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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BLEACH 33] ...


  •   回暖时节,沉浸在花香之中的训练,就连步伐都轻盈几分。

      除去为名誉而战的这种大事,还有另一件让人不得不上心的——樱花祭。

      白石先生很是提倡劳逸结合的练剑方式,说什么都不同意省去这番传统的习俗。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有一个美好的开端,方能兀兀穷年。

      秋本弥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必要的关联,但由于对方强调了道馆全员都需参加,也不方便过于特立独行。

      好吧,实话说,是看在有酒喝的份上。

      助兴用的酒品虽然由白石自掏腰包,但便当还是要大家自备的。

      决定去的当天,并没有取消晚训。出发的时候,已是日落黄昏。大伙儿花了些功夫,把身上的道服褪下,纷纷换上和服。有几个家中稍有钱的孩子,甚至穿上了名贵的西装。秋本弥生慢悠悠的晃在大部队最后边,依旧是一身日常装扮。

      “虽然我认为这种活动穿西服不那么合适,但……先生你这是?”

      她抬头看向前方停下脚步打量自己的荻野,对方同她一样也是一身黑。只不过,很明显是件像模像样的和服。用料很是低调,穿在本该光华四射的优秀少年身上,倒也意外合适。

      这与初见他时不太一样。

      明明是差不太多的时间点,春季的斜阳却衬得他轮廓温和。浑然不见往日身上所展现的点滴矛盾,只是在以一个尊敬师长的学生身份,认真的看着她。单薄的身姿在漫天红霞下,颇有几分和光同尘的意味。

      秋本弥生脚步没停,径直越过他。

      “人丑家穷,没那个必要。”

      荻野修一笑着跟上来:“没必要才是真吧。”

      她龇牙瞥了他一眼,没答。

      “不准备便当真的没问题吗?”

      秋本弥生只单手拎着两壶酒就上路了,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反观发问的荻野,他双手空空,显得更加自在。

      “啊,不值一提的习惯。”她随口道。

      习惯?

      少年古怪的看了弥生一眼,还是没止住发问,“先生经常去赏樱?”

      看她不情愿的脸色和态度,怎么都不太可能吧?

      秋本弥生顿了一下。

      “……不,很久没去过了。”

      荻野修一也不知怎的,被说笑了,“那还请不要一本正经的开玩笑呀。”

      “你不也一样。”秋本弥生只是不可置否的跟着笑笑,并不解释。

      他一怔,“我的话……家中也不是没准备食盒。只是,做的有些……太过了。如若要带上的话,不太方便行动。家父本来是要安排人跟着来的,我不想坏了大家的兴致,就拒绝了。自然,就没的吃了。”

      “哦,那还真是可惜。”秋本弥生淡淡的把话题叉开到另一个点上去,“这种日子,喝点也没什么吧。”

      荻野见她毫无同情之意,不介意的老老实实回道:“先生就别为难我了。”他挠挠脸,还是补充一句,“虽然会有些失礼,但还是少喝些吧。用剑的手会不稳。”

      秋本弥生闻言,眉毛一抖。

      确实,喝酒对用剑的人来说确实不益。特别是对追求更精湛的技艺的高手。可她终究只是个灵体,根本没有这种后顾之忧可寻。浦原出品的义骸秋本弥生放心,喝个酒还能给喝坏了不成?

      “不无道理,你就全当修身养性了吧。”秋本弥生轻描淡写的夸他,只字未提自己的态度。

      荻野在心中哑笑了一下,也不再开口。

      天没过多久就完全暗下来,街道旁亮起点点灯光。一行人到了赏樱地,不由得开始议论纷纷。秋本弥生刚微微抬头,就见得不远方的巨石上刻着几个大字。

      ——“浅奈恩赐公园”。

      入了园内,一座铜像便冲进眼帘。

      相比于其他人或唏嘘或敬仰的样子,秋本弥生根本是不为所动。她对铜像立的这人没什么印象,当然也就没什么兴趣。只是往里边瞥了几眼后,却忍不住虚起眸光。

      荻野修一没料到她会是最先悄然离开众人,独身就迈着步子往里走的那个。

      莫非真是爱赏樱?

