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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哎呀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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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贱的。
到手的馍馍啃着不香,别人的馍馍啃着才香。
非得都给别人糟蹋的七八年后,抢回来才知道自己糟蹋她。
习秋彤搂着夏未岚挤在她怀里睡觉的时候,按着夏未岚把她亲了又亲,小时候亲觉得甜,现在偷情亲,觉得特香!
临睡之前习秋彤有说不完的话,在夏未岚的耳朵边叽叽喳喳。可能她一个人住了八年,好容易晚上多一个人,聊以安慰一下她的寂寞。
夏未岚被她从出国的机票多少钱一张,一路问到在美国的住址,邮编,吃住,念书地点,工作时间,天气,温度,湿度??
习秋彤最后是讲话讲睡着的。
夏未岚摸摸她的脸,亲了她的额头把她搂好一点让她睡。
叮~~~
手机音乐在响。
夏未岚皱了眉头。
习秋彤翻身背过去打着哈欠开口道:“赶紧接吧。你不接电话那边一着急拿刀满大街砍人,你就得给欧洲人民谢罪了。”
手机一直响。
夏未岚还是起了身下地去桌子上拿了手机。
开了阳台的门,站在阳台上打电话。
习秋彤又觉得自己做三儿做的太圣母。
不接又能咋地
做三儿的哪一个不想扶正?
想扶正就应该心狠手辣一点,刚刚就应该搂着夏未岚的脖子把她按住,跟她说,你敢接电话剁手!
习秋彤鄙视了自己的善良。
善良应该丢去喂狗,否则善良的人迟早会被喂狗。
比较好的一点,今晚的电话时间不长。
估计三分钟不到。
夏未岚在回来的时候把手机关机了。
因为这个动作,习秋彤又觉得她扶正可能还是有戏的。稍稍高兴了一点。
夏未岚没有说话,躺在了习秋彤旁边。
习秋彤感觉她好像不太高兴,伸手拍拍她的脸蛋道:“你想她了?”
夏未岚拉着她的手,把手放在自己心口淡淡道:“是阿姨的电话。之静吃了药已经睡了。”
“她发病了?”习秋彤渗得慌。
夏未岚摇头,握紧了习秋彤的手,往习秋彤身边凑了一点道:“阿姨说她在德国约了一个心理医生,想带之静去看看。她问我同意吗?”
“有医生就去看呗。”习秋彤巴不得赶紧看好。
夏未岚道:“我答应了。”
“那你哪门子的不高兴?你不是就喜欢她这样吧?”习秋彤嘶了一声抽气,别的不怕,就怕夏未岚怪癖。
夏未岚微微呼出一点气息说的很平淡道:“阿姨说她的脑部损伤,只要不受刺激已经和正常人一样了。但之静不能心理上以女人做恋爱对象。之静应该先把这个扭转过来。她想带之静去看看医生,看是不是家庭问题,她们照顾小时候的之静不够,造成她喜欢女人的情况。”
“我靠!她才有病吧!”习秋彤目瞪口呆,惊为天人。这妈也太极品了,她女儿脑袋撞了神经上出现损伤,有人肯作践自己陪着照顾了八年,别的也就不提了,光那一身疤,最大那条针眼都数的清。回头姑娘给照顾的有个人样了,就耍这种心机,还叫不叫人活了,这世道也太凶残了吧。
“人之常情。”夏未岚望着天花板答的很简单。
“你妹!”习秋彤恨铁不成钢,伸手轻轻扇了夏未岚一个耳光。
不扇死她不高兴。
不抽死她不高兴。
夏未岚给她打了,反倒往她怀里再凑一些,搂住她的腰。
习秋彤又彻底心酸了。
叹口气,搂着靠过来的夏未岚,亲亲她的额头。不想再提起关于夏未岚另一种生活的话题。
医务工作者,天职是给人看病。
病有很多种。外伤,内伤,骨折,大出血,传染病,综合症,皮肤病,角膜炎,经络不通,肝火过旺。
常见病三千种。可以吃药,打针,手术等进行治疗。
医生可以理解病患的痛苦。理解他们千奇百怪的想法。
但是。对于有些身体健康却思想狭义的普通人。
医生和护士都是没有办法的。
只能把他们的偏见,愚见,伤人的话。
当做耳边风。
??
