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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妖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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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察局一直折腾到七点多才离开,两人饿的不行,去夜排档吃了点东西。回到家里,已经快十点了,陆晓萌不放心郝佳一个人回学校,干脆让她留下来挤个晚上再说。
前脚刚踏进家门,后脚季波就追过来询问,“陆晓萌,你去哪里了?这么晚回来,手机也不带在身上……”
说了一半,发现陆晓萌身后跟着一个女孩,便好奇地问,“这位是?”
“我妹妹,郝佳。”
两个女孩暗自打量了对方一番,然后,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
陆晓萌看见桌子上放着自己的手提包,咦了声,问,“我的包包怎么在这?”
“有人送过来的。”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个底,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谁啊?”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黑西装,嘴上有道疤的。”
是黑烨的司机,他果然来过了。
见她不说话,季波自动脑补道,“你该不会是惹上了□□吧?那个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善类啊。”
听她这么一说,郝佳不由担忧起来。
陆晓萌打断她们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解释道,“别乱说,那是我同事,一起为黑石工作。”
季波松了口气。见她一身装扮不伦不类的,脸上妆容化得一塌糊涂,弄得两个熊猫眼不说,连头发也是湿的,简直狼狈不堪,忍不住问,“你怎么了?第一天上班怎么就搞成这样?”
“出师不利。”
郝佳接过话道,“我们刚从警察局回来。”
“警察局?又发生什么大事了?你这是被强了,还是被抢了?”
郝佳想到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真假参半地说笑,“色财一起劫了。”
陆晓萌瞪她一眼,道,“别开玩笑了。我倒霉,遇到一个神经病!”
季波道,“一没财,二没色的,这人吃饱了撑的。”
陆晓萌没接嘴,但心里却想,这世上多的是这种人。
季波眼尖,一眼就瞧见了她颈子里挂的项链,伸手摸了下,道,“哇,你什么时候买的新项链?什么牌子的?怎么从来没见过。”
陆晓萌拍掉她的手,道,“是别人借我的,明天要还的。”
“还借呢,都不知道这套首饰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陆晓萌暗忖,要是假的,黑煋和我拼什么命?
“这钻石是真的?我不信,整条项链上有这多么颗,要是真的,得值多少钱啊?”说着,她看向郝佳,问,“你觉得呢?”
郝佳道,“这难说啊,得看项链的主人是谁。”
季波拉住陆晓萌的手臂,晃了晃,道,“既然是真的,你拿下来给我们鉴赏一下啊。”
陆晓萌道,“不行。这东西太昂贵了,不能有任何损失,不然就是把我卖了也赔不起。”
“就看一下,怎么会弄坏,别那么小气啦,要是真的,让我们这群穷屌丝也开开眼界啊。”她用胳膊碰了一下郝佳,道,“你说对不对啊?”
郝佳也有些好奇,她和陆晓萌不同,对奢侈品一直有关注,可是从来没看到过这种款式的。若不是地摊货,就是量身打造的,要是后者的话,她倒是对那个借给陆晓萌项链的人很感兴趣。
两人催得厉害,陆晓萌推脱不掉,这项链也不可能一直戴在脖子上,总要脱下来收好的。于是,她先和她们约法三章,“只能看一眼,不准摸!”
“真小气!”
“要是我的,你随便带,问题是,是人家借我的!”
“好啦,你都说过一千遍了,我知道,我会留神的。”
陆晓萌说不过她,只好小心翼翼地将项链解了下来。红色的珠宝透着一缕暗光,和周围陪衬的钻石交相辉映,很是夺目。
郝佳拿起来,仔细地瞧了一眼,叫道,“哇,这是红碧玺,这种深红的颜色非常稀有。”
“你咋知道?”
“因为我有一个同学的母亲是珠宝鉴定师,她带我们去参观过她的珍藏,还解释过红宝石和红碧玺的区别。前者反射出的火彩是鲜红的,后者是带着粉色调的红色。”
“你能看出它的价值吗?”
