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食物就要有被吃的觉悟（GL 女女生子）》满座衣冠禽兽

2、第 2 章

　　当空中的红色极光开始流动，中间池子里红色的水像开水一样开始沸腾。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甜味，秦素如同被钉在地上，脚无法挪动，瞪大双眼，看着红色的水不断滚动。

　　如果这是梦，也是诡异的梦，秦素的噩梦素来都是鬼魂和僵尸，传来没有这样奇怪的生物出现，更何况还有这种类似S~M调~教的情节出现，最重要的是当事人是她的总裁。

　　她希望自己马上醒过来，醒过来以后把梦里的东西都忘掉。

　　池子安静下来，莫清涟下令：“是时候完成你的仪式。如果你能活着出来，我就承认你是我的奴。”她静静地看着血池，看似平静，心里却也意外地紧张。

　　她是血族，一个不存在于任何字典里的生物，所有的血族都是人类女性的外表，但是却无法像女性一样生育，如同无性别的天使。而血族繁育后人的方式就是选择转化，奴在主人的帮助下从无性别的女人变成真正的女人，成功的奴可以为主人生下孩子，而血族最后一个孩子的诞生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甚至血族的巫师预言血族将不会有后代，从此走向衰亡。

　　莫清涟是血族贵族的后裔，身上的贵族血统带给她的不只是骄傲，更是一种尊严，她选择同样出身贵族的女子做她的奴。

　　她要让同样是血族贵族的丽莎在她的血中完成转化仪式，一旦仪式成功，丽莎将成为她的奴，而她就变成丽莎的主人。一般的血族一生只能替一个奴操作一次转化，而一旦成功，主人和奴将结成契约，永生永世在一起，如果不成功，血族也无权利再要求第二个奴。

　　丽莎出身名门，却选择做莫清涟的奴，是因为在看到莫清涟的第一眼就彻底爱上了她，不惜冒着危险去完成转化。

　　她期待自己能成功。血族的转化是浸在主人的血中彻底脱胎换骨，转发成功后，奴的地位则类似人类中的女性，而转化后，她不只是莫清涟的奴，一旦成功，她将会为莫清涟生下孩子。而这在血族中也是极其稀少的，混着她和莫清涟血的孩子……

　　她一想到这点，心便激动起来，浑身的血液如燃烧一般灼热，她恨不得现在就跳进莫清涟的血中。

　　“时间到了。”莫清涟的声音没有一丝激动，甚至听不出任何的期待，这并没有浇灭丽莎心中的热火，她解开身上的黑色丝绸，柔软而卷曲的长发代替丝绸覆盖在她身上，她那么美，宛如天使一般的美丽。

　　“谁？”莫清涟这时候才听到第三者的呼吸声。她的感觉因为放出那么多血而减弱，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感觉不到别人的存在，只能说那人很特别，以至于她设下的结界放过了她。

　　秦素……莫清涟看到了她，而秦素也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

　　顿时她有一种自己将被撕成碎片的预感。

　　短暂地就只有一呼一吸那么一个时间，莫清涟来到她的面前，她的眼睛不是黑色，是红色……在平时秦素在心里骂莫清涟是魔鬼，她现在知道了，她没骂错，莫清涟确实是魔鬼。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莫清涟的声音像以往一样地冰冷。

　　习惯被莫清涟当女仆看待的秦素撑着发软的膝盖，说：“我只是在做梦……”

　　眼看着时间到了，莫清涟还没有替她主持转换仪式，丽莎急了，她把所有怒气都发泄在秦素身上，秦素的身体被带到空中，全身燃起蓝色的火，一个瞬间她就被火焰包围……

　　在某个刹那，莫清涟心软了，秦素和别人不一样，她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的人类，就秦素最得她的心，现在秦素要被活活烧死，她心中那点慈悲让她做出了决定，她决定给秦素一个痛快，让她痛快地死而不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烧成木炭承受着烈火焚身的痛苦。

　　秦素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疼，疼地想要咬舌自尽。

　　她睁开眼睛，透过蓝色火焰，对上莫清涟的目光，莫清涟的眼睛不是人的眼睛，而她看自己的目光就好像在看别人碾死一只蚂蚁……自己是那么地微不足道。

　　在那么一个瞬间，她有了反抗的念头，她开始挣扎，然后从高处掉下，掉下的地方正好是那个血池。

　　伴随着丽莎绝望的尖叫，秦素沉进血池中……

　　为什么……那个池子明明很浅，她看过，就算满到溢出来，也只是没过脚踝，为什么现在却变得很深很深，她不断下沉，腥甜的水灌进她鼻子嘴巴甚至每一个毛细孔，她被迫张口呼吸，进去的却是更多腥甜的像血一样的液体……

