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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回家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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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小巷中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可听的清楚,就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两个身影鬼鬼祟祟的溜到了后墙根处。
“杨兄,一会要委屈下你,我要钻进去。”赵润之开始在墙角拨开爬墙的植物,低声嘱咐道。
“……”赵凝阳揉眉,她记得这里,小时候赵润之带她溜出去的玩的时候,都要钻这个洞……
小时候的情景重现,反倒别有一番滋味。
不一会,那狗洞的样子就露了出来,不大不小,刚好适合一个人的身材。
“唉!”赵润之看着这个狗洞,叹了口气,哀伤道:“这里是我与我家小十二最值得回忆的地方,现在她已不知所踪,我也许久未从这里钻过了。”
赵凝阳看着他,眼眶也微微发酸,虽然每次与赵润之偷跑都能被爹发现,难逃责罚,但是他也不会对自己说重话,其他几个哥哥与自己并不亲近,连大哥也是……现在又还有几人在心中会如赵润之一般惦记着自己呢?
“唉,你说我与你说这些作甚,来,杨兄!钻吧!!”
“……”一阵风吹过,这不合时宜的话真真的大煞风景。
待他率先钻了进去之后,赵凝阳也撩了下摆,系在裤带上,弯腰爬了进去,爬到一半的时候,前面的赵润之不动了,留个大屁股在她面前。
“#¥%@#……”好恶心啊!!!
赵凝阳推了他一下,怎么都推不动,大大的屁股就那么摆在眼前。
“喂!你倒是走啊!”先前只是不动弹,现在竟然还有倒退的趋势!!
此时她的耐心完全败与窘况之下,抬起巴掌,甩了过去。
还没碰到那个屁股上的半根毛,前面的人好似被什么拎了起来,视线豁然开朗!
“润之兄??”这情况真奇怪,赵凝阳发觉事情不对,立即准备倒退,但转念一想,赵润之到底发生什么还不得而之,也只好硬着头皮爬了出去。
待她爬出来时,脖子上一下架了好几把剑……
“大胆!何人敢闯我赵府!”剑峰又靠了靠皮肤,冰冷一片。
赵凝阳抬眼去寻赵润之,发现他也被一帮人捂了嘴巴,捆了起来。“呜呜呀呀。”的急的不行。
“把十少爷绑去见老爷,这个先给我扔柴房!!”于是赵凝阳在钻完狗洞之后便与赵润之“分道扬镳”……
赵凝阳被架到柴房后,那门用胳膊粗的铁链子锁了起来,那人还牛哄哄的说道:“你最好给老实点,这里是赵府!现在是非常时刻!你先在里面给我呆着吧你!”
自己家里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猖狂了?
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带剑侍从,而且看样子,这些人起码都在炼气四层以上!
若不是她怕到了这里引起慌乱,就不会敛了气,任由他们宰割了。
赵润之又去了哪?非常时期??……好乱。
赵凝阳甩了甩头,立下四境阵,走一步是一步了。
她这厢在柴房安心休养,赵润之那边则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五花大绑的就被提到赵舒全的房内,看到房中的景象时,立刻目瞪口呆。
“我的爹啊,您怎么啦?”旁边一人松开他口中的破布时,呕了一下,湿湿的,全是口水。
赵润之也顾不得身上的麻绳,一拐一拐的就冲到赵舒全的床边,大声哭喊:“我的爹啊,你可不能死啊!!”
“啪!”还未来的及哭丧第二句,一个鞋底就拍到了脸上。“混球!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死了!又开始胡说八道!!”躺在床上的赵舒全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吹胡子瞪眼的瞧着他。
“……”赵润之一瞧,自己的爹还能坐着,开心的咧嘴直笑:“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啪!”又一只鞋底甩到脸上。
“你不是被一个叫杨宁的人绑了肉票么?怎么你逃出来了?”虽说这个儿子说话总是口无遮拦,超级不招人待见,但是听到他出事了,还是紧张的要命,再一听汇报的人添油加醋说的天花乱坠,便迅速的与元家和天恒宗结为同盟,加强府内的保卫,并派出了高手去捉拿那个杨宁。
“爹,杨兄是好人,是大大的好人!”赵润之伸出一个手指晃了晃,开始纠正他爹的观点。
随后大概的讲了下杨宁如何舍身救美男,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英雄光荣事迹。
赵舒全一听,莫非元家与天恒宗那边听到的与事实有出入?只好淡淡问道:“那个杨宁现在身在何处?”
