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死神 现在很想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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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很想见你
跌倒又爬起，山岭静悄悄。
“总悟啊，如果有一天，我和一本珍本图书，注意哦，是世界唯一一本而且是你超级想要的书。同时掉到河里，你会先救谁？”想到那道经典的猎人考题，我换了种方式问总悟。
“救你，也救书。”
“那个，重要的是先后顺序，如果只能救一样？”
“救你，也救书。”总悟镇定的说。
这孩子傻了？他的脑子不至于和少年漫画男主角一个档次啊？他近乎不可思议的七窍玲珑心哪里去了？
“如果你连自救也不会，我救你也不会有什么意义。”他从书架上挑了本书，翻阅起来，“你希望我先救你吗？”
内心的确这样期待——看来我的脑袋比较接近少女漫画女主角。
“总悟会变成书呆子，戴上酒瓶底一样厚的眼镜！”我抱怨，不做武斗练习他就只会看书。龙弦家那么多藏书他已经看了个遍，现在开始挑选某些精品重读，还学会到书店白看书。
“我很注意保护视力的。书籍比宗教调皮，又比巫术庄重，不必离开人间，就可以坐拥天堂和地狱。”总悟说，“我很庆幸自己在这里有机会读书习字。”他抬头看我，目光柔和，“谢谢你，芜菁。”
算了，那么可爱，什么都可谅解，再说爱看书绝对是优点，总比杀人放火好。
“打斗的时候，一开始就要抱有伤害对方的想法，而实际上你总是缩手缩脚。如果能更放开点，你会做的更好。
你只要看着我，跟随我的呼吸，追随我的脚步。
——攻击！”总悟严肃的告诫着我，下午的武斗练习，他生怕我打得不够狠，还要特地跟我说这番话。
虽然手上已经出现了弧雀，对着总悟我怎么也射不下去。虽然我的战斗力很糟，但是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在战斗前总悟就掌握了局势，简直是天生的战士。
“生而为人绝对不可以抛弃的东西，是不存在的。”总悟说的似乎很有道理，“要把练习当成实战，芜菁，这是为你好。我没那么容易受伤的。”
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来锻炼你！为什么到如今我比较像受教的学生？
总悟美丽的眼睛仿佛在诉说只要遇到危险，我一定会保护你一样——但是打起来他完全就不会手软的！总悟一打起架来虽然眼睛不会变红，但是如同铁了肠心，绝对没有不舍的下手这种说法，我们两个打——类似于小狮子和短腿马PK,当然我不是小狮子。
主角，需要丢胳膊丢腿丢眼睛丢爱人……来获得成长，但是配角不代表安全，最倒霉就是用自己的死去推动主角的成长。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好像浇灌总悟这朵毒花的化肥？虽然依靠体力和年龄优势加上真央的学习不至于被打的还不了手，几回合下来我还是气喘吁吁,瘫倒在地。
“总悟，你下手不能轻一点吗？”他没有打我的脸，但是身上肯定有淤青。
“芜菁，如果我真要杀你，绝不会一下子猛扑过来的。先要一步步算计，让对手疑心不到自己，然后，一眨眼的功夫就冲上去，让他死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总悟仿佛我占了很大便宜一样的说。
“这样太狠了吧？”还好我不是总悟的敌人。
在靠近我的地方，他坐下来。双手托腮，他用不带感情的语调，像讨论今天天气如何一样平静地说，“我知道你很疼我，等到你不要我的时候，请告诉我，我是个负担，没关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会自己生活。”
“你胡思乱想什么？”看了什么狗屁大河剧觉得自己要被抛弃了？
“在这个世界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有钱，光是养你石田先生会乐意的，但是我呢？对他来说我只是个累赘。”
“我还是有点钱的，总之维持生计没问题——你为这个烦恼吗？只要有我在你不必担心啊。”龙弦再狠心也不至于把这么小的孩子逐出家门。
“芜菁，你把一切想的太容易了。你对我了解多少？”
“不会的，总悟的一切我都会接受的。”我赶紧表明心意，生怕他一个想不开离家出走。
“无条件接受对方地一切？等到发现无法接受的时候，一切将完全粉碎。”他说话的语气不像十岁的孩子，倒像一个经历血雨腥风行将就木的老头，伴随着他谈吐的那份宁静，带着不属于孩子的冷峻。
“只有神仙才能保证不犯错，作为人类，互相谅解彼此的错误是很重要的。”我自己的错误，从大到小，就数也数不清了。
“芜菁，说真格的……”
这个时候刮起一阵大风，所以我没有听清他的话。事后回想，就如同经典的皇昴流和星史郎樱花树下的约定，昴流那时候如果听清了会怎么做？当时我听清了会怎么做？
“这家超市新开张，每位顾客都有买一桶油赠送一包卫生纸的优惠。”真咲对我解释。
“你叫我来就为了一包卫生纸？”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坐地铁就花了半个小时，找到这家约定见面的超市又花了二十分钟，我的车费加辛劳也不止一包卫生纸啊。
“一心要上课，你可以帮忙拎东西嘛。”
敢情我就是一行李搬运工！真咲在电话里一句“现在我想见你”，我还以为一心他胆敢家庭暴力或者真咲想开了要蹬掉一心呢，连忙抛开和总悟的练习过来见真咲，结果，就是赶来做免费劳力？
