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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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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德音一路疾驰到清河侯府,虽又建了摄政王府,祁骥现如今还是住在清河侯府。福管家已侯在门外,见褚德音过来,忙牵了马扶着褚德音下马,笑道:“姑娘终于回来了,侯爷已经等了许久了!”褚德音也笑:“福伯,一年不见你又年轻了许多。”福管家大笑,引了褚德音去见祁骥。
福管家一路念叨:“这都快入冬了,侯爷非要在湖心亭里呆着,前不久刚大病一场身子刚刚好还这么不爱惜自己。”
转眼已到了湖心亭,亭子三面拿了屏风围住,只留了一面,里面烧了几个炭盆,倒是暖烘烘的。白日的时候没仔细看,这会儿看着祁骥确实清瘦了不少,面色也有些苍白。福管家将人带到就退下了,褚德音一时竟有些无措,纠结着该如何开口。
祁骥见褚德音只站在那里也不上前,冷笑道:“皇太后大驾光临,臣身子不爽就不行礼了。”
褚德音一听他不舒服就慌了,急急跑过去:“你病啦?严重吗?为什么不叫太医?”
祁骥抓住她乱摸的手,抬眼看她,脸上刚刚骑马被风刮的红晕还没有退下,这下又一急脸上更是红了,祁骥也不答她,只含笑望她。褚德音有些不好意思,推他:“干嘛啦?你醉啦?”祁骥转了转手里的酒杯,轻笑:“是啊,酒不醉人人自醉。”径自拿了杯子斟了一杯给她:“坐下陪我喝一杯。”
褚德音夺了他的杯子:“都病了还喝酒。你还没说怎么病的呢?”
祁骥也不恼,只含笑看她:“早好了,也就你还挂念着。”不过是一些宵小不自量力来送死,自己当时又没太在意才让他们得了手,刺伤了自己的胳膊,剑上又喂了毒,这才显得严重了些。
褚德音不信,把杯里的酒一口饮尽,抱怨:“反正你和爹一样,有什么从来都不和我讲。”
祁骥刚喝了一壶酒,晚间又没有吃什么东西,这下竟像是要醉了一般,见褚德音娇嗔的模样,只觉把持不住,当即拉过她,堵住了她的惊呼。
褚德音刚饮过酒,祁骥如今只觉她的口中酒香实在太醉人,忍不住一饮再饮。褚德音也就乖乖的缩在他怀里,任他上下其手,只眼不眨的盯着他沉醉的面容,唇舌交缠间只觉自己似是也要醉了。祁骥惊讶于她今日竟这般乖巧,以往两人亲热她恨不得整个人都趴到他身上,今日竟一动不动。稍稍离开了些看她,褚德音却一副不满的样子,自己贴了上去,咬了他的唇一口。祁骥失笑,按着她的背加深了这个吻。
分开后褚德音也不愿离开,就坐在祁骥怀里脑袋埋在他脖颈中。祁骥喜欢她这不自觉的小亲昵,不由的紧了紧抱她的臂。褚德音还像小孩子一般在他怀里拱了拱,祁骥拍了拍她的背,哄道:“如今怎么越来越像小孩子了?自己都这样往日是怎么照顾皇上的?”
褚德音不满,想要挣脱,祁骥忙哄了她“乖,别闹,让我再抱会儿。”褚德音乖乖不动,伸指戳祁骥的胸膛,嘟囔道:“恒儿很懂事的,又不用我照顾。”
祁骥捉了她的指,放在唇边一根根的吻:“既然这样,你是不是可以离开皇宫了?”
褚德音抬眼看他,见祁骥不看她,索性跪起身来和他平视。祁骥吓了一跳,忙扶住她以防他摔下去。褚德音一脸认真:“你不许再因这个和我生气了,恒儿如今太年幼,根基又不稳,我还是要帮他的,我正想着和你商量重启内阁的事情,等内阁健全了,恒儿再有人扶持了,我就出宫,寻个假身份嫁你好不好?”
