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
磨破了嘴皮子，佟乔才给了穆谨一天的假期。
“要好好的过马路，记得看红绿灯。这里面有水壶，还有早晨小翎做的三明治，不要吃外面的东西，太脏了。啊，还有，我把你的名字地址电话都记在这张纸上，记得放好别掉了连家都找不到……”
穆谨听着佟乔的絮叨，陪着笑接过了佟乔递给他的大书包，这个重量压的穆谨一个趔趄。
当然，穆谨不可能背着这个沉东西，就寄放在了楼下门卫那里。
裹得严严实实的，经过好几个月的休养他走起路来到不似原来一样费劲。轻装简行的溜出去，抬手打了辆车。
“地址。”开车大叔叼着根烟，一脸的不耐烦。
穆谨愣了一下，却没有要求对方把烟熄灭。说了个地名，然后看到司机大叔晃晃悠悠的开了出去。当穆谨发现他做的车子被一辆自行车超过的时候，他觉得要是再不说点什么他就要被旁边那个推着轮椅的老奶奶超过去了：“我说，大叔……”
“恩？”大叔叼着烟撇过头，很有范儿的抬抬下巴，很冷淡的样子。
“那个，是不是能，开快点儿？”穆谨看着老奶奶渐渐逼近，很有紧迫感的看着大叔带着胡茬的侧脸。
大叔挑挑眉：“哦，你不知道喝酒不能开车吗？”
“知道啊。”穆谨有点莫名。
“你不知道喝酒要是被警察抓到会很惨的吗？”
“呃……”这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要是我开的慢点就不会被警察抓到我喝酒了吗？”
“……”穆谨黑线，因为这满车的烟味儿倒还真没发现这大叔喝酒了。大叔脸也不红说话也顺流，但穆谨是不敢催他了，要真的是开得快了让自己把命搭上真不值当的。怯怯的开口，“那，我能下车……”我走去都比这快啊。
“你要下车？！！！”大叔一声暴喝将穆谨的小心肝儿吓得一颤，自从“寄居”到佟羽翔身体里后，穆谨就发现自己很容易被惊吓，当然，这么丢脸的事情他穆谨是不会承认的，就听到大叔继续咆哮，“你看不起我吗？！作为一个优秀的司机，怎么能不将客人送到指定地点就让客人独自下车孤独的走过去接受风吹日晒汽车尾气！你，你能侮辱我的人但你不能侮辱我的职业！”
我刚才认为这大叔冷淡真是瞎了眼睛，这明明是个热情的火爆大叔啊。穆谨缩缩头，不说话了，含着眼泪看着推着轮椅的老奶奶慢慢悠悠颤颤巍巍的超过了他们。
左右无事，穆谨看到车里有一本杂志，拿过来翻开，决定好好研究。
经过两个半小时的长途跋涉，穆谨终于抵达目的地。
给了钱，临下车，穆谨说了一句：“大叔，你喜欢烹饪吗？”那本烹饪杂志显然被翻了很多次，很柔软很有手感啊。
大叔斜睨了他一眼，丢下一句很有气势的话，然后扬长而去，让嘴角抽搐的穆谨在原地风化。
“不想做厨子的裁缝不是好司机。”
这有关系吗口胡！
=================================
穆谨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回到这里很不明智，但是，他在这里的一些东西必须拿回来。
他已经死亡的消息似乎并没有让上面知道，至少房子周围没有监视人员。收起热感应器，穆谨拉低了帽檐，快步走进了楼道。
到了房间门口，扣了扣猫眼上方四厘米处，出现一个小小的按钮。没有摁上去，而是继续扣了三下，旁边出现了一个小型键盘，旁边有着倒数十秒的倒计时器。戴上手套，飞快的输入一串字母，在还有五秒的时候，门锁轻响，门开。
轻轻地推开门，打开门口本来是鞋柜的柜子，伸手摸进去，摸到一个按钮，按下去。
“嘶——”
在屋子里密密麻麻的红外线警报器被关掉，完成了这一系列的事情穆谨才擦擦汗抬脚进屋。
屋子里落了层灰，很久很人住的样子了。穆谨进了卧室，打开衣柜拿出一个手提箱，打开，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各种器械。
拿出被单独放在一角的银色戒指，轻点戒指上面的宝石，从戒指里面射出光来，在墙上形成了一个屏幕。上面，一个看不清容貌的黑色身影坐在正当中，手指似乎不耐烦的点着面前的桌子。
“零。”穆谨知道对方也看不到自己，所以并不在意自己换的这身壳儿会引起怀疑。
‘肆，这四个月，你去哪里了？’经过处理的声音带着点机械的不近人情，却将不满和愤怒准确的诠释出来。
“有些麻烦。”穆谨坐到床边，脸色凝重，“伍叛变，我在他手里……吃了不小的亏。”自己已经死掉并重生的是穆谨没有提，他知道零并不感兴趣。
‘叛变？呵，那是我的事情，你不用管了。过程不重要，我要的是结果。’零扶着下巴，‘你查出什么了吗？关于花火。’