      念头一闪而过,他很快就否决了自己。

      秋本弥生的步伐看似懒散,实则比平日里快了不止半步。他略微一沉吟,扭头和身旁的学生打了个招呼,纵身跟上去。只一句话的时间,竟险些在人群中跟丢了她。

      “先生怎么一个人行动?这儿有些大,走散了可不好。”

      还未等她开口质疑,荻野修一就先发制人道。

      秋本弥生懒懒的睇他一眼,尚没确定心中所想,她也不想回应。只是脚下的速度慢了下来,也有闲心张望些别的。正逢四月上旬,樱花开得盛,枝桠在身旁的河道上几乎围拢。蜡纸照灯使得光线不那么刺目,倒衬在平静的河川中,与红粉的樱花辉映成暗柔的流光彩画。

      她朝岸边走得近了些,好半响才漫不经心的开口。

      “小孩还是合群点比较好。与其跟着我,不如回去。”

      荻野顺着她的目光看进河里,笑道:“我这般年龄,也称不得小孩了吧?”

      这话没错,但在百岁高龄的秋本弥生面前,倒也确确实实只是个孩子。歪过脑袋想了想,秋本弥生一时竟找不出更适合的理由赶人。所以说……她还真是待小孩相当宽容。不论是尸魂界那几个“小鬼”,还是眼前这个少年老成的家伙。

      秋本弥生暗自给自己点个赞,挺腰之际,大风忽地刮过。

      娇媚的花瓣大片大片的随之飘落,跌落在镜面般的水流上,花自飘零水自流。

      樱雨没下多久,却把荻野看的有些失神。他腾然回过头,看住掸着发顶的秋本弥生,轻声问道:“先生认得这樱花的名字吗?”

      秋本弥生只摇摇头。

      荻野不懂她是不知还是不愿答,眸色暗了几分,“它们叫做染井吉野。”

      她哦了一声,“所以?”

      少年嘴角扯了个很淡的弧度,转过身,上半个身子伏在河岸的凭栏上。

      “俗谚都说,樱花七日。从初开到盛极而衰,不过短短一周。今日是四月一日,眼前美景消逝也不过弹指瞬间之事。”他顿了顿,“先生觉得,人的一生也当如此吗?”

      话音未落,秋本弥生就反身靠上石栏,双手很没形象的向两边搭开。她半仰着头,凝着空中皓月。忽的,单手拔了一坛酒塞,往嘴里灌了一口。

      “想伤春悲秋的话,你可能找错对象了。”

      荻野笑起来,“我倒是觉得先生意外合适。”

      她闭闭眼,用模糊的鼻音回道:“那你最好找个合适的时机换话题,我喝醉了连自己都打。”

      少年当然不信秋本弥生会醉,眼前人的酒量他可是见识过的。

      “高井先生,有些时日没来道场了。”

      秋本弥生一怔,去看荻野收敛起笑意的脸,“不清楚,没关注。你同他关系什么时候好到这份上了?”

      荻野神色平静道:“不是,只是无意间听到的而已。”他把目光移的远了些,嘴角又挂上不温不火的弧度,“是中风,没多少时日了。”

      高井匠人,那个有点精明又有点谄媚的副馆长。之于秋本弥生,恐怕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她看过太多生死,甚至自己也经历过。这些个儿前日里还好好的,隔天说没就没的人,她无能为力也不痛不痒。

      “先生说过的吧——”荻野清泉一样的声音压的有些低,“欲知你那些秘密,要看我能活多久。”

      秋本弥生颌首,不明白他在执着什么。

      他喃喃继续道:“其实这样想来,我还是不知道为好。”

      看着荻野的侧脸,秋本弥生忽然想起一个说法。群花凋零,果敢而不带任何眷恋,痛快生死何其壮烈。这满场看似柔嫩的粉瓣,却有不输武士道的精神。

      她无声笑了笑。

      “你不喜欢樱花?”

      荻野僵了一瞬,没情绪的笑道,“先生可觉得我是贪生怕死之辈?”

