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家庭进化论》欲笑无常

14、１４

　　又一是阵会让空气压抑的寂静沉默。况汇杰慢慢的松开了环在萧空蕊身上的手，侧过头去正试着萧空蕊逃避的侧脸：“你说的是那个叫做顾成的浑蛋？”
　　虽然这件事会被他们知道已经在意料之中………….但是从况汇杰的嘴巴里说出来，萧空蕊的心还是出乎了自己想像中的疼痛。
　　喉咙在不自觉的上下绰动着，带着低低的呜咽，萧空蕊的沉默无异于默认。
　　萧空蕊的无语让况汇杰越发的觉得火大，忍不住就拧紧了眉头对着他吼：“你到底是笨还是傻？那样龌龊的男人，你也放心让自己去和他喝酒？想是不是想显示什么？是想显示你足够能灌醉两个人的酒量？”
　　只是听着，眼泪就早已经夺眶而出，倔强的别着头看向车窗外的远方，任由着自己的泪水往下淌：“如果不是自愿………谁会跟他走……….？”直到开了口，才发现泪水已经让她的声音也变的沙哑哽咽。
　　默默的听着他们的对话，杨之韧却就突然觉得又想抽烟了。伸手在怀里摸了摸，刚掏出烟盒，从车厢的那一头远远的冲过来一个穿着乘务员衣服的人：“喂，我说，你不知车厢内不让吸烟吗？忍忍，实在不行到车厢接头那抽去！”
　　拿了烟盒的手指顿在半空中停了停终是又放回了怀里，僵硬的扯出一丝笑容，呐呐的应和道：“是……..是！”那木呐的样子着实是会让人觉得好笑。
　　脸上还挂着泪水，可是，当她看到杨之韧失了魂似的样子时，却是忍不住“噗嗤”的一声笑出声来。气氛在突然之间，发生了缓和。
　　本是因为心情的不好冷了满脸，却在看到萧空蕊不分场合的笑容之后抽触了嘴角——想忍，却是没有忍住，僵硬的唇畔渐渐变的柔和，最终化做了笑意挂满在了唇角。
　　笑容渐渐淡了下来，萧空蕊轻轻的叹息，又将自己的视线从杨之韧的身上转了过去：“你们不该来找我的，把心放在我这样的女人身上…………………….”声音微微顿住，后面的那种话终是无法说得出口。
　　跟着轻轻叹息，杨之韧将自己的整个身子瘫软的靠在背后的座椅上，慢慢将自己心里埋藏了许久的痛心往事一一道出：“空蕊！”他叫她，那声音又轻又软：“你该知道，爱上一个人，不需要太多的理由………….更何况你已经是我的老婆了！如果是真的爱你，只要心放正的，那些事情没有什么不可以原谅。”微微挤出一丝笑意，杨之韧接着说了下去：“更何况，你和况汇杰本就是打小的青梅竹马，约定的时间尚是未过，我却就乖虚而入，本来，就是一种罪过……….！”话说完了，便长长的叹了一声，像是打自内心放弃了一般松了口气。
　　“况汇杰你可以容忍，那顾成呢？你也同样可以容忍吗？”越说越是激动，萧空蕊几乎站起身来。
　　空气中又是沉默了，谁都看的出来，杨之韧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微微皱了眉，萧空蕊转过身去看况汇杰：“那你呢？为什么可以容忍我身边已经有别的男人，为什么能容忍当初我对你和我爱情背叛的那份不忠？”
　　低头想了想，况汇杰不答反问：“当初，你之所以逃跑，是不是因为在你心中，你已经无法分出杨之韧和我的份量？”
　　咬咬嘴唇，萧空蕊低头表示默认。
　　虽然没有得到正面的回答，况汇杰却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心头猛然一沉。皱眉，况汇杰接着问道：“在这份属于我的份量中，回忆和歉疚占了多少？”
　　嘴唇的些颤抖，萧空蕊的表情明显就是在逃避。
　　咬着牙问了下去：“百分之几，百分之十几，百分之几十或者…….全部都是？”眼睛里湿湿的，好像只要再湿润一点就能从眼角涌出来。忍不住伸手按住她的肩，一字一句的问道：“告诉我，我这个人的份量，在你的心里………….到底有多重？”
　　萧空蕊只是垂着头，依旧没有回答。
　　也许无言，正是代表一切的回答，得到这样的答案，况汇杰却突然感觉到内心里出乎意料的平静，痴痴的喃道：“空蕊，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和杨之韧会怎样？”
　　垂着头，萧空蕊慢慢的开了口：“如果你已经把我和那段过去忘记了，我想，我会和之韧就那么永永远远的生活下去，和每一对平凡的夫妻一样，那么平凡的生活下去。”
　　嘴角微微颤抖，况汇杰扬声轻问：“你是不是在抱怨？抱怨我出现的不是时候？”语气微顿接着说了下去：“所以当初你之所以会再次接受我？只不过是因为可怜我的执着，只是无法割舍不下当初的那些回忆，而并不是因为站在你眼前活生生的我？”
　　下意识的点头，刚点了两下，却又拼命的摇头，萧空蕊呐呐的低喃：“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一遍一遍的重复，带着疼心的力量。