“只知道那个写《花火》的男人死亡……对不起，目前，并没有查到别的。”几乎是下意识的，穆谨撒了谎。他没有提起佟乔，他不想。这是他第一次对零撒谎，但是连声音都没有颤抖，只有穆谨自己知道他的手心冒出了多少冷汗。
‘那么，继续查。我不想下一次还听到你如此无能的回复。一切，为了国家的荣耀。’幸运的是，零好像并没有怀疑，并很迅速的掐断了联系。
穆谨似乎脱力似的低了头，喃喃：“一切，为了国家的荣耀。”国家，荣耀……
稳定了一下情绪，眯眯眼睛，合上箱子，穆谨脱下外衣搭在手臂上挡住了箱子，确定消除了自己回来过的痕迹，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到了楼下，将手套脱掉丢进垃圾桶，穆谨快步往家里走去。
他没有再打车，在坐过那位大叔连轮椅都比不过的车子后，他估计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抗拒打车这项出行选择。
===============================
男人掐掉了和穆谨的联络，面色凝重的回忆着那个声音。
“叁，把肆刚才的声音复原给我。”作为这种通讯器的制造者，零很容易能将原声复原。
名为叁的男子快速的敲击键盘，然后将耳机递给零：“好了，头。”
拿过耳机带上，在那个声音响起的第一时间，名为零的男子身体紧绷，眉头紧皱，要不是他紧紧握着座椅把手，恐怕会跳起来。
叁看出了零的异样，却没有说话，只是担忧的看过去。
摘掉耳机，零突然仰头靠在靠背上，闭起眼睛，面无表情。
叁抿抿嘴唇，还是轻声问道：“零，怎么？”
“不该你问的事情，不要开口。”一句话让叁脸上一僵，别过头不再多言。
肆号……零深吸口气，起身：“叁。”
“是。”立刻站起，姿势标准的立正。
“跟我下去，昨天抓到的那两个钉子，希望他们还有气儿。”
“是。”叁号知道，即使那两个被拷问过的家伙还有气，也活不过今天了。
====================================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五点多。
厨房里，佟羽翎在煎炒烹炸忙得不亦乐乎，佟乔抱着一桶爆米花看着猫和老鼠。一切都像个家该有的温馨。见穆谨回来，佟乔丢开爆米花蹦过来问长问短，佟羽翎也笑着冲他打了声招呼。
穆谨有点恍惚。
这样的家庭，让他，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忘记了那个所谓的“国家”“荣耀”。
但是，现在，他为了这里的温暖，要做的事情，无关国家，无关荣耀，只是为了，守护。
进了房间，坐在书桌旁，将箱子放在桌子上。打开，拿出一个像是苍蝇一般大小的微型监视装置，连接上电脑输入指令，小东西晃了晃，然后展翅飞起来，从门缝溜出去，飞到了佟乔的房间里面的吊灯上面，着陆，小东西伸出八条细细的腿牢牢地将自己的身体固定住。
通过控制方向，穆谨能准确的观察到这个房间的每个角落。
花火，一定和佟乔有关。
而保护佟乔和这个家庭唯一的方法，就实现他人一步找出花火，然后，或交给上面或销毁，总之，不能让佟乔陷入危险。
就像佟羽翎说的，佟乔做了这么多，就是在守护这个家。我应该让他能安心的生活下去，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
餐桌上。
“小翔，你今天去了哪里？”吃饱喝足，佟羽翎随口问起。
穆谨还是乖巧的样子，低着头边削苹果边回答：“就是随便转了转，顺便去了趟超市买副手套。”说着，指指那双被他买来应付的红色手套。
佟乔似乎很惊讶的样子：“哇，我家小翔知道明年就是爸爸的本命年，买来送给爸爸的吗？小翔真是好孩子。”说完，给了穆谨一个“亲情之吻”，就快乐的抱着手套磨蹭。
这，算是误打误撞吧。穆谨嘴角抽搐。
佟羽翎看着穆谨，笑道：“小翔终于能一个人出去了，真好。”一付“我好欣慰”的表情。
穆谨已经无语了。原来这个佟羽翔到底有多内向啊，不，是被他的爸爸和哥哥给宠成了什么样子啊。
“小翔小翔，来来，陪爸爸看电视。”佟乔又准时守在电视机前看他能猜出台词的狗血八点档。
“……爸爸，我不喜欢。”严正抗议被洗脑。
“来嘛来嘛。”
“不要拉我……为什么不叫哥哥啊……”
“你哥那个人就会笑啊笑的，哪里像你，看电视的时候脸上表情换的快，跟四川变脸似的，比你哥好玩儿多了。”
“……”
看着“小娟和阿俊的纠结情史”，穆谨打包票，佟羽翔不是内向，实在是无语多了而造成的心理障碍。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