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小白无厘头

4、第 4 章

　　李周手机响了，是他姑妈打来的，他边听边嗯了几声，然后说了句“姑妈要跟你说话”，就把手机扔到冯玉这边的床沿上，继续闷头打游戏。
　　冯玉拿起电话，姑妈笑眯眯的说给她准备了好些补品，让她明天就跟李周过去拿，又唠唠叨叨的嘱咐了她很多注意事项，聊了半天才心满意足的挂电话。
　　冯玉走过去把手机放在李周那边的床头柜上，犹豫着刚想开口，李周被她挡住了灯光看不清楚键盘，不耐烦的抬起头，“起开，别挡着光。”
　　冯玉气结，心里明白这是还在记恨着自己这些天不理他呢。。。她轻轻叹了口气坐在床沿上，“先别玩了行吗？我有话跟你说。”
　　李周一边看着屏幕噼里啪啦打游戏一边漫不经心的说：“你跟我有什么可说的？有话跟你爸你妈你妹去说吧，继续当我是死的就好。”
　　自从认识到现在，冯玉见过他冷若冰霜面无表情的样子，见过他好脾气的样子，也见过他发脾气的样子，就是从来没见识过他此刻这种孩子气的怨愤，不由心里一软，拿开他手里的笔记本，伸手掀开他被子一角钻进去，搂住他的腰，“老公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李周倒是没想到她会这样主动求和，冷着脸还不打算善罢甘休，却不料冯玉把他拽到枕头上躺好，搂着他轻轻亲吻着他的脖颈，一双温热的小脚丫也讨好的帮他暖着长年冰凉的双脚，“你怎么跟个小孩一样啊？你就不能主动点哄哄自己的老婆吗？我可是孕妇呢。你自己说说看，天底下还有你这样小气不拉的男的吗？”
　　李周被她温暖的气息包围着，被她轻言细语絮絮叨叨的埋怨着责备着教训着，本来还有点僵直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闭上眼睛一声不出的乖乖靠在她臂弯里任由她爱抚摩挲。冯玉轻轻把手伸进他衣服里，帮他焐着寒凉的小腹和腰身，觉得他似乎是又瘦了很多，心疼的不行，“这几天肚子又疼了没？瞧你天天吃的那点猫食儿，营养怎么跟得上呢？”
　　李周被她按摩的十分受用，索性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压在自己冰冷的肚脐上暖着，嘴上还不肯饶人，低声哼了一声说：“你还管我？真要有志气，就该继续抻着别理我，等我死了再叫人来收尸也不迟。”
　　冯玉被他的话噎的哭笑不得，低头看着他板着脸气咻咻的样子，忍不住笑着亲了亲他的嘴角，“都是我不好，不该这么多天不跟你说话。”
　　李周扭过脸去不让她吻，继续质问她：“你们居然为了冯月一起给我脸色看。。。喏，你说她到底该不该打？”
　　冯玉叹了口气，轻声说：“老公，你是个大男人啊，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原因都不该打女人。小月是不懂事，也确实该打，可是你当着我们一家三口给她那一巴掌，让我们心里多难受你想过吗？”
　　李周自动过滤掉自己不想听的话，理直气壮的说：“看看，你也觉得她该打不是吗？还有，她要不是跟你有关系，我打她还嫌硌的手疼呢，她那种人，死街边上我都不带多看一眼的----”
　　冯玉彻底崩溃，赶紧用嘴唇堵住他的嘴，“祖宗，你少说一句狠话会死吗？会吗？”
　　李周被她吻的气喘吁吁，“你、你下次再敢因为外人不理我，我就----”冯玉再次堵住了他的嘴巴。。。
　　第二天上午做完产检，李周把冯玉送回家休息-----------从冯玉怀孕那天起，他就让她请了病假在家安心养胎。
　　在家门口，两人看到冯雪松正一脸怒气往家门里边拉冯月，冯月却使劲想挣开他，父女俩正在那儿较劲。
　　司机小心翼翼的从后视镜看了后座的李周一眼，见他脸色不好，没敢开口说一句话，放慢车速把车停在门口。
　　冯玉又羞又窘又有点害怕，轻轻拉住他的手小声说：“昨晚我忘了跟你说了，小月想出门转转。。。”
　　李周面无表情，倒是也没说什么，带她下了车。
　　冯月一看他的车就有点胆怯了，不敢再和冯雪松使劲拉扯，下意识的还往父亲身后躲了一下。
　　李周让冯玉先回家，冯玉虽然不太放心，被他扫了一眼，还是乖乖进去了。
　　他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冯月，说话的口气倒还算平和：“在家呆烦了是吧？正好我今天有空，上车吧，我和爸一起陪你去个好地方转转。”
　　冯雪松也大为意外，“李周---”
　　李周已经帮他打开了车门，“您要是有时间就一起去吧。”
　　冯月叫苦不迭，跟着老爸和这个说翻脸就翻脸的恶魔有什么好去的地方？可她也不敢说不去，李周身上那股凌厉凛冽的气势根本由不得她开口拒绝。。。
　　李周坐在副驾上三言两语打了个很简短的电话，然后懒懒的往座位里一靠不再言语了，冯雪松和冯月坐在后排，都有点莫名其妙也有点惴惴不安。
　　司机倒是听清楚了目的地是哪儿，一激灵汗毛都竖起来了，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闭紧嘴巴提起全副精神，一路风驰电掣直奔郊区。

