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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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发生的太快，等尘埃落定时白焱等人只看到断掉一只手臂的星海坊主以及站在他对面手持利刃的‘虚’。
幸好那只手臂本来就是后来装上去的机械……
白焱眉头微皱，惊人的速度，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虚’。
身披鸦青色大氅，浅灰色的长发披在脑后，两侧鬓角处各分出一缕置于胸前。五官与身份完全不相符，眼角眉梢无时不刻不带着一抹笑意，给人的感觉应该属于那种温柔型的美男子。存在感十分强大，现身后立刻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那周身满溢的肃杀之气，仅仅只是站立在原地，却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这大概是他在这个世界遇到的最强之人了吧，白焱在心里默默评估。
“从第一次与你相遇时起，我就有种预感。总有一天会跟你……像这样刀刃相见。”
‘虚’的眼中只有星海坊主一人，他轻描淡写的态度仿佛此时身处的地方不是战场，而是可以抒发闲情逸致的茶楼酒馆。
“与你的相会，让我有一种找到了答案的感觉。我们占据整个星球，同时拥有高度文明，可为什么还是会划分敌我，争得你死我活呢？那与我们是否敌对无关，与利益、信条有关，是生物与生俱来的本性。简单地说，我们这些生物不管进化到什么程度，捕食者与被捕食者，都必须明确加以区分才行。而且，同为站在生物链顶端的生物，我们刀刃相见这个结局说不定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宇宙最强……你不会也说这种无聊的话吧？”
星海坊主将手中的雨伞高高举起，伞尖直指‘虚’所在的位置。“抱歉，我对那个称号不感兴趣。滚开——！我不需要什么最强的称号，世界变成什么样也与我无关。我只是一只青蛙，只要能守护住井底之物，我这只普通的青蛙就很满足了。”
“你……可不是什么井底之蛙。”‘虚’也随之摆出了进攻的姿势，笑意消失了。“见证了无数生物兴衰的我……既然都这么说了，就肯定不会错了。但正因为如此，我才明白……即使你是几千年才出现一次的拥有超凡智慧的强者，也无法摆脱生物的自然规律。是的，你必将走向灭亡！因为你站在了……脱离生物自然规律的我面前！”
‘虚’与星海坊主的战斗开始了。两个人所展现出来的战斗力完全不似人类，明明只是冷兵器的交锋，却每一击都伴随着地表的崩塌。而星海坊主……一直处于下风。不断的进攻，但完全没有打中的手感，感觉就像是在击打大地一样。
‘不，就如同一只小虫子在星球上挠痒痒一样。’
被打飞的同时，星海坊主脑中闪过这样一个想法。不过，种子早就埋好了，那是他珍贵的秘藏，所以才能继续战斗！因为要保护……最重要的家人。
“嘭——！”
这一击，灌注了太多的情感。星海坊主保持着半蹲着的姿势，任由对方的血液喷洒到自己身上。
而被那股冲击力直接命中的‘虚’，握刀的手连同那把刀刃一起掉在了不远处。
“你的手臂还能再生吗？果然，你……与她一样，受到了‘阿鲁塔纳’的影响。”
星海坊主目光扫过‘虚’右手的断口，那里已经开始长出新肉了。
“你说的她，到底是谁？”
“是我拼了命才追到手的女人！”
……
那是一个有些久远的故事，远到神乐兄妹两还未出生。一个怪物猎人与一个高傲、美丽的徨安之主相遇了。就像每一个童话故事一样，王子与公主的相遇是命运注定。
只可惜，两人既不是王子，也不是公主。
怪物猎人在被遗弃的星球找到了那朵盛开在废墟上的花，她比世上任何珍宝都要耀眼。不需要定期浇水，亦不需要悉心栽培，她成为了星球上最惊艳的美景。他开始陪着她，给她讲述自己外出游历时遇到的各种人和事，但这些都还远远不够。
于是，猎人将那朵花带走了。独自生存在一颗无人的星球上太过寂寞，他要带着她一起。去看看宇宙中那些稀奇古怪的种族，去各大适合旅行的星球小憩，同时还可以一起与异形生物战斗。
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猎人与花组成了家庭。他们有了一个顽皮的儿子，又有了可爱懂事的女儿。本该如童话一般幸福的生活下去，却不想这个家庭发生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变故。
花离开了属于她的星球，失去赖以生存的土壤，唯一的结局便是逐渐凋零。那个死亡星球上绽放的唯一一朵花……被猎人带走后，枯萎了。
“宇宙果然很广阔，想不到还有其他与我体质相同的变异体存在。”
听完故事后，‘虚’一脸兴味的看向星海坊主。“而且，最后送了那个本不该死的不死者最后一程的人，竟然就在我面前。她究竟是带着什么样的表情离世的呢？是那种无限持续的虚无时间得以终结的安心表情？还是……被深爱的男人所杀，对你的憎恨表情？”
