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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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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的传播速度比得上流言,尤其当流言的主角是大家关注的人时,更会以超出想象范围的速度传遍四周,而过程中亦难免会多那么一些油盐酱醋。
康晴笙现在可谓领教到谣言的可怕了,那些人……竟然说她和杨灏是一对——天哪!她是走了狗运才会跟他凑在一起的!更过分的是,那群杨氏亲卫队竟然说是她厚脸皮缠着姓杨的!拜托!这到底是谁缠谁啊?
烦躁地在白纸上画啊画的,康晴笙心中早已把杨灏骂过千万遍了。湖边吹来的凉风并没有使她降温,反而越想越气。对!都是姓杨的笨蛋害的!
“康同学,我……可以跟你聊聊吗?”一阵娇滴滴的声音,在康晴笙耳中听来简直是地狱传来的呼唤。为什么?都躲这么远了还会被找到?
康晴笙僵硬地转过头,皮笑肉不笑地问:“什么事?”
吴德娴局促地拉拉衣摆,坐到康晴笙前面,吞吞吐吐地说:“嗯……我知道……这样说并不太好……”
瞧她脸红耳赤的样子,康晴笙对她要说的话早已猜到了七八分,本来她也很想给点风度听她说完——可是,找她那半天挤不出一句话的速度,怕到太阳下山还点不到正题上。于是,康晴笙只好打断她说:“吴同学,你误会了。事实上,我跟杨学长并不是大家想的那样。你尽管放心好了。”
“你怎么知道?”吴德娴惊讶地轻呼,脸更是红得发烫。
“呃……”看你那副发情样就知道了,“总之,你喜欢谁就去追谁,完全不用顾忌我,OK?”
吴德娴心想谁会顾忌你呀?只是……只是怕抢不赢罢了。但她的脸上还是挂着怯怯的表情,试探着说:“可是……”
“不用可是了。”康晴笙的语气难掩不耐,“我真的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那样……我先走了。”再笨的人也能察觉到她已经没意思再讲下去,吴德娴决定以退为进,先行撤退。
“怎么?那么舍得割爱?”别人前脚才走,身后就响起甜美的声音。康晴笙忍不住叹一口气。唉!连远在外语系的洛洛都知道,她这段“风流韵事”,恐怕已传遍校园没一个角落了吧!
艾洛芙坐到了刚才吴德娴的位子上,长发编成两条麻花辫,看上去有如森林深处的精灵,纯美洁净。她轻轻一笑,说道:“真没想到杨公子魅力远弗,连我们的康大小姐也不能逃脱哦!”
康晴笙睨她一眼,有气无力地说:“洛洛,如果你想今天为一个老朋友送葬的话,可以继续说下去没关系。”
把玩着辫脚,艾洛芙笑道:“为什么?杨灏他人很好啊!”
“你认识他?”康晴笙抬起眼皮望她一眼,话语中并无诧异。
“杨艾两家素有交往。”想当年,他们还差点被双方家长一相情愿地凑成对呢!无奈,襄王无心,神女也无意,大家勉强不得。
康晴笙摇摇头,没有作答。世事无绝对,她不排除以后会跟杨灏有进一步交往的可能。但现在没有就是没有,而且照杨灏给她的印象来看,她也不认为两人的关系会好到哪里去。
“可是……”艾洛芙的脸上忽然浮现出玩味的神情,拖长语调说,“听说……你们昨天在校道上热情拥吻——”
“嗙”一下,康晴笙的头撞到了石桌上。再抬头的时候,已是满身杀气,她从牙缝中挤出字问:“谁、说、的?我要去杀了他!”