      “不会。”她答得很快,晃了晃手中逐渐变空的瓶子,偏过头面无表情的看他,“这是明智的选择,真要作交换太不值当了。我没什么秘密。”

      不想去揣测他可能有所指的其他部分,秋本弥生只顺着前言答话。

      少年哈哈笑了,只觉得被她似是非是的摆了一道。收好情绪,正要开口,就见对方倏然直起身子。姿态很是散漫,气息也平常依旧。秋本弥生微微垂着眼,很好的掩去了那里锐利的光,不被任何人察觉。

      “今日有祭典?”

      荻野被她问的一愣,挑起眉。

      “并无。”

      秋本弥生沉默了片刻,道:“别跟上来。”

      荻野也没问为什么,长吐了口气。

      “先生果然对这儿很熟啊。”

      她听在耳里,脚步不停,只扬扬手,眨眼间就走出很远。

      生活的方式太固定,导致秋本弥生有一段时间没感应到虚的存在了。察觉的一瞬间,她没有离开。虚的味道距离他们所在的地方还有段路,陆续会有死神来处理是必然的。虽说保险起见,该第一时间隐藏起自己的气息,但她没有这样做。也正是如此,在尔后的小段时间里,秋本弥生发现了另一种异常。

      有人在用凌厉的目光盯着他们。

      没错,对方是人类。秋本弥生并不确定究竟是冲谁来的。

      她倒无所谓,只是觉得借机去印证一下自己的猜测也未必不可。荻野说的不错,如果没出错的话,她算得上对这里很熟。但也不算是完全。

      纵然以前只来过一次,秋本弥生也凭借着惊人的记忆轻车熟路的绕过道儿,顺过一切似熟悉实则陌生的建筑,来到了自己想的地方。

      罕见的石造鸟居后,是长长的参道。两旁规整的立着石灯笼,延边往里走,逐步变成了青铜制。岁月为一切都抹上了痕迹,熟稔气息却依旧扑面而来。记忆中细微的变处有不少,但大体还是那个模样。

      与外头热闹的氛围不同,这里很是清冷。

      赏樱之季,又是这个时辰,很少有人会来神社。秋本弥生看了会儿主殿,穿过不少石柱状的金属塔,绕到了偏僻的马厩。她顿了一会儿,动身跳上棚顶,眯起眼往一个方向眺望。

      那是个有着浑厚雄大唐风的古塔。

      离得有些远,她只能勉强看到没被其他物什遮掩的小部分。但也足够了。

      ——既然是五重塔,那么陵墓也该在附近了吧。

      秋本弥生跳下来,挠挠头。

      自从和荻野修一分道扬镳后,那道视线也不见了。

      她没什么意义的勾勾嘴角,转身离开。

      ……
      …………

      同时,荻野在单独发呆好久后,也终于离开了河边。

      当然……不是一个人。

      “真难得,我记得你向来不爱人多的地方。”

      说实话,他有些意外,在这里能碰上深沢唯斗。

      面对再次熟练的挂上笑脸,显然与今晚第一眼看见时大不相同的好友,深沢唯斗拔高眉头。

      “我还挺喜欢夜樱的。再说,也是时候出来找找灵感了。”

      深沢唯斗所指的“灵感”,荻野清楚不过。

      两人虽然那年龄相仿,才名也曾不分上下。但自己选择了精益剑道,而对方却是出了名的善写和歌。总的来说,都有些走偏。深沢家同荻野家相差无几,都属公爵世家。

      深沢家人丁不盛,他这般年纪却是个幺子。纨绔称不上,张扬也不明显。但到底家中很是宠爱,又生得极好,难免有些贵族式的通病。性子上与荻野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却意外成了好朋友。

      可他们却很少来往。

      这事说来就有些搞笑了。帝国会议向来由“众议院”和“贵族院”构成,两家当然都是后者。公事公办,议会上两者间论点不同,发生争议已经是家常便饭。可矛盾发生在自个儿窝里,就不太好说。

      荻野家和深沢家就是如此。

      事后解决的很是平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异议。但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公爵,一时找不到机会拉下脸来和解。这事搁下后,竟到如今都没有情势上的好转。

      荻野修一想到这里,忍不住真切实意的笑出声。

      “笑什么?”深沢唯斗睨着他,忽视四面八方的目光,忍着一身不自在道,“倒是你,我记得那劳什子比赛也不远了吧?不去勤奋苦练,还有这闲情雅致。很有自信?”

