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神之史》纯粹

27、第八章：庆典，眩惑

　　莫名的悲伤和压抑在若羽的心中荡漾开来，她倚着墙壁，暗自苦笑，这就是利利说的血缘牵绊吗？也许、是吧……这种在体内悠悠流淌的悲痛似乎在沉睡了很久以后的今天再次复苏，还夹杂着一丝入骨的悲凉。
　　“……姐姐。”小女孩看到若羽微蹙的双眉，不安地再次怯生生地轻声唤道。
　　若羽恍然发觉自己的身边还站着那个来历不明的小女孩，不免脸上有些发烫，刚才的失态多半是吓到她了，刚想开口安慰几句，却又一时搭不上话来。只是怔怔地看着她，心里还有一团不解的疑惑：她就一个人吗？还是走散了？她到底是谁呢……若羽摇了摇头，摆脱继续想下去的欲望，不管怎么说，这些疑问只能靠自己来找出答案。她竭力驱散心中的那种伤痛，静下心来，微笑地俯下身，望着小女孩漂亮的大眼睛，温和地问道：“一定要找到修丽斯女神吗？”
　　“恩。”小女孩见若羽恢复的原来的样子，稍微有些缓下心来，坚定地回答道。
　　这样的反应令若羽有些吃惊，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平静地吐出几个字：“不用找了。”
　　小女孩听到这话，俨然很惊讶，一脸的错愕。
　　其实，连若羽自己都感到难以置信，这种出奇的平静和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竟会出自她本人。但她很快将这忽略了，伸出那洁白如玉的手指向小女孩的心：“你的妈妈就在这里。”
　　小女孩的眼神由惊讶转为迷茫，好像并不理解若羽的话。
　　若羽看在眼里，也不怠慢，继续缓和地说道：“不管走到哪里，妈妈对你的爱永远都在你的心里。即使她不在你的身边，也会在某个你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注视着你，保护着你。就像修丽斯女神一样，无论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都会默默地守护着这个世界。你妈妈也许并不是被死神抓走了，而是她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她的离开有她的理由，我们也许不明白，但是你要相信，在你想她的时候，她也会想你。因为，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有一个一直爱你的妈妈，虽然你再也见不到她，但是不要难过，她的心会一直跟随你，直到你感受到她的存在。”
　　“……直到我感受到她的存在……”小女孩喃喃地反复念叨着这句话，双眼早已充满了泪水，“……妈妈……你听到我说话了吗……”你说呢？傻孩子。怎么哭了呢……模糊的眼前，仿佛母亲又在自己的身边，那温和的话语，那柔美的笑容……
　　说完这一堆话，若羽这回可真的怔住了，沉默，迷惘，诧异……冥冥之中，似乎是修丽斯对自己说的一样。既陌生又熟悉。难道妈妈……你们也在我的身边吗？你们能感受到女儿正在一步步接近你们的旅途中吗……
　　蓦地，若羽感到怀里一沉，她猛地从沉思中惊醒，发现小女孩扑在自己的怀里，任凭压抑已久的泪水夺眶而出，咽咽呜呜地啜泣着：“……妈妈……原来……你在这里……”
　　终于释怀了，这泪似乎不再是苦涩的……
　　泪水打湿了若羽的衣襟，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没事了……”这话也许是对小女孩说的，或者更多的是对她自己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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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足是走了将近半个钟头，狄云才好不容易艰难地达到他盼望已久的后台。说实话，刚到这个村子的时候，他的确是倍受大家的欢迎而挣足了面子，但是越到后来就越不对劲，人群哄乱至极，姑娘们的大言不惭或多或少也传到他的耳里，何况那些疯狂的表现，让他这久经强化训练的人都感到不寒而栗，几度都有一股想去五谷回轮之所痛快地狂呕一阵的冲动。
　　一直自认为相貌平平而在军队中拥有上校地位自卑的他，在这里竟然能被称之为帅，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当然这并不能使他高兴起来，甚至觉得这些人是在恶意地嘲讽自己，再加上每分钟只能移动一步的蜗牛速，不由让一直脾气很好的他都想仰天长哮一声：“你们这些田舍子！没见过人啊！”
　　但是为了不败坏国家级军队在人们中的美好形象，他只能硬生生地把话从嘴里咽回肚子，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门外还是一阵又一阵的哄闹，只是比起开头已经算安分了些。狄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靠在舒适的椅子上休息。
　　“真是让上校见笑了。我们这些村民只是太过兴奋，由于这个村子……”村长一边擦着汗，一边满怀歉意地连连道歉，心中有一百个不愿，真是的，要不是这些村民，我还用得着这么做么……
　　“罢了，罢了。”狄云一摆手，示意村长不必再说下去，一副颇有领导风范的架子。
　　村长也很识趣地停止继续说下去，行了一个礼，谦卑地说道：“那卑职就先告退了，二十分钟后来请上校宣布战门的开幕。”
　　“恩。”狄云应了声，村长便退下了……
　　……几分钟过后，“咔——”门被打开了。
　　狄云猛地被惊醒，一蒙面的黑衣人进入他的眼帘，他反射性似地从椅子上跳起，忙迎上去，道：“啊！您来了！我真是失礼。快请这边坐！”
　　黑衣人眉头一皱：“不必了。”
　　狄云见他脸一沉，便知不是好事，“发生什么事了？”
　　黑衣人示意他保持安静，凑进他耳边耳语了一番。
　　“啊！”狄云不由失声叫出，但他慌忙捂住嘴。
　　黑衣人虽不语，但从他的眼神中表现出对他刚才的表现极为不满。
　　“我真是……”狄云暗叫不好，“您看怎么办？这么大的事……要不要派人去找？”
　　“罢。暂时先由我去找。你这里见机行事，如有发现，就发暗号通知我！”
　　“是。”狄云应声道。
　　黑衣人说完，便离开了……
　　哎……还真是一件头痛的事。希望不要出什么事……狄云心想。
　　门又一次被打开了……
　　“还有什么吩……”狄云话说一半，看到是村长来了，忙打住。
　　“上校，请来揭幕吧！”村长谦逊地说道。
　　“恩。”狄云硬着头皮，在村长的引领下，走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