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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关于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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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白的活了一大把的年纪,哭过笑过任性过,就这样的一路走过来,某天忽然想起回头看看,却发现好多事都已不再清晰,曾经引以为傲的记忆力,终于在岁月的冲刷下模糊,分不清这些事是真的发生过,还是在梦中发生过。
夜深人静,辗转睡不着觉,突然想起了童年时的小院,严厉寡言的外公,同样不爱说笑的外婆。外公书房里的笔墨纸砚,那种微凉带着一点潮湿的气味。。。。。。
院子里的葡萄藤早已经没有了,那小小的后园,还有那间老屋也早已不再属于我们,我曾经趴在那个长年锁住的大铁门上,从门缝向里张望,心酸的熟悉,心酸的陌生,我曾经因为从后墙上跳进院子而被外婆责骂,也曾经因为摘了人家花池里的花被那个很凶的老太太呵斥,我对外婆嚷过“我再也不上你家里来”,我也因为那个凶老太太过世而窃喜了一阵,而这一切,都终于在时间中明晰、严肃,然后黯淡,正如在傍晚的花藤下,少女捧着一本武侠小说津津有味而又提心吊胆的读,然后阳光一分分消失,即便再不甘愿,也终于隐没在暮色中。
外婆在生命的终点之前对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让我好好的学习,外婆说,只有学习好,才有出息。外公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好像是“NN来了。。。。”仅此而已,然后的不几天,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夜晚与世长辞,我不愿去想象外公离去前是不是遭受了痛苦,我宁愿他是在睡梦中离去。
还有我的奶奶,我曾经非常亲近过她,也曾经排斥伤害过她,但她离去的时候,我没能见她最后一面,也没能送她最后一程,现在想起她,脑海中常常出现的只有一个画面:一个老人打来热水,给她的小孙女洗很脏很脏的脚丫。。。。。我小时候常对她说:”奶奶,你到我家去住吧”纯真的话语,完全出自真心,但人终究不会总是单纯的孩童,总是要长大,长大的代价就是,回头的时候,才明白有很多事,如果放在现在,就会选择不同的做法。
很多人,很多生命,在我身边出现,消失;很多事,很多过往,在我脑中聚散沉浮,关于回忆,缥缈无形,但是种在人的心里,让心田永远,永远,不会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