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戒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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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城市即是学校，同时也是超能力开发的研究所跟试验场。】
善条刚毅在踏进学园都市的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进入前的所有书面材料都不是糊弄人的玩意。
走在路上，身穿制服的学生占据了大多数。
像是他这种穿着运动服的成年人反倒是稀有物种。
这个地方的人口里百分之八十都是学生。
成年人成了少数，而绝大多数的成年人身上都有“教师”这个职位担当。
单纯的研究学者反倒是成了少数。
从小学开始一路往上，初中，高中，大学，还有短大……数百间学校以及一千家以上的研究所。
（黄金之王居然许可建立这种地方。）
善条刚毅依然习惯称呼国常路大觉为黄金之王。
毕竟这个老人是这个国家背后的统治者。
况且他麾下的非时院的势力也是让人望而生畏的存在。
不过啊……
集团越大就越是不好处理。
黄金之王已经到了随时死去也不令人奇怪的年纪，再加上他失去了石盘提供的“王之力”，那么，原本蠢蠢欲动的臣子们想要谋朝篡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仅仅是非时院的势力，还有这个国家的各大财阀也在虎视眈眈着想要瓜分非时院占据的市场份额。
毕竟不是谁都热爱国常路大觉的。
谁都不明白为什么国常路大觉要将石盘毁掉，而作为后续的安排，就是学园都市接受了非时院关于超能力研究的机构入驻学园都市的要求。
在此之前，非时院关于超能力的研究部分全都是围绕着德累斯顿石盘进行，是否进入学园都市对他们都没什么影响。
而现在，掌握着围绕着石盘力量开发的超能力数据进入学园都市——
（虽然石盘被毁了，但是这群曾经拥有过超能力的家伙会闹出什么事情来，谁知道呢？）
正因为这个想法，善条刚毅才选择跟随羽张迅一起进入学园都市。
青王羽张迅以及他麾下的氏族成员加入到学园都市的教学系统，并且作为警备力量的一部分——
这也是国常路大觉与学园都市的理事会协调后得到的成果。
在这其中究竟动用了多少的政治公关和条件交换……这些全部都不是善条刚毅可以接触到的部分。
（政治家真是麻烦的玩儿意啊。）
善条刚毅抬头看了看天空，随后才走进了学校。
同样是公职人员，教师这一类的公职，与“处理超能力者搞出来的事件”的公务员是两码事。
然而善条刚毅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成了一名拿学园都市教师饭碗的体育老师。
在一个礼拜前，他根本无法想想这种事情。
如果有人告诉他，在一周后你将会成为学园都市的某间普通高中的体育老师……他绝对会以为对方脑子坏掉了。
而将不可能化为可能的，正是在学校里进行补课作业的某名学生。
“上条同学，还没有回去吗？”
善条刚毅来到补习教室，教室内只有一名学生和她的补习老师。
“我要把缺勤的补习时间补上啦，谢谢老师关心。”
全名为上条当麻的少女，正是德累斯顿石盘被毁事件的中心人物——之一。
虽然黄金之王没说，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涉足其中的最重要的人物就是一方通行——
学园都市出面的这名代表，正是站在在个学园都市所有超能力者顶点的最强怪物。
和豪华盛宴的一方通行相比，上条当麻简直就像是装饰盘子的配菜，没人会多看一眼，就连吃都不会有人吃，最后跟着空盘一起被撤下桌子，最后的归宿不是肚子而是垃圾桶。
就像是没人会多看一眼没有半点才能的LV.0——无能力者。
上条当麻的补习课程是拼上死命的也要开发出自己的超能力，然而这一点对她而言是不可能做到的任务。
她的右手中寄宿着能够将一切能力化为乌有的能力。
然而这一点善条刚毅并不清楚。
青之氏族没有见到上条当麻的右手将赤王的火焰化为乌有的画面。
他们正好来晚了一步。
他所知道的，只是包含有“学园都市概况”这种学园都市对外宣传的资料，以及一大堆无法证实的传闻罢了。
有些传闻放在学园都市外侧根本就是荒诞到连“都市传说”都比较有可信度的玩儿意，然而放在学园都市内部的话，任何匪夷所思的传闻都似乎可能存在。
比如说，在学园都市流传“超乎普通人想象的恶意实验”，从中衍生而出的就是“进行非人道研究的杀人设施”这类传言。
然而学园都市可是个会为了进行能力开发，就在学生的脑部埋下电极，会用各种手段刺激身体，甚至会使用到暗示跟药物，做到直接影响大脑的地步。
就为了获得人造的超能力的地方。
这些手段在善条刚毅看来就是反人道的，然而这个地方的态度却是正常的。
更可怕的是，这个地方的数百万人口，居然没有一个人觉得会有什么问题。
因为不仅仅是实验手段，而且前方还有着无数的成功案例在闪闪发光。
结果就连外部的“真正的普通人”都觉得学园都市里有这种特别的学习手段也是相当正常的事情。
然而这种正常，在善条刚毅看来就“不属于正常”。
但是会被这个地方的学生称作“恶意实验”——