“不用麻烦了。”艾洛芙笑得像天使一般,“知你莫若我,已经帮你解决掉了。”胡乱道是非的人就该上吐下泻个三天三夜不停歇,艾洛芙对自己的杰作颇感得意。
“解决?娃娃,你又整谁啦?”“娃娃”是很多人对艾洛芙的昵称。
“没什么啊!小事而已。”艾洛芙愉快地跟来人打招呼。
而康晴笙就没她那般好心情了,只是暗暗懊悔自己为何找了个谁都找得到的地方。
大手抚上康晴笙丝绸般的秀发,话音中透露出明显的笑意:“小晴笙,见到男朋友,你不觉得自己的表现过于冷漠了吗?”奋力甩开那只流连在自己发丝上的手,康晴笙不无埋怨地说:“你再乱来,我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有这么严重吗?”杨灏带着惯有的笑容,不老实的手又回到了那头黑发上。
康晴笙皱皱眉,再次拨开他的手,控诉道:“当然。你不知道你的仰慕者有多厉害!”害她差点被口水淹死!
“你吃醋?”杨灏不屈不挠地拨弄着她的头发,似乎上了瘾。
“我没有吃醋,却快被醋瓶给砸死了。”康晴笙苦笑,也终于放弃了与那只顽强的手作斗争。
艾洛芙看着他们的相处方式,觉得事情好像变得有趣起来了,她这位花心的邻居大哥……嗯,值得研究。
杨灏当然明白晴笙话中的意思,只是……太受欢迎也不是他的控制的呀!没由来地,杨灏讲了句从未对其他“红粉知己”说过的话:“别管她们,我喜欢就好。”
康晴笙一怔——他……又在说什么胡话啊?陌生的感觉又从她心底升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应该很讨厌他才是!毕竟他无端地亲了她,又害她遭受一群怨女的炮轰!然而现在……康晴笙的脸色变得古怪,瞄了杨灏一眼后,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暧昧莫名的气愤,起身说句“我走了”就匆匆离去。
“她怎么了?“从未被女生放鸽子的杨灏错愕地问。
“没什么,”艾洛芙心中了然,脸上却尽是单纯无辜的表情,“大概想起了重要的事情。”
“是这样吗?”杨灏少有地蹙起眉,被抛下的感觉真的不太好。
艾洛芙微微一笑,提出了一个重要问题:“你老实说,这次,是认真的吗?”
招牌式的笑容又回到杨灏脸上,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他盯着艾洛芙,反问道:“你说呢?”
艾洛芙仍然含笑,语气却再正经不过:“你最好是认真的。如果要玩,就找别人。否则,我管你是不是杨伯伯的儿子,都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莫及。?”
杨灏了解一起长大的小妹妹确实有那种能力,但他仍是不置可否,只是问:“你这么爱护她?”
没有言语,艾洛芙以笑代答。
烦!烦!烦!康晴笙踢着路上无辜的石子,发泄着苦闷。真不知道自己招惹谁了,居然要无端遭受那么多的白眼、嘲讽,甚至是恐吓!
都怪姓杨的那个混账!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她是法律系的,有事没事就来找她麻烦。这下好了,那些不明就里的痴心女生都以为他俩有什么。那个吴德娴更夸张,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指责她背信弃义!苍天明鉴,她也是受害者啊,背什么信弃什么义?
真是越想越气!就连平时自认素养良好鲜少动气的康晴笙也忍不住要暗自咒骂始作俑者一句,狠狠地一踢石子,看着它飞出几丈远,心想这颗若是杨灏的头可就爽快了。想得入神,竟迎面撞上一个人,晴笙赶紧说:“对不起。”抬头一看,那人猴腮鼠脸,分明是个典型流氓。晴笙心中叹一口气,撞上这种人,怕是有得缠了。
果然,流氓一号已经在破口大骂了:“你走路不长眼啊?连老子都敢撞?嫌命太长……”骂声在流氓瞥见晴笙的时候骤然止住。只见他和旁边的流氓二号双眼发光地盯着晴笙,像是饿得发慌的人看到了满汉全席一般。
康晴笙皱皱眉,抬脚想走。流氓一号赶紧张开手臂拦住去路,涎皮赖脸地说:“小妹妹,一个人?陪哥哥去玩吧!”
康晴笙厌恶地说:“本小姐今天没心情玩。”
“哎哟哟!”二号也插嘴进来说,“脾气还挺辣的嘛!我最喜欢这种类型了。”
“可不是吗?”一号奸笑着,与兄弟一唱一和,“好久没有见过这么辣的美人儿了。”
无心理会两个小丑的垃圾话剧,康晴笙冷冷地说:“走、开!”
