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暗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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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要不遗余力地伤害茗二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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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要好好地找工作哟！
今天也被排挤得很惨烈呢！
今天也垂头丧气地回来咯！
今天也用心地靠舌头伤害了茗二呢！
“小娘子，损我会让你感到心情舒畅么？”梧茗苦着脸坐在床上，顺手给路琪递了一杯水。
“多少有一点吧。”路琪答得很随意，顺便把手里的水倒进了肚子里。
“……小娘子，我好伤心。”假装沮丧的表情还没支持一秒，梧茗就变得欢快了起来，“话说回来小娘子，那杯水我刚喝过诶，我们这算是接吻了吗？”
“不，只是我不小心舔到脏东西了。”路琪淡定地换了个杯子漱口。嘁，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拿间接接吻这种俗套的套路来调戏姑娘。
“……小娘子，我真的好伤心。”
“天天坐在家里白吃白喝，你有什么可伤心的啊！”说出这种话的路琪显然又忘了她收了梧茗的钱的事，“该伤心的是我好么？”
路琪是个很坚强的妹子，她一直相信只要努力就一定能活下来。一年多前，她知道自己是在风口浪尖上，所以，在确定自己暂时不可能有正当的途径赚钱时，她坦然接受，然后仍旧到处寻找活下来的方法。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虽然她依旧不受人待见，但捱不住她身边什么大事都没出过，慢慢地，别人也就不那么针对她了。
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她人际交流的难度似乎陡然又加大了，好像时间倒退回了一年前似的。
她是做了什么孽了？为什么和周围人的关系莫名其妙就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唔，那小娘子为什么伤心呢？”梧茗含着果脯，含混不清地问道。这货喜欢果脯喜欢得要死，每次她出去，他都缠着她买。
“没什么，就是一觉醒来发现全世界的智商都无限向你靠拢了，于是心情变得十分沉重了而已。”
“唔，我好感动啊小娘子，你看全世界都像是在看我一样吗？”
“……不，我想你会错意了。”
“我可不承认我会错意了哟！”
“是，你没有会错意，你只是脸皮太厚了而已。”
“小娘子喜欢厚脸皮还是薄脸皮的我呢？”
“我当然喜欢薄脸皮……不对，我根本就不喜欢你好吧！”
“哦呀，好可惜好可惜，差一点就套进来了呢！”梧茗又含了一个果脯，笑眯眯地看着路琪，道：“小娘子有什么烦心事都可以和在下说哟，说不定会有惊喜呢！”
“你能给我什么惊喜？能瞬间让我讨厌的果脯全部消失掉，这姑且算是惊喜吧。”路琪无不鄙夷地看了梧茗一眼。
“小娘子好伤人，难道在下的用处就只有这么一点吗？”
“吃那么多果脯牙也没坏，没给我填治牙的麻烦，这姑且也算是惊喜？”
“……越来越伤人了……”梧茗捂脸。
“好好刷牙吧。”路琪站起身来，伸了个拦腰，“你能快点好起来就是给我的最大的惊喜了。”哦呀，这个类似“你能好好学习就是给我最大的礼物了”的句式……怎么那么像妈妈桑说的话啊。
路琪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她要有这么有这么不着调的儿子早晚会心肌梗塞的吧！
抽着嘴角转身去厨房，路琪把茗二“小娘子是在关心我吗”的叫嚣给扔到了脑后。
该做什么饭好呢？
……第一反应就是红烧茗二什么的……这真是太糟糕了！
*
十岁的梧茗以为自己的生命中不会再有光了。
十五岁的梧茗看到了那束光。
“……梧茗？是梧茗吗？你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哦呀，你是在叫我吗？我可是没有名字的呢。”
“什么没名字，你不就是梧茗吗？‘凤栖梧’的‘梧’，‘品香茗’的‘茗’。”
