，岑圣东的手停在半空中。
如果他的记忆没有问题的话上一世扶舟这个人应该是唯一一个成为新人类却和“卡索”融合失败的人，最后在“卡索”的吞噬下连骨头也没有留下。
岑圣东是那场事件目击者之一。他那时候还没有成为新人类，他以为忘不了扶舟痛苦挣扎又充满求生渴望的脸，然后那修长的身躯就像融入强硫酸中一点点被“卡索”吞噬。那是个漫长又艰难的过程，绝对被爆了丧尸核心还要有视觉冲击。
按理来说新人类不可能与“卡索”排斥得那么厉害。岑圣东揉着太阳穴，那个记忆画面让他莫名其妙想到了扶舟母亲临死前说的话。
不要……相信军队？
这是什么意思？
“先生，您已经成功登记了。”小护士好听的声音唤回岑圣东的思绪。
岑圣东愣愣地望着小护士那张巧笑嫣然的脸，一个可怕的猜想慢慢在他的大脑内形成。
军队在利用“契迦卡诺”机构？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扶舟扶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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