星海坊主瞳孔猛然缩成针眼般大小，不需要刻意控制，身体自发朝着对面那个男人挥出了拳头。一直以来深埋在心底的痛苦全部爆发了出来，他那决然的爱与不知如何宣泄的恨都化为了战斗的力量。
然而这次的攻击被阻止了。
一个青色的巨人凭空出现，它从一开始的手臂和肋骨变成了只有半个身体骷髅状，又接着在骷髅的基础上布满经络及血肉，披上了一层能量形成的外衣。这还没完……众人眼中所看到的的巨人外衣化为了乌天狗的铠甲，又相继长出了下半身及双腿。
它出现后便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将星海坊主的身体抓起，塞到了额前的一块棱形结晶里。与此同时，巨人再次膨胀，身躯如同山岳，后背延伸出一双翅膀。
没等星海坊主从这一突变中回过神来，他就发现自己家两个小鬼还有万事屋那个天然卷跟眼镜都被塞了进来。而站在最前面的，明显是受他之托前来烙阳星的服部白焱。
“真是头疼呢，神晃桑……”
白焱摸了摸后脑勺，须佐能乎完全体的现身让离得最近的山体完全被踏平。在他的感知范围内，那个曾经与他战斗过的夜兔好像没有被波及到。
“你想跟他同归于尽吗……？先不说成功率的问题，既然委托我来保护你家的小鬼，就给我做好活着支付代价的准备啊——。”
新八唧：“我已经不想对这个不科学的世界发表任何看法。真的，就算哪天焱桑要去毁灭银河系我也能笑着跟他说再见了。”
“……新八唧，都怪你阿鲁，明明是很正经的剧情一下子就变成了吐槽搞笑风。我啊……还没从妈咪死亡的真相中缓过来好嘛！果然焱桑不是地球人吧？！！快告诉我你是天人阿鲁！”
“不……神乐酱，我想焱桑大概？也许？可能？还属于地球人……？”
“……”星海坊主眼神复杂的看向白焱，他见识过所谓的忍术，也知道对方有些特殊能力。但是……
“我说……小友啊，就算你曾经说过被‘阿鲁塔纳’影响了，但你这情况也特殊过头了吧？”
银时嘴角抽了抽，替‘阿鲁塔纳’默哀三秒，那么高大上的东西竟然被拿来背锅。
“他才不是什么特殊过头……这明明就是在日常番里使用魔法禁咒的级别，各种观瞬间爆炸。”
至于神威……比起以前的可有可无，现在的他已经将服部白焱这个名字写在了‘战斗名单’上。
没打算解释什么，白焱控制着须佐能乎停留在原地，而自己却从棱形结晶里飞身而下。面对‘虚’他不敢有任何大意，所以才用出了目前最强的防御手段，再把其他人送到最安全的地方。神威空间发动起来太慢，而且要一个一个吸收明显来不及，须佐能乎是最好的选择。
‘虚’毕竟活了好几百年，宇宙中那么多的奇能异士他有幸见识过不少，所以白焱的这招也只是稍微撼动了一下他的心神。只是对方回到地面的做法让他有些不解，是打算跟自己一对一？藏身在巨人头部才是最明智的吧？
“我知道你，服部白焱。服部家家主……但是，与情报上交代的有误呢，你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忍者。‘阿鲁塔纳’的造物吗……”
白焱笑了笑没有说话，看来以后遇到无法解释的时候，就可以把这个借口拿出来。
“你也想要杀我？还是说为了保护你身后的那几个人？”
“嘛——，首先我要反驳一点。关于江华，也就是你口中不该死去的不死者，她死前的表情大概只有满足吧……”
白焱双眼笑成一弯月牙状径自说道，也不管听到他这番话的其他人怎么想。
“停留在徨安只有日复一日的一成不变，不老不死的身体、永恒的生命力以及无穷无尽的空虚。而离开了徨安后，‘神晃之妻’，‘神威神乐之母’，看……她拥有了远比‘不死者’更值得骄傲的头衔。”
“本来我还想不明白，掌握了春雨、天道众，又调动几大佣兵组织的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现在我大概能猜到了。一场牵涉盛广，规模前所未有的庞大，一旦发动举手投足间毁灭一颗星球也不在话下的战争即将到来。你的根，你的生命之源在地球。所以，你想让地球彻底消失……然后，你漫长的生命也将终结。我说的没错吧？‘虚’。”
“你羡慕她吗？羡慕……江华吗？”
“她的后半生，以一个‘人’的身份走完，甚至还留下了后代。如同一个普通的女人，爱过、拥有过，也像一个普通人那样经历了死亡。只要是人，都会死。没有死亡的人生，只剩下一片虚无，这一点恐怕你比任何人都要明白。江华她的人生结束了，而你，却依然背负着无法死去的业。”
“所以，你想死，真正意义上的死。”
“闭嘴，小辈。”
原本不发一言的‘虚’忽然开口，打断了还想要继续说下去的白焱。
“如果冒犯到你，还请见谅。”白焱回头看了一眼被须佐能乎保护着的银时，赤底黑纹的瞳孔映射出的是对方信任的模样。
“论年龄，我确实算是你的小辈。不过，有件事还是需要强调一遍……我，是真正的人类呢，‘虚’。”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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