“啊啦，这可是个好名字呢……来都来了，就陪我说说话吧。很久没人和我说过话了呢。”
“你……你笑什么啊！”
“笑不是很好吗？倒是你……哦呀，怎么哭了？哎呀呀虽然哭起来也是个美人，但在下可是不喜欢这个表情的哟！”
……
梧茗是被路琪拧着耳朵弄醒的。
“哦呀呀，小娘子可真凶！”梧茗揉着耳朵，笑道。
“怎么做顿饭的工夫也能睡着，你是树袋熊么，一天花十八……呃，九个时辰睡觉。”
“树袋熊是什么？”
“快吃饭吧都凉了。”
“话题转移得很生硬哟小娘子！”
“你想让我罚你不许吃饭吗？”
“哦呀，在下被饿到的话小娘子不会心疼吗？”
“饿死会心疼吧，之前那么多粮食都白喂了。”
“小娘子……”
路琪没再接话，而是弯下腰，利落地扒开了他的衣服。
“啊呀，这太突然了啊小娘子，在下一点准备都没有。啊啊，当然这不碍事啊一点都不碍事哟，请尽量粗暴地对待在下吧！哎呀好害羞！”
于是，路琪看着他的眼神瞬间充满了嫌弃：“你诡异的思维到底延展到哪一个次元去了？脑子里装的就只有工口物吗？”说完，懒得理他随他得瑟，路琪低下头，低声自语：“伤口也没裂啊……”
“小娘子？”
“看你比树袋熊都能睡，还当伤口裂了呢。”这两点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哦呀，小娘子这是把在下放在心上了吗？在下好开心！”
“你最近很累么？”
梧茗看着路琪，眨眨眼，笑起来：“不累哟。为什么想那么多呢？”
“我觉得你很累。”
“是错觉哟错觉！”
“……是就好了。”路琪把饭菜端了过去，“快点好起来吧你，别天天赖到别人家的床上打滚。”
“遵旨！”
“被人听到小心诛九族啊你！”
吃过了饭，梧茗在床上蜷了蜷，把自己包进被子里，和路琪贫了两句嘴，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二货果然很累了吧……可是明明他每天做的事就只有赖在床上张着嘴等吃的啊。
话说回来，这睡着的表情还真是不错，做了什么美梦吗？
其实路琪很想对着梧茗说的，关于周围人对她的态度为什么一夜回到解放前，她也不是猜不到的。
路琪对门家的女主人忽然得了重病，斜对门家的小孩也是。邻居家的老人也开始不舒服了。
在别人眼里，这都是她的错。
虽然她什么也没做。
“无所谓啊，撑过去不就行了。”路琪对自己说，“虽然脾气坏到过分，但姚梓是个好大夫啦。很快就能治好了。”
茗二那二货，虽然天天躺在家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真的挺累的样子。
反正也不是什么有关紧要的事，就不跟他说了吧。
*
几天后。
路琪邻居家的老人病倒了。
路琪出门，直视前方，就当没看到街坊四邻的目光，路琪向姚梓的医馆走去。
虽然现在的状况是，就在家待着等风头过去肯定比经常出门好，但梧茗这混蛋的药总不能不拿吧。
远远就能听到姚梓的大嗓门，听起来，他又对芍药发火了。
啧啧，这个暴力医生。
路琪推门而入，就看见芍药正乖乖地坐在小凳子上，低着头，这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而姚梓仍在呵斥她：“混账东西，真想当没养过你！不知感恩的丫头！”
听到路琪开门的声音，芍药抬起头来，就看见她虽然没有哭，但一张小脸皱成一团，可怜兮兮的，让人的恻隐之心没办法不动。
“芍药又怎么了？”路琪皱了皱眉，“你也别总骂她了，多乖的孩子啊。”这话说完，路琪才想起自己这身体的年龄没比芍药大几岁，不该称呼她“孩子”的。
然而，姚梓却对她的称呼没什么异议，仅是皱着眉，进屋拿了早就抓好的药，扔进她的怀里，嘴里不客气道：“拿着药走人，别来多管闲事。”
嘁，这态度。
路琪的脸皮天生厚，虽然恼暴力医生的态度，却没太大的不自在，仍旧坚持着说了一句：“芍药是个好姑娘，总骂她，当心以后她性子变得太软了，以后被人欺负了。”虽然现在看起来她也一定会被欺负的。
姚梓看了她一眼，不屑地“嘁”了一声，说道：“你还真是哪儿哪儿都没变啊。”嘴巴又张了张，似乎对什么东西欲言又止，而后才蹦出一句：“蠢女人，还嫌自己不够惨吗？”
“什么？”
路琪没问出什么来，因为姚梓已经把她推出了门。
惨？是因为最近街坊四邻的病吗？
姚梓这是什么意思？把话说得好像靠近他就会让她更惨似的。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暗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