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系统你好 ...
-
虽然再次定眼看去的时候那张白纸已经变成了一张崭新的福泽谕吉，但是玛丽少女还是觉得自己刚才并没有看错，不过……还是快点走吧。
“小姐，你的苹果。”但是身后的那道嗓音并没有放过她——
哦，那是你的苹果。僵硬地回头玛丽少女很想吐出这句经典台词，但是她没有这个胆子，“呃，谢谢！”飞快地抓过对方递来的苹果，她深深鞠躬，然后狼狈地落荒而逃。
直到跑到拐角以前，她还是能够感受到身后那道芒刺般的视线。
果然是见鬼了，那个苹果她明明已经放回袋子了，怎么转眼间居然到了对方的手上？！这个坑爹的世界到底还有多少不合理的设定啊混蛋！
【无可奉告，请自行探索。】
够了，系统君，其实你可以不用说话的。
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的玛丽少女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精彩的一天总算是结束了……闭上眼睛，浓浓的睡意便随即袭来——但愿明天能够过得平淡一点。
白色。
满目都是灰蒙蒙的白色，看不见尽头，更不知道此刻自己到底身在何处。不知为何，玛丽少女可以肯定自己此刻应该是身在梦境……连睡觉也不愿消停一下么好坑爹。
呵欠连连的玛丽少女是一点要折腾的心思也没有，于是干脆直接倒地，准备在原地睡个觉算了，有什么事情等她睡饱了再说。闭上眼睛之后空气中似乎传来了微弱的波动，不过玛丽少女只是翻了个身，然后便准备继续入眠。只是没过几分钟，四周的空气开始渐渐冷却，萦绕在身边的冷风却始终吹不开眼前的视野……还真的不让人睡觉啊混蛋！
“扰人清梦的都去死一百次啊混蛋！”如果她手上有个杯子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砸过去的！起床气极重的人你伤不起——
【精神暴走状态，精神+20，敏捷+5，武术+2，黑化+3】
脑海里的玻璃杯突然在手中具现化，玛丽少女想也没想就直接朝着某个方向使劲砸过去——那里是迷雾最为浓重的方向。
“咚”的一声像是砸中了什么，然后便是一声低声的闷哼，最后她听到了玻璃杯落地的脆然之响。
噗，她是不是砸到人了？于是玛丽少女立即就心虚地盯著那个方向。
【偷袭成功，武术+10，敏捷+5，精神+10】
原来真的砸到人了吗，不过——她这算哪门子的偷袭，分明就是误伤好不好？较真起来被偷袭的人是她才对吧，明明是她的梦境被做了手脚。
迷蒙的白雾并没有散去，只是玛丽少女盯着的那个方向却渐渐隐现出一个朦胧的身影——似乎是男性没有错。
“你是偷窥狂？”只有变态才会在半夜偷偷潜入陌生少女的梦中吧？
【噗，气质+5，精神+5】系统君表示很高兴。
“真是一个让人不悦的存在啊。”那道身影终于来到了她的面前，明明只有一步之遥，但是她却看不清对方的脸容，不过从他平淡无波的语调中她还是能够感受得出这人的“不悦”。
“彼此彼此吧。”难道被入侵梦境的她会觉得很高兴么？不过看对方的动作她貌似是砸到眼前这人的头了，于是玛丽少女还是觉得有点心虚，“手帕要不要？擦一擦吧。”说完，一块洁白的手帕便出现在她的手中——哦，这真是一个神奇的梦境。
“你不觉得止血绷带或者消毒酒精会比手帕有用吗？”那人嗤笑，慵懒而平和的声音却夹杂着一丝丝的危险。
“对哦，”玛丽少女恍然大悟，这才具现化出对方所提及的东西，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了，“抱歉，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你不害怕吗？”明明白天的时候她的反应强烈得犹如惊弓之鸟，而如今却冷静得仿佛还在状况之外。
“这是我自己的梦境不是吗？”玛丽少女回道，眼前的人并没有接过她递过去的东西，连捂在额际的手也放了下来，“真的不需要帮忙吗？”
来人愣了一下，却不知她刚才那句话是有心还是无意——因为是自己的梦境，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吗？该说她什么好呢……是蠢得可以还是勇气可嘉？
“你觉得能帮什么忙？如果不是刚才的精神值爆发你到现在也未必能意识到我的存在，更别说是看到我了，”哪怕瞧不见对方的脸容，玛丽少女亦能想象得出他此刻脸上的尖刻的讥诮，“而且，先别说你能不能看见，你知道怎么处理伤口吗？除了睡觉之外什么也不会的小姐。”
“好吧，是你赢了。”这人的嘴巴实在是……算了，她要尊重伤者，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玛丽少女极尽心平气和地开口：“请问您到访我的梦境有何贵干？”
“我高兴。”不过他现在不高兴了。
“你……该吃药了。”你高兴我就活该不用睡觉吗？这个世界果然除了兔子少年之外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嗯？”微微扬起的语调恰如其分地表达出他的疑惑。
“有病就得治，不吃药会恶化下去的，”玛丽少女说得一本正经，“请不要连累你的家人。”
“我没有家人。”平淡如水的声音却仿佛一把钝刀轻轻刺入了玛丽少女的心口，没有尖锐的疼痛，却莫名地沉重得很——
