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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真相(2) ...

  •   他问我有没有再到过巴黎。
      我说反正巴黎一万年都是那副慢吞吞的样子,能有什么新鲜?

      和他分手之后,我再没去过巴黎。
      普罗旺斯,马赛,戛纳,里昂……我走遍法国南北,唯独不敢去巴黎。
      我在欧洲游荡,骄阳似火的西班牙,一贫如洗的希腊,男人温柔嘴甜的意大利,淡然自守的瑞士,恐怖阴影下的比利时……可不管走到哪里,总会想起巴黎。
      巴黎,巴黎,巴黎。

      巴黎有那么多甜蜜,也是我的梦魇之源……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我和Victor教授,都怔住了。
      我本能地后退,他却叫住了我:“Cle,请等一下。”目光痛苦而诚恳。
      我点下头,将门关上。
      我确定他不会对我动粗的。

      Victor的故事很简单。
      他爱过一个女人,也伤过一个女人。
      再也得不到那个女人,于是他再也不爱别的女人。
      从那以后,他只要身体,不要灵魂。

      我听完,默不作声。
      “我听到Sophie描述,猜到是你。”他说。
      我苦笑。
      “你如果缺钱,我可以给你。我无妻无儿,留钱无用,死后只能捐赠NGO,不如活着的时候给你。”
      我说我没有理由接受。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Cle。拿着这些钱,不要再和Sophie这样的人有任何的接触。如果你非要还钱,工作后再还我,或者,帮助别人。”
      “爱情太容易破碎了,Cle。”他说:“你是一个拥有美丽灵魂的女孩儿,我希望你此后的人生里,只有美丽。”

      这就是当初那个故事的全部了。
      我没有做。没有真的援·交。没有像后来我所知道的,家阳母亲说的那样。
      但这件事,仍旧是不能告诉家阳的事……连同此前被黑人……
      我和家阳之间,隔着这两件事情,再加上他的母亲,就已经足够分离。

      “回见。”我匆匆说了一句,连忙逃也似地走开了。
      家阳没有追。没有让我在酒店来来往往的面前难堪。
      他就是那样的一个人,永远都懂得避开尴尬,不会让人不舒服。
      这样的人做朋友也挺好的不是吗?乔晶你就一辈子单身吧。当个单身贵族不也挺好。
      这世上太多人口,上天安排总有错漏。
      尽管阴差阳错,可还是感谢他出现过,让我的生命美好而丰盛。

      再见了,程家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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