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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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肖恩，我其实一直没有弄明白，你到底比罗伊大几岁？”正事商讨完毕之后，灵光一闪的伊尔瑟斯斟酌了一下用词，问出了一个自己纠结了很久的问题。他紧接着补充道：“之前没有注意过，但是我的副官的美貌绝不输于帝国的明日之星啊。”
对于如今的人们来说，维持青春已经不是什么技术性的问题。为了抵抗虫族的入侵，经过几千年的进化与科技改变之后所有人的壮年都被大大的延长，而年轻的容颜也都同时被定格住了。
所以逃难时还年幼的海盗头子弄不明白监护人的年龄并不是因为不重视。毕竟他和肖恩出生时自带的芯片在逃亡开始的那一天就被利刃剜出了体外。
“少将殚心竭虑，哪比的上我悠闲自在。”有海盗头子负责战斗，身为智囊的二把手大多数时间并不需要自己动手。肖恩哼笑一声，下一句却又正经起来，“而且我的父亲才是主人的第一任骑士。”
当年太小所以有些事完全不记得的伊尔瑟斯对于早逝的第一骑士的印象只存在于皇太子的讲述：“父亲说过，肖先生是一位优秀的机甲操控师。”
“哦，这不是重点。”肖恩推了推并未滑落的眼镜，“重点是我大概只比少将大个十岁。并没有您所想象的那么天生丽质，真是抱歉。”
所以说，一直被海盗头子视为监护人的仙女座二把手，其实当年也只是个年岁不大的毛头小子。
看着明显没有反应过来的伊尔瑟斯，二把手考虑了0.1秒决定还是为总是打不过的故友做些什么：“我明白您生气的原因，罗伊大概没有告诉您，他的人体改造是在我失踪的半年里完成的，过程九死一生，帝国英俊的明日之星差点死在了改造室里——虽然这么说您大概会更生气，不过人体改造并不能强化感情上的伤害。主人抛弃的状态维持的久了，狗狗是要伤心欲亡的。”
他说罢就向海盗头子行了个礼，直起身后笑道：“殿下，日安。”
从肖恩口中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的伊尔瑟斯愣了愣，他看着肖恩极少显露出的愉悦笑容，就像是被感染了一样心情也愉悦了起来：“日安，副官。”
整个交流的过程中，伊尔瑟斯并没有询问过肖恩要把他带去哪里。作为熟悉绑/票流程的仙女座大首领，伊尔瑟斯当然明白不久之后肖恩将会与帝国做出交易，用帝国的皇长子和明日之星交换大量的物资科技与金币。
不过这些都是伊尔瑟斯喜闻乐见的。仙女座上的资源越多，对他就越有利。
而他也清楚的知道，在交易日到来的时候，也是少将要做出选择的时候了，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身体大致恢复了的海盗头子开始了日常的训练，不论他走到哪里却都碰不到除了仙女座二把手肖恩之外的其他人。不过五感敏锐的伊尔瑟斯知道，每次他走出舰长舱都会有无数的目光追寻在他的身后。这其中包含着银河号上大大小小海盗们探寻畏惧的目光，也有从不离身的来自帝国少将的注视。
对于习惯了受万千瞩目的人形春/药伊尔瑟斯来说，这些目光并不会给他造成困扰，连同少将的都一起被他抛之脑后。
钓鱼，总要耐得住寂寞。
直到伊尔瑟斯苏醒后的第五天，一直追寻在海盗头子身后却因为对方一句话不敢现身的少将被仙女座二把手拦了下来。
肖恩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说出的话却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老朋友，我亲手烹制了美味的小羊排，你想不想去尝尝？”
少将却并不为他所慑，目光依旧追随着不远处海盗头子即将消失的背影。
看着抿紧嘴唇沉默不语的少将，足智多谋的二把手放出了大招：“你要知道，殿下最喜欢的就是小羊排，所以我刚刚也邀请了他。”
“能品尝你的手艺是我的荣幸。”从已经空无一人的走道收回了目光，出身贵族世家的罗伊少将立刻恢复了正常的状态。露出得体微笑的少将一秒钟变回了那个高傲冷漠的少将，可是他语气中的一丝激动并没有被很好的掩藏起来。
在肖恩的副官舱中，两人不约而同的分左右坐好，将中间的主位空了出来。
当家务机器人将放在保温餐具中的头菜放置好之后，肖恩先一步接过了机器人手中的红酒为少将斟了一杯。
肖恩举起酒杯，再次向着少将微笑道：“亲爱的罗伊，咱们先谈一谈？”
“当然，老朋友。”少将同样举杯，与二把手碰了一下，“干杯，为了殿下的安康。”
“为了殿下的安康。”初步达成默契的肖恩笑意更浓，“亲爱的，你现在必须做出选择。是选择你的祖国，还是选择一个仇视皇族的'皇子'。”
少将却不像肖恩想象的那样犹豫很久。他苦笑了一下，再次跟二把手碰了碰杯，不待对方说话就将杯子里的红酒喝了个干净。这样鲁莽的姿势一点都不像是自幼受到贵族教养长大的罗伊少将会做的。
放下酒杯之后，罗伊脸上的苦笑已经收敛了起来。他的目光清明而坚定，眼底深处透出浓浓的温柔：“肖恩，你知道我的选择的。作为殿下的骑士，殿下的愿望便是我誓死完成的目标。”
“你还没有宣誓效忠。”
“但我的生命已经是殿下的了。”罗伊看向空着的主位，眼中的温柔几乎透了出来，“我自然是选择殿下的。”
再次为少将斟了一杯酒，肖恩脸上的笑意也终于真实了起来：“其实，我有一个很好的主意——”
“什么主意？怎么不等我来了再说。”肖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刚好走进门来的伊尔瑟斯打断了。海盗头子的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来回游移了一遍，最后落在了少将的脸上：“日安，少将。”
在听到海盗头子的声音时就已站起的少将对着对方恭敬的抚胸行礼，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家的殿下：“日安，殿下。”
而在别人面前一直很给海盗头子面子的肖恩同样站起身来，他玩味的笑容让伊尔瑟斯与罗伊同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仙女座二把手微笑道：“其实最好的办法是，日后殿下登上帝位之后由少将做王后，这样阿尔伯特的血脉就注定断绝了。”
面无表情但心中万马奔腾的伊尔瑟斯和罗伊对视了一眼：“……”
本来就对少将有着别样感情并且明白少将也对自己有着别样感情而且从未想过跟别人结婚的海盗头子挑了挑眉，突然觉得这果真是个不错的法子。
“罗伊，你该知道，我并不想阿尔伯特的血脉流传下去。虽然这其中有一半来自我母亲的家族，另一半来自塞乌家。”人形春/药顿了顿，用翠绿的眸子看向帝国的明日之星，一字一句中充满了魔鬼的魅惑，“所以亲爱的罗伊，你觉得肖恩的主意怎么样？”
没有人能拒绝人形春/药的要求。
就算是帝国最优秀的少将也不能。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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