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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林雪与夏玉陵的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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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狗当活狗医!有一口气也是希望。”陈小雅把毛巾从热水中捞出拧半干,抚到狗的伤口溃烂处,擦掉污血以及蛆虫,说:“听说蛆虫是有名的蛋白质,小黑作坊里,把蠕动白蛆虫的死狗往绞肉机里一放,绞出高蛋白的肉泥,灌出肉肠,说不准哪个倒霉蛋天天吃呢,幸存的没被绞肉机绞成泥的蛆虫顺便还能吃两口肉肠。”
夏玉陵与林雪听她说的,直觉恶心。
林雪用毛巾清理狗狗肩胛骨上的伤口说:“你瞧,它的眼睛在动。”
三人细瞧,土狗浅褐色的眼睛随着林雪的移动而微微转动。
夏玉陵笑言:“好\\\\色狗!阿雪你美到连半死不活的狗都能睁开眼睛。”
陈小雅摸着脑袋,也感到纳闷!
林雪直笑,突然耳鬓间的黄色小花掉落在地,狗的视线紧随黄色小花移到水泥地面。
林雪笑言:“它似乎更在意这朵花。”她把黄色的小花放到土狗的鼻子前面。土狗深深地嗅闻。
陈小雅奇怪:“爱花儿的小狗?也许它的主人是一个喜欢养花的女生。”
不多时,两人把土狗的伤口清理干净,涂抹消炎愈合的药物,用绷带包扎起来,轻拍土狗的额头安慰它:“希望你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接着两人进入到另一条狗狗的治疗工作。
陈小雅奇怪:“夏玉陵,你一直站在一旁说话,没动过手。”
夏玉陵面带为难之色:“我小的时候被狗咬过,心有余悸,见到狗害怕,实在抱歉。”
林雪关切地问:“第一次听你说起小时候的事情当时咬得很严重吧,所以现在杯弓蛇影?”
夏玉陵尴尬地轻点头。
二十多个专业人士,外加包括陈小雅、林雪在内的四五十个义工包扎完所有的伤病狗,已到次日凌晨。
大伙儿疲惫地找块空地依树而睡。
清晨,陈小雅醒来边揉搓眼睛边对树后的林雪说:“昨天忘记提醒你林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夏玉陵昨天送给你的银链太贵重,你最好退给他,收他小鞋,小袜子之类的还可以。”说完转过头,林雪依夏玉陵怀中两人甜睡正香,她直叹:“万一造出小人来怎么办?”环顾四周,义工们在他们周围依树而睡,顿然放心:“环境有限,可能性不大。”
假寐的两人,听到陈小雅脚步声渐远,睁开双眼。
夏玉陵说:“天然呆真能唠叨。”
林雪笑言:“她把我们当做幼稚的小孩子了。”她接着问:“随便收人太贵重的礼物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夏玉陵笑言:“如果阿雪想知道,那么请闭上双眼。”
林雪好奇地依言,双目轻合,夏玉陵轻轻吻上林雪似樱桃般的樱唇……
两侧狗舍的水泥路上,一个初二的女孩儿追上陈小雅说:“学姐,你的那两个朋友有些恶心,跑到这里来打野战!”
抬头喝瓶装水的陈小雅一口水差点呛住,:“这么点小P孩,都知道‘打野战’!”她直摇头:“时代果然不同了!”
基地里的设备、药物以及生活用品还有遮阳帐篷基本都是好心人捐赠而来。接近三分之二的狗在生死一线挣扎整个晚上,虽然注射急救药物,但是犬瘟的死亡率极高,最后二百多只狗仅有不到三十只存活下来。
治疗室前水泥地上已聚结大部分义工,大家心情都很沉重!
陈小雅疾步跑到昨夜急救的爱花土狗面前,她认为它
内有犬瘟,外有重伤,内外夹击必死无凝!但是它没有死,它还活着!土狗奋力扒爬水泥地朝枯萎的小黄花方向艰难地移动重伤的身体,原来,昨夜一阵夏风把小黄花吹到离它有段距离的一块石头旁边。
陈小雅俯身把枯萎的小黄花重新放在土狗的鼻子前,一个闪念,急忙拉来林医生跑到它面前观看:“林医生,你看这朵花是否有起死回声地功效?”
林医生把花朵拿在手中细观又放回原处,摇头说:“一朵普通的油菜花。”
陈小雅不相信地重复:“如果每个狗狗面前都放一朵也许……”
林医生泼冷水地相诠:“招引蜜蜂还好说,如果招引来大马蜂……”
陈小雅满脸疑惑:“那么它?”
林医生说:“它能活到现在,连我都感到超乎现实,也许是某种不为人知的坚强意志,才让它挣脱开死亡的掌控,重新获得新生。”
林医生被一名义工叫走后,陈小雅独自手捏小黄花,凝视虚弱的土狗,好奇地问:“爱花小狗,这朵花到底代表有什么特殊含意?朝思暮想的美丽女主人?或者种油菜花的小帅哥?”她无法确定,又十分着迷地想知道,这朵花到代表是男还是女或者其他!