到底恶意到了什么程度啊？
曾经见识过许多人类中最丑恶面的善条先生，在进入学园都市的第三天，依然处于“表面上正常融入了学园都市生活”的状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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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条当麻在进过一整夜的通宵补习后，依然没有半点见到曙光的迹象。
她觉得比起安慰小萌老师，自己还是默默地离去比较好。
在此之前记得要去银行取钱，然后去买早点。
她现在可没时间做早饭了。
结果在买早点的路上，又一次见到了那位新入职的体育老师。
“善条老师也来买早点？”
“对。”
“啊，这么早，真是辛苦啊。”
“不，比起我来讲，上条同学你一整晚没睡的通宵补习更加辛苦吧。”
善条刚毅一下就指出了上条当麻所遭遇的待遇。
“看来通宵刺激对我没用啦。哈哈哈哈……”
上条当麻接过早餐摊上的那个不知道放了什么调料，从而呈现出花花绿绿色彩的馒头，直接大口咬了下去。
“唔，超好吃。”
她打包了另外一份。
“那么，拜拜。”
上条当麻和新入职的体育老师道别后，就拿着打包的早点，踏上回宿舍的道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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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自己应该认识的小萌老师，上条当麻还是和新入职的善条老师更加谈得来一点。
因为是刚刚认识的陌生人，所以才能更加轻松的进行对话，而不用仔细斟酌自己使用的语气和话语是否超过了本来应该有的界限。
是否达到了本来应该有的程度？
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只要与人交流，上条当麻就要在意这些事情。
更何况，在暑假结束之后，她还需要面对“开学”这一项巨大的难题。
即便如此，她也能够融入到学园都市的生活之中。
她和一方通行并不一样。
明明两个人在报告中被一起提到，她却成为了餐桌上被剩下的装饰用配菜一样被倒掉，而一方通行则是丰盛到让人吃下去会被毒死也忍不住去吃的豪华料理。
一方通行拥有着让人恐惧的超能力，比起等同于“半神”的王权者，他比被德累斯顿石盘选中的王权者更加可怕。
因为没有人能够制住他。
所有人都拿他没辙。
不断地被转移到下一个研究机构，就连学园都市不愿意承认的“充满了恶意”的实验所都不愿意长期接纳他，几个月就被转移一次，哪怕是“恶魔”的研究人员都感觉恐惧的“怪物”。
在黑暗中不断跌落的怪物。
就连黑暗都被拒绝的白色。
不是无暇的雪白，而是浑浊肮脏的白色。
这就是学园都市“最强”的超能力者的本体。
但是，装饰用配菜和主菜在这一刻被盛放在了相同的地方。
装饰菜和主菜盛放在了同一个盘子里。
上条当麻和一方通行在天刚亮的公园中相遇了。
（我都不走小巷这条近道了，为什么还会遇到他啊！）
上条当麻在心中哀叹自己的不幸。
比起自己的另外两个异性损友来讲，一方通行这名过去的友人实在是要难搞一万倍。
要用什么态度面对他？
以前的自己是怎么面对的他？
失去记忆前的自己，会怎么对待一方通行？
完全未知的上条当麻只能看着一方通行，等他先开口说话。
然而一直没能等到他开口的上条当麻，在对方的注视下有点艰难的开了口：“哟，早上好。”
“只有这句话想对我说吗？”
我还欠你一万块。不过这个话题在医院里的时候就已经被一方通行宣告结束了，所以上条当麻决定换别的话题。
“要一起吃早饭吗？”
她将原本买给茵蒂克丝的早餐举了起来。
然后，她和一方通行两个人在公园里一起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坐下来吃早饭。
以一方通行的名号，只要让认识他的人知道他居然会那么正常的和一个女孩子一起吃早餐，想必说这件事情的人一定会被当做是骗子。
将半分早餐吞下肚子后，上条当麻顶着一方通行“你居然喜欢这种口味”的目光，有点战战兢兢的开了口。
“那个，之前一个月没有和你联系，真对不起……”
姑且，先从这里开始道歉吧。
毕竟如果是朋友的话，一个月没有联系绝对是有问题。
“为什么你那么喜欢对我说‘对不起’？”
一方通行的态度落在上条当麻眼中，然而后者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他是这个表现。
“不是你的错。那天我没有来，是我的问题。”
“哈啊……”
上条当麻心想，自己和一方通行约好了去做什么事情吗？
然后对方放了自己鸽子。
“那个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呜哇！
上条当麻坐在秋千上面，看到一方通行的眼睛忍不住向后退了一点。
超可怕。
为什么他那么生气？！
说起来，那天他也是这个表情！
失忆后第一次和一方通行相遇，他也是这种表情！
但是，下一秒他就像是一切都无所谓似得转头看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为什么你这一点偏偏那么像是女孩子？”
