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我回来了（补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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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利和希尔立刻赶去了车祸现场，夏洛克和珂赛特自然也是，不过他们婉拒了对方的邀请而是自行乘坐出租车前往。
坐在车内，面对珂赛特一脸“这种时候你还挑剔坐车”的表情，夏洛克淡定地拿出手机头也不抬地说道：“如果这也是一场谋杀的话那么这位黛拉夫人的车子很有可能是被人动了手脚。”
珂赛特若有所思：“所以你这是对他们的车子不放心么？”
“不……”夏洛克抬头挑眉，“我只是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坐车。”
珂赛特沉默了一下后干巴巴道：“我是不是该对自己不是‘别人’感到荣幸？”
夏洛克不置可否地继续低头看手机发短信：“放心，他们的车子不会有问题。”接着不等珂赛特询问就自发解释了起来，“毕竟不管是盖尔的自缢还是黛拉的车祸都表明凶手并不想让别人认为是谋杀，在继黛拉夫人的车祸后，两位遗产继承人又同时遭遇车祸蠢货都会知道不对劲了，除非是有人想嫁祸给那位盖尔先生的二儿子——亚伦·科扎特，以这种愚蠢的方式。”
“不过在目前为止看来，那位凶手的智商还在及格线上。”最后夏洛克对此做出总结。
夏洛克的耐心是不是变好了？要知道从前他向来不耐烦解释这种事情，一副“你们这些需要充值智商的愚蠢金鱼”的欠揍表情。
不过这不是重点。
“说起来……”珂赛特想起之前那声隔着门的拒绝皱了下眉，“那位亚伦·科扎特在听到自己母亲车祸死亡后居然都没出门看看。”
“显然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有各自的小秘密。”夏洛克收起手机望着窗外掠过的马路漫不经心道，“当然，和你一比他们简直就像是包裹着糖果的糖纸一样幼稚，而且也不一定是‘糖果’。”
不管是那三位继承人还是那位女佣，亦或是如今车祸死亡的黛拉夫人。
听到这话珂赛特没有回应，也不如之前被提及那样心慌，只是沉默了下来，她想到了之前的那个青年，或许是因为不自主的关注，她也发现对方似乎隐瞒了什么。
对此夏洛克没有再咄咄逼人，车内一时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响起他平静的声音：“他不是维诺。”
珂赛特怔了一下，随即无奈苦笑。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没有夏洛克不知道的事情，明明自己并没有特别表现在面上。
夏洛克自然不是全知全能，说出那句话他自己也是诧异了一下，然后恍然发觉他似乎对珂赛特过于关注了，不知何时他已经习惯性地将视线放在她身上，所以才能发现对方在看到那个人后一时的恍惚以及之后看似不经意间的避开视线。
自己应该只是因为对这种从未见过的有趣病例的关注。
夏洛克这样想着，他并未在这种事情上多加注意，而是安静地听起接下来的话。
珂赛特揉着眉近乎叹息道：“我知道，只是看到威利不知怎么突然就想了起来。”接着她仿若自言自语般喃喃道，“其实他们并不是很像，也许这只是上流人士通有的优雅与高傲，不过相较于维诺威利显然没有他那么成熟并且擅长掩饰自己，由我来说或许没什么说服性，大概是因为年龄和阅历吧，威利的高傲仅仅浮于表面，而维诺是深深隐藏在骨子里的不动声色与内敛高傲，并且他擅长把握人心，从来都会在让人感觉温和有礼的同时心生亲近。”
而威利·科扎特虽然同样温和有礼却只会让人感觉疏离，让人清晰地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一道鸿沟。
所谓上流人士与普通人之间的鸿沟？
反正自己从没有在维诺身上有过这种感觉，或者说是维诺特意消除了那种感觉。
“到了。”车子稳稳停下，夏洛克的出声打断了珂赛特的思绪。
奇怪地看了一眼夏洛克，珂赛特不知怎么总觉得对方有些不高兴，是自己的错觉么？
不过很快他们都将其抛之脑后，注意力完全放在车祸现场。
目前这个路段已经被赶来的警察划出警戒线隔离了开来，停在一边的警车循环鸣笛着，现场有数名警察正在进行勘察。
不过珂赛特觉得应该查不出来什么了，毕竟这场车祸看起来太严重了。
虽然已经被消防车灭了火，不过整辆车已经面目全非，更别说里面的人了。
恰好此时救护车也姗姗来迟，医护人员匆匆抬着担架下车，准备将车内那两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抬出来。
