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x火炬木]天使大战外星人》薄风吹星

8、第 8 章

　　第二天，伦敦下起了大雾，待在旅馆里无所事事的温家兄弟在换了无数个台后终于有人先开了口。

　　“Dean，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不。”Dean连头都没抬一下。因为英国见鬼的天气和不知为何没再出现的castiel，他们俩被困在了伦敦。天气阴沉沉，连带心情也跟着阴郁起来。Sam无聊地又看了遍泰晤士报，然后找到了个乐子：“今天博物馆有雕塑展，我们去看看如何？”

　　Dean想了想站起来：“我们走。”

　　兄弟俩开着Impala找到大英博物馆，Sam瞥了眼哥哥，问：“你对他们怎么想？”

　　“谁？想什么？”

　　“火炬木，他们的工作。”

　　“那怎么了？他们干他们的，我们干我们的，就这样。”

　　博物馆的游客很多，Dean一进去就后悔了，他在一楼转了一圈，展示的油画一幅比一幅抽象，找不到一副他能欣赏得了的，只有拐角处的一副日本少女画让他略感兴趣地挑了挑眉，上去翻了下价格后低低感叹了一声：“抢钱啊。”

　　希望二楼的雕塑区能够亲民一些。Dean边想边进了电梯，一抬眼却看到个熟人。

　　“hi，Dean，中午好。”Jack向他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Damn it.

　　Dean没想到这也能碰到他，笑眯眯道：“hi，Jackie，来博物馆抓外星人？”

　　“最好不，我们偶尔也需要出来放松一下，对吧，Ianto？”

　　Dean才注意到那位总是像管家一样处理各种琐事的那人也在，眼角余光瞥到两人挽在一起的手，瞬间回味过来：“你们俩是呃……哦，门开了，我先去看雕塑了，令人期待，回见。”

　　“上帝，我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而不是去找个酒吧喝喝酒泡泡妞。”Dean的眼睛盯着面前这座占据了十分大的空间，由一堆旧自行车旧锅炉发动机等废金属做成的跟座山一样的大型雕塑，简直快分不清艺术和垃圾的界限了。

　　二楼的雕塑区被分割成了许多区域，保证作品之间相互连通但又不受干扰，并且避免游客过多集中在一处。这种半封闭式的空间在博物馆很常见，Dean走着走着就有点辨不清方向了，无所谓地晃悠了一圈后看到有个小型放映厅，索性进去坐一会儿。

　　放映厅里黑漆漆的三三两两坐着人，荧幕上在放某个雕塑家的传记，五彩斑斓的镜头晃得人发困。Dean随便找了个座准备打盹儿，当他正觉得就这样无所事事地消磨一天也挺不赖的时候，一位高挑优雅的女士坐到了她身旁。

　　“下午好。”Dean下意识挺直背脊，尽量让自己看上去精神帅气点儿，招呼道。

　　“你好。”女人对他笑了笑，微弱的光影中可以看到她有一双漂亮的蓝眼睛，“介意我坐在这儿吗？”

　　Dean学得像是个英国绅士般道：“当然不，这是我的荣幸。”

　　他的表情逗乐了女人，她轻轻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细长的流苏耳坠也跟着颤动，闪过耀眼的光，就跟她的眼睛一样明亮。她道：“你真有趣，我是Vanessa。”

　　“我叫Dean,美国人。”

　　“是啊，听得出来。”Vanessa点点头，眼中表现出对他的兴趣，但还保留着矜持，Dean适时邀请道：“结束后一起去喝咖啡？”

　　Vanessa欣然同意：“好啊。”

　　Dean在心里吹了个口哨，脚步轻快地和Vanessa走到外面，口袋里的手机却不巧地响了。Dean看到是Sam的来电后说了声抱歉到一边接起来，他弟弟的声音急匆匆地劈头问：“Dean，你现在在哪儿？”

　　Dean瞟了眼Vanessa对那头嘚瑟道：“准备去喝个下午茶，怎么？”

　　“快来三楼的杂物室。”Sam的那种语气代表着有麻烦了，Dean收敛神色，“Sam，你遇到什么了？”

　　“我说不明白，有个人消失了……总之你先上来。”

　　Dean挂了电话立刻跑向楼梯，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三楼，随便拉了个人得到杂物室的位置便冲了过去。Sam焦急地站在走廊里，那高高的个头十分显眼。

　　Dean看到他没事先松了口气，随即问道：“你刚说的是怎么回事？”

　　Sam刚想开口忽然看到Dean身后的Vanessa，冲他做了个这是什么情况的眼神，Dean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回头一看才发现Vanessa也跟了过来，支吾了两下索性直接道：“抱歉不能和你一起喝咖啡了，你最好马上离开这儿。”

　　“什么，你们打算干什么？”两人的行迹实在可疑，Vanessa看到了Sam藏在身后的刀开始起疑。Dean暗骂了一句，嘴里解释道：“他是我兄弟，现在我们有一点家务事要解决，没什么大不了的，Sam，我们进去。”

　　他和Sam进去把女人关在门外，然后抬头看向比他高了近一个头的兄弟，问：“说吧，有人消失是什么意思？”

　　“刚才我看见有个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进了杂物室，起初我没在意，就在这附近随便转转，但突然我听见这里面传出一声惊叫，当我进来查看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他就这么消失了。”

　　Dean听完往四周查看，这间杂物室只有十几个平方，里面堆了些画架脚梯之类的工具，没有血迹，没有打斗的痕迹，看上去一目了然，根本瞧不出有什么古怪，更藏不了一个大活人。

　　“他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伦敦真是到处都是怪物。”Dean想看来火炬木要处理的麻烦事倒是不比他们少,“不是恶魔或是邪灵，他们一般直接就地解决懒得善后，你觉得这次又是外星人吗？”

　　Sam耸耸肩，“我不知道，我想最好查清楚。”

　　“我想最好别淌这浑水，我们是驱魔猎人不是银河特工队，你也看到了，圣水、驱魔咒、银弹对外星人并不管用。反正那个Jack上校就在这里，就让专业的来解决吧。”

　　“Dean！”Sam叫住转身要走的哥哥，Dean从炼狱逃出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一直像根绷紧的弦，随时都会剑拔弩张地吵起来。Sam在Dean失踪的这一年什么都没干，过回普通人的生活。在Dean回来后他又像从前一样被哥哥逼着重新干回老本行，一切又回到原样。

　　这不就是Dean希望的吗？现在又唱什么反调。Sam烦躁地想，自己怎么做都顺不了他的意。

　　Dean被弟弟的狗狗眼神看了半晌妥协道：“好吧，我们去看一眼录像。”

　　监控室在走廊的另一头，里面只有一个人在值班。Sam借口丢了东西想要看录像，那人愉快地答应了他的请求。

　　Sam道了谢调出那个时间段的监控，他们看到一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进了杂物室，拿了一卷胶带和一把剪刀，然后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走向镜头看不见的东南角，紧接着他叫了一声后退两步，随即镜头被某种物体挡住了一半，紧跟着画面一跳，那物体远了一些，显出一个模糊的轮廓，那个男人却消失了。

　　“这是什么？”Dean皱着眉头不解道。

　　Sam沉默了一会道：“好像是石膏像，一座雕塑。”

　　两人对视一眼，再看向屏幕时，那座背对着他们的雕塑忽然转过了身，面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