“不知道啊,我被绑来了,他好像也被捆了。”
“……”赵舒全一听,就起身要招呼着外面的侍从进来。
“老爷!”外面的侍从轻声唤道:“元家,来人了。”
“啊!”赵润之紧张的捏了把他爹的衣角,而赵舒全思索了一下,沉吟道:“这么快就得了消息?元家果然不可小视!”
他从床内拉了件外套披在身上,冷静道:“若是元家问你杨宁的事,你怎么说?”
赵润之一愣,呲牙笑道:“爹都知道了,还问我作甚。”
赵舒全摇了摇头,叹气道:“不孝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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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舒全刚去了前厅,就瞧见两人已坐于堂上,低头喝着闷茶,默不作声,他们身后还站着几个炼气弟子,个个都是目中无人的表情。
尤其在见主人出门迎客时,没一个人上前迎接,一个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还有一个连眼都没抬,很是嚣张。
有礼貌的那个看起来岁数不大,但是修为已有筑基中期,是元绍的小徒弟,元义。
他随意的拜了下,柔和道:“听说赵十公子回来了?”
赵舒全眉头一跳,果真开门见山!
半响,他才定了定神回道:“犬子运气不错,却已安然回到府中。”
“哦?”旁边那个态度非常不好的中年人开了口,“听说你家赵十公子是钻狗洞进来的。”
这话一出,身后的炼气弟子们哄堂大笑,赵舒全的脸上立刻变得青一阵,紫一阵的。
但是他又不敢发作,因为此人正是元绍的弟弟,元茂,结丹中期。
元义一看气氛不太融洽,也只是改了话茬,询问道:“听说与他一道回来的还有一名男子,不知是否确有此事?”
赵舒全压着心中的怒意,心道,你们明明什么都知道,还在这里跟我玩这套,好,我就陪你们玩玩!
于是他含笑道:“元公子所说何人?我怎么不知道?”
话音刚落,他旁边的杯子就被一个力道“嘭!”的捏碎,乍起的碎片划着皮肤而过,险些破了像,但是力量过大,一道血痕还是隐隐若现了出来。
“师叔!”元义唤了元茂一声,“切勿动怒!”
而赵舒全的内衬已经全湿了,后压根咬的用力,面部看起来十分僵硬。
他平静了会儿,淡淡道:“赵某确实不知二位所说何事,而且既然犬子已平安回府,那赵某便不在此事上与元家及天恒宗多做纠缠。你们的事还是自己去解决的好,赵顺,送客!!”
说罢,他转身便要离去,但是刚走出一步,便动弹不得半分。
元茂的声音传到耳边:“赵舒全,不要以为用你女儿失踪的事情就可以给我们元家摆脸色,设计伤我少主之人,就是把这星云界掀起个底朝天,也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若不是赵舒全有点底子,就冲结丹修士的灵压,就能让他黯然休克了。
“爹!”赵润之从堂后闪了出来,怒斥道:“你们元家欺人太甚,事情根本不像你们说的那样,如今你们硬是把红的说成黑的!有本事你们就自己找,欺负人算什么修仙大家!!说出去都叫人笑话!!”
元义听后,挡了元茂一下,淡笑道:“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来啊,今儿就给我好好在赵家搜搜伤害少主的人!!若是有谁胆敢相拦,格杀勿论!!!”
“是!”带来的炼气弟子们立刻冲到了后院中去,元茂“哼”了一声,又坐回座位等着消息,而元义慢悠悠的走到赵舒全和赵润之的身边,笑眯眯道:“赵老爷,若是您真的藏匿了那贼人,也就休怪我们元家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