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袁哲架空〗掩不住》千道kime

7、第7章

　　腊月二十七上午，旅游局全体职工外出公干了，直到下午才三三两两来人。
　　吴哲是跟齐桓一起坐车过来的。
　　他们两个人都不记得昨天是怎么到的吴哲朋友家了，还好快中午时袁朗打了通电话给齐桓三言两语讲了讲经过。这说明袁朗离开时还很早。

　　齐桓本来告诉吴哲下午不用去了，在家里收好东西晚上早点去机场。吴哲提了个包一路跟着他，说反正去机场顺路，去跟领导们道个别也好。
　　也许他还是有点想面对面跟袁朗说些什么的，比如……保重？新年愉快？

　　袁朗没给吴哲这个机会，他直接伙同李科开年终的安全会议去了。
　　等到下午四点半，吴哲想也许该提前出发，吃点东西再打车去机场，反正局长已经发了话他可以早退。
　　齐桓问吴哲要不要他开车送他，吴哲想这一来一去路途不算近，下班前赶不回来可就不好了，于是婉谢，简单的背包轻便上身。

　　吴哲等电梯的时候顺便去了躺洗手间，正哼着歌洗着手，就听某个隔间里传来立体声环绕128分贝超洪亮铃音：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上”字还没完，猛然给掐断了。吴哲深觉自己的表情再次不自觉深深囧了下，他对着镜子里面那扇倒映出来的门干咳一声：
　　“这么巧啊，你也来上厕所？”
　　里面响起冲马桶的声音，然后袁朗也囧着一张脸开门出来，没望他：
　　“是呀好巧好巧……”

　　于是后面就变成袁朗开车送吴哲去机场了。
　　他们在进入高速路之前找了家面点共进了场寂静无声的晚餐，气氛很怪异，但这次居然谁都没有想到去打破。

　　车子副驾驶座前放着一只大红色喜庆的兔子玩偶，两只长长耳朵上一边书“恭喜”另一边书“发财”，双手双脚前捧着一个大大的福袋上绣金元宝和“福”字。吴哲觉得好玩拿起来蹂躏了一路。
　　下车的时候吴哲说谢谢科长您，您回去吧，就不用再送了。
　　袁朗说怎么这么客气……
　　然后两个人之间又开始有短暂尴尬的沉默。
　　袁朗知道自己是对昨天放浪行为的心虚和对即将到来离别的焦虑，他保不准吴哲对昨天的事记得多少，更拿不准吴哲如果记得那么往后到底态度如何。
　　而吴哲……
　　似乎昨夜的记忆除了“南海姑娘”其他的都在他脑海里呈现出一片圈圈绕圈圈的混乱。不过他实在敏感，准确接收到袁朗对待他态度的显然改变，这令他的亦步亦趋突然变成了悬崖边上走钢丝有点儿心里没准。

　　吴哲要对袁朗挥挥手，这才发现那只喜庆的兔子还捏在掌心里，低啊一声，要递回去，袁朗终于望准了他眼睛，笑着说：
　　“收着吧，开会送的。”
　　接着又补一句，“挺适合你。”
　　吴哲受不了揉兔子的耳朵：
　　“兔子啊兔子，可惜十二生肖里没有大灰狼，不然整好送给你前主人。”
　　袁朗终于哈哈哈大笑起来：
　　“小混蛋，回来等着被大灰狼吃吧你！”
　　一句的确别有深意的话令不应该听懂的吴哲红了半张脸，袁朗望着他愣了，终是忍不住叫他：
　　“吴哲……”
　　吴哲说：
　　“大混蛋来个临别拥抱吧！”
　　然后视死如归张开两臂。
　　袁朗望着他就义□□的表情差点没跌下去。站直之后他甚至比吴哲矮上那么一点，但不可否认任何外人看来，那都是一个充满友谊的、美好的拥抱。

　　吴哲换了登机卡登机，那只兔子就被他拴在背包背后，跟随着他前进的动作摇来晃去。
　　找到座位后坐下，过了会像想起什么，吴哲又站起身去拿出行李架上的背包。
　　解下兔子玩偶，他悄悄吐吐舌头，从刚才他就在想，不知道福袋里会不会有什么……比如，一张开会时百无聊赖写下的纸条？
　　吴哲发现自己想法有些幼稚，但赖不住好奇，赌气地拉开福袋，啊，里面除了一团棉花什么都没有。
　　好像，有那么点失望。
　　但那时的吴哲没有想到这失望从何而来。

　　吴哲回去过了一个基本上无比快活的新年。
　　袁朗这边，齐桓和成才离开的时候都有问他，要不要跟他们回去一块儿过年，袁朗说，已经调了班要值年三十和大年初一，就免去舟车劳顿了。
　　如果那个时候吴哲知道袁朗自己一个人就是一个家，袁朗会在遇到他的那个年尾过上独自一人的新年的话，他一定会在拥抱过后多买上一张票。
　　不过还好，第二年他就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