　　========== 冯玉跟赵琳一边聊天一边准备午饭，娘俩都猜不出来李周会带着冯雪松和冯月去哪儿。
　　一直等到中午一点多，李周的车才出现在大门口。
　　冯玉开门迎出去，见李周和冯雪松、冯月下了车，都毫发无伤安然无恙，心里先放下一块大石头，“怎么才回来啊？都饿坏了吧？我打了那么多电话怎么你们谁都不接？”
　　她一边挽住李周的胳膊往里走一边轻声抱怨。
　　李周中午基本不回家吃饭，今天午饭的主食又恰好是他不爱吃的米饭。赵琳见他回来，忙着去厨房下面条。
　　他也跟进去，“妈，我要吃鸡蛋卤面。”
　　“这就给你做，最多五分钟就有的吃了。”
　　冯玉一边摆碗筷一边招呼冯雪松和冯月洗手吃饭，直到这时她才发现两人脸色都特别不好，尤其是冯月，眼皮微红，好像是哭过了的样子。
　　冯雪松面沉似水，一声不出。
　　冯玉心中警铃大作，立刻想到这肯定是李周招惹的。。。
　　她盛好一碗热汤递给冯雪松，“爸，快趁热喝汤。李周带你们去哪儿了？”
　　冯雪松哼了一声，闷头喝汤不说话。
　　冯月忍不住了，带着哭腔说：“那个混球带我和爸去监狱了！还说我要是以后不正干，也是个进监狱的料！”

　　。。。。。。。。。冯玉几乎昏倒。。。。

　　她做梦也想不到，李周上午带着冯雪松冯月直接去了劳改大队，从头到尾参观了一遍服刑人员工作的乌烟瘴气的车间、居住的简陋宿舍、挨罚时关的禁闭室、与亲人相见时鬼哭狼嚎的接见室，最后还不怕辛苦、意犹未尽的带着他们去了隔壁拘留所，详细观摩了几个不好公诸于众的有血有泪的审讯室。。。

　　赵琳笑吟吟的捧着一小碗热腾腾的鸡蛋打卤面从厨房出来，李周很乖的跟在她后边，手里还拿着一双筷子。
　　冯玉看在眼里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把李周拖到了客厅旁边的洗手间里，重重关上门。
　　李周倚在洗手台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洗过手了。”
　　冯玉恼怒的说：“我妈那么疼你，你就是这么对她的亲生女儿的？把冯月带到监狱去，还当着我爸的面-----也真亏你干得出来！”
　　李周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应该，“去监狱怎么了？不见见真格的她能老实？你妹本质上就是个欠收拾的货。”
　　冯玉大怒，“你这么吓唬她能起到教育她的作用吗？还有你看看我爸那脸色都赶得上冰块了！他对你那么好，你做事之前为什么就不考虑一下他的感受呢？”