　　丽莎如同死去一般，她跪倒在池子边，不甘心的她爬进血池中，可是更让她绝望的是血池里的血在减少，一点点地消失，最后，秦素赤~裸地躺在池子中间，她的身下是莫家的族徽。

　　成功了。莫清涟比丽莎更加感到不可思议。

　　看到秦素完好躺在干涸的池子里，莫清涟失去了冷静。

　　那是不可能的。秦素是个人类，莫清涟不至于连这个都搞错，血族从来没有把人类转化过的先例，更何况，莫清涟绝对不允许一个低贱的人类做她的奴。

　　丽莎在绝望中变得疯狂，前一秒她做着美好的梦，下一秒，有人夺走了她的全部，将她渴望的一切占为己有。

　　而且，这个人类成功了！血族历史上从来没有人类成功转化的先例，她们是血族的食物，是玩偶，是宠物，但是绝对不会是伴侣。

　　不可以……她不能接受！丽莎手指上的指甲变得尖长，每一根都是锋利的刀子，她眼中燃烧着怒火，冲向昏睡过去的秦素，想把她撕成碎片。

　　莫清涟看到这一幕，却没有出手阻止，一方面，她想知道秦素是否还活着，另外一方面，她在心中把秦素从女仆提升为一块污迹，她竟然让人类转化成她的奴，如果其他血族知道……她作为贵族的尊严让她想把这个污点抹去，就像是扫去地上的尘埃，毁灭看着不顺眼的东西……

　　丽莎的爪子在靠近秦素的那刻，下雨了。下的不是普通的雨，是红雨。

　　不！丽莎发出惊恐绝望的尖叫。

　　莫清涟缓缓闭上眼睛，自此开始，秦素将变成她这一生可能都无法再摆脱的屈辱。

　　秦素被她成功转化，她改变了血族的历史，成为第一个被血族转化的凡人，同时，秦素完好的转化背后还有另外可能，她也许可以为莫清涟生下孩子。

　　丽莎跪在莫清涟面前，仰起头，血雨落在她的脸上，她像没有知觉的娃娃，眼中失去了光彩。

　　莫清涟被血雨包围，雨自动绕开她，她看着丽莎，没有感情的声音自她薄唇间溢出：“丽莎，你走吧。”

　　“不！我不甘心，你如果离弃我我就死给你看。”丽莎将尖长的指甲对着自己的胸口，她要挖出自己的心给莫清涟作为礼物献给莫清涟。她要做莫清涟的奴，要为莫清涟生下属于她的孩子。

　　“丽莎，这是规则。”血族的规则不允许任何血族意气用事，丽莎身为贵族的后裔，她更不能自杀了结自己的生命。

　　丽莎跪行几步，到她面前，“你心里，可有一点点的爱我？”

　　如果莫清涟爱她，她可以为莫清涟去做任何事情。

　　莫清涟的眼中没有感情，脸上更是冷如冰霜，“没有。”

　　丽莎咬紧牙关，她受到的屈辱让她天使般的脸庞变得扭曲，她带着恨意飞向天空，消失在血雨中。

　　莫清涟站在池边，俯视着地上的人。

　　很快，血族都会自动秦素这个人，也会知道她选择把一个低贱的人类转化成自己的奴，一想到这里她就无法平静下来。

　　她抓起没有任何知觉的秦素的头发，拖着她飞上天空，秦素在她手中轻地像一张纸，她把秦素当做是一个垃圾，恨不得丢掉，又摆脱不了的垃圾。

　　秦素被丢进她的敞篷跑车里，这时候秦素醒了过来，她本能地咳嗽，呕吐，流泪，她流出的是血，咳嗽出来的也是血，吐出的是一滩滩的鲜血……

　　她身上没有衣服，她抱着自己尖叫。

　　莫清涟却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抓到自己面前，靠近的那刻，莫清涟闻到一个香味，那种味道对血族来说是致命的诱惑，甜的，美好的，能慰藉饥渴的身体，安抚寂寞的灵魂……那是奴对主人的诱惑……而这股香味还很淡，淡的几乎是没有，若有若无的，丝丝缕缕地从秦素身体里跑出来。

　　秦素忘记要尖叫，她对莫清涟只有恐惧，无比的恐惧。

　　“总裁……”秦素习惯性地叫莫清涟总裁。

　　一般来说转化后的奴应该叫主人，除了主人以外不可以有其他，否则就是大不敬，但是莫清涟现在不想承认秦素的存在，所以她不想让秦素改叫她主人，因为一旦想到自己居然转化了一个人类，她就恨不得把秦素烧成灰烬。

　　“你以为自己在做噩梦。”莫清涟把跑车开进血雨中。

　　下雨了？秦素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的雨，只知道那雨是热的，打在她身上让她有种烫伤的错觉。

　　她抬起头，却发现天空上依然有着星星，但是这样也不能叫她惊讶，经历了刚才那诡异的一幕，她现在意外的平静。

　　一切都有可能发生。因为她身边的人是魔鬼。

　　莫清涟收到了几个词，那些词在秦素的心里，因为太用力地去想，所以会跑她这个主人脑海里。

　　“这不是噩梦？”秦素把自己抱成一团，她不习惯把赤~裸的身体露在别人面前，尤其是莫清涟这样完美的女人面前。

　　只是那雨一直在下，她很想问莫清涟为什么要在下雨天里开敞篷，她想如果有把伞多好，开车跑车顶着伞，会不会被人笑话？在命都快保不住的时候，她脑子里出现的居然是这种无聊的东西。她忍不住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