      “练了也没差。”荻野随意道,“众情难却。”

      深沢一脸莫名其妙:“哪来的众?你丫不是一个人?”

      荻野笑笑没答,比他快了半步,引导性的带着方向前行。

      落在身侧的少年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少年音中带了点沉闷的,混合着黏稠的鼻息显得有些慵懒。

      “哦,我忘了。你家那位嫡长子也要去参赛。怎么?这次打算如何有技巧性的输掉?”

      荻野眨眨眼,对他坦然道:“……说实话,还没想好。”

      深沢唯斗嗤了一声。

      “避让什么风头,下任家主是谁还不好说呢。”

      他话音未落,就被荻野按了一把脑袋。

      “你快离我远些,我俩走一块儿被外人瞧见了,回去准得挨骂。”

      深沢唯斗忍不住笑骂:“少来,你这没良心的。我不说方才那话就是了。”

      话都说了,你还能收回去?

      荻野白他一眼,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些别的,脚下都有默契的加快了步子。两个外貌各有千秋的出色少年,一路上难免吸引旁人止步侧目。

      “为什么是这?”

      踏着脚下的石板道,眼前是数不清的朱红色鸟居,构成了一条通道。

      他知道这是“千本鸟居”,也知道这条路的尽头会是什么。只是,为什么要来神社?找个僻静的地方赏樱不好吗?

      纵使心生疑惑,深沢唯斗还是跟了上去。

      荻野修一没说话,不缓不慢的走着。就在快走完这段路的时候,他猛然停下了脚步。

      “唉你——”

      深沢唯斗话没说完,目光顺着他的抬得太早,看清了前方站着的人,顿时止声。

      在昏暗灯火中伫立的秋本弥生似乎听到了动静,漫不经心的转过头来。看见两人,情绪全无。搭在刀柄上的手往宽大的袖口里收了些许,精致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实质的东西。

      “先生。”

      秋本弥生冲荻野点点头,“你怎么会来这?”

      “猜的。”少年笑笑,很开心对方没有质疑自己跟踪她,“也只是碰个运气。先生提到了祭典,想来只有寺院和神社可去。这些在这儿不算少数,没想到一下子就碰对了。”

      秋本弥生从前方的阴影里走过去,没精打采的打了个哈欠,垂下眼开口。

      “你有没有个巫女小情人?哦,爱慕者也算。”

      荻野温润不变的脸色仿佛碎裂了一下,“在下没有这种印象。”

      一旁的深沢唯斗看起来才回过神,但当即被这话弄得偷笑。

      秋本弥生这才正眼打量他。

      清爽的发,末梢偏长,零零碎碎的落在脸颊两侧和脖颈里。剑眉下是一双桃花眼,高挺的鼻梁,唇色有些淡。不比荻野修一沉静诡谲的气质,他放荡不拘的面貌和神色才是这个年龄最该有的飞扬跳脱。

      内衬一件暗红色白纹的和服,外褂是黑色的。看起来很朴素,但却泛着上好绸缎的光泽。不论是袖口还是裤管都做的偏长,遮住半片白皙的肌肤。平白无故为他添了一份超越这个年龄慵懒和妖邪。

      她把目光落在少年手执的银烟管上,挑挑眉。

      “这是在下的友人,深沢唯斗。”荻野恰好时刻的开口介绍,复又疑虑问道,“先生刚才……是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了吗?巫女打扮?”

      啧,真是敏锐。

      秋本弥生并不回答,被介绍的深沢也同时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下意识把银烟管往腰带里一插,忍了半响,才把想要开口解释自己其实不抽烟一事给憋回去。

      她是知道的,因为少年身上并无烟草味。

      这向来只是用来当作身份象征的一种方式,只是发展到如今时日,已经很少会有人这么做了。

      深沢唯斗清清嗓子,想起荻野的问题,神色平静了些。

      “今日没有祭祀,这里负责打扫整理、参拜作法的巫女都是固定的。樱花祭期间,只早间会有一次工作罢了。”他摸了摸下巴,“会不会是云游巫女?”

