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游戏到调戏》一叶纸秋

17、正式入门

　　到了饭店，开始点单，萧亦轩一口气点了二十来道菜。
　　于玄琪看着服务员笑的合不拢嘴地在纸上写着菜名，心疼的直裂嘴，“师傅，如果你能不能少点些，我多请几次行不，这是纯粹的浪费。”
　　萧亦轩看着于玄琪扭曲的脸很开心，“你不是想孝敬我吗，现在给你机会。”边说边又加了几道菜。
　　当菜满满摆了一圈溜时，于玄琪拿起筷子，觉得眼睛都花了，不知道夹哪道好，他决定一定吃的撑到肚破。这时，饭店里进来一群人，朝这边走过来。
　　江悦琳看见于玄琪俩人，叫道，“有好吃的不早点叫我。”她不请自入，已经开始吃起来，其他人都不讲客气，各自讲椅子坐下，拿起筷子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于玄琪发了会呆，发现桌子转了一下，面前的盘子是空的，忙动手。他压低声音，对萧亦轩说道，“师傅，我发现你以逗我为乐。”
　　萧亦轩忍着笑，“为师是这样的人吗？”
　　江悦琳见俩人说悄悄话，忙叫道，“有奸情。”
　　何梦归瞅俩人一眼，“人家这是奸情吗，叫公开调情。”
　　于玄琪郁闷极了，“我喜欢的是女人，请别拿我开玩笑。我现在是徒弟身份。”
　　江悦琳马上说道，“亦轩，你什么时候收的徒弟，我怎么不知道。”
　　“心情一好，就收了，”萧亦轩漫不经心地答道。
　　“这样也好，”江悦琳若有所思地说道，“有人在旁边顶住压力顶住你的臭脾气，我非常乐意。”
　　其他的人也赞成，“于玄琪确实厉害，那天有种把我们从苦海里解救出来的感觉。”
　　萧亦轩扫说话的人一眼，他不敢再说话，忙低头吃东西。
　　“其实，那天我自己也捏了把汗，”于玄琪嘿嘿笑颜，“以为肯定要被开除，毕竟跟上司顶撞不是我的强项。”
　　一句话逗乐了其他人，萧亦轩拿筷子敲了下于玄琪的头。
　　“靠，你们俩别当众调情好不好，”何梦归来了一句。
　　“经理，我可以踢你一脚吗，”于玄琪问道。
　　“你可以踢，”何梦归悠悠说道，“只要你不心疼一个月的工资。”
　　又是一阵笑。
　　于玄琪决定不理这群人，埋头专心吃东西。
　　“何经理好，萧师好，”一个悦耳的女音突然响起。
　　众人把目光看向声音的出处，只见三位美女手挽手站在一起。
　　于玄琪的脸刷地白了，他低下头，装着没看见。
　　萧亦轩很好奇于玄琪的反映，见他只是埋头吃东西，并不理——又想起那天罗映芙的尖酸刻薄，决定这次放过于玄琪，不再捉弄他。
　　三位美女从包里掏出个本本，递到萧亦轩后面，“萧亦轩，我们是你的铁粉，可以请你签个名吗？”
　　“对不起，我在吃饭，”萧亦轩神情很冷淡。
　　江悦琳看见美女遭拒，支持姐妹的心理本能地作怪，“得瑟什么，不就签个字吗？”把本子接过来，放萧亦轩面前。
　　萧亦轩皱皱眉，快速在里面写上名字和日期。
　　江悦琳把本子还给美女，又冲他们道歉，“他吃饭的时候最不喜欢被人打扰，你们别在意他的态度。”
　　“哪有，他愿意签名我们很开心了，不好意思在吃饭的时候打扰，”其中一位美女说道。
　　罗映芙还以为何梦归会邀请她们入座，毕竟自己的未婚夫是公司的大客户，谁知等了半天，并没收到邀请，很不开心，又看见于玄琪埋头吃东西的神情，很不开心，她走上前，笑嘻嘻地对于玄琪说道，“现在升官了，装着不认识了。”
　　于玄琪只好抬起头，“好巧，你们也来吃饭啊。”
　　另外两位美女摇着手跟于玄琪打招呼，其他人好奇地看着于玄琪。
　　于玄琪只好解释，“我们以前是同学。”
　　“既然是同学，那一起吃东西吧，”另外几个青年看见美女，心里早乐开了，发出邀请。
　　于玄琪自然不情愿，又苦于不好拒绝。
　　这时，萧亦轩站了起来，“我们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帐记我头上。”
　　于玄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左右为难中，萧亦轩回头，“还坐着干嘛，走啊。”
　　于玄琪忙站起来，跟其他人打声招呼走了。
　　上了车，于玄琪说道，“不是说我请客的吗？”
　　“下次，今天是我犒劳员工，”萧亦轩答道。
　　“刚才的事谢谢，”于玄琪轻声说道。
　　“为什么要道谢，”萧亦轩反问。
　　“因为师傅对徒弟的体谅，”于玄琪皱着眉，搜肠刮肚找理由，“你看，我前面失业，现在刚上班，工资还没拿到呢，不正穷着，幸好师傅你理解小徒我的心。”
　　萧亦轩也不点破，心知于玄琪分手那天根本就没记住他的脸孔。现在罗映芙不在了，萧亦轩又恢复了捉弄的心，“我倒怕你记恨我把你叫出来，失去了跟美女相处的机会，还是以前的同学。”
　　“怎么会，”于玄琪吱吱唔唔说道，“有那么多帅哥在场，美女怎么会把我放在眼里。”