临近中午,义工们把经林医生亲自鉴定确定死亡的狗狗尸体收集,再次集中焚烧并掩埋。
陈小雅没有参加这次焚烧与深埋,因为她实在无法面对经她兽医专业,起死回生的双手努力救治过的狗狗依然难逃死亡的事实,
她宁可躲在厨房自己骗自己一次。
中午,陈小雅把亲自参加制作出的五香粉小土豆、米饭,还有茶叶蛋,盛在碗里分给义工们。义工们边吃边赞不绝口,称赞陈小雅手艺独道。
这也算是经历死亡后被称赞的幸福,看到义工们对她所做的美食脸色凝重地真心称赞,她也实在笑不出来,“唉!”地一声长叹,发现那条重伤未愈的爱花土狗正朝义工们的方向爬。
她跑上前,发现爱花土狗的小食碗里还有稀粥,这是一种林医生亲自调配的用鸡蛋未、菜未,还有专用狗粮调配的营养小米粥,如果把狗粮成份去掉,给生病的病人食用,比八宝粥效果绝佳。
陈小雅轻轻理顺狗毛,安慰说:“哥哥,姐姐们正在吃饭,一会儿来看你。”她觉得这条爱花土狗似乎听懂人话,土狗不再前进,扭头转向那锅林雪制作的茶叶蛋!并朝盛有茶叶蛋的小不锈钢盆哀鸣。
陈小雅此时才明白,它本就是冲着茶叶蛋来的!她觉得,它不禁是一条爱花的狗,还是一只口味独的狗,刚跨过生死一线,狗粮都不吃,专爱茶叶蛋!也许它的主人是一个卖茶叶蛋的种花小脚老太太!
陈小雅把属于她的那份茶叶蛋,掰开一半给它,一半留给自己。
由于它的嘴部炎症未消除,十分困难地张嘴啃食,不知是痛苦还是幸福,一股透明的液体从眼角溢出来。
它竟然泪了!她生平第一次发觉,狗也会流泪?!
下午,义工们把三十五只幸存的狗狗根据伤情不同,分配到不同的两个伤病狗舍。清理打扫完之后,各自承车回家。
公车上,林雪与夏玉陵手挽手,一脸幸福地笑容,走直双排座位,准备坐在一起被走来的陈小雅拉开:“林雪,我要跟你坐在一起!”
夏玉陵无奈,调换到两人的后排,陈小雅手指公车的最后一排坐位:“你到那边去。”
林雪笑着冲夏玉陵眨眼:“后面空气好些。”
夏玉陵免强挤出一丝笑容起身朝公车后排走去。
眼见夏玉陵顺从听话地坐到后排,头侧向公车窗外。
陈小雅十分放心地小声说:“林雪,你爸身体不好,你可千万别乱来。万一……总不能抱着吃奶的孩子到处应聘吧!”
林雪笑言:“小雅,别那么老土,人家临校就有一个在校女生怀孕生孩子的,照样拿到毕业证,找到工作,完美人生!”
陈小雅说:“你能跟人家比,上三年大学生两个半孩子,数着手指头算算,怀胎十月,三年里除了怀孕就是生孩子!至于毕业证,外星人才知道怎么混的呢。至少夏玉陵家没那个本事。”
林雪笑言:“小雅天然呆!无法体会爱的美好感觉。”
陈小雅直来直去:“我觉得做萌呆,自由自在!比被男生掌控幸福许多。你好自为之。”
做在后排的夏玉陵听到两人嘀咕:不要乱来!身体不好!毕业证!之类的,他望向陈小雅的背影,直觉她是一个多管闲事令人讨厌的女人!
走下公车,夏玉陵还是十分客气地向陈小雅道别,陈小雅以笑做答地转向林雪:“过些天,我侄儿陈俊要回国来玩一段时间,到时候林雪你也来家玩吧。”
林雪笑言:“好啊。”
两人望着陈小雅远去,夏玉陵牵手林雪的柔嫩玉指,笑言:“她侄儿估计是个七八岁的小朋友。”
林雪说:“小雅曾经提起过,是一名大三的学生。”
“啊?”夏玉陵奇怪:“年纪相仿的侄儿,那么,她的哥哥想必是个中年人!”
林雪说:“是啊,跟我父亲年龄相仿。那天选校花比赛,小雅在台上都说过的啊!”
夏玉陵笑言:“难怪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人生道理那么土气,原是有个老年哥哥。”他接着笑问:“小雅,在公车上对你说了什么?”
林雪笑言:“她告诫我,我和你没毕业之前,禁止乱来。”
夏玉陵笑言:“小雅在为你着想,虽然评委因为她过时的言谈亮出0分,不过,有些是可取的。”
林雪笑言:“我也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