午夜已经深了。
小区接近郊区,夜里十分安静。习秋彤住二楼,外头很多树,一到晚上树的影子在卧室的白墙上轻摇。
习秋彤可以根据影子分辨那些是什么树。
她跟夏未岚说,你看左边墙上的是松,右边是梧桐,再右边一点是一株槐树。
夏未岚说,那像是月亮拿光在墙上画下的一副水墨。
习秋彤听完这句话,陡然觉得怀里抱住了个圣人。
就是那种比患先天性Cajal氏间质细胞增生合并肠道神经元发育异常还少的人??
是比白鳍豚还珍稀的物种。是快灭绝了的那种人。
如果是她听见张之静她妈那个电话,她会在阳台把对方骂上四五个小时骂到天亮不带重样的,最后关手机,和她们家里人老死不相往来,管张之静去死。就让张之静疯了死了让她妈再去伤心去。看谁牛的过谁。
但是她怀里这一只可以很平淡的处理这种叫人呕血的事,面对她睡不着无聊的举动,还能把墙上几个破影子形容的那么诗意。
习秋彤惊讶的问着夏未岚道:“我靠,你是不是在离开我的岁月,去美国道成仙去了,你遇到这种操蛋的事儿不觉得委屈吗?”
夏未岚看着旁边突然翻身给她抱不平的小女人叹了气道:“委屈。当然委屈。委屈的想哭。”
习秋彤哦呦一声长出一口气。
还好。
夏未岚还是个人。丫的要是真的看破红尘思想境界太超然,自己此等庸俗可怎么办啊。怎么跟她进行思想上的沟通,还不得给她活活气死。
“既然你委屈,那你怎么不哭。”习秋彤提出进一步要求。
夏未岚觉得这个要求很奇怪,想了想看着习秋彤道:“我为她妈不理解我和她的事儿在你跟前哭,你不得气死,你又生气又要哄我,太难为你了。而且我知道俩个女人在一起是正常的事,她有偏见是她狭义,我不能给别人愚昧买单,愚昧的人自己会受到愚昧的惩罚,所以我不想哭。”
习秋彤倒吸了一口凉气。
很好。
夏未岚大脑清醒。受了刺激还是有坏心。
没有圣母到让人发指的境界。
习秋彤瞬间觉得会拐弯骂人的夏未岚魅力太大了。
习秋彤开了口道:“你明早再给我数一万块钱吧。”
“怎么了?”夏未岚问。
习秋彤爬到她肩膀上,亲她,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睡衣里,咬她的耳朵小声道:“你不想要我吗?”顿了顿鼻息发热吻她的嘴唇,眼睛在黑暗里看着她的轮廓,更小声在她耳朵边道:“我想给你,我想你好好要我,想你让我觉得我还活着。咱们俩都还活着。活的好好的,不管遇到什么都能好好的。”
夏未岚呼出热气,搂住她的腰肢,翻了身把小妖精压住。
习秋彤枕着枕头对她笑,搂着她的头。
夏未岚发疯一样吻她。一边褪她的睡衣一边搂着她接吻。
习秋彤仰着头说不出话,一边喘气一边笑。
如果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深爱一个人。
就必须要跟她上床。
什么精神恋爱都是胡扯。
习秋彤试过,但是她觉得过往的八年对夏未岚的思念都还不足以说明她还爱这个人。她下贱一回甘于享受偷情的快乐的时候,她不顾廉耻的时候,这可能更能说明她爱夏未岚。
……
咬着夏未岚的耳朵,喊她的名字。
夏未岚喜欢习秋彤不像别的女生那么做作。
喜欢和她在一起,只有和她在一起,无论生活叫人多么厌恶绝望,但依旧像阳光下的每一株野草,从根茎,到枝蔓,到叶子,都是向上的。
万物生长是向上的。不会跌进深渊,不会蜷缩不前。
习秋彤看着她笑,去咬她的耳朵。
……
习秋彤不打算求饶,她的眼神倔强又伶俐,凑到夏未岚耳边对她笑道,你说,一万块你花得值不值?
值。
夏未岚吐息。
习秋彤把手指伸进夏未岚的发丝里,用掌心去感觉,去抚摸她的耳朵,她的脸,她的下巴,她的脖颈,充满诱惑对夏未岚说,你花了钱偷情,别浪费。
夏未岚点头,习秋彤喘口气儿道:你花了钱,应该你享受的。笨。
夏未岚被她压住笑一笑。伸手把她抱好,对她说,你才笨,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你应该再让我伺候你一阵儿。
习秋彤骂她。
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