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九天（修改版）》舞尘泪

19、汉河决堤

　　“枫，对不起。”除了刚开始，我是真的和枫用亲吻传达我的情意，直到我发现大王子安排在我身边的线人在偷窥，接着我的行为便是故意的，利用了枫。
　　“没关系，如果我在意，刚才就不会和你一起演戏了，不过我的情感是真的。”
　　“恩，我知道。”
　　“那我先走了。”
　　“好。”

　　今早上朝，果不其然看到凌云清暧昧的看着枫和我，不时发出意味深重的声音。
　　下午刚处理完事务，我便做了回梁上君子，坐在一棵大树上，望着房间中的女子，她正在窗边抚琴。
　　东方怜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据说她琴棋书画样样俱全，能歌善舞，是离国有名的才女；据说她长得很漂亮，上门提亲的人多的东方家每半年换一块门槛。
　　平心而论，她确实配的上枫，可惜了一个美女，成为政治交战的工具。
　　接下来几天，我没事便跑去看东方美女，一来练练自己控制感情的本事，防止以后就动不动吃味，坏了计划；二来也想要观察观察，看她是否对我的计划有帮助。
　　今天收到消息，说东方美人和枫下午会去清凉寺祈福。我先一步前往那里，然后占据一个有利地方等待。
　　一盏茶功夫之后，一群人就浩浩荡荡的上山了，东方白为了宝贝女儿的安全竟然派了一队禁军保护。
　　东方怜幽和身边的侍女缓缓走进寺庙，其他人就留在了寺外。枫像是感应到什么，朝我这边望了一下，然后也跟着走进寺庙。

　　我跑到寺庙后院，抚琴，吟歌：

　　岁月难得沉默秋风厌倦漂泊
　　夕阳赖着不走挂在墙头舍不得我
　　昔日伊人耳边话 已和潮声向东流
　　再回首往事也随枫叶一片片落
　　爱已走到尽头恨也放弃承诺
　　命运自认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
　　壮志凌云几分愁知己难逢几人留
　　再回首却闻笑传醉梦中

　　“小姐，你听，有人在唱歌。”侍女对东方怜幽说道。
　　“恩，不知谁人在唱，惆怅无奈。我们去找找吧。王子殿下，可以吗？”东方怜幽颇有些触动。
　　“好，走吧。”枫早已听出这是夜的歌声，疑惑她的目的。

　　笑叹词穷古痴今狂终成空
　　刀钝刃乏恩断义绝梦方破
　　路荒遗叹饱览足迹没人懂
　　多年望眼欲穿过红尘滚滚我没看透
　　自嘲墨尽千情万怨英杰愁
　　曲终人散 发华鬓白红颜殁
　　烛残未觉与日争辉徒消瘦
　　当泪干血盈眶涌白雪纷飞都成红

　　这个，我怎么觉得怪怪的，寺庙里怎么可以唱这种歌，可是我目前唯一想到的就是这首。
　　“请问公子，方才是你在唱歌吗？”
　　“是的。可否惊扰了小姐？”无视枫的神情，我绅士的和东方怜幽打招呼。
　　“没有，只是听到公子的歌声有些感触，所以想来见见唱歌的人。”
　　“哦？可否告诉在下小姐的芳名？”
　　“放肆，小姐的名字怎么可以让外人知道？”一旁的婢女快速说道。
　　“卓儿。公子别见怪，小女子名叫东方怜幽。”
　　“哦，原来是东方大人的千金，远近闻名的才女啊。最近还听说一件关于你的事，想必这位就是五王子了，恭喜两位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谢谢公子吉言。”
　　“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小姐，不可以，万一……”
　　“没关系，五王子在这。”接着她便随我到另一个房间。
　　“小姐，开门见山，我只想问一句，你真的愿意嫁给五王子吗？一如侯门深似海，小姐可考虑清楚了？”
　　“见公子也是个真诚之人，小女子也不会欺瞒。虽然五王子是个好人，但是我对他没有感觉，而且他心中应该有一个心爱之人吧。”
　　“你如何得知？”
　　“感觉，通常女人的感觉是很灵敏的。而且你……”她打量了我一番。
　　“我怎么？”
　　“你应该就是那个人吧。”
　　“谁啊？”我装傻，好可怕的女人。
　　“五王子心中那人。”
　　“呵呵，小姐开玩笑了，怎么可能？我们两个俱是男子。”
　　“男子又如何？前银川王不就喜好男色。恐怕你就是最近在国中闹得沸沸扬扬的文武双全的秋夜秋大人，不知小女子可猜错？”
　　“小姐果然厉害，不愧为离国第一才女。既然如此，在下想请小姐答应在下一事。”
　　“何事？”
　　“小姐饱读诗书，又聪明过人，所以……”接下来，我们便密谋良久。
　　“好，我答应。不过，万一我爱上了五王子怎么办？”
　　“那么，到时你就知道后果了。”我开玩笑的答道。
　　“那我要勾引五王子了，拭目以待。”只要枫不爱上你，你就永远不会有机会的，难道我会没有防范吗？我微笑着跟着东方怜幽出门。
　　“公子，告辞。”
　　“告辞。”