笑话!到嘴的鸭子还能让它飞走吗?一号和二号相视一看,非常符合电视里面的猥琐角色形象,从嘴边溢出□□,两双贼眼上下打量着晴笙。最后由二号代表发言:“小妹妹,你别不识好歹,我们大哥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在这种鬼影都没半个的地方,你还是乖乖听话吧!”
无知!鬼当然没有影啦!康晴笙心中不齿,再次说:“让开!识相的不要让本小姐说第三次。”
“哈哈哈!还蛮有架势的嘛!说第三次会怎样?”
“找死!”康晴笙冷冷地低哼,捋起衣袖,不耐地问,“你们要一个一个上,还是两个一起上?”天哪,一定是最近遇到变态的人太多,连带改变了她的脾性,整个人都变得有点暴力倾向了。
“哇!好开放!”一号装模作样地惊呼,“这么快就邀我们上她……”
可惜,他的鬼叫还没结束,鼻上就接了结实的一拳,痛得他捂住鼻子,哼哼唧唧。二号见状,立刻来了火,一脚就要扫过去。晴笙轻盈地跳开,顺手封黑了他的左眼。
“臭婊子,敢打老子的俊脸?”一、二号完全被惹火了,一起向晴笙发动了攻击。
康晴笙唇角牵起一抹冷笑,毫不掩饰她轻蔑的态度,根本不把这种街头混混放在眼内。笑话!她当初跟潮哥哥学的功夫可不是闹着玩的,招招都是真才实学,岂会输给两条大虫?
果然,流氓一、二号三下五除二就被摆平在底墒,痛苦地呻吟,全然不敢相信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女生会有这样的实力。
康晴笙一脚踩在一号的肚子上,并把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十足的□□大姐大的模式,冷笑着说:“你们是不是很想玩啊?本小姐现在兴致来了,要不要继续玩啊?”心情不爽的时候正好有人上门送死,不出口气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不玩了,不玩了。”知道自己惹错人的一号连声求饶道,“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姐。大姐就饶了小的吧!”
康晴笙未及出声,便察觉到身后的异样,转身一肘顶过去,刚爬起来打算偷袭的二号又被迫躺回地上去了。
拍拍身上的灰尘,康晴笙不屑与他们继续纠缠,扬长而去。
“笙笙——”杀猪般的叫声一早便从校道上传出,随着声音的拉近,周作人跑到了无处可躲的康晴笙面前,慌慌张张地询问:“笙笙,听说你昨天遇到恐怖袭击了?”
康晴笙狠狠地瞪他一眼,威胁道:“再乱叫我的名字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送到足球队!”去真不明白他怎么可以这么痴缠,上次不是已经死心了吗?害她好不容易重新拾回的冷静又到了破裂边缘。
“哦!”周作人有些害怕地摸摸发凉的后颈,随即又回想起先前的话,赶紧问,“笙……康同学,你是不是真的遇到恐怖袭击了?”
“谁说的?”康晴笙挑高眉,好奇地问,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她自己都不清楚?
“丽花告诉我的。”周作人老实回答,“她说昨天远远地看到你被几个神秘的蒙面杀手包围,他们每人手上都拿着两把乌黑的手枪对准你,可能是□□寻仇。是不是你爸爸欠了高利贷?还是他抢了□□老大的女人?天哪!那你妈妈不就是□□大哥的情妇……”
“停!”康晴笙受不了地截断了周作人一相情愿的编剧,真是越说越不像话,再这样下去,她恐怕要变成意大利黑手党老大的私生女了!什么高利贷?什么□□老大的情妇?这群人怕是看警匪片太多了。她康家好歹是有头有面的显赫家族,要真被人寻仇,她还能站在这里?
然而,周作人已陷入漫无边际的额幻想之中,好像自己的心上人真的被仇家追杀一样,一股英雄主义油然而生,于是他的双手坚定有力地搭在晴笙肩上,严肃地说:“笙儿,你不用怕。有我在,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拨开周作人的手,康晴笙也以同样严肃的语气说:“第一,不要再乱叫我的名字;第二,我没有怕;第三,你连我都打不赢又怎么保护我?所以,请你死开到一边去吧!”
