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见家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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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千叶遥早早地起身洗漱，然后下楼帮祖母一起做早饭。
“去坐着就好了。”习惯了早起的老人已经把早餐准备得差不多了，见她下来，伸手替孙女再整理了一下领子。
千叶遥便乖乖地点头，从善如流地坐到了餐桌旁。
几分钟之后打着哈欠的千叶晴也从楼梯上下来了：“早安~”昨夜准备得太晚了，又因为太过亢奋而睡不着觉，结果今天险些起不来，只好用冷水泼面法来维持清醒了。
早猜到会这样的千叶奶奶已经备好了黑咖啡，由遥直接递到还有些迷糊的姑姑手中。
毫无防备的千叶晴端起来就喝了一口，然后瞬间清醒了。
“呜……好苦”哭丧着脸的女子端着咖啡杯子在餐桌旁坐好，然后才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起了咖啡。
早餐是典型的日式早餐，但是为了给要去上庭的女儿提神，以及给还在长身体的孙女保证营养，千叶若菜还是早早地煮了咖啡，然后又倒好牛奶。
当用完早餐，将餐桌收拾完毕时，千叶遥已经梳好头发将书包拿了下来，千叶晴也核对好自己该带的文件，确保万无一失。
千叶家的三个女人在家门口分作了两路。
“姑姑上庭加油！”少女笑着握拳给第一次独立上庭的千叶晴打气。
“我会的！那就先走了，你们路上小心！”千叶晴已经从迷糊的状态完全清醒了过来，信心满满地拍了拍遥的肩膀，又同母亲点头示意，然后地头钻进了自己的小车里。
“那我们也出发吧。”千叶若菜伸手抚了抚孙女扎成一束的长马尾。
少女抬起头来朝她灿烂地笑：“好！”
冰帝金碧辉煌的大门比起往日里更加热闹。虽然不少学生的家长因为事务繁忙的缘故无法抽身出席，但今天到达学校的家长数目依旧是相当可观的。
五十岚真夜同兄长五十岚司也到得极早，从英国飞回来的尼桑提前了一天到家，然后就是睡得昏天黑地倒时差，今天倒是精神了不少。
五十岚司一身帅气的小西装，昂首挺胸地踏进了冰帝的大门，挽着他手臂的五十岚真夜简直想双手捂脸。这种时候能别习惯性招蜂引蝶了吗！
而五十岚司对妹妹复杂的心情毫无察觉，依旧是维持着绅士风度对着那些望过来的少女们报以温柔的微笑。
教室里前一日就做好了布置，空置的座椅在后排摆列开，以供到来的家长使用。也有本就相识的家长凑在一处聊天。
千叶遥同五十岚真夜碰了头，分别作了介绍。五十岚司对妹妹第一次称作为朋友的少女是十分好奇的，千叶若菜对五十岚真夜也很好奇，而两相对望之下，却也都按捺下了各自心中的好奇，十分友好地打了招呼，然后在相邻的座位落座。
千叶遥和五十岚真夜对视一眼，彼此都松了一口气，然后才笑着一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教学展示的安排是小林老师的数学课，平日里温和到有点迷糊的女子今日倒是极有气场地撑住了场子，半点没有胆怯的模样。
听说小林老师是第一次做家长参观日的教学展示，还怕她会紧张，白担心了。千叶遥心里想着，自己当真是瞎操心的命，于是也收了心思，认认真真地听起课来。
课程结束之后有家长上前同老师闲聊，询问起关于孩子的情况，小林老师认认真真地答了，等到五十岚真夜和千叶遥各自拉着自己的家长过来的时候，也露出了笑脸对这两名成绩优异的同学进行了表扬。
这类的赞美千叶若菜听多了，也只是温和地笑着点点头，五十岚司却是第一次代行了父母的职责，笑嘻嘻地伸出手指点了点妹妹的额头：“想不到小真夜还是个好学生嘛。”
五十岚真夜捂着惨遭袭击的额头，对他吐了吐舌头表示不满。
由于接下来的小型演奏会真夜要先行去做准备，于是她拉着兄长同千叶家的祖孙告别之后，就急急地朝小礼堂走去。
千叶遥露出乖巧甜软的笑容又挽了千叶若菜的手臂：“祖母，我们先去逛逛学校吧。”
六月里的天气已经泛起热气，幸而学校之中植被众多，成片的绿荫倒是让人在有些闷热的天气里觉出一丝凉意。
千叶遥挽着千叶若菜的手臂在中庭慢慢走，一边伸手指着各处的设施进行简略的介绍。
刚转过那种满了彰显着迹部景吾品位的玫瑰花的小花园，就看到那边过道上远远走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向日前辈？”千叶遥下意识地就开口喊了他。
