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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有头有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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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舞玉吩咐随从盯着对面的动静,一有风吹草动,便向自己报告。这不,当绒彻看见对面营地,正准备重修吊桥,忙是一路小跑着报告去了。
舞玉听到了绒彻的汇报,脸上并无悲无喜,只是随口一句:“别让他们修吊桥,让弓箭手瞄准对面射箭。要是吊桥修不好,他们困也得困死在里面。”
接受了舞玉的命令,绒彻点头答应。忙是冲着身后的族人们挥了挥手,将族长的意思,转达了下去。
当族人将受到袭击的事情,通知奥格斯特的时候,奥格斯特多少有些诧异。本以为敌人早已撤退,却不想他们居然一直埋伏在对面。许是知道这边要重建吊桥,敌人对着营地处,便是一阵弓箭乱射。
前两日,被弓箭射伤的三名族人,虽说并无大碍,但都是受了皮肉之苦。也不知道敌人在弓箭上,做了什么手脚,受了箭伤的族人们,伤口迟迟难以愈合、血流不止。若不是道格特医术了得,怕是受伤的三人,撑不到现在。因为一点小伤,失血过多而亡,这死的未免有些冤枉。
当得知敌人又使用弓箭,向着营地□□击,奥格斯特的脸色并不好看。几乎是拍案而起,咬牙切齿的开口安排道:“让所有的狙击手,在高台上掩护同伴。一旦发现敌人,见一个打一个,不用留情。”
狙击手听从了奥格斯特的安排,在高处为同伴们掩护。一看到敌人的影子,毫不犹豫的选择反击。但是在晚上,由于受到光线影响,狙击手的视线受阻,不利于掩护。于是乎,修建吊桥的工作,便在大家的一致决定下,挪到了白日。
天色已黑,营地内的族人们按照惯例,停止了修建吊桥的工作。互相说笑着,向着营地内的走去。
“族长,怎么办?现在对方已经学聪明了,我看弓箭手对他们的制约,已经不大了。”绒彻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舞玉的脸色。
只可惜,在舞玉从头至尾,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绒彻看不透她心中所想,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开口说道:“他们将吊桥重建完毕,也只是早一天,亦或是晚一天的事情。到那个时候,怕是我们将要陷入比现在,更为窘迫的境地。”
绒彻所说在理,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舞玉又如何不曾想过这些。要怪只能怪,族落内没有枪支弹药,这些先进的武器。可别小看了这些热兵器,若是自己的族人,也能够拥有枪支。与阿瑞斯一行人的战役,就不会如此狼狈不堪。
就如同上一次,与阿瑞斯的交锋,当得知对方派出狙击手前来的时候,舞玉便知道自己已然输了这场战争。若当时自己派兵攻打,即便最后杀死了阿瑞斯一行人,怕是自己的族落也要损失大半人力。因此,在面对空洞的枪口的时候,光是有勇气是全然不够的。毕竟在距离上占不到优势,几乎是被碾压着痛打,却是无力还手。
“只能先行撤退了。”舞玉蹙着眉头,心中虽是不愿意承认失败,可却还是开了口。还不待绒彻搭话,舞玉话锋一转,扯到了其他:“听探子说,阿瑞斯已经不再是族长?换做他人了吗?”
“这……”绒彻不敢打包票,迟疑了片刻,忙是说道:“要不我把小浩叫来,问个清楚吧。”
舞玉不置可否,绒彻便当作是默认了,赶忙一路小跑着唤着探子的名。对着他招了招手,探子循着声音望来,见到绒彻站在族长的身旁,一脸严肃的模样。小浩心中一紧,害怕舞玉要责难于他。可尽管心中有怕,却还是不得不迈开了步子,向着舞玉所站的位置走去。
从小就在地下之城长大的小浩,又如何不知道族长舞玉的性子。自己没能及时汇报情况,害死了同伴,这样的过错,舞玉又怎会轻易放过?