妄顾被伤透心的痴情男,康晴笙再一次残酷地大步离去。而周作人捂着胸口,一边目送佳人一边喃喃唱道:“笙笙啊笙笙,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有人找你麻烦?”随着一个身影自树上跳下,低沉的声音从面前响起,却一反往日的戏谑,似带有一丝认真。
康晴笙抬头看一下那个好像有恋树情结及偷窥狂的人,双手合十一脸诚恳地说:“拜托!大哥,不要动不动就突然冒出来好不好?很吓人耶!”
杨灏忽略她的抱怨,继续原先的话题:“你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叹息一声,康晴笙揉揉太阳穴,无奈地说:“我应该提议戴丽花同学转去广播系,她很有这方面的天分。”
自动过滤掉那些无用的废话,杨灏忽然冒出一句:“你晚上自己走太危险了,要不要我保护你?”
嗯?这个家伙今天怎么说起人话来了?康晴笙疑惑地抬头,却只是一如既往地看到一张笑吟吟的脸,心头竟掠过一丝失望,淡淡地说:“谢谢。不过如果你愿意离我远点的话,我的命应该会比较长。”
“为什么?”
康晴笙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抬了抬下巴,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杨灏看见了几个……应该是一批女生不知何时聚在周围,很专注地望着自己这个方位,有个别很明显地对晴笙露出凶相,但在他视线扫过的时候却又只能看见含羞带怯的神情。
了悟到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杨灏的嘴角勾起一抹恶作剧的微笑,而晴笙心中也突然升起一股熟悉的不祥的预感。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她尚未咀嚼到那抹怪笑所代表的含义,杨灏就迅速地在她脸上印下一吻,然后一边跑开一边扯开嗓门用方圆五里内都听得到的声音喊道:“晴笙小甜心,不用太感谢我给你带来的‘乐趣’!”
等到反应过来时,康晴笙已经不知道要生气了。因为她感觉到四面八方射过来杀人的目光,然后背脊一阵发凉……天啊……谁来救救无辜的她啊?
“哇呀呀!好不容易来一次居然在发呆?小美人,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不负责任地将一堆求学……或者说求爱心切的女生丢给几个干事,谌未礼一反温文尔雅的形象大咧咧地坐到了康晴笙身边。
一见帅哥靠近,康晴笙连忙挪开位置,仿佛那是什么致命病毒一样,而且用古怪的眼神瞄了谌未礼一眼,——这个学长最近不知发了什么疯!以前还好端端的,这段时间一看见她就把那份儒雅的气质抛开一边对她耍嘴皮子。
谌未礼好笑地看着晴笙,同是法律系高才生,他们很早以前就相识了,而他也知道这位小学妹不若其他一些女生那样千方百计接近他,只是这么明显的闪避,还是第一次,怕也是某人的关系吧!
迎着谌未礼审视的目光,康晴笙敬谢不敏地说:“谌学长,拜托做远点,我这段时间桃花祸已经够多了,不差你这桩。”
谌未礼深感有趣,她可知她眼中竟然成了“祸”可是别人盼都盼不来的“艳遇”啊!他忍住笑说:“你是指杨灏吧!你跟他的事传得……很轰烈。”
听到这个名字,康晴笙痛苦地摇摇头,摆摆手说:“谌学长,如果你不想我当场暴毙,请不要再提他。”
谌未礼还想调笑学妹,忽然眼利地瞥见一个走近的身影。他墨绿色的眼珠流转过一丝狡黠,不动声色地站起来靠近康晴笙,柔声细语地唤道:“学妹——”
不出谌未礼所料,一只手猛地搭上他的肩膀,将他扯离好几丈远,然后来人一点也不客气地挡在晴笙面前,沉声道:"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
“别人的东西?”谌未礼不以为忤,双手环胸,有些挑衅地说,“灏,我法律系的小学妹何时过渡到你名下了?”