正一路出神地想着事情向前走的向日岳人，被这一声并不怎么响的声音喊回了神，有些茫然地转头看她：“千叶？你怎么在这里？”
“我陪祖母逛一逛学校，前辈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千叶遥眨了一下眼睛，有些好奇地看他。
“我送父亲出去。”向日下意识地就答了，父亲事务繁忙，只能抽出上午一些时间来参加学校的活动，他送父亲出校门之后回来，就在路上被千叶遥拦下了。
少年抬起了头，看到千叶遥身后温和微笑的女子，想起她刚才说的“祖母”，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紧张的表情，急忙行礼：“您、您好！”
千叶遥回过头介绍道：“这是向日前辈，是慈郎在网球部的队友，平时很照顾我们。”
千叶若菜笑着对向日点了点头：“向日君，小遥和慈郎平日里承蒙照顾了。”
“哪、哪里的话。”向日在千叶若菜面前似乎是有一些局促，连脸上都泛起了薄薄的红色。
平日里有些张扬的少年，其实是个十分尊老爱幼的好孩子。
千叶遥看到了他的局促，抿了抿嘴笑了一下，然后才出声解围：“我和祖母正要去小礼堂听演奏会，前辈也一起去么？”
向日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对自己发出邀请，眨了两下眼睛，才点了点头：“好。”
昨天被秘书长天海奈绪留下来压榨劳动力整理数据，因而演奏会的名单千叶遥了然于心，被排在压轴的是三年级的一位学姐，自幼学琴，曾经在全国青少年钢琴比赛上得过金奖的人物，而五十岚真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家对这个一年级的级花很感兴趣的缘故，排位也较为靠后，因此遥丝毫也不着急会赶不上演出。
一行三人到达小礼堂的时候演奏会已经开始了有一阵了，千叶遥同门口两个负责引导来客的学生会同僚打了个招呼，就领着向日和千叶若菜从右侧楼梯上了二楼。
小礼堂的一楼开放供学生和家长欣赏演奏会，而平时并不开放的二楼小间这次则作为学生会的监察点使用，领着两人进入一个空包厢的千叶遥表示，自己只是善用职权，她保证，迹部会长一定也在二楼的某个小间里面。
拉开密闭的红色天鹅绒的帘子就能看到舞台上的场景，千叶遥随手将帘子勾在了墙边的挂钩上，回过头的时候正巧看到登台向着观众行礼的少年。
银白色的短发边缘几乎要融在舞台强烈的灯光之中，闭上双眼将小提琴架到肩膀上，千叶遥看着他抬起持琴弓的右手，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真的，是个温柔得几乎要发出光来的人呢。
向日替千叶奶奶搬来了椅子，安置好座位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倚在帘子旁边的少女半侧的脸上微微勾起的嘴角。又转头看了一眼舞台上的人，少年的表情有一丝难言的复杂。
演奏会上进行表演的学生都是在全国青少年比赛中也排得上号的选手，欣赏音乐的时光总是消逝得极快，千叶遥并没有觉得自己等多久，就等到了五十岚真夜的出场。
五十岚真夜并没有像之前一些表演者一样换上小礼服，依旧是一身校服，鲜艳的红发柔顺地垂在肩上。只是当她鞠躬行礼之后直起身子来时，便有了一种举足轻重的气场。
从来都是走大气路线的五十岚家大小姐，第一次在学校的场合将优雅与大气的状态，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身代父职的兄长还在下面看着呢，要是没表现好，下个月的零花钱，大概就要打水漂了。
面上神色不变，只是微微带了一丝轻缓的笑意开始演奏的五十岚真夜，脑子里盘旋的是完全同艺术没有丝毫关系的念头。
午餐的时候千叶遥带着千叶若菜和五十岚家的兄妹一起了冰帝餐厅用餐，自开学来她们两个一向自带便当的还从来没有涉足过这个地方。
向日倒是有邀请过她们和网球部一起用餐，慈郎也曾发过简讯表达了这个意思，但是本着离危险人物越远越好的心思，五十岚真夜还是拉着千叶遥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虽然受千叶家食不言寝不语的家训，但在这样热闹的气氛里，千叶若菜倒不会太过于苛求千叶遥的行止。“对小孩子不要太严厉呀。”她倒是经常这样劝诫总是板着脸的千叶爷爷。