　　李周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里的筷子，“无规矩不成方圆，这句话你知道吗？冯月快20岁的人了，论教养也好论分寸也好，还没五岁的婷婷似模似样，你们丢脸不丢脸啊？就是因为你爸妈和你对我还不错，我难得好心一回，想帮你们管管她，要不领情，这次就算我多管闲事好了。”
　　冯玉头疼无比，“你还有理？有你这么教育孩子的么？”
　　李周嗤了一声，“她是你爸妈的孩子，又不是我的。还有我这不是教育，我这是明明白白告诉她不正干的下场。”
　　冯玉让他气得无话可说，瞪着眼干生气。
　　李周也不再理她，说了声“我饿了”就开门出去了。
　　餐桌上只有赵琳，冯月在屋里捂着被子哭，冯雪松只喝了碗汤也回屋生闷气去了。
　　赵琳一边给李周盛汤，一边轻声问他：“怎么回事啊？你上午把他们爷俩带到哪儿去了？” 李周面不改色，用筷子卷起一根面条塞进嘴里，咽下去之后才说：“去了趟监狱和拘留所。”
　　赵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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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周午饭后没有回公司，去卧室睡了个长长的午觉。醒来后发现雨声滴答，外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来了冰冷的冬雨。他睡前只盖了一床蚕丝被，醒来就觉得身上有点冷，肚子也不好受 ，闷闷冷冷的绞着疼。
　　他早就习惯了这种程度的身体不适，也不叫人，自己从床头柜抽屉里取出止痛药吞了两粒，躺回床上慢慢揉压着小腹痛处。
　　冯玉中午没睡，耐心安抚劝慰了冯月很久，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好了。
　　出来时见保姆正在厨房准备材料做小点心，一看就是李周喜欢的。
　　她犹豫了一下，也过去帮忙。
　　保姆是李家做久了的老人，对李周的感情极为深厚，见冯玉如此有心，也非常高兴，小小声的细细告诉她怎么弄，两人一起动手，很快就做出了不少色香味俱全的小点心。
　　冯玉端了一碗银耳红枣汤几块小点心上楼，推门进去，见李周好像已经醒了的样子。
　　放下盘子绕到侧面一看，她吓了一跳，李周侧身按压着肚子，脸色极差，额上一层虚汗。
　　顾不得再跟他置气，冯玉赶紧找止疼药，李周不耐烦的说已经吃过了。
　　冯玉坐在床沿上，让他平躺过去，手伸进他被子里给他按摩着冰凉的小腹，李周皱着眉头，虽然并不出声，还是看得出来他很难受。
　　很快冯玉察觉他不但腹部冰冷，就连手都是凉的，轻声问：“你冷么？要不要再加一床毛毯？”
　　李周不理她。
　　冯玉知道他这是生气了，想起身去为他灌几个热水袋拿床厚毛毯，却被他粗鲁的狠狠一拽手腕，竟是个不许她离开身边的意思。
　　冯玉无奈，只得继续靠在他身边给他耐心按揉着小腹，一边用内线电话轻声嘱咐保姆拿来这些东西。
　　很快，保姆敲门了。
　　冯玉在李周耳边小声说：“松手啊，你总得让我去开门吧？”
　　她开门接过来保姆拿上来的毯子和热水袋，手脚麻利的把毯子压在被子上，再把几个小小的暖水袋放在他脚下和肚腹两侧，最后剩了一个塞他手里暖手。
　　做完这些，她脱了鞋子也上了床，倚在床头，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一手搂住李周，一手给他继续温柔的按摩着腹部。
　　见李周脸色慢慢好了一点，她也放下心来，轻轻刮了下他高挺的鼻梁：“你这脾气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李周没好气的拉着她的手重新压住自己的小腹，“还不好好给我揉揉，刚才都快疼死我了，都是你气的。”
　　他恨恨的掐了一下冯玉的手背，“你怎么做人老婆的？除了整天为你那个不争气的妹妹跟我生气之外，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冷了不管我，肚子疼也不管我，你说我要你有什么用-----”
　　冯玉被他劈头盖脸气咻咻的指责搞得哭笑不得，越发觉得他像个小孩一样不讲道理，“谁让你自己抻着什么也不说来着？我也不知道你不舒服啊。”