　　又过了几日，下午我收到了一份触人惊心的消息，虽然这是我目前能够施展才华的机会，可是实际上我并不想让这个机会出现，这对百姓太残忍了。
　　第二天早朝我打起精神，看着应该已收到自己组织情报的离王不动声色的上朝，堂中的官员除了一部分恐怕已知晓外，其他人还在无忧的开玩笑或争斗。
　　“报，陛下，江南八百里急报。”
　　“传。”终于到了。
　　“启禀陛下，江南汉河决堤，又连下几场暴雨，洪水泛滥，百姓伤亡无数，农田损失大量，继续朝廷拨款赈灾。”说罢，官员均露出惊异的神色。
　　汉河这种情况时常发生，每年的七八月都会发生洪水，或大或小，可是今年比以往还大。
　　“除了拨款之外，各卿家可有何良策？”离王询问。
　　“陛下。”我出列，“臣有一策。”
　　“哦，秋爱卿请讲。”无论离王还是其他官员都看着我，要知道自从多次治水无果后，就没有官员敢提出任何有把握的主意了。

　　汉河的情况同中国的长江和黄河比较相似，可以说是它们的集合体，只不过情况不太严重，没有在上游形成黄土高原似的大块荒土。
　　“汉河发生洪水有好几个原因，我们只有找到原因，然后对症下药，才能根治。”
　　“请爱卿一一道来。”
　　“是，陛下。”
　　“首先汉河的入海口虽然有多个，但是均较狭窄，当汛期来到时，河水无法快速的通入大海，以至于涌出河岸，造成洪水。于是百姓就开始加固岸堤堵水，河水却一次次涌出来，百姓就一次次加高岸堤，殊不知河平面也在不断升高，久而久之就会形成地上悬河，河水便更容易溢出岸堤毁坏庄稼和房屋。再者汉河上游原本种植着大量树木，却在几年前被人大批砍掉了，用来作为田地。树木的根系比较发达，可以固沙，防止土地被河水冲走，农作物的根系就较浅，一旦被河流一冲便会毁掉。所以汉河上游的土壤被带进河流，在下游及入海口堆积起来，更加堵塞了河道，这便是在这几年洪水程度变大的原因。另外还有方方面面的原因，这里容微臣不一一述说了。”
　　“原来如此，得到秋爱卿，真是我朝幸事。那么，该需如何治理？”
　　“用堵的方法行不通就用导。”
　　“导？”大臣们全都聚精会神的听着。
　　“恩，疏导。在汛期未到来之前，清理河道，拓宽入海口或者另选一个入海口进行挖掘。当然最重要的是在上游重新种植上大量树木固沙，短暂时间内是收不到什么良效，但为后世却缔造了可能。”
　　“此方法听起来虽然简单，办起来却不容易。既然这个良策由爱卿提出，想必胸有成竹，那就请秋爱卿前往江南治水。”
　　“微臣领旨。不过为了治水工程顺利进行，恳请陛下赐予微臣一件代表陛下王权的物件。”
　　“确实如此，那就拿孤的宝剑赐予你，此剑孤一直佩戴在身上，抵御过许多敌人。”
　　“陛下，怎么可以……”左相司马翊疾声说道。
　　“不用再说了，孤已决定。”离王打断了左相的话。
　　“谢陛下。”
　　步出大堂前，我看了一眼左相，他失神了。
　　哼，解决了一个。

　　南伯，那件东西研究出来没？
　　少爷，已经研究出来了，只不过无法掌握量的多少，有点危险。
　　继续研究，要将危险减到最小。不过得尽快，弄好了通知我。
　　是，少爷。
　　那么，断情蛊呢？
　　已经有眉目了，正在查证。

　　第二天出发，我带上了浩，留他一个在这么远的地方，我不放心，虽然有枫在，可是他目前也不方便。
　　二十天后，站在河堤上，满目疮痍。
　　堤坝决口，庄稼全毁了，房屋被冲垮，地上躺着大量尸体，各种传染病也在散播。
　　“传令下去，将受灾地区的幸存者召集到较高的地势，再去找大夫替他们治疗。壮汉们搭建临时住处，一部分妇女和可以行动的老人与孩子帮忙煮药煮水以及粥。还有，不要告诉大家，我已经到了，只需说我还在路上，先派你们来传话。”
　　“是，大人。”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