“抱歉。”无论如何，是她说错话了。
“kufufufu，真是一种新鲜的感觉。”他居然被一个小女孩同情了，这种感觉还真是微妙而……耻辱。
“呐，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玛丽少女一直盯着眼前这道模糊的影子，然后不待对方的回答便接着说下去，“你的脑子真的没有问题吗？”
“……”他能掐死她吗？他自认不是一个轻易动怒的人，只是眼前的人的确有让人火大的本事——尤其这样弱智的问题她居然问得很认真，说出这句话的表情严肃到近乎凝重的程度。
【气质+2，精神+5，学习-1】
咦，系统君跟眼前这位有深仇大恨吗？怎么今天晚上这么大方？
【气质-1，学习-1】
哦，对不起系统君，你们是兄弟。一样的脑子不正常。
【气质-1。给你一个忠诚的建议，你最好不要得罪他。】
系统君你这个建议来得太迟了……你绝对是故意的，绝对是！
说起来，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所遇到的人哪个是她得罪得起的？反正基本上都得罪过一遍了。不过——慢着！为什么系统君偏偏提醒她不能得罪这一位？别告诉她这个疑似神经病的坑爹货就是主角啊喂！
【无可奉告。】
“阿尔克巴雷诺居然给我介绍了这么一个人，算了，我会找他算账的。”六道骸低喃，和眼前这个人计较会掉价的。
于是在这一天里，从未对盘过的未来彭格列十代雾守与云守在还没相识之前便在认知上有了第一次微妙的同步，可惜没有人能够知道。
“什么克什么诺？”没有听清的玛丽少女却直觉这话应该和她有关，谁将她介绍给眼前这个人？
“时间差不多了，虽然的确不怎么样，不过算了，”六道骸实在不明白那位眼睛狠毒的阿尔克巴雷诺到底看中了她什么，不过反正他眼下也无聊，“回去之后尝试用精神修复你摔坏的那个杯子，等你成功了我会再来的。”
说完，六道骸便退出了她的梦境。
“诶诶？”看着眼前的身影渐渐模糊，四周的白雾也开始渐渐散去，玛丽少女猛然睁开眼睛，一个劲坐了起来，而此时窗外的天空已然泛起了鱼肚白——
低头看向床边，地上果然躺着一只玻璃杯的碎片，于是玛丽少女不由得怔然。
“回去之后尝试用精神力修复你摔坏的那个杯子，等你成功了我会再来的。”那人的话自耳边缓缓回荡，半晌才反应过来——精神力么？
喂，系统君，能不能问你一个事情？
【问吧，不过我有拒绝回答的权利。】
“我现在的精神是多少？”说实话，那些加加减减的指数她从来都没有认真计算过。
【90。】
“有什么用？”说实话，玛丽少女有点意外，原来她的精神指数已经这么高了吗？
【用来修复你的玻璃杯。】
“这不是废话么？”玛丽少女默默地翻了个白眼，那个偷窥狂说得话大概也是这个意思——咦咦？用精神修复玻璃杯？这貌似已经不是梦境了吧？
【如果你连最基本的幻术都办不到的话，你当然可以将刚才当成是一个梦。】
嗯？“系统君你的意思是？”
【刚才那人是一名很优秀的术士，他进入你的梦境是为了试一下你是否有成为术士的潜质。】
“术士？”于是她终于明白系统君为何要她别得罪他了，“这个职业高端么？高危么？”
【术士是这个世界最珍贵的人才之一，所以——你说呢？】
好吧，这本来就不是一个和平的世界，如果她真的能够成为术士的话大概就有了自保的能力了吧？
【还是等你用幻术修好那个杯子再说吧，以你现在的智商，估计不容易。】
系统君你毒舌了。玛丽少女默默地承受着打击，“对了，系统君能不能告诉我其他指数现在的数值？”难得系统君今天特别话唠，她还是赶紧用笔记本记下来吧。
于是系统如她所愿地报出了所有的指数，玛丽少女看着那些低得可怜的数字，不由得在心里默默垂泪——尤其那个学习还有那个气质再加上那个体贴，能不能再惨不忍睹一点啊混蛋！
她是个这么粗鄙的人么？看着那些数值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渣。
【答对了，学习+1】
玛丽少女无语凝噎，“对了，系统君，那个黑化是什么？”其他数值很好理解，估计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过那个黑化果然让人很在意，一看就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她记得这个数值每次产生变动的时候都似乎与她精神的强烈波动有关……应该只是巧合吧。
【无可奉告，不过可以提醒你最好不要让它超过10。】
噗！这是她能控制的么？！每次不都是系统君你自己擅自加上去的吗？
窗外的朝阳冉冉而升，玛丽少女小心翼翼地避过玻璃的碎片光着脚踩了下床，然后回头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闹钟——
咦，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学习：19 武术：31
气质：23 体贴：8
敏捷：33 金钱：100
精神：90 黑化：5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系统你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