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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4.26滴更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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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如其来的一场危机,展昭和白玉堂都受了重伤,万幸的是,茜草身为药王谷嫡系传人,精通草药之术,很快便解了展昭身上的余毒,只是他受伤太重,依然昏迷着。
公孙策将展昭安顿好,可白玉堂却怎么也不肯去休息,捂着胸口坐在展昭的床边上,磨着牙:“我就在这儿,我要等这猫醒过来,然后狠狠揍他一顿!”
公孙策愣了愣,而后忽然摸上白玉堂的腰侧,摸得白玉堂一蹦,公孙策却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捆龙索。
趁着白玉堂没反应过来,公孙策三下五除二再次将小猫小鼠捆在了一起,而后转身就走,半掩着门,最后提醒一句:“白少侠,记得,帮我揍一拳!”
“……喂!”白玉堂气急败坏想追,可公孙策这蔫儿坏的狐狸精将捆龙索绕在了床柱上,白玉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公孙策溜走,而后,转头,捏着猫的脸,掐来掐去,出气!
夜半三更,包拯的书房灯火通明,包大人黑了一张脸,欠身道谢:“茜草姑娘,东方公子,今夜多谢二位相助,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晾成什么样的后果。”
茜草浅浅一礼:“包大人客气了。”
东方不败坐在一边,玩转着手中的茶杯,忽而微笑:“包大人,你最好想一想,贵府该怎么跟全城的百姓解释开封府的展护卫当街行凶一事。”
包拯皱起了眉头,转脸问茜草道:“姑娘,既然傀儡术是药王谷的不传之秘,那敢问姑娘,除了姑娘之外,是否还有其他药王谷的传人?他们现在何处?”
茜草咬着嘴唇,心中早有定论:“包大人,传人没有,叛徒倒是有一个!”
“是何人?”
茜草眼中闪着点点晶莹的恨色:“就是鹤翎!按照谷中规矩,背叛师门者要废去一身修为,可是药王仁慈,放过了他。现在,他却用药王教导的法术为祸人间!我这次出谷,就是为我们药王谷清理门户!”
包拯想了想:“鹤翎就是阳法王,按照白少侠所说,他的徒弟白兔精跟季高勾结,刺伤了展护卫……”
“对于药王谷来说,鹤翎是叛徒;对于鹤翎来说,小兔子也是叛徒。对了,你们药王谷的叛徒可是伤得不轻,按照那和尚的说法,估计是活不久了,说不定,根本不用你动手。”东方不败起身,挽着红袖,施施然走到茜草身边,打量的目光流转在茜草精致小巧的锁骨处,笑了笑,“小姑娘,你口口声声说要清理门户替天行道,可是,真正在这临安城内作恶的,不是那个鹤翎,而是你们药王昔日的坐骑。”
眼前这人生的比女子还要妖娆,眼带笑意,举手投足间皆投着无害的慵懒之感,可是茜草还是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抿了抿嘴唇,才低声道:“我知道,那些事都是牛力做的……可是,它是被鹤翎害成那样的!”
东方不败转了转眼眸:“你的意思是,那头笨牛被鹤翎控制了?”
“不是,药王谷从小服用各种药材,并不会受傀儡之术的影响——但是,并非毫不畏毒。”茜草忽然抬起头,指间夹着那道细细的紫色长线,举起给他看,“法印本该是金色,可这却变成了紫黑色,唯一的解释是,法印中被人淬了毒!”
“淬毒?”东方不败神色一变,茜草咬着牙,恨声道:“鹤翎在黄金法杵上涂了极其阴邪的毒药,再以法杵重伤牛力,牛力才会控制不住妖魔的本性,每逢朔月便在城中行凶!鹤翎为了逼药王现身,无所不用其极,难道他不是罪大恶极吗?”
东方不败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难得的严肃:“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鹤翎的法杵是襄阳王重造的,跟小兔子勾结的是襄阳王昔日的党羽季高,更巧的是,鹤翎本人被襄阳王私造的法杵重伤……法杵上的毒,恐怕是季高一开始便涂上的!”
茜草顿时茫然地看着他:“季高是谁?”
包拯却猛然道:“难道这一切都是季高的阴谋!没错,没错,这就说的通了,他还在京城逃亡时,就能精准地计算出临安会出大案,甚至一路设下埋伏……”
想到这里,包拯忽然拍案而起,快步走出房门:“如果今晚之事也在季高的算计之内,只怕明日就会有人上衙门来发难,王朝马汉,你们速去调兵保护官衙!”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茜草拎着雪白的长裙便要追出去,东方不败却忽然拦住她,扶着门框,翘起唇角,“包大人,所谓打铁要趁热,牛妖是在夜间出没,小猫也是在夜间伤人,那季高凭什么要等到天亮再发难呢?”
包拯一愣,随即就见公孙策急急忙忙冲了进来,“啪”得一巴掌把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拍在了桌上,掐着桌角,横眉瞪眼,就跟炸毛炸成刺猬球的毛狐狸一个样儿:“等你这黑炭头想明白,黄花菜都烧成灰了!我已经让王朝和张龙保护府衙,另外调了几十个侍卫守卫水井,季高性情阴毒,最擅下毒,我们不得不防!”
包拯看着被拍在桌子上的,自己的官印,又看了看一提到季高就宛如打了鸡血的公孙策,抽了抽嘴角,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果然,府衙之外由远及近地传来阵阵吵嚷之声,伴着连绵不断的火把,一圈圈烧红了眼睛的人将府衙团团围住,吵着、嚷着、叫喊着:“交出展昭、替天行道!”