      说完他自己就怔了一下,不怀好意的冲荻野笑起来。

      荻野修一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脚下不深不浅的就给了他一下。

      少年吃痛,但碍着还有秋本弥生在场,不好直接呼出声来。他咬牙切齿的勾住荻野的肩头,借力靠在对方身上,虚着被踹疼的那条腿,想要缓一会儿。

      “你就不为我介绍一下?”

      荻野淡淡的瞥他,也不推开。

      “这是我的剑道先生……秋本弥生。”

      深沢唯斗默念了几遍,好看的双眼中流光肆意。他甩了甩腿,腾然站直。

      “怪不得你突然沉迷道馆,我都想要去试试了。”

      荻野修一:“……”

      秋本弥生懒着眉眼看住他垂在身侧的指尖,笑道:“落个剑茧会后悔的,身子骨也不太合适。”

      少年一愣,有些惊讶。

      他装模作样的偏过头,认真苦恼了一会儿,才撩起外褂下摆,从里子的暗袋里掏出一叠纸。玩世不恭的勾起嘴角,当着两人的面,塞进秋本弥生的衣袖里。

      “你的眼光太火热,快要把我整个人看光了。嗨呀,真令人害羞又兴奋。”

      秋本弥生懒得搭理他离谱的用词,看上去毫无兴趣回应。

      深沢抬头望望天,余光观察了荻野越发难以琢磨的脸色,不咸不淡的低头看住耷拉着嘴角的秋本弥生。

      “我想起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

      不待两人有所反应,他就真的抬脚离开。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眨眨眼。

      “纸条,记得看呀。”

      耳边木屐踢踢踏踏的声音渐行渐远,荻野才噙着笑看她。

      “先生不看看?”

      秋本弥生想了想,展开纸条,扫了一眼。字迹很是张扬,不受丝毫束缚——果然是个练字之人。

      只是……

      荻野并看不到她的神色,只稍微凑过来了些,看清后,摇头哑笑。

      [岩下飞流水,樱花彼岸滨。]

      “唯斗他素来善写和歌,却和那些个儿人不太一样。”少年收了收笑意,“先生知道这番举动,是什么意思吗?”

      秋本弥生嗯了声,没抬头。

      荻野意外的看她一眼,好半天才低着嗓音,似叹息,“我可能知道,他与风流无缘的原因了。”

      谁给姑娘家递小纸条表达情意,会写这些啊?

      秋本弥生笑笑,把手中的东西揉碎了。没由来的慢吞吞开口,接了一句。

      “如何能手折,归赠意中人。”

      荻野眼中满是惊愕,他看着秋本弥生就好像看陌生人一般。

      “先生……”

      他唤了一声,竟然不知道该如何问起。

      这难道不是深沢自己作的?还是秋本弥生其实也擅长这些,自行接上的?可不管怎么说……这画风也和她这人差得太多了吧?

      秋本弥生看着眼前少年,没有移开视线。勾着嘴角漫不经心的给出回答。

      “会知道的原因很简单,这是我作的。”

      ……骗、骗人的吧?!

      如若只看深沢写的那半句,确实读不出半分情意。但完整起来,就不一样了。那小子会与风流无缘,多半就是这种性子惹的。

      荻野文采不差,古今外的书籍也读了不少。既然他不知,那些收到的女孩儿也很难领会。

      恰不凑巧,她是个太过诡异的例外。

      只是……深沢唯斗又是从哪儿知道的呢?

      秋本弥生思绪飘得有些远,也懒得去关注荻野变幻莫测的脸色。空气凝滞了片刻,才被少年打破。

      “……是在什么心境下作的呢?”

      秋本弥生好笑的回过头,眉眼微挑,曼声发问。

      “你刚才说,今天是什么日子?”

      荻野一怔,不确定的回道:“四月一日……?”

      “啊,所以是骗你的。”

      少年反应过来,边扶着头边叹气。

      “先生真是与时俱进,连愚人节都过上了。”

      她伸了个懒腰,虚着眸子看向千本鸟居不见尽头的另一端,黑瞳里什么都映照不出。

      再没说话。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BLEACH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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