祁骥也不忍她为难,心知现在也不是好的脱身时机,还是有心想要逗逗她:“哦?那若是有人给我说亲我当如何?虽我如今年岁大了,好歹有个摄政王的名头在呢,自然不乏想要与我结亲的女子,臣怕是不太好推脱啊。”
褚德音急了:“谁敢?!谁敢嫁你我就...我就...”祁骥看的好笑:“你就如何?”却不料褚德音眼眶都红了:“我哪敢如何?摄政王殿下要结亲我如何能拦?”祁骥见人恼了,连忙哄道:“和你说笑的,怎的还当真了?我真要娶亲自然不会等到现在,除了你我还能娶谁?进宫一年还变傻了不成?”
褚德音还不满意,声音带了哭腔:“那要是有人给你说亲怎么办?”
祁骥失笑,本想逗她却不料过了头:“我现在还在孝中,哪个敢不顾人伦来给我说亲?等出了孝我自有办法挡下,这点事都处理不好如何娶你呢?”说罢安抚性的拿自己额头去蹭了蹭褚德音的脸。褚德音怕痒,躲得不行,祁骥抱紧了她。褚德音觉着有些对不住祁骥,别的男子如他一般大的早娶了亲甚至当了父亲了,他却因为自己一直孤身一人,软软的在祁骥脸上亲了一口,刚想说话,就被祁骥堵了唇。两人心意相通,褚德音想什么祁骥自然知道,只是两人之间早已不必说抱歉,等她也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再说哪里忍心舍得自己捧着的小姑娘跟自己说对不起呢,干脆以吻封缄。
两人亲热了半日,夜已深了,福管家在下面问褚徳音是住在府中还是回去。褚德音虽不愿走,但又明白自己是要回去,明日新帝第一次上朝,自己这个垂帘听政的皇太后可不能缺席,可要她现在走又舍不得祁骥。正犹豫间,就听祁骥道“福伯,备车,我送她回去。”
祁骥亲自送褚德音也没有了不走的道理,只有些不开心。坐上车了还不高兴,祁骥只得哄她:“如今既然已经这样了,你自是要有身为太后的自觉,不要让人抓了把柄,明白吗?”褚德音点头。祁骥又拍了拍她:“别多想了,安心做你的皇太后,我自会帮你处理好其他的事情,等时机成熟了我就把你接出来,咱们天南海北的出去游荡好不好?”褚德音又点了点头。
祁骥也不再逼她,转了话题:“你说的重启内阁,这个我也想过,确实可行,宗室这一块不除去始终是一个隐患,内阁要建自然都要是忠心的人。过几天我让大学士上个折子提这个事,你这几日先想想有什么人合适安排进去。”褚德音轻声道:“不用想了,首辅大臣一定是要你来当的。”
祁骥无奈:“朝中这么多大臣比我有才干的比比皆是,我当了实在难以服众。”
褚德音睨他:“摄政王殿下还没有当任呢就怯了么?我是皇太后想要任命一个首辅大臣还不行吗?”
祁骥心知她还是有些不高兴,好笑的抓过她的手咬了咬,车外顺子回报已经到了宫门前了。祁骥只得劝她:“先不提这些了,安心回去休息,等过几日再说。等过几日这边收拾好了我也就宿在宫中了,到时自然可以多见了。”为了防止摄政王处理政事过晚不便回府,摄政王在宫中也是被赐了一宫的。褚德音想到这些心情好了些,下了车婉兮已带着褚德音的车在门外候着了,祁骥不便下去,婉兮只浅浅行了一礼,便扶着褚德音去了。
褚德音的车走到宫内回头望,祁骥的车还在那里,婉兮打趣道:“刚分开小姐就想侯爷了不成?”
褚德音斥道:“臭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看到祁骥的车往回走了,才放下帘子,叹息道:“婉兮,若是我没有进宫该有多好?”
婉兮也不好劝她,只得道:“娘娘莫要伤神,侯爷自是会为娘娘将万事打理好,然后来迎娶娘娘的,娘娘只安心等着就好。如今不过就是娘娘换了个地方待嫁罢了。”
被婉兮一打趣,褚德音伤心的情绪淡了许多:“也是,只安心等着他来娶我就好了......啊好累,我要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