交出展昭,替天行道……
层层叠叠的官兵围在官衙周围,与众人对峙着,手里执着刀剑挡着铁盾,满头皆是冷汗,坚定着站着、护着,却并不敢轻易出手伤人。
这里面很多都是无辜的不知实情的百姓,只听说了开封府的展护卫行凶伤人,只知道展昭所伤的是几个妙龄少女,再加上有心之人的挑拨,他们自然而然地认为——在城中行凶的那个恶贼,就是开封府的展昭!
“交出展昭,替天行道!”层层叠叠的呼喊声掀起一阵阵义愤填膺的波浪,许多失去了至亲爱人的人宛若疯狂一般尖叫着、威逼着,紧张的气氛在包拯大步走出时渲染到最烈,包拯黑着一张脸,扫视过众人:“大家请冷静,此案发展至今疑点重重,本府自会查个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
包青天的威名算是如雷贯耳,包拯这么义正辞严地一吼,许多人左看看、右看看,毕竟许多人也没亲眼看到展昭伤人,情绪似有松动——可是,人群深处,不知道是谁忽然高喊了一声:“我们不要诡辩,我们只要血债血偿!”
本以松动的义愤再次被挑起,层层叠叠的声浪再次袭来:“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一个个手持长篙、木棍甚至是随手捡来的木屑的普通人,如同疯了一般,蜂拥挤上官衙周围手持铁盾的官兵们,众官兵不敢伤人,只得收起刀剑,撑着铁盾与百姓抗衡,你挤我、我踩你,没脾气的都被挤出了脾气,更不用说本就跟沸水一般的人心了!
茜草在内院看着,急得简直不行:“糟了,糟了,他们彻底误会了……展昭只是被操纵了,他根本不知道他自己做了什么!”
“场面虽然混乱,但是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很快就可以解决问题。”东方不败从她后边走出,睨着门外义愤的人群,宛若居高临下一般,“被人利用还不自知,真可怜。”
听得清他的话中毫无怜悯,只有嘲讽,茜草不禁怒道:“现在不是说风凉话的时候!”
东方不败瞬间转脸,冷眼扫来:“只要你交出牛妖,一切就都解决了。”
茜草一愣,随即咬紧了嘴唇:“你、你……这才是你的目的?”
“什么叫‘我的目的’,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在演戏,我只不过看戏罢了!”东方不败摇了摇头,半叹半笑,“纷纷扰扰的天下是非,我已经不想玩了;但是看别人玩,总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你、你……”茜草一步步后退,看着这气势骇人的男人,心底的恐惧越发压抑不住,“既然你说一切皆与你无关,为何还要救展昭?为何又要我交出牛妖?”
东方不败想了想,笑道:“第一个问题很简单,小猫小鼠的个性都挺讨喜,再加上他们勉强跟我算是‘同道中人’,我当然少不得回护一二;第二个问题,牛妖——虽然我确实对它没什么兴趣,可是那头笨牛曾引得我心所属之人非常的难过,甚至遭受背叛、身受重伤……我若不取他性命,怎么对得起我依然在尘世间走的这一遭?”
此人的目光冷冽无比,绝美的容颜泛着丝丝的妖气,甚至比真的妖物还要骇人……茜草步步后退,后背已然贴上了冰冷的墙壁,硬撑着身体,艰难道:“你、你打错算盘了……我也一直在找牛力……可是他竟然躲着我……”
“是吗?”东方不败并非不信,只是又问了一个宛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是何时来到临安的?”
茜草咬牙道:“……三天前。”
“我明白了。”东方不败扫袖而走,茜草赶紧追上:“你知道什么了?”
“要么,那头牛快死了;要么,你们的药王已经重生了。”东方不败飞身跃上屋顶,向着不远处的黑暗招了招手,“好了,该问的都问完了,估计你也快忍不下去了。”
悉悉索索着,雪白的僧袍悄然滑过层层叠叠的瓦片。茜草抬头看,不禁诧异,阴暗处走出了一个年轻的和尚,容颜俊朗,神色坚定,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那一身的修为高深无比,且精纯得让她这个药王谷的嫡传弟子都自惭形秽。
——当然,最奇怪的是,这个和尚手里竟然提了一只沉重的酒坛。
法海将酒坛抛出,东方不败闪身接过,坐在屋顶上,仰头喝了几口,笑了笑:“果然是好酒,你也去敲诈至尊宝了?”
法海在他身边坐下,双眸似乎在静静看着远方,声音带着迟疑:“我都听到了。”
东方不败无所谓地问:“听到什么了?”
法海顿了顿:“你刚刚跟她说的话。”
放下酒坛,妩媚的眉眼带着丝丝的挑衅:“听到又如何?”
法海与他对视片刻,忽然摇头笑了笑:“不如何——多谢了。”
对于这声谢,东方不败不置可否,扫眉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翘了翘嘴唇:“喂,快闹出人命了,你不下去阻止?”
法海依旧摇头:“有别的人,别的办法……更合适。”
东方不败眯着眼睛:“什么办法?”
法海转脸看他:“正如你所说,不问对错,在乎实力。”
更合适的人,更合适的解决方法——隐在人群中的一个贼眉鼠眼的人忽然高高跳起,宛若疯了一般持刀上前,砍向包拯:“为襄阳王报仇!”
“——为襄阳王报仇!”随即,十几个人从人群中飞起,拿着各样武器凶狠地袭来,王朝马汉一看不好,立即飞身拦住,可奇怪的是这几人的武功都稀疏得很,侍卫们没费什么功夫便将他们一一擒下,包拯怒视他们:“你们果然是季高的同党!”
这转折太快,义愤填膺的百姓们不由愣住了,忽然人群中又传出一声声尖利的叫喊:“那些是刺客,企图刺杀包大人的刺客,今晚是他们伤了展护卫!”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