想跑,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小浩不想死,不想为了那些已然死去的同伴,赔上自己的性命。可是,能跑去哪里呢?自己的家人,还在地下之城居住,即便自己逃跑了,家人们却要跟着受到牵连,背负上一世的骂名。
“小浩,族长想知道,阿瑞斯已经不再是族长了吗?是谁接替了她的位子?”舞玉向来讨厌将话重复第二遍,绒彻自然清楚。而此刻,自然不能劳烦舞玉再次开口。见小浩一脸局促的,出现在了阿瑞斯的面前,绒彻便开了口。
自从德伊弗被活捉之后,舞玉便安排小浩,在此监视德伊弗的动向。可以说,在众多族人当中,最为熟悉阿瑞斯的营地的人,非小浩莫属。听见绒彻的问话,小浩连忙点了点头。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对着舞玉和绒彻道了出来:“嗯,是的。现在的族长,是奥格斯特担任……”
“嗯?那里是不是有个人?”正听着探子说着话,舞玉突然挑了挑半边眉毛,似是询问般的开了口。
听到了族长的话语,身旁的两个人,忙是凑着脑袋,向着舞玉所指的方向望去。辨认了片刻,小浩终于是认出了那人的面容,对着舞玉开口解释道:“是杰福特。就是他爷爷阴错阳差的喝下了,我们交给德伊弗的红酒。”
“族长,要不要我叫人,把他给杀了。既然他要来送死,我们没有理由不成全他。”绒彻在一旁开了口,这番阴冷的口吻,让小浩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吊桥被摧毁,还有人愿意出现在营地门口,这并不寻常。据探子所说,杰福特的爷爷喝下了那杯红酒,此刻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而现在,杰福特却站在吊桥的另一端,似是与自己对望着。祁连舞玉心中不禁觉着,或许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敌人,说不定他有点利用价值。
听到了绒彻的提议,舞玉连忙是开口反对道:“不必了,这个人的命,暂时替他留着。”
之后的几天,舞玉多次带人,偷袭了阿瑞斯所在的族落。却都只是些小打小闹,利用远程的弓箭手,射箭攻击。却又敢在狙击手反击之前,选择了撤离,大有‘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姿态。
直到有天,奥格斯特下令将至今为止,敌人射进营地的弓箭,搜集起来。可真别小看了这段时日,零零散散射入营地里的箭支,将它们堆在一起,足足比小半个土坡还高。之后几日,敌人再未进攻。似乎是彻底停止了,这不痛不痒的攻击。
对于这样的改变,族人们纷纷猜测,许是奥格斯特的举动有了成效。毕竟,平白无故的,给对方送箭支,可不是一个明知的决定。
可毕竟谁都不是舞玉,奥格斯特也不敢拍着胸脯保证,对方不是在策划更大的阴谋。虽说,一连着好几天,舞玉都没有再来骚扰。可奥格斯特却不敢有所大意,反倒是加强了防御。
好在奥格斯特已然获得了族人们的尊重,对于她的命令,再没有族人会开口反驳。就如同臣服于阿瑞斯那般,族人们面对奥格斯特的时候,也选择了顺从。
这一次,奥格斯特的谨慎,却是多虑了。面对一场无果的战役,舞玉选择了撤退。正如同绒彻所说的那样,仰仗着狙击手的掩护,完成吊桥重建是早晚的事情。舞玉占据的优势,也随着吊桥的日渐完工,而慢慢消失。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舞玉的地下营地,从未遭受过清道夫的袭击。毕竟在这样一个地下城堡里,挖地三尺都未必能打开通往地下的大门。可毕竟清道夫,不是有头有脑的人类。
阿瑞斯能够闯入地下之城一次,难保没有第二次。通向地下大门总共有三处,最为隐蔽的那一处,也就是已然被阿瑞斯发现的那一处入口,自然是不能再用了。在舞玉的安排下,绒彻派人搬运来了不少碎石瓦块,将那处大门永久性的封闭了。
将最为隐蔽的一处大门封堵上,舞玉心中觉着可惜,却是别无他法。尽管不愿意承认,可有的时候,面对一个冰冷机器,都比面对一个人有血有肉的人类,要来的安全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