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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ACT.19 全国冠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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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原祭过去,是万众期待的全国大赛。被完全曝光的一年级正选们成为了众人谈论的八卦——瞧那个长的像女人的正选,瞧那个长着棺材脸的正选,瞧那个没有眼睛的正选等等。
也许对手实在太弱,他找了半天,都没在教练给予的比赛学校名单上,找到东京青学的名字。
“青学,果然太弱了。”幸村那时笑的风华绝代,却掩不了那份失望。
他们都是期待的,期待着手冢打入全国。
可惜,没有。就连青学,都没传出有一年级正选的传闻出来。
他们都是失落的。也许是他们真的太强,也许是这次的比赛选手过弱,最后,他们竟然保持全胜的姿态,在所有人啧啧出奇的时候,打入了决赛。
这是连月堂部长都没想到的。
后来仔细回想,发现,只要派出他们三个出场,没有一次是输的。就连柳偶尔客串一下双打,也都是赢的。
他们很强。毋庸置疑。
这个就连翻看了他们的比赛记录的对手们,也是叹为观止。
特别是那个幸村精市,比赛结果从来都是——6:0
那个神一般的少年,最终因为那耀眼不同世俗的容貌,被下了定义——神之子
而那个从来沉默寡言的少年,也从来都是用普通攻击就胜过了对手,偶尔使用了‘风林火山’便让所有人惊天尖叫。
因为他是强者,所有人都仰望强者。他站在那里,便有一股让人仰视的气质,,眼神凌厉,嘴唇微抿,便让人无法自拔的生出了胆怯的心理。
他是皇帝,高高在上的皇帝,俯视一切。
除了那神一般的少年,神之子。
那个从来不睁开眼睛的少年,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淡然的气质,就像在他旁边,你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便也没有了斗志。
他是强的,强的从来都是可以准确的梳理数据。他从来都不显山露水,只是凭那数据,便可以轻易说出许多。
他是军师,立海大永远的军师。
全国大赛与立海大决赛的对手,是连续几年打入全国的大阪四天宝寺,他们无拘无束,听说学校还是在寺庙里面,性格倒真的是无欲无求,只求自己尽力而为。
所以在输了比赛后,反而比他们这些赢了比赛的更加高兴的邀请他们去大阪做客,他们是纯善的,让人不自觉的便会心生好感。
全国大赛之后便是月堂部长兴奋的合照,他们迎着那飘舞的象征着全国冠军的锦旗,在照相人的‘茄子’声中,轰然笑起。
他那时有些别扭的歪头,有些不习惯那镜头的对准,以及周围人那混乱的笑声。
他们该是高兴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失落。
是因为手冢没有进入比赛,还是因为他们太过于高兴,忘了誓言?
是的,三联霸。
他们的誓言,是三联霸,现在仅是一霸。
幸村对着镜头笑的温柔,就连柳也是开心而笑。
他们是该笑的,可为什么他却开心不起来。
于是在全国大赛之后,他只身离开,在幸村复杂的眼神里,搭上了去青学的车子。
练武者的心结尤为重要,解不开,那么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再次进步。
青学
他侧头找了好久,才发现青学的门牌很含蓄的贴在墙上,不像他们那样的挂在中间,犹如闪闪发光的金子一般显眼。
他犹豫了下,依旧穿着立海大队服,走向里面。
他本想问人的,谁知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遇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当他看见一个人快步走过来时,他冲过去,刚想问时,却发现走过来的人就是手冢。
“真田?”手冢比他还要诧异,即使声音依旧有些冰冷,却带了些疑惑。
“手冢、”他点头,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你为什么没有进入正选?”
手冢一愣,但很快的恢复了冰块脸。“真田,不是所有的学校都愿意容纳一年级正选。”
“你受欺负了?”他一挑眉。
“没有。”手冢淡淡的说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问这句话。”
“没错。”他冷冷的看着他。“手冢,我们立海大已经是全国冠军了。”
“是吗?那么恭喜。”手冢不冷不淡的说道。
他本想再问几句,却被手冢身后随之传来的叫唤声打断,他冷冷的看了手冢数眼,说道:“手冢,我会一直等着你。”
“啊。”手冢淡淡的说道。
冷哼一声,他似乎对自己这种‘热脸贴冷屁股’的行为有些不爽,有些不忿的离开,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眼,看见手冢皱眉,而一个穿着青学校服的少年,正焦急的小心翼翼的扶着他的左肩说着什么。
离的远了,他有些听不清了。只是依稀看见那个少年焦急的面容和手冢罕见的柔和眉眼,以及他们稍微起了争执的动作样子。
他有些怔了。
在他的印象里,手冢是比他还要严肃,比他还要正直的人,在他的心里,手冢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
可这次呢?
他没有再回头看,只是头也不回的离开,如同走向森林的蚂蚁,有些茫然失措。匆匆的赶上了刚好到达的公交车,他微微抬头,依旧是直视前方。
恍惚间,他仿佛记起了年少时,手冢难得的柔和眉眼,告诉他——“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永远不离开你。”
他忆起少时手冢的活泼,以及当初对他的依赖。
他抿抿唇,撇头看向依旧冷着脸的手冢和旁边笑容灿烂的棕发少年。
他们是对手,永远都是。
*****
“手冢!你到底在干什么!?叫你去医院看一看你怎么不看啊!”那个少年焦急的说着,手想靠近他的左肩,却又怕碰着什么,不敢随意乱动。
“没事的。”手冢微微皱眉。“不二,你不用这么内疚的。不关你的事、”
“是!是不关我的事,你够了吧?和我约定打球,可你却拖了这快残废的手来,你说你是瞧不起我是吗?还是说你认为你那快残废的手能打赢我?”不二周助咆哮了起来。
他一向温吞,争也罢抢也罢,不过是人生中度过的一个曲目。却不想被这个人给挠乱了心神,让他坐立不安。
他一向谦逊,在这个人面前,也只是维持着微笑的面具,却不曾想心里的想法全被获知,直让他的面具形同虚设。
他一向优秀,被冠以‘天才’的称号让他有些气喘,却因为这个人的出现,让他能安稳的坐在第二,享受低调的生活。
手冢也有些发愣,只是镜片下的眼睛被镜片反射的让人看不清,以致面容依旧冰冷。在他在心里,不二周助永远都是微笑着,不懂发怒,从来都是温和谦逊,而不懂得拒绝。他以为他们只是萍水相逢,而不会有什么交际。
只因为,性格不合。
他看了眼愤怒的不二,再看了看离开的真田身影。
他觉得,如果真要说性格相和,怕是真田弦一郎,要多一点吧。
他微微叹了口气,难得温和起眉眼,“不二,我错了还不行吗?”
以不二的性格,如果不认错,他怕是会因为失去这么一个优秀的对手,而感到失望吧?
不二周助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