期间两个女孩子会挑一些学校里的趣事说，五十岚司也会说些在英国留学期间遇到的事情，倒是相谈尽欢。
下午的时候千叶遥答应陪祖母去看慈郎的训练，而同样毕业自冰帝的五十岚司则对自己当年曾参加过的篮球部现状很感兴趣，因此两家人在去体育场的路上分开。
抵达网球场的时候已经是人山人海的状态，倒是让从来没有从正面来看过训练的千叶遥稍微吃了一惊。
拉着父母长辈来这里的女孩子们，大概也存了一分让长辈看看自己所喜欢的男生的心思吧。
人稍微有点多的样子，但是如果带着祖母从后门进入社办的话，不是完全看不到训练了嘛，千叶遥稍微有点苦恼。
倒是围在铁丝网附近的芥川慈郎后援团有人先发现了她。
“千叶桑！这边！”池田芽衣远远地朝她挥手，眼神亮晶晶的。
千叶遥于是也不拒绝她的好意，就带着祖母往那边走了。后援团所在的地方倒大多都是学生。
礼貌地同千叶奶奶打过招呼之后，池田芽衣才和遥解释起来：“我们今天都自发地不去围正选们训练的场地，而是把那些地方空给正选队员的家长们，这样看上去才不会太拥挤。”
千叶遥随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正好对上拎着包的芥川妈妈看过来的目光。
芥川妈妈于是笑嘻嘻地过来拉着千叶遥和千叶奶奶一同过去，还不忘感谢后援团的小女生们对自家笨蛋儿子的支持。倒是让那群被温柔对待了的少女们压着嗓子发出了一阵小声的尖叫。
“伯母您这是在给慈郎招桃花吗？”千叶遥无奈地看着芥川妈妈有些狡黠的笑容，心里对这对腹黑母子无奈得很。
“对于女孩子们友好是必须的嘛，而且这点人际关系都处理不好的话以后要怎么办呐，他爸爸年轻的时候可是比这臭小子受欢迎多了！”芥川妈妈亲热地揽着遥的肩膀。
“是是是……丰神俊朗的伯父在一众美少女追求者中一眼相中了您真是他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千叶遥随口答着从小答惯了的回复，倒是让芥川妈妈笑着拧了一把她的鼻子。
热身已经完毕，场内的正选队员们分为两两一组开始进行对练，芥川慈郎难得精神满满地出现在赛场上，还不忘笑成一朵花地朝她们的方向挥了挥手。
千叶遥扫视了一圈，两百多人的社团，非正选队友多得几乎看不过来，于是她又转回了头看向她比较熟悉的正选场地。
慈郎的网球是她自幼看惯了的，平日里懒懒散散总是睡不醒的少年，在喜爱的赛场上，认真得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却让人忍不住想要对他的认真微笑起来。
迹部会长仍旧在看台上和榊监督站在一起，并未下场。而场上另一个自己比较熟悉的向日岳人，则正在同他的搭档忍足侑士一起练习，表演着她曾在录像中看到过的复杂程度堪比杂耍的特技。
真是了不起的运动呢……网球……毫无诚意地感叹着，千叶遥随即就把这些完全超乎常理的特技抛之脑后。
下午的社团展示时其实就可以自由离校，陪祖母看了一会儿网球部的训练之后，千叶遥礼貌地同芥川妈妈道别，取了自己的书包就陪千叶若菜一起提前回家了。
天色还早，离开了三三两两有身着校服的学生离校的冰帝大门，返家的路上倒是清静得多。
“小遥有喜欢的人了吗？冰帝的男孩子有很多都不错的样子呢。”千叶若菜就如同平常的长辈一样对晚辈的情感问题格外关心，“你和小晴都好让人操心呀，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您十六岁的时候才第一次遇见祖父呢……这个故事我已经听了好多遍了……”千叶遥少见地没礼貌地打断了祖母的话，用很是无奈的目光看向少女心浓重的祖母。
千叶若菜单手抚着脸颊笑了一笑：“差不多嘛，小遥现在也快十三岁了，是时候考虑这个问题了。”
虽然知道在日本国中谈恋爱是很常见的时候，轮到自己身上时千叶遥还是没那么淡定，于是她果断地祸水东引：“您先别担心我了，需要担心的是姑姑才对吧！”成功将千叶若菜的担忧转移到了千叶晴的身上。
结束了庭审早早回到家的千叶晴，无端地打了个喷嚏，一脸无辜地摸了摸鼻子。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见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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