　　冯玉怀孕5个多月了，身形除了腹部微凸之外并没有什么变化，从后背看还是个纤细的腰身，因为营养充足休息得当，她脸色比未孕前更加白皙娇嫩。
　　李周见妻子跟自己认知中满脸褐斑皮肤难看的大肚子孕妇完全不同，有点困惑，专门问了赵琳。赵琳笑着告诉他每个孕妇都不尽相同，因着身高体重和体型的差异，怀孕后的样子自然也是千差万别。
　　李周听了岳母这番解释，虽然还是似懂非懂，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

　　这一天是李周生日，一大早王博文就过来给他送长寿面-------是李周妈亲手做的。他来的时候李周刚起床，因为还要赶回去送婷婷去幼儿园，王博文没多停留就匆忙走了。
　　早餐桌上，完全无视冯玉小心翼翼的提醒，李周碰都没碰一下那碗面，冷着脸喝完小半碗米粥，就起身去上班了。
　　冯雪松和赵琳面面相觑，最后视线全都落在那碗仍然冒着热气一点也没有坨掉的精致寿面上。
　　冯月戳着碟子里一个煎蛋塞进嘴巴里，还不忘嘀咕：“拽什么拽啊！对自己亲妈都这样，纯粹的一个白眼狼！”
　　冯雪松瞪她一眼，“闭嘴，哪来那么多废话？”
　　冯月不甘心的闭上嘴巴，吃了几口东西又对着冯玉冒出一句：“姐，以后你千万别搀和他们家的事儿，千万别想着自己有能力去弥补什么裂痕，光我听说的那就是个血海深仇，没治的死结。你别当不成和事老先当了炮灰---”
　　冯玉怔了怔，叹口气放她碟子里一个包子：“好了好了，赶紧吃你的饭吧。”

　　车到了公司楼下，李周没有下去，坐在后排半天没动。司机是跟久了他的，不着痕迹的迅速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收回目光，谨慎沉默的等了一会儿，终于听到他的声音：“去仁爱医院。”

　　李周独自一人坐在住院楼下小花园的长椅上。
　　北方冬天严寒干冷的天气，使得花木凋零藤萝干枯，只剩下冬青和几棵松柏还残留着几许不清不楚的脏兮兮的暗绿色。
　　徐明从住院楼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李周，也不能说自己眼神好，大冷天就他一个人衣冠楚楚坐在小花园发呆，实在是想不引人注目都不可能。
　　徐明示意身边的司机和秘书先去停车场，自己走过去站在李周面前。
　　李周先是看到面前出现的一双脚，抬头看见是他，皱了下眉又垂下眼帘。
　　徐明坐在他身边，点着一支烟吸了一口递给他，李周接过去夹在指间。
　　徐明又给自己点了一根，两人也没说话，就坐在那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烟。
　　“你来这儿干吗？”李周掸了下烟灰，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徐明也没隐瞒：“我大伯动了个小手术，在这儿住院。”
　　他侧脸看了下李周在寒风里冻的发青的脸，伸手扔了烟头，“别在这坐着了，我陪你上去看李夏。刚才我去她病房了，气色很好。”
　　李周脸一沉，一下打开他拉自己的手，“不用你陪，我自己会去。”
　　徐明也不动气，只是默默看着他：“那你去吧，这儿冷，回头仔细受凉。”
　　李周不胜其烦的腾地一声站起来，径自大步走进住院楼。