在看到今天才看到的那位端庄优雅的夫人现在变成了一具焦黑的尸体，珂赛特的脸色实在不怎么好看，同时那种感觉又来了。
恐惧、惊慌失措、尖叫、痛楚……
这是看到尸体后直接反应在珂赛特神经上的情感。
不远处比他们先到一步的威利面色沉郁，唇线紧抿，而一旁的希尔惨白着脸捂嘴小声啜泣着，在看了几眼尸体后实在忍不住转身干呕了几下。
警车与救护车交叉在一起的鸣笛、救护人员习以为常抬出尸体的指挥，警察勘察分析中的讨论、不间断的哭泣……无数繁杂的声音混在一起，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在耳边回响着，令珂赛特心中渐生烦躁，指尖不自觉抖动着。
注意到珂赛特忍耐似的模样，夏洛克也不急于去看尸体了，而是转身按住她的双肩：“深呼吸冷静下来。”接着用双手捂住对方的耳朵。
珂赛特顺着面前夏洛克的口型调节着自己的呼吸，直至心跳逐渐正常，大脑也渐渐冷静。
“可以放开我了。”珂赛特平静地看着对方松开的眉，“虽然很感谢你及时使我平静下来，但我不得不提一句——你的脸真长。”
夏洛克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秒：“很好，看来你的确没事了。”然后果断转身，大跨步朝尸体走去。
看到夏洛克转身后珂赛特疲惫地闭了闭眼，她发现自己一旦看到尸体，特别是刚死去的尸体情绪就会变得极度焦躁，刚刚甚至一度产生想要把那些人全部杀掉的冲动，因为这样就安静了。
她想……她的精神病可能更加严重了。
尸体很快就被救护车带走，威利正在询问警察详情，希尔则焦虑不安地在一边站着。
“走吧。”已经观察完毕的夏洛克双手插兜走了过来。
“不去询问一下具体情况？”珂赛特挑眉示意威利那边的警察们。
“不用。”夏洛克头也没回地说道，“我想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个意外，该得到的信息我已经看到了，至于现在，回去，问一下那位有自闭倾向的亚伦·科扎特，关于这两件谋杀案。”
哇哦，已经确认都是谋杀了啊。
珂赛特无意义地在心中感慨了一下，接着跟上对方的步伐。
果然同样的东西放在智商不同的人面前能看到的东西也不一样，至少她就不能根据现场发现有什么能确认是谋杀的线索。
“可以听一下你的推论吗侦探先生？”坐在返程上珂赛特还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没注意到。
“果实到最后摘取才算美味。”夏洛克唇角微勾，双眼如同试图看穿眼前的真相一般锐利，“而且有些地方我还没想清楚，需要更多的，不，只要再露出一点马脚就可以了。”
“好吧。”珂赛特耸肩，“那我们现在需要问那位亚伦先生什么？”
夏洛克指尖交叉目光若有所思：“他应该知道些什么。我看过关于他的资料，亚伦·科扎特并非从小表现出自闭倾向，而是中途突然慢慢变得自闭，中间一定有着某种契机。”
而当他们来到亚伦·科扎特的房前时，不出意外对方并没有开门的打算。
看着看上去似乎想要强行入侵的夏洛克，珂赛特抽了抽嘴角，及时拉住了对方，她可不想被赶出这栋房子。
对此夏洛克表示“如果你有更好的方法？”，接着便站在一边看着她。
珂赛特摁了摁头疼的太阳穴，叹了口气说道：“该说出真相时却保持沉默，是最残忍的谎言。”
屋内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在夏洛克一脸还是要我来的表情再次准备撞门时门突然打开了。
门并没有被彻底打开，只是堪堪露出一条缝，里面一片黑暗。
珂赛特看着里面沉默无言看着自己的眼睛露出一个笑容，尽量使自己放松以示毫无攻击力：“可以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对方犹豫了一会儿才打开门。
期间珂赛特注意到对方在夏洛克进来时身体下意识紧绷戒备焦躁不安的模样。
然而夏洛克并没有如珂赛特一般显示自己的友好令对方放松下来，而是在进门的瞬间立刻反手关门锁上。
珂赛特只感到夏洛克一把将自己拉到他身后，然后听到他在一片黑暗中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想你还是放下手中的刀比较好，毕竟我并不认为你的搏击能强过我。”接着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你认为这样能令你增加安全感那就当我没说过。”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我回来了（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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