杨灏瞪他一眼,平日灿烂的笑容荡然无存,有几分赌气意味地说:“以后她由我照顾就好,不劳兄弟你费心。”
说完,也不管别人的意愿,就拖住一脸错愕的康晴笙在众目睽睽下走出了剑道馆。
看着突然变得寂静的剑道馆,谌未礼心知这出好戏很快又会传得沸沸扬扬,不由得加深了笑意。
“你是故意的。”身后传来的声音揭露了他的阴谋,话语中倒没有谴责之意。
“对,我是故意的。”谌未礼转身迎向那张几乎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诡计。
“这样――也好。省得再有可怜的小妹妹上当受骗。”同样是墨绿色的瞳孔盛满了对看好戏的期待。
谌未礼微微一笑,颔首认同,又回复到斯文的形象,对眼前人说:“那你又有什么事呢?不会特地赶来看一出戏吧!”
“你多心了。”不点而朱的红唇弯起优美的弧度,平添几分妩媚,“我就只是来看戏而已。”
“多几个心眼总是比较安全的,”谌未礼淡淡地笑道,“尤其是对你,我亲爱的姐姐。”
康晴笙莫名其妙地跟着那个硬生生把她拉出来的人,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习惯了平时嬉皮笑脸的杨灏,现在乌云密布的他实在有点可怕,害她想质问也说不出口。
忽地,杨灏终于打破沉默,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那家伙很花心!”
一句话更是使康晴笙一头雾水,问:“你说谁啊?”
“谌未礼!”杨灏没有回头,只是气呼呼地抛下一个名字。
“那又怎样?”也不关我的事啊!康晴笙心中疑惑更甚。
“你不介意吗?”杨灏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正对晴笙,眼中隐隐跳跃着火焰。
“我为什么要介意?”姓杨的今天发烧烧坏了脑袋啊?干嘛净是问一些古怪透顶的问题。人家谌学长花不花心是他的事,她要介意什么?
杨灏怒火更炽,嘴上却讽刺道:“真没想到你还这么大方啊!”
康晴笙敏感地听出端倪,轻皱眉头问:“等一等,你……该不会以为……我跟谌学长有什么吧?”
杨灏没有出声,脸上却清清楚楚地写着“难道不是吗?”
康晴笙终于弄清楚杨灏那堆难懂的话,以掌拍额,心中哀鸣着:谌学长啊谌学长,你没事干嘛做出这种令人误会的事?我迟早被你害死!
理清头绪,得知杨灏为什么如此反常后,康晴笙决定解释清楚,以免再遭来不必要的误会――至于为什么怕杨灏误会,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我想,你可能搞错了。我不介意谌学长花心,是因为我根本和他没瓜葛!”
“没瓜葛?”杨灏冷哼一声,“没瓜葛会那么亲密?”
“我怎么知道?”康晴笙不满地说,“谌学长这段时间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她真的,真的是很无辜的受害者耶!
“这段时间?”杨灏眯起眼,脑中飞速地闪过一个念头,追问道,“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
康晴笙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但还是很认真地回想着,不大确定地说:“我记不清楚……大概……就在我认识你以后吧!对!我记得了,他好像就是从我认识你的第二天开始发的疯!”这么说来,谌学长的动机很可疑呢!可是,为什么?
原来模糊的念头逐渐清晰起来,杨灏像是突然悟到了什么,一扫先前的阴霾,熟悉的笑容又回到了他脸上,脑中却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康晴笙对他诡异的转变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熟悉的危机感袭来,正想抢先逃跑,可是才悄悄地退后一步想开溜,就被人一把捉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挣脱不掉,她只好出声抗议。
“为了补偿我的冒失,我决定请你去喝茶。”杨灏心中的疑云解开后,笑得一派晴朗。
“吓?不……不用客气了。”她正值豆蔻年华,不想太早死于非命啊!他之前奇怪的脾气她可以不计较。可是,若跟他去喝茶被无所不在的杨氏亲卫队知道,可能会乱刀砍死她。
然而,杨灏虽然终日笑脸迎人,但骨子里却是满满的霸道因子。因此,当他作出决定以后,就使出惯有的招式――死拖烂扯――把无法抵抗的康晴笙拉出了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