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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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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亮,清江镇一片静谧。张记早铺那边却早已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早起的小镇居民们都在那里排队买早餐,张记的包子是整个清江镇最好吃的,大家都喜欢去那里。
只听得远处传来哒哒的急促马蹄声,一辆外观简朴的马车由远而近行驶在整洁的青石路上,停在仁春堂前,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只见得从车上下来一位穿着蓝衣长袖的小厮,到门前叩门。那般做派,引得大娘们揣测连连。
连素馨一早就起来准备早点,正做下来和爹一起吃饭,就听到一阵敲门声。
她满不情愿的走到大堂开门,嘴里嘟囔着:“谁呀?大早上的来看病,都不吃饭吗?”
连荣听到后无奈的笑笑,说道:“丫头,别这样!你先帮我看看病人如何?等我吃完这口饭就去。”
“知道了,爹。”素馨一边回答一边打开门,就看到门外带着一张稚气眼生的脸庞,顺着小厮的眼光,看到后面停着一辆马车,她客气的问道:“请问是哪家公子或小姐看病?”
这种病人最难弄也最好弄,希望是后一种,她和老爹才消停两天,很想歇歇。
“是我家少爷求见连大夫。”见到一位姑娘开门,顺才躬身答道,这次可以顺利出府求医,少爷费了多大的劲,他是一清二楚,希望不要因为自己影响了少爷求医的事情。
也不管那个小厮,素馨只是径直的看了看马车:“你扶着你家少爷自己进来吧,马车就停在旁边,别挡道。”
听到医馆姑娘的话,顺才小心翼翼的掀开门帘一角,看到少爷的神色还好,顺势扶着少爷下了车,其实顺才也不清楚少爷心里是怎么想的。
好不容易出了府,少爷不去京城求医,反而从兴隆城到了这个乡下小镇,为了少爷的病,他和娘亲早就把附近的大夫都了解过了,也没听说这清江镇的大夫有什么出名的。
等少爷站稳了,顺才将马车赶到一旁,这也是顺才一路上疑惑的,来这里就算了,连个车夫也没有,少爷可从来没吃过这个苦,这个马车都是临时买的,也不知道少爷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反正从兴隆城出来他就一肚子疑问。
萧寒由顺才扶着来到医馆前,就看到一位姑娘家站在门内,大约是十二,三岁妙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的掩盖下去。
素馨看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一副病秧子的少爷,看着穿着很是低调,但矛盾的是与这小镇格格不入,似乎带着一点岁月的沉淀,应该非富即贵吧。
这样的公子少爷,怎么会来到这偏僻的小镇,甚至有点遮掩身份的意味,她决定之后敬而远之。
“公子在大堂稍候,家父即刻就来,请谅解。”听到一声家父,他心里顿时惊涛骇浪,面上不显。
这怎么可能,连荣不是终身未有儿女吗?只是收了一个徒弟,难道因为他的改变,其他的一些事情也发生了一些改变吗?那他的计划是否需要一些改变。
这些问号一直在萧寒心中环绕,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这个身体急需连神医诊治,他可不想再被人嘲笑无能,最好能在医馆或者医馆附近住下来。
素馨领着主仆二人来到大堂,她那个敬业的爹果然已经等在那里了,想想现代那些医院的医生,他爹真是敬业爱岗。
不过素馨也就心里念叨这些,嘴上是绝对不说的,为萧寒上了一杯温水后,就转去后院了,她再呆下去,老爹回头就该唠叨了。”
来这里十多年,她最受不了的是,明明就是十二来岁的小屁孩,才小学毕业,就被那些大娘念成大姑娘了,想当年,本姑娘这岁数还在和男生撒泼打架。现在拘在这后院,真是郁闷。前几年还好,现在连老爹都被那些三姑六婆洗脑了。
素馨一边嘀咕着老爹的不变通,一边吃完早饭,开始处理那些药材,这些都是她每天的工作。
从三岁开始,她就开始打理家里的大小事务,帮助老爹处理药材,安抚病人,当然家里的财务收入也是她主管的,他爹也就医病救人拿得出手了。
今天天气看起来很不错,早春阳光明媚,一瞥眼就看到老爹领着那位少爷去了那边书房,那个小厮守在门前。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书房的门道,怪不得这么大清早的来求诊,原来是身有暗疾啊,肯定是家里小妾太多,吃不消了吧。这么年纪轻轻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素馨就琢磨着瞧这病,没准有点乐子,自家老爹那张嘴,还是看着点比较好,这么敏感的疾病。趁着那个小厮没注意,转头去了书房背面,那里还能听点书房的声音。
踮手踮脚的进了房,听到隔壁老爹说话:“请伸出右手。”然后就是一阵悉悉索索的袖子声,还好,反应及时,赶上了。
然后望闻问切,这流程她熟悉,原来他这病怏怏的身体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在家里常年服食汤药一直没有痊愈,所以这次特地来求医问药的。
“公子,有句话,老夫不知当讲不当讲?”