　　冯玉和赵琳带着保姆在厨房忙活了一下午，特地准备了很多李周爱吃的饭菜。可是一直等到晚上六点，也没见他回来-----他平素生活很有规律，几乎每天都会在五点半左右准时回家。
　　冯雪松见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在客厅给李周打了个电话，没人接。他莫名其妙的有点担心，继续打电话，拨第三遍号码时，李周接了。
　　“你在哪儿呢？怎么还不回家吃饭？”
　　李周声音有点暗哑，“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
　　冯雪松听他电话里传来很大的风声和不甚清晰的车辆鸣笛声，疑云更重，“李周你没事儿吧？”
　　李周站在医院顶楼的天台上，刺骨寒风里看着满城灯火霓虹闪烁，心不在焉的笑笑，“没事儿，呆会儿我就回去。”
　　他挂了电话，用已经冻僵的手指拿出烟盒，里边只剩下最后一根了，转过身来背对着风点燃了烟，他狠狠抽了一大口。
　　很快手机又响了，是冯玉打来的。
　　“李周，你还好吧？爸刚才给你打电话，他有点担心你，让我问问你在哪儿，身边有没有人跟着。”她的声音温暖柔和，满含着牵挂。
　　李周呆呆看着大街对面不断变换颜色的彩灯，忽然有点头晕，不知道是抽烟太多还是被冷风吹得时间太长。他揉了下太阳穴，尽量稳定了声音回答她：“我有点事要办，晚上不回去了。”
　　冯玉一听他声音就知道不对劲，沙哑、鼻塞，她心里着急，声音依旧柔和悦耳：“我知道了，你注意身体，千万别受凉感冒了。”
　　李周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王博文接到冯玉电话后，立马开车直奔仁爱医院。在停车场他见到了李周的司机正焦虑不安的来回走动。
　　从停车场坐电梯直达顶楼，他打开通向天台的门快步奔过去。
　　在围栏一角，李周背对着他正呆呆看着远方的什么。
　　王博文心如刀绞，他二话不说，脱下身上的羊绒大衣给李周披上，揽住他的肩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搂了一会儿，“走吧，我让你嫂子煮了红糖姜水，回去正好能喝。”

　　当天晚上李周烧到了快40°，一度呼吸困难昏迷抽搐，饶是王博文本身就是学医的也让他吓得不轻，赶紧让医院急诊的同事带着急救药和氧气瓶呼吸罩等器材赶来帮忙，一起给他做了紧急处理，忙了半天总算把他的情况稳定下来。
　　这一晚把婷婷也吓坏了，从王博文背着昏昏沉沉的李周进门开始，她就乖觉的一声不出守在李周身边，帮着父母给他喂水喂药，用冷水毛巾给他敷着滚烫的额。
　　李周昏迷抽搐时她吓得两眼泪汪汪的，却硬是没有哭闹出声，只是呆呆看着王博文按住李周的身子给他揉腿揉胳膊，尽力压制住他剧烈的抽筋。测心跳血压脉搏、打针输液输氧。。。好几个医生围着李周忙了半天，情况稳了之后，婷婷这才怯怯的偎了过去，伸出小手轻轻摸着李周双眼紧闭苍白发青的脸庞，晶莹剔透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李周的司机把冯玉也接了过来，陪着她一起来的还有冯雪松。两人一见李周病的人事不省的样子都呆住了，明明早上走的时候还神清气爽一点事儿没有。。。
　　王博文和杨蕾见李周情况稳定好转了，这才有心思来安抚冯玉父女俩，“没事儿，就是受凉引起的感冒发烧，退了烧休息一下就没事了。现在冯玉身体不方便，不能操劳也不能让病毒传染胎儿，我让司机先送你们回去休息好不好？”
　　冯玉并不知道李周突然病倒的原因，她问清楚只是受凉感冒后，倒是略微放下一点心，又知道王博文夫妇对李周一向是顶顶好的，自己有心留下亲自伺候李周，有孕的身体也确实不方便，犹豫片刻后就同意了他们的劝说。
　　冯雪松终究还是不放心，出门前问了王博文一句：“你在哪儿找到的李周？”
　　王博文苦笑一下，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