在超市，当我看到平子真子精湛的瞬步技巧被用来抢夺买二赠一的减价卫生纸时，瞬间我有了变得那么强有啥用的观念，还不如当个瞬步白打剑道一窍不通的比尔 盖兹。
“装不认识。”真咲小声说，“他们都以为我没有过去的记忆了。”
“这些人你以前有碰到过？”假面军团看来都在现世了。
“超市特惠的时候常碰到，他们给我的印象，和昔日差太远了。（为了减价牛肉，日市里的腿功进步很大啊）”真咲往购物车里塞了两罐咖啡，她顿了一下，加了一句，“日市里，六车拳西……连鬼道众的副鬼道长都来现世了，我还以为这个空座町有什么古代宝藏呢。不过它将是这个时代的重灵地应该没错了，大约是十多年后吧。”
“想知道详情吗？”如果她问我，我一定言无不尽。
“没兴趣。”她一挥手，“我已经尽力避免和过去的牵扯了。”
连失忆都装，看来真的是打算抛弃以前的一切——她没有装作忘记我，我很高兴。
“你什么时候爱上一心的？”对这个问题我好奇的不得了，坐在超市门口的麦当劳里，我终于开口提问。
“有办法解释吗？很难，无法解释。”真咲熟练的点燃一根香烟，“有些事，永远是猜不透解不开的迷。而且，一旦陷入其中就难以脱身。”
我看着夹根烟的真咲，仿佛看到一头喷火的霸王龙，那一注白烟缓缓升空，模糊了我的视线，“真咲，你你你……你怎么会抽烟？！”
“很奇怪吗？这里不是禁烟区啊。”
“不，我的意思是，你，居然抽烟！黑崎一心他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真咲解释，“我对他说他抽烟的样子很帅，他就开始抽了，我们抽得都是一个牌子的，气味一致，他不会发现的。”
我一直觉得黑崎一心委屈了真咲，现在看来，一心好像蛮可怜的。真咲说“他爱我爱到只要我想打人，他就会自动找工具让我打！”——原来真咲可以这么女王啊！原来一心这么牛马啊！
“最近在做什么？”真咲问我。
“锻炼自己，争取强大。你别笑我哦，其实，我的目标是打倒蓝染。”
可喜的是真咲没有直接笑出声，但看她的样子明显是在忍笑，“你注定会失败的嘛，我简直是看不下去了！”她严肃起来，“你以前对我说的话我原样奉还——不要招惹蓝染！”
我当然知道这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痴人说梦——
“除了这个，我简直想不到自己能做什么。”如果有可能，我至少想为了蝶子劈蓝染一刀——当然那建立在我足够的实力基础上。
“恋爱啊，追求女人的幸福，可以做的事不是有很多吗？你当假男人那么久，难道把自己是个女孩子这件事都忘了?如果只剩一年生命，却连初恋都没有就这么孤零零死去，不是很可悲吗？”
“我又没得绝症！”我马上反对，“恋爱这种事要看缘分！”在这个世界和蓝染这个反派BOSS如此有缘分已经让我很抓狂了。
“恋爱就像撞车！既然总要被车撞一次，至少要被法拉利或劳斯莱斯级别的撞。”搅动着杯子里的奶昔，真咲老道的说，仿佛职业媒婆，“你身边没有合适的人选？”
我瞬间开始自我分析：
外表：普通。
个性：很一般。
特长：唱歌和做饭（俗得不能再俗！）
真咲，你凭什么觉得法拉利会撞上我啊！再说你自己不就挑了辆国产平价车撞上了？！说黑崎一心是平价车都是抬举他，顶多一辆二手摩托车。蓝染——航空母舰，这级别真高；市丸银类似银色装甲车；卯之花算是救护车……我想这些干嘛？
“真咲，熊猫只要趴在地上滚一滚就有无数人爱了！多轻松！”我喝干了杯子里的可乐，“问题是我根本连在动物园让人参观的机会都没有，我没什么认识好男人的条件！”总觉得恋爱离我很遥远。
“一心他们学校有个高材生，叫石田龙弦，要不要我帮你牵线搭桥。”真咲提议。
“真咲，我就住他家里。”就算在一起生活，也不意味着彼此对对方很重要啊，等到找到更重要的人，也就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
不过，龙弦的话，能够得上法拉利的标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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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一时间里，石田龙弦和黑崎一心也在一起吃饭。
“听说你被医护班的美女甩了——没想到你这种王子一样的也会……，来来来，今天我请客，你尽量吃，都算我的。”黑崎一心极度热情的招呼石田龙弦——在8000日元一位的自助快餐店。
龙弦的眉毛抽了抽，“少啰嗦，不然让你死。”——我是甩人的那个才对！女人这种好面子的生物怎么那么能颠倒黑白？
“石田君，虽然觉得这方面经验你也没有，但是我很虚心的——求婚该怎么求？”一心拿出厚厚的本子，翻检着自己彻夜不眠定下的种种计划，“我的初步计划是，在大雪纷飞的雪地里，单腿跪地，奉上戒指，眼含热泪恳切地说：“请永远待在我身边，真咲，我爱你。我们结婚吧。”然后周围的霓虹灯次第亮起……”
龙弦不动声色：“现在才6月，而且你以为电力公司是你家开的？”
“在银座的公告牌滚动播出我爱的表白怎么样，我电视剧里有看过……”
“那是钱多到没地方花的笨蛋才会做的蠢事！笨蛋就不要学习笨蛋了！”龙弦看着菜皱眉头，远没有芜菁做的好吃，干脆早点回家算了。
“你也去结婚啦，这样，我们才算对手啊！”——同归于尽的对手。黑崎一心热情洋溢的建议。“也便于我学习你。”
“谁跟你是对手？！”最有希望的医学界新星和几次抱着教授的大腿哭诉“求求您让我过了这门课吧，我绝对不能留级……”的吊车尾哪里能算对手啊？“求婚这种事用你自己去想！”
作者有话说
第138章 死神 现在很想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