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 河》穆尔嘉

7、整 人

　　蒋府的饭厅大伙都坐着准备吃饭，徐妙珍为大家摆上碗筷,丫头们将一盘盘菜端上桌。徐妙珍指挥着丫头们：“小姐喜欢吃红烧肉，把它放到小姐的前面；我不是说了吗？夫人不喜欢吃青椒以后焖鱼的时候都改用红椒啊；还有少爷喜欢吃辣的，老爷和小姐不能吃太辣的有些菜要在放辣椒前… ”
　　王如伊：“妙珍你就别忙着教她们了，你也坐下来吃吧，都忙了一整天了。”
　　徐妙珍:“还有好多东西她们都不熟,到我出嫁时她们还弄不清你们的习惯。”
　　王如伊:“妙珍你呀就是心丝细,你要是嫁出去了那我还真不知道让谁来照顾我,这些个丫头都笨手笨脚的。”
　　心恩:“那就别把表姨嫁出去了?”
　　王如伊:“那哪行？女大不终留，留来留去留成仇的。”
　　心恩:“表姨才不会那么小气呢?我看她还巴不得留下来呢?那为什么前两年那么多有地位的公子哥她都不要呢?是吧表姨?”
　　王如伊:“心恩,胡说什么呢?姑娘大了那有不嫁人的?你要是想当老姑娘我也就不管,但你表姨可不行。”
　　心恩:“我又不担心自己嫁不出去,我才不要你给我找呢,那样我还不如当老姑娘。”心恩向她娘吐了吐舌头。
　　蒋正:“谁说我们家心恩要当老姑娘啊?爹会给你找个最好的,绝对不能委屈了我们蒋家的宝贝哦。”
　　心恩撇了下嘴巴:“爹，这个家里也就只有您把我当成宝贝,其他人都恨不得我早点嫁出去呢。”
　　蒋正:“只要你少闯祸就好了。”
　　心恩撒娇道:“我哪有?”
　　王如伊:“你?你就是个祸头子。”

　　蒋府开始为妙珍的婚礼忙碌,而蒋宁研的心情却跟着一落千丈,心恩看着整天无精打采哥哥只有整天都陪着他想尽办法逗他开心,甚至不惜一代价哄着他,可是却一点用都没有。心恩的心情也变的坏了,徐妙珍沉静在婚前的喜悦当中时常回回想起那天楚卓抱着她的情景,一想到那脸就会不自觉的红起来,她都没有注意到那俩兄妹的情绪变化。
　　这天，心恩穿上男装叫上哥哥一起上街,对于蒋宁研来说街上的热闹完全不属于他,他仿佛不在其中，心恩跟着他心里也有说不出的伤感，走了许久心恩看见有卖冰糖葫芦的便马上跑去买：“给我两串”。卖卖冰糖葫芦的小贩看着心恩看了半天：“你… 你是… 你是关姑娘。”心恩示意他别说出去然后拿钱给他.小贩立刻回绝了：“我哪能要您的钱呢?上次我爹病重我们家没钱京城里所有的大夫都不肯给他治,要不是您送药又送钱的可能我们家四口就活不下去了,你看这还是用您留下的钱才做起的小生意。”
　　心恩笑了笑：“那你就更应该收了,你不要我可就生气了。”心恩假装生气道。
　　小贩无可奈何只好收下：“不需要这么多。”
　　心恩顾着和小贩说话却把蒋宁研给跟丢了,便四处寻找，而这头楚卓亲自拿着心恩的画像到街上询问这个小恩子的下落、小贩都觉得画上的人眼熟,可就是不记得了。楚卓好不容易问到了那个卖糖葫芦的,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心恩,可他想起心恩不让自己说出她是女子的身份便回答说不认识了,还指了心恩走的相反的方向让楚卓去那边问问。心恩寻找着蒋宁研可是她看见好的东西和好吃的又漫无目的到处逛起来,这看看那看看的好几次都和楚卓差肩而过。楚卓找累了就回到茶楼向朱允文汇报。
　　朱允文：“你都找了好几天了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楚卓：“我问过很多人可是都没有什么线索,不过有许多人都说看着眼熟。”
　　朱允文：“我记得他说过她一年到头要救不少的人,你有没有去药铺问问?”
　　楚卓：“对哦，我怎么忘了这个。”
　　他们俩个问了几家药铺又到了德仁堂,伙计看了许久画像,一抬头就看见正好从门口过的心恩指着门口说：“不就是那个吗?刚过去”。听到这朱允文和楚卓立刻跑了出去却不见心恩便分头找,心恩见到朱允文便立刻掉头就走却没想到楚卓就站在她后面，还双手插腰做出一副凶神恶刹的样子：“你知道我们找你多辛苦吗?”心恩只有傻笑了一下,她恨自己今天为什么穿个男装：“好久不见”说完她便想走,楚卓拦住了她,她很苦恼的看着他：“怎么?我又没欠你钱,你干吗拦我啊?”
　　朱允文走过来：“我还没谢谢你呢,为什么我在宫里找不到你呢?”
　　心恩假笑道：“关你什么事啊?我干吗要呆在皇宫那种鬼地方?”
　　朱允文：“你根本就不是太监?说?你混进猎围场有为何目?你知不知道假冒太监、混进猎围场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
　　心恩吓的立刻抱住自己的脖子：“我… 我… 我那也是为了救人啊。”
　　楚卓奇怪道：“救人…难道你会未扑先知?早就知道… … 我们家公子会受伤?”
　　心恩心里头慌慌的可面上又不能表入出来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我… …我是为了那棵敷在他伤口上的草药呀。唉,你不知道我找了它多久?好不容易才找到结果却是白忙一场,可居然还有人说要抓我去砍头。”心恩越说越象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反到弄的他俩不好意思了。
　　朱允文到是很内疚：“那棵草药很重要吗?要不我们陪你去围猎场再找找?”
　　心恩暗自翻白眼：“那还是免了吧,万一你要是再被蛇咬了,要是又没有药那你可不就惨了?”
　　朱允文：“那你?”
　　心恩到是很自信：“这个不用你担心,我自有办法。”
　　朱允文想了想：“那你有没有什么愿望想实现的看看我是否能够帮到你?”
　　心恩用手指敲了敲脑袋：“问我有什么愿望?我… 我的心愿就是希望一天可以当两天用,因为我每天要做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实在没时间做一些无聊的事”.等到他两反应过了时心恩已经走远了,而他们都看出心恩不想很他们多谈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再追过去惹人烦了。楚卓突然反应过来：“我们忘了问她叫什么名字了还有以后要怎么找她呀。”俩个人便立刻找寻心恩的身影可是却再也看不到她的人影了。
　　心恩躲在一家茶楼的楼上看着他两,她看不出哪个楚卓有那里好很为哥哥感到不值，所以偏想整整他。她叫人拿了一桶潲水往楼下的楚卓泼去，楚卓听到动静一个转身轻巧的躲开了,却不料整桶都倒在了朱允文的身上,他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的傻呆呆站着,全身莫明的颤抖着、两只脚在地上踩着活像只可爱的企鹅,不过人家企鹅是在雪地里行走而他却是在潲水上发傻。心恩在上面看见他那个傻劲不由得笑出声来,一个不小心被地上的油滑了倒就整个人从二楼掉下来,楚卓一个幽雅的飞身轻松的接住了她，落到地上没事了心恩不由的拍拍胸口、喘了几口气。楚卓正当要质问她才发现是心恩：“怎么是你啊?”
　　心恩有些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嘴唇却反问到：“为什么不能是我啊?”楚卓则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