顿了片刻,就听到一道冷静又带上点疏离的声音:
“来了这里,先生有什么需要询问的,在下自是知无不言。久病成医,不必忌讳在下讳疾忌医。”
一听到老爹这口气,素馨就知道没准还有内幕,这大宅门不知道多少龌龊事啊。
那公子态度平和,连荣也是松了一口气:
“公子家中请的大夫,定是名医,他们给的病理说的也对,不过也或许向公子隐瞒了少许,中间原因,老夫不说,公子清楚。
公子这病,是早产,但是多加调理,并不会影响公子康健,只是似乎公子还在长期服用一种药,或者说,是毒。“
连荣说到这儿,顿了顿,查看对方脸色,不过看这位公子一脸平静之色,似乎早有所觉,现在只是到这偏僻小镇小医馆确认一番。
“先生接着说吧,今天这番话,我保证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先生不必避讳。”
“好吧,这药名叫易寒,一般在大家族内流传。服了这药,表症上看,像是从小体弱,精神不济似有嗜睡之症,看起来就像是早产先天不足,或者是女子怀胎时被害,婴孩从娘胎中带有弱症。平常大夫不仔细查看也是不会察觉的”
这段话确实与萧寒与曾经查到的吻合,但那时为时已晚,他早已寿数将近,并且那时的连神医对他来说更是高不可攀。
萧寒向连荣微微点了点头,这些他心里有数。
然后素馨又听到他爹不急不缓的解说:
“公子,这易寒,常年累月的服用,会让人身体一直虚弱,而且如若从小服用,定会一生无嗣,英年早亡,不过三十。”
“那按在下现在的情况,先生可有良策?“
“公子现在还未药入骨髓,而且近期,公子似乎减少了药量,老夫虽有方法,但需时间调理,因为需要实时根据公子身体情况更改药方,逐渐去除公子体内易寒。这中间时间,如若一切顺利,大概需要两年,希望公子有所准备。“
听到这些话,萧寒倒是松了一口气,幸亏反映及时,还有方法,这一生他可还是许多事情没做。
“这无妨,只要可以痊愈,两年时间不是问题”
“公子误会了,老夫的意思是,希望在调理期间,公子最好修身养性,固本培元,平时亦不宜思虑过多,如若婚期将近,可能需要推迟两年。“
听了这些,素馨很像说,老爹你直说禁房事好了,其实说半天,也就这回事。
萧寒倒是表情平淡,修身养性,看来院子里那堆废物要尽快处理,万一一时不查,真坏了事,那就不好了。
“先生无妨,在下并无婚约在身,只要能够去除易寒,其他都不是问题,一切听先生的便是。“
“倒是有一事,希望先生详解,去毒后是否会于子嗣有碍?”
这下子,连荣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子嗣为大:
“公子现在境况,调理后,身体于常人无异,但确实会子嗣不丰,而且去毒后一两年内难有子嗣,主要是公子服毒已久。”
“这也是这毒的狠毒之处,如若公子再晚两年,就是及时去毒,这辈子也难有子嗣啦。当然,公子以后也不宜纵欲。“
连荣红着老脸顺便加了一句“其实少纳点美妾就好,不要常年留恋青楼之地。”
萧寒听到最后一句也红了脸:“我自会省得,先生赶紧开方子吧。”
素馨只想说,如果没听前面的话,那这两人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