　　“停车停车，”于玄琪发觉路线不对，忙叫停。
　　“哦，”萧亦轩说道，“跟你说着话忘记了，不小心往家开了。马上就要到家了，要不今天住我家，你上次换下的衣服还在。”
　　于玄琪一听头皮麻了，“师傅，你把我放下来，我打的回去。”
　　萧亦轩偷偷抿嘴一笑，“骗你的，我走的小道，近路。”
　　于玄琪无语地看着萧亦轩，总觉得自己产生了错觉，萧亦轩好像很喜欢拿他逗乐。
　　到了家，于玄琪马上下车，又挥手道别。
　　“到你家门口了，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萧亦轩没有马上要把车开走的意思。
　　“我租的一间小房子，只怕师傅不愿意进去，你要知道男生的房子永远是臭鞋子臭袜子主题，”于玄琪非常不情愿萧亦轩去他的屋里，所以不惜贬低自己，原因他也不清楚。
　　萧亦轩觉得自己想要的效果产生了，满意地发动车子走了。
　　就在车子调头的那一刻，于玄琪觉得自己好像看见萧亦轩嘴里噙着笑，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第二天上班，何梦归来到萧亦轩的工作室，看着轻吹口哨的萧亦轩，说道，“你心情很好啊。”
　　萧亦轩停下口哨，“还行。”又继续吹。
　　“你昨晚也太不给面子了，”何梦归突然说道。
　　“给谁面子，”萧亦轩漫不经心地答道。
　　“我好像给你提过罗映芙的未婚夫是我们公司的客户，”何梦归不满了。
　　“你什么时候说过，”萧亦轩还是没有在意，“忘记了。”
　　“我不相信你会忘记。”何梦归怒了，谁不知道他的记忆力超群。
　　“罗映芙你绝不可以重用，”萧亦轩突然警告。
　　“为什么？”何梦归不满地说道，“不就是你正好碰见她跟男友分手吗。这世界天天有那么多人在分手，好像分手的都是坏人一样，你不就是抛弃人的高手吗？”
　　“你不会已经用了她吧，” 萧亦轩皱皱眉。
　　“我认为她能力不错，”何梦归耸耸肩，“刚找了块璞玉便给你抢走，我当然得找别的人顶替，经过昨晚的接触，我觉得罗映芙不错。”
　　萧亦轩冷冷地说道，“她工作能力强不强我不说，但她人品确实不怎么样，这点我敢肯定。你知道她之前分手的人是谁吗？”
　　何梦归何等人，一猜便中，“不会是于玄琪吧。”
　　“见到前男友，还这么厚颜地蹭过来，我实在不敢恭维，”萧亦轩话说的很难听，“如果不是碰巧遇见他们分手的情形，或许我不觉得有什么。”
　　“这样啊，那罗映芙还真不简单，”何梦归摸摸下巴，“不过，她能力确实不错，用的好，是得力助手。”
　　“你决定了我也不多说什么，” 萧亦轩答道，“只是，以后我工作的地方不想见到她。”
　　“我还从没见你对人这么有成见，尤其是女人，”何梦归突然严肃地看着萧亦轩，“你不会和于玄琪真有什么吧。”
　　“我对直男没兴趣，” 萧亦轩的语气又冷了下来，
　　何梦归有些后悔碰了好友的痛处，讪讪地走了。
　　萧亦轩背靠着椅子，脑海中浮现了一张绝美的脸孔。不过他很快甩甩脑袋，快速把那张脸在记忆中藏起来。
　　有些东西，只要不碰触，就可以假装不存在，这样就可以继续快乐的走下去。
　　于玄琪站在门外，小心地敲敲门。
　　萧亦轩有些恼怒这时候来打扰的人，但还是走过去开门，看见是于玄琪，心头的阴云消散了些，“进来。”他用下巴示意房间里另一张电脑桌，“你的位置在那”。
　　于玄琪开心地走过去，把背包放下，开始打量办公室。又宽敞又明亮的空间，大大的办公桌站了房间四分之一的空间，办公桌过去是一个很大的裁剪桌，旁边有剪裁工具，比他之前的办公室配备齐全多了。最里面靠墙的地方是两排大大的柜子，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面料。中间还有一套沙发和茶几。
　　于玄琪这里摸摸，那里看看。他走到剪裁桌边，用手轻轻摸剪裁桌，觉得已经有很久时间没碰触到，有种怀念的感觉。他又随手拿起旁边的剪刀动了几下，很舒适。
　　萧亦轩喝着茶，看于玄琪象个好奇的孩子这看看那摸摸，脸上浮现一个会心的笑，刚刚的阴郁彻底消散。
　　一个人是否真正热爱服装设计这行，从他对剪裁和缝纫设备的关注便可看出，如果一个人连手上的基本工具都无法喜欢，他又如何喜欢自己的职业呢。
　　萧亦轩相信自己选择于玄琪是正确的，虽然他有些地方让人火大。
　　“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开始做事，”萧亦轩放下茶杯。
　　“是，请师傅下命令，”于玄琪咧嘴笑。
　　“今天还得最后检查一遍排练的事宜，如果没问题，便准备两天后的正式走秀，” 萧亦轩站起来，“你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