郝佳摇头,“具体值多少我说不上。我只知道我同学妈妈有一颗类似的,比这个小一半,据说拍卖会上能卖出这个价。”
她伸手比了个7。
“70万?”对陆晓萌来说,这已经是不可思议的天价了。
但郝佳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更正,“我的意思是价格七位数。”
闻言,陆晓萌和季波随即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对她们来说可是天文数字。
季波道,“小萌,你还回什么公司啊?直接带着项链潜逃吧!”
“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把它卖了,够你吃一辈子。七位数,至少一百万,你这辈子就算不吃不喝,也赚不到这个数啊!”
说得也是,不过,这个念头也就如同流星般在心头一闪而过,“不行。借给我项链的是黑石企业大老板的儿子,黑烨!得罪谁,我也不敢得罪他啊!”
听她这么说,郝佳不由一怔,放下珠宝看向陆晓萌,道,“姐,你和高富帅总是能牵扯上关系。我真是羡慕你。”
“他是我大老板啊!你要被黑石公司录用,你和他也有关联。”
郝佳反驳,“那可不一定。人家大老板怎么不借给别人,偏就借你这么贵重的珠宝呢?”
季波立即跟着起哄,“对啊对啊,他怎么不送我,不送郝佳,就送你。”
“废话,他认识你俩么?再说,他借我也是有目的的。唉,总之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姐我被人利用了一天,命苦着呢。”见季波把项链往自己颈上带,她忙阻止,“别弄坏了,还是快还给我吧。”
季波侧身躲过,执意地戴上自己颈子,照着镜子,臭美地转了一圈,“挺好看啊,七位数的珠宝就是不同凡响。”
郝佳开玩笑道,“要不然,陆晓萌,你就一举拿下这个大boss吧!”
陆晓萌还没回答,季波就在那里泼了一盆凉水,“黑烨,可不是我们这种人能触及到的。他是星星!而且是银河系最耀眼的那颗!”
郝佳却不以为然,“就算是星星也会有坠落的时候。”
季波立马接口,“落到地上,就变成了陨石。当一个高富帅变成了屌丝,谁还会看他一眼。”
“……”两人对视一眼,立即给这神回复跪了。
***
上班第二天,陆晓萌有前一天的经验,特地提前了一个小时到公司。这回她不再是倒数第二个,除了蓝湖,其他人都没到。陆晓萌松了口气,赶紧将随身物品收拾好,开始工作。
将黑烨超豪华的办公室打扫了一遍,确定桌上没有灰尘,地上没有脚印,卫浴没有头发,电脑开在办公界面,这才关上房门走出去。
拿出笔记本翻了翻,第二件大事是泡咖啡。跑去厨房磨咖啡豆的时候,发现蓝湖也在。
听到动静,他转头看了一眼,看见是她,蓝湖随意地笑了笑,“昨天还顺利吗?”
呃,这让她怎么回答呢?在遇到黑煋之前,一切进行完美,在碰到他之后,人生一片黑暗。
她压低声音,问,“昨天回公司的路上,出了一点意外。等问题解决后,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所以我直接回的家。黑先生,他没有生气吧。”
蓝湖拆了一包速溶绿茶包,放进杯子里,道,“他有没有生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等你到晚上七点才走的。”
“啊!?”陆晓萌一听,顿时不安了,忙问,“他,他等我?”
他嗯了声。
“等我干嘛?”话出口后,才发现这么问不妥,于是她干咳了一声,更正道,“我的意思是,难道他还有什么重要的任务要下达?”
蓝湖见她紧张过度,不由失笑,“这倒不是。只是你的手提包忘在他车上。自从六点起,手机就一直响个不停。”
听他这么一说,她更尴尬了。那些电话大半是季波打的,还有几个是付大新,都是些无足轻重的芝麻小事,没想到却让主管大人费神了。
“你别有压力,他就是这样的人,对大小事情都很负责。”
陆晓萌一想不对,“你也跟着留下来加的班?”
蓝湖点头,“称职的秘书总要等老板走了,才能下班。”
她更加愧疚,“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以后我再遇上这种情况,我会注意的。”
他拍了下她的肩膀道,“你是个聪明的人,希望能够胜任这份工作。黑烨他对你的期望很高。”
陆晓萌指着自己,“我?为什么是我?”