　　“那，如果我现在离开呢？你和杨之韧会如何？”语气有点微微颤抖。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杨之韧的回话里带着些许的焦急，或者还有那么一丝焦急：“这些……….”都是我的错那几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生生的堵了回去。
　　“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们的恩爱能够足够让我满意，我就会离开萧空蕊远远的，再次相见……..就只是普通的朋友了。如果你不能让我满意，那么一个月后，我会来抢走萧空蕊，而你！”扬手一指，正好对上了杨之韧：“你必须无条件退出！”那语气，很是坚定。让对面的两个人微微吃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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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况汇杰就那么消失了，如同突然出现的那天，又突然就消失在了萧空蕊的面前。没有留下任何地址和联络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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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杨之韧总是说着顾成的那件事他并不在乎，似乎也真是在第二天就淡忘了一般再也不曾提起。只是萧空蕊明白的知道，杨之韧嘴上说的不介意并不是从内心里真正的把那件事忘记，他，只是因为她的原因，才刻意的容忍下了她的那些…….过去！
　　至少，还是有实际的行动，能证明萧空蕊揣测的这一切。例如——从回到家的第一天，杨之韧就很是粗鲁将她扒了个精光，然后扔进了放满了水的浴池里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擦干她的全身，将她丢在床上，用一床毛毯将她包住，然后紧紧的抱住她，像是怕会再次失去一般，珍惜的，用力的抱住她，低低的对他细喃：“萧空蕊，你知不知道，你欠了我的，从今以后，必须得用真诚的身心来偿还！”那个时候，她很想哭，因为杨之韧的大肚让她感觉更加自责。
　　感情这东西，如果两情相悦的已经错过那么，就不如找寻一个爱着自己的人，至少那样被爱和相爱的人会永远幸福——因为越是用漫长时间培养出来的温纯感情，就越容易埋在心里更深更厚。
　　因为慌张的逃跑之时抛下了自己的工作，解雇的通知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寄了过来。现在的萧空蕊只是个呆在家里等待丈夫归家的的小女人。
　　记得，似乎是一个月之后的某一天，慵懒的太阳照的人全身都都发软，萧空蕊斜侧坐在沙发上看碟，电视里的故事凄美的让人心酸。坐了好久，终于舍得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刚是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就发现况汇杰站在窗外的一角看着她，那样认真的眼神透过射过花园的阳光直达心底。
　　见她发现了他，况汇杰视图对她打招呼，可是嘴唇张了张终是只挤出了个笑容来。
　　就那么站着，她没请他进来，他也没有要求进入，只是隔着一层围着围栅的玻璃站在那里诉说关于情人之间最后的道别。
　　他说：“我要回去了，希望你们幸福！”那样潇洒的背影如同当初离去时一样干脆，只是意义却再不相同。
　　况汇杰走后，萧空蕊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胡樱樱来，打开了电脑连上了网，就看到MSN上胡樱樱的消息框里写满了信息，那个署名巫婆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担心的话语和歉意。
　　萧空蕊只觉得鼻子一酸，忍不住就伸手去抹自己的眼泪，单手打出了几个字：“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那消息刚发送了过去，对面就急匆匆的回了信息，上面写道：“你不要再跑了，我需要你当伴娘呐。”
　　在电脑的这头，萧空蕊尔莞，手指轻点，将一个“好”字干脆利落的发送了过去。
　　当天晚上，萧空蕊做了个梦，梦里，她看见况汇杰带着个女孩，冲着她腼腆的笑。萧空蕊满足的笑着，一个转身便钻进了身边那个人的怀里。
　　那个人已经睡熟了，只是下意识的伸出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