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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搬新家和有心病 ...

  •   搬新家和有心病

      一九九四年,在葛小宝迎来五岁生日的那一年,葛家发生了两件大事。

      件大事就是葛小宝哑了。

      当初葛老爷子在发现有些奇怪的时候也没有多想,晚上回了家,在床上总睡不着,总有声音在自己耳边说不对不对,但“不对”在哪,他也不知道,没办法只能睁着眼到天亮,可白天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脑子里闪过孙子指着窗户外麻雀的画面,他一激灵,眼睛一下子睁大,手往大腿上一拍,是了,没说话,算算自己去了也有三四趟了,可孙子一个字也没从嘴巴里吭出来。原先是想着高烧刚好,嗓子不舒服,也就没在意,可现在过去个把月了……

      想到这,葛老爷子坐不住了,急急忙忙地给自家儿子打了电话,问了情况,便马不停蹄地往儿子家赶。

      那边,葛爸爸听了葛老爷子的话,更是急得不行,想着自家儿子最近的沉默和异样,再想到事情源头就是自己没把儿子照顾好,心里的自责像是洪水一样一都快把自己给淹了。

      在葛爷爷和葛爸爸顺利会师后,两人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没整理出个结果,就又把葛妈妈和亲家们找来商量,最后还是决定再去看看医生,等医生下了结论再说,又怕县里的医院不能查明,就上了省院,还接连跑了几家,得出的论断都一致,说这孩子声带没受损。

      这下,葛家上下老小又不明白了,你看这声带没事,怎么就不能开口讲话了呢?最后,在医生的解说下,他们才明白,这孩子开不了口说话的原因怕是心里疾病。

      得,这孩子有心病!

      可这孩子才几岁啊,能有什么心事,大家就猜测可能是被吓到了,被那场差点夺去他生命的高烧吓到了。这怎么办?医生又说了,这得自己想通,大人嘛,也就是在旁协助协助,让他多出去走走看看,高兴了说不定就好了,毕竟孩子忘性大。好吧,连专业的医生都这么说了,葛家也就回家想让葛小宝高兴的办法了。

      还没等这事完结,葛家就迎来了第二件大事——葛家要搬家了。

      刚从省里回来的葛家一下子又懵了,有些搞不清现状,这是哪跟哪啊?一打听,原来县政府现在正大力扶持教育事业,大搞人才工程,相应的,也提高了教师的工作待遇和福利。葛爸爸作为县里小学名气较大的老师,县领导又结合葛爸爸家的综合情况,就决定给他分配一幢新楼房。

      新楼房不同于葛家的旧房,它是二层式的小洋楼,客厅宽敞明亮,楼下有三个房间,两间稍大些,一间有些小,在里边。两间大的,一间作了厨房,一间作了洗漱用的卫生间,里面不仅配了个新的抽水马桶,还可以洗澡;较靠近里面的小房间则作了小书房,葛爸爸那一屋子的书总算有了个安身之地。

      顺着楼梯上楼,楼上的格局和楼下的差不多,也是三间房。左边的那一间是主卧,中间的那一间则是葛小宝的房间,本来葛爸爸葛妈妈不放心让他一个人睡,现在他们对他那是一万个紧张小心,不过葛小宝坚持要单独一间房,毕竟葛爸爸葛妈妈认为他五岁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可不是真的只有五岁啊,而是已经是个大人了,如果还是和爸爸妈妈睡在一起的话,那该多难为情啊!

      而且,他总有种隐隐的感觉,如果自己答应爸爸的要求,和他们一起睡,那么在一旁醒着的妹妹绝对会扑上来咬他的……

      对于自己哑了的事,他其实是知道的,他曾经试着张开口讲话,可是却发不了音,不过他想上天已经很仁慈地让他再活一遍了,如果没有什么代价那才更会让他不安。而现在他想声音就是那个代价吧,他不能太贪心,有了家人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幸福了。

      剩下的那间是给妹妹准备的,等她长大,需要一个独立的空间,这就是最好的礼物。

      最最让他欣喜的是二楼上还有个大大的阳台,正对着葛爸爸所在教书的那个小学。每天清晨醒来,都伴着学校的上课铃声和琅琅的读书声。这个时候,葛小宝就会搬出小凳子和椅子放到阳台上,一边听他们读书,一边自己描字,有时候停下来侧耳倾听,有时候在心里和他们一起念上几句。

      每当这个时候,葛爸爸总有种被感动想流泪的感觉……

      孩子啊……

      [小剧场]

      在葛小宝还四岁的时候,某一天的清晨

      因着晚上做梦梦到了二叔他们,葛小宝起得有些晚了,等他迷迷糊糊地从被子里钻出头,才想起自己今天还没去看过妹妹,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葛小宝整个人就完全清醒了,软软的香香的妹妹,急匆匆地起床穿好衣服,急得上衣纽扣扣错了也不加以理会,跑着去葛爸爸葛妈妈的房间。

      进去的时候,葛爸爸葛妈妈都不在屋里,只看见妹妹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在盯着天花板。放慢脚步走进,还是被妹妹灵敏地发现了,有时候葛小宝就觉得自己的妹妹很厉害,就像是这种情况,扭过头来瞧,一看,发现是葛小宝,眼睛“嗖”地一下就亮了,随即又瞪了他一眼。
      哼——现在才来,还给我玩迟到,再也不理你了!
      (作者:其实……你不是一直都不怎么理他的吗……)

      当然我们的主人公葛小宝童鞋还没有练就隔着肚皮就能知道自家妹妹想法的绝技,那是完全没看出小葛薇那一记颇富威慑的白眼,反而觉得这是妹妹在表达喜欢自己的方式。
      (作者:咳咳,我不能不说无知的人是幸福的这句名言啊……)

      葛小宝童鞋熟练地帮妹妹裹了裹小毯子,小心她着凉,一摸上小毯子,觉得有些湿湿的,心想,妹妹是不是尿床了,就掀了小毯子放在小摇床的一侧,解开妹妹的□□,查看起尿布来。
      (作者:嗯,小宝,你不觉得你做得太得心应手了吗?……所以说,你以后那就是个人妻命啊!!)

      咦?!怎么是干的呢?
      抬头一看,葛小宝被吓了一跳。

      自家妹妹的脸突然变得通红通红的,葛小宝凑近看了看,忙给妹妹盖好小毯子,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举着字条:妹妹,发烧了!

      屋子里的小葛薇红着一张嫩脸,把脸凑近毯子里,小手抓紧毯子,自我催眠: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

      没看见你妹啊!
      姐是发烧吗啊!
      发烧你妹啊!
      (某无良作者戳戳小葛薇的腰,小声地说道:“那个……其实……小薇啊你不就是他妹……)

      姐绝对不是害羞,绝对不是!姐是为你感到惭愧啊!你说你一男的,好意思脱女孩子的裤子吗!好吧,就算我小,难道我就不是女的了吗!啊!
      (作者:我知道,小薇你就是傲娇了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搬新家和有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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