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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苏家的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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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宛如天籁般的声音,令人如痴如醉,那身着红衣的女子,抬起白皙如玉的素手牵起苏小七的修长的手,嘴角扬起的微笑却是恰到好处,增之一色则嫌俗,减之一色则嫌淡:“七妹妹,你四姐我可真是想死你了,给我看看有没有瘦了!”
苏小七朝眼前这个万千风情的四姐无语了,不过不得说她装的可真像个大家闺秀,难怪凉州的人对她趋之若鹜,小七斜了她一眼,低低地说道:“死妖精,别恶心我,你啥时候对我这个妹妹那么关心了?”
苏绣继续做着她的好姐姐形象,看的旁边的人都痴迷了,脸上却是皮笑肉不笑:“妮子,你给我做好了,别破坏你姐我的形象!”
“我明白的,你这人啥都好,就是死要面子的!”小七白了她一眼,便又高声说道,“四姐啊,多亏你记挂,小七我感激不尽啊!”
“是啊,你看,四姐姐我对你多好哇!”苏绣捻起筷子,朝苏小七的嘴里灌了一把菜叶。
一旁的苏颀无奈的扶额,这两个人一见面就喜欢斗嘴,真是孽缘!可这场景在旁人眼里看去,却是无比的温馨。
“对了,六姐,鬼锦呢?”
“锦五姐可能还在被窝里吧,你知道的,她一天到晚就喜欢呆在屋子里!应该不会来了吧!”苏婼看了看时辰做出一副大家都知道的表情。
“鬼锦真的要成鬼了,她一出来,准把人给吓死!”苏绣端着自己的手左看右看,做不屑状。
“是啊是啊,总没有某人吓人!”苏小七又跟苏绣杠上了。
半空中忽然飘来一阵清香,似茶新味,又不似,似茉莉味,又不似···
便见一个穿着童子装的男子端着一杯茶,缓缓走过来了···
满堂又寂静了,众人不禁又好奇,这又搞得哪一出,这苏家的孩子真是各有千秋啊!
“离水,苏临呢?”苏庭见那童子来了,便问道。
“大少爷,公子随后就到!”离水一直都是冷冷的,一直望着尽头,仿佛除了他家公子,世间都是空气。
果然,半个时辰后,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淡然男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深邃的眼眸看不见底,虽是黑袍,但却感觉犹似天仙下凡,纤尘不染,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仿佛他的面容隔了一层淡淡的雾气,让人看不真确,神秘朦胧却又那么真实,让人猜不透···
离水将那一碗茶端至男子面前,男子静谧地端起,优雅地移开瓷白盖,抬起白如瓷修长的手,优雅地扇了扇,淡淡的吸进一些茶新味,然后缓缓的将瓷杯端至面前,小抿了一口,半晌之后,一声带有磁性的声音,打破了满场的寂静:“离水,以后少加半片叶子,再用幽山泉的泉水加上百花泉的泉水!在清晨时煮上三个时辰···记住了吗?”
“是!”
“嘶···”众人倒抽气,这位二少爷可真讲究啊!
“二哥,你可到了,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来的时候,都让人冒火!”苏小七不满的吃了一口苹果!
苏临淡然,不置可否:“彼此彼此!”随即如同那童子离水一样,视周围的人如空气。
他令堂的,这人欠抽!苏小七暗地里碎碎念!
“承蒙各位赏脸,光临寒舍为苏某贺寿,苏某三生有幸,苏某今日便和众位不醉不归!”苏禀站在大厅中央举着酒杯,豪迈地一饮而尽。
“好,来干,祝苏老爷福如东海!”
“不准我们喝酒,自己不也是喝了吗!”苏小七趴在桌上,无尽地将花生米一个一个朝嘴里扔,双眼不停地瞟着自己那意气风发的老爹,“一点热闹也没有!”
却见苏颀温润地摸了摸苏小七的头:“小七,别着急,今日会有‘看头’的~~”说完,苏颀自顾地拍了拍手,便见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女人婀娜多姿地走了进来,当即,会场上便响起了柔美的音乐声,台上,歌姬们纤腰一扭,手中的玫瑰不停地朝众人抛去···
“原来这就是看头啊?什么嘛?还不如烟雨阁的姑娘跳的漂亮呢!”苏小七仅瞥了一眼,便嗤之以鼻,笑话,想当年她闯荡江湖的时候,天下第一楼——烟雨阁的歌姬们仅舞了一曲,害的自己都有点把持不住了,害得还被某只死不要脸的臭狐狸给笑了一顿。
他令堂的,想起那只臭狐狸,就想把那张脸给撕了,张那么好看干嘛,故作清高,跟这二哥一个德行,满肚子坏水,他令堂的,别人还都认为是好人···
苏绣忽然抽出一块手帕故作抽泣状,轻言慢语地叹气道:“妮子,你刚才说什么,烟雨阁?那个妓院?天,爹要知道了,该是什么样的表情,你一个苏家的小姐,黄花大闺女一个,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真是家门不幸呐···哎····”
“死妖精,我告诉你,姐要是怕苏老爹,姐就不会跑出去闯荡江湖了,以‘刀剑’杀出一片天地了!”苏小七轻蔑地将自己的青剑拔出,寒光闪闪,射的死妖精的眼睁不开来,“哎,我这把剑哪,不知道染了多少鲜血啊,‘煞气’很重的啊···有些人吗,就是要管好自己的嘴啊,哎呦喂,四姐姐,千万别沾着她啊,小心点啊···”
说完,小七将剑锋轻轻一摆,巧妙地顺着苏绣的脖子擦了过去···
“啊···臭妮子···你····”苏绣瞪大了眼睛,摸了摸幸好没有血迹的脖子,不过仍然感受到了那所谓的阴寒煞气!
“好了,四姐,七妹,你们别闹了···还有人看着呢···”苏婼仍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声音宛如清泉一般,让人刹那心静!
“对啊,别闹了,你们知道老爹办四十大寿的真实目的么?”苏庭收敛了风流笑意,一脸严肃!
“呦,不就是念在七妹妹一年到头在外奔波劳累,就是要给她找个依靠嘛!”苏绣不冷不热地抿了一口水,慵懒地斜倚在桌子上。
苏小七一个踉跄,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你说啥,意思是要把我嫁出去!他令堂的,姐不嫁!”
苏颀无奈地叹了口气:“小七,注意言辞,知不知道自己刚才骂的是谁?”
“他是指爹,而爹的令堂就是爷爷,呀,骂的是爷爷啊···够你跪几次祠堂的啦!”苏绣依旧是唯恐天下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