“我哪里不像是女孩子了！”
上条当麻挺起了胸。
她好歹也不是平胸吧！
“我知道你挺有料的，所以不用再做这种事情了。”
“喂够了！”
上条当麻觉得自己稍微找到了一点和一方通行交流的方式了。
普通的朋友应该就是这么交流的吧。
吵吵闹闹的，互相损对方。
她和一方通行，也是朋友欸。
“但是，太危险了。”
一方通行嘀咕了这么一句后，又重新看向了上条当麻。
“如果没有必要的话，我们还是不要联系比较好。就算碰到了，如非必要，还是假装不认识好了。”
“噫？”
上条当麻完全不知道一方通行为什么这么讲，不过他话语里的关心还是能够听得出来。
为了你的安全，还是不要和我扯上关系比较好。
然后，一方通行在上条当麻的眼中如同落荒而逃一样消失在了人造森林里面。
上条当麻看到对方消失了的身影，忍不住开口提醒：“乱踩草坪要被罚款的欸。”
然而这个提醒，对方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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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条当麻不得不绕道去了市场买了新鲜的菜回家给茵蒂克丝做早餐。
“早饭马上就好了哦，茵蒂克丝你稍微再等一下。”
“当麻，今天也是做这个啊。”
茵蒂克丝看着上条当麻做的鸡蛋羹，忍不住的感叹起来。
“欸，怎么了？”
“就是啊，那个，当麻，那天你也是做这个早餐。”
“那天是哪天啊？”
“就是我和你认识的那一天啦。”
茵蒂克丝回答之后，又沉默了起来。
上条当麻想到了茵蒂克丝说的是哪一天了。
就是她遇到茵蒂克丝，为了只认识几个小时的少女，与两名超可怕的魔法师宣战，并且为了保护她而想尽一切办法，最后还成功的获得胜利——虽然付出了失忆的代价，不过这种代价和取得的胜利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那天，当麻似乎想要去见什么人的样子……后来有见到吗？”
“欸？”
上条当麻眨了眨眼睛。
“没关系啦。”
她笑着看向了茵蒂克丝。
“已经没事啦。”
茵蒂克丝确认了上条当麻的表情没有在骗人后，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让茵蒂克丝吃完早餐后，上条当麻说了一声“我要补觉哦，茵蒂克丝你先看看漫画，中午的时候叫我起来，我给你做午饭。”就趴在床上睡觉了。
然后吃过午饭，上条当麻听到茵蒂克丝问的一句：“你昨晚暑假作业了吗？”
她这才反应过来。
卧槽还有暑假作业！
茵蒂克丝在一旁悠闲的吹着冷空调看着漫画书，而上条当麻则在书桌前奋笔疾书。
糊弄完了一本英语作业之后，上条当麻又开始找起了其他的作业。
在抽屉里翻箱倒柜的时候，她还翻出来了几个五百元的硬币。
“居然这么走运……”
她开始有不祥的预感了。
明明只是将之前找不到的硬币从抽屉里翻出来了，但是她却因为这种幸运而产生了不幸的预感。
预感实现了。
在抽屉的最深处，有一个看上去相当高级的小盒子。
她心里一边想着“这种首饰盒我是从路上捡到的吗？”，一边打开了盒子。
这种想法也不怪她。
上条当麻在失忆后看到自己的存折时，为存折上的三位数感到震惊的同时，也惊愕于自己每个月都是月光的状况。
况且她也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找到首饰之类的装饰品。
反而漫画书多的她都要为自己的不学无术哭出来了。
她根本不觉得自己买得起这种要用超贵的首饰盒子装起来的装饰品。
简单来说，她觉得自己失忆之前，可能是因为这个盒子很漂亮，所以就捡回家来，然而又觉得这种做法实在很可悲，但是盒子太漂亮了不舍得扔掉，所以干脆丢到抽屉深处不管不问。
结果，打开盒子的下一个瞬间，上条当麻就将盖子盖上了。
上条当麻试着看了一眼茵蒂克丝，修女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漫画世界里。
她又一次打开了首饰盒，确认了里面的东西。
毫无疑问，是一枚拥有着漂亮工艺的戒指。
一枚小小的五瓣花的戒指。
花是用五块透明的水晶花瓣和一块红色的圆形水晶花心拼成的。
相当的漂亮。
上条当麻的手放在抽屉里，在抽屉里将戒指从戒指盒里小心的取了出来。
她在自己的无名指和中指上比划了一下，才发现戒指太大了。
（太好了。）
上条当麻深深地庆幸自己没有遭遇“接下了别人的求婚戒指结果完全忘了对方”这回事。
然后，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我不是要向谁求婚吧？）
等等，为什么要女方求婚啊？
难道说我从哪里捡到了这个戒指吗？
天啊！
我失忆之前居然是这种人吗？
不，我要相信自己。
我是个守法公民！
上条当麻一边祈祷着“希望是自己一厢情愿对方根本不喜欢自己”，一边将戒指盒塞回了抽屉里。
最好这枚戒指别见天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戒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