“也许是他对你第一次面试的印象很深刻。来应聘的高手如云,不过,这么多人当中,他就记住了你一个。”
听他这么一说,陆晓萌顿时囧了。记得那天,她知道反正自己没戏,所以破罐子破摔,没想到这样也能被她歪打正着。
“不管怎样,努力工作。黑石企业里从不缺少人才,但也不会亏待人才。”
陆晓萌脸上一红,被他这句人才叫得格外心虚啊。
时钟敲过9点的时候,黑烨来了,一如既往的气场十足。他瞥了一眼陆晓萌,一句话没说,直接进了办公室。
陆晓萌给他煮好咖啡,和昨天一样,撒了一把盐,端进办公室。
黑烨正在打电话,见她进来,说了几句便挂了。
毕竟人家昨天等了自己几个小时,总要给他一个交代,陆晓萌小心翼翼地开口解释,“对不起,黑总,昨天我是打算回公司的,但是遇到了一点意外。”
她选词挑句地将事情解释了一遍,当然,其中隐瞒了那个神经病其实是他弟弟黑煋的真相。说完后,她偷偷地打量他的神情,揣摩他的心思。
黑烨没发表意见,也没责怪,似乎这件事到她话音落下后就结束了。他目光一转,看到她放在桌上的绒盒,便伸手取了过来。项链静静地躺在里面,被日光一照,更加流光溢彩。
见状,陆晓萌忙道,“我检查过了,项链没有损坏,您放心。”
黑烨话很少,啪的一声关上盒子,推给她。
她眨巴着眼睛,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也没敢接。
“拿去清理,不能留下一点印记。”
陆晓萌听了,心里不由腹诽,唉,既然是这么精贵的东西,您昨天随便弄个地摊货充充场面就行,何必拿出来让我给糟蹋呢?现在还要付钱清理,真是钱多没地使啊。
想是这么想,但表面上还是得低眉顺眼地应诺。
在她即将走出办公室的时候,黑烨的声音又远远地追来,“一会儿黑煋要过来。”
她一怔,但随即想,这渣男来管我鸟事啊。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还没坐稳,□□里就来一个闪屏,打开一看,是妖小童。
妖小童打了个八卦脸过来:你和黑煋昨天都做了些什么?
陆晓萌不解,回过去三个问号。
妖小童:别卖关子了。已经不是秘密,全天下都知道了。
陆晓萌:知道什么啊。
妖小童直接甩了一个微博链接给她。
陆晓萌打开一开,差点没晕死在办公桌。微博上一组照片,正好是两人从池塘里爬上来的狼狈样,黑煋只穿了一条裤衩,她更是衣不遮体,胸部春光外泄。
这条微博,十个小时里就被转了五百万次,回复超过三万条,绝壁赶超上次黑煋制造的灰姑娘事件。就连公司内网里也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在八卦,这个空降的神奇女郎是谁。
想起刚在办公室里,临出门前黑烨对自己说的那句话,陆晓萌心里不由一紧。这么看来,黑烨一定也知道了这件事。他不动声色地在那冷眼旁观,听她天马行空地使劲编故事,其实心里大概快要笑疯了……这男人真是阴!
妖小童见她不回答,又刷了一跳信息过来:劲爆啊!没想到你也是个世外高人,一声不吭就一举拿下我司著名妖孽。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请高人海涵。
陆晓萌想了半天,打过去四个字:何为妖孽?
妖小童复制了一大段度娘百科:所谓妖孽,除了指长相得天独厚、超越性别、完美之外,还特指一个人的处事方式和作风、性格——包括特立独行、天性不羁、报复心强、生存能力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藐视道德、在很多方面有让人望尘莫及的天赋、万能、且顾名思义,像妖一样诡异且偶尔表现出邪恶、轻浮等特质。这类人物一般有特别悲惨的经历或强烈的复仇心理。总结:黑煋是只100%的千年老妖。
陆晓萌打了个内牛满面的表情过去:天哪,还是……让我死了吧。
妖小童道:不准。先爆尿,再去屎。
……
陆晓萌还来不及回复,这时,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了,有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妖小童:说妖孽妖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