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暗焰【展丞】》万事顺意玖弦

21、记忆闪回！弟弟失踪的关键线索

　　医院的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展轩是被护士换药的轻响惊醒的，他猛地抬起头，额角还沾着冷汗，胸口剧烈起伏，梦里的争执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展先生，您醒了？” 护士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忧，“您是不是没休息好？脸色不太好。”
　　展轩摆了摆手，声音沙哑：“没事，做了个噩梦。” 他转头看向病床上的展辉，弟弟还在熟睡，眉头却微微蹙着，像是在梦里也承受着痛苦。
　　昨晚的梦魇太过真实，十四岁那年夏天的阳光、蝉鸣，还有展辉委屈的眼神，甚至他说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时的哽咽，都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而最后那个转身跑开的背影，更是像一根针，反复刺着他的心脏。
　　他一直以为，展辉失踪是因为被陈雪莉的人随机盯上，可刚才的梦境却让他突然意识到一个被忽略的细节 —— 那天展辉跑开时，手里攥着一个东西，一个银色的小物件，反光刺眼。
　　当时他没在意，可现在想来，那分明是他送给展辉的 “辉” 字吊坠！
　　展辉一直把吊坠当成宝贝，从不离身，可后来警方调查时，在展辉常去的公园、学校附近翻遍了，都没找到这个吊坠。他之前以为是被陈雪莉的人拿走了，可刘轩丞却带着这个吊坠出现在他面前，还说和展辉是 “生死之交”。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浮现：难道展辉当年不是被随机绑架，而是有人早就盯上了他？甚至，是冲着这个吊坠来的？
　　“哥哥？” 展辉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缓缓睁开了眼睛。
　　展轩立刻收敛心神，握住他的手，语气温柔：“小辉，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展辉眨了眨眼，适应了病房的光线，看着展轩布满血丝的眼睛，心疼地说：“哥哥，你一晚上都没睡吗？”
　　“睡了，趴在床边眯了会儿。” 展轩笑了笑，掩饰自己的疲惫，“饿不饿？我让助理去买你爱吃的粥。”
　　展辉点了点头，眼神有些恍惚，像是在回忆什么：“哥哥，我昨晚也做了个梦，梦到小时候我们在院子里玩，我让你陪我去看电影，你不肯，还说了重话。”
　　展轩的心猛地一揪，原来那段记忆，不仅他刻骨铭心，展辉也一直记着。“对不起，小辉。”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当年是哥哥不好，不该对你发脾气，不该让你一个人跑开。”
　　“不怪你，哥哥。” 展辉摇了摇头，眼神变得有些迷茫，“其实，那天我跑开后，并没有走远。我在巷口的老槐树下坐着，想等你消气了，再回来找你。”
　　展轩屏住呼吸，直觉告诉他，展辉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揭开失踪的关键线索。
　　“就在我坐着的时候，有一个穿着黑风衣的男人走了过来。” 展辉的眼神变得惊恐，身体微微颤抖，“他问我，是不是展轩的弟弟，还问我脖子上的吊坠是哪里来的。我当时很害怕，想跑，可他一下子就抓住了我，捂住了我的嘴……”
　　“然后呢？” 展轩的心脏狂跳，紧紧握住展辉的手，“他把你带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 展辉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把我塞进了一辆黑色的车里，车里还有其他人。我挣扎的时候，吊坠好像掉在了地上，我想捡，可被他们按住了…… 后来，我就被带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再后来，就是冰岛了。”
　　吊坠掉在了巷口的老槐树下？
　　展轩的瞳孔骤然收缩。
　　当年警方搜查时，明明把那条巷子翻了个底朝天，为什么没找到吊坠？难道是被那个黑风衣男人捡走了？可刘轩丞又怎么会拥有那个吊坠？
　　“小辉，你再想想，那个黑风衣男人有没有什么特征？比如身高、体型，或者脸上有没有疤痕？” 展轩急切地问道。
　　展辉皱着眉，努力回忆：“他很高，很壮，说话声音很低沉，像是故意压着嗓子。脸上…… 我没看清，他戴着一个黑色的口罩，只露出眼睛。对了，他的左手手腕上，好像有一个纹身，是一个小小的蛇形图案！”
　　蛇形纹身！
　　展轩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人 —— 张海！
　　之前抓住张海时，他分明看到张海的左手手腕上，有一个蛇形纹身！
　　难道当年绑架展辉的，就是张海？
　　可张海是龙哥的手下，龙哥又是陈雪莉的白手套。当年的事情，到底是龙哥自作主张，还是陈雪莉早就策划好的？
　　“哥哥，你怎么了？” 展辉看到他脸色变幻不定，担忧地问道。
　　“没事。” 展轩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小辉，你提供的线索很重要，哥哥会查清楚的。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想，好好养身体。”
　　展辉点了点头，靠在床头，眼神依旧有些恐惧。那段被绑架的经历，成了他一辈子的阴影。
　　展轩安抚好展辉，走出病房，立刻给老陈打了个电话。
　　“老陈，我有重要线索！” 展轩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当年绑架展辉的，很可能是张海！展辉说，那个黑风衣男人左手手腕上有蛇形纹身，和张海的一模一样！”
　　电话那头的老陈也很惊讶：“张海？他不是龙哥的手下吗？难道当年是龙哥指使他绑架展辉的？”
　　“很有可能。” 展轩说道，“而且，展辉说，他被绑架时，吊坠掉在了巷口的老槐树下。当年警方搜查时没找到，很可能是被张海捡走了。可刘轩丞怎么会有那个吊坠？他说和展辉是生死之交，难道是展辉后来又把吊坠送给了他？”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老陈说道，“不过，还有一种可能 —— 张海把吊坠交给了龙哥，龙哥又交给了陈雪莉，而刘轩丞在冰岛执行任务时，从陈雪莉那里得到了吊坠，或者是从展辉那里拿到的。”
　　展轩的眉头紧紧蹙起。不管是哪种可能，都绕不开陈雪莉和龙哥。现在龙哥和张海都被抓了，林薇莎也落网了，只有陈雪莉还在逃，虽然国际刑警已经在冰岛设下埋伏，但能不能抓住她，还是个未知数。
　　“老陈，你立刻去提审张海和龙哥，问问他们当年绑架展辉的事情，还有吊坠的下落！” 展轩说道，“另外，再派人去当年那条巷子的老槐树下找找，说不定能找到什么遗漏的线索。”
　　“好！我立刻安排！” 老陈说道。
　　挂了电话，展轩靠在墙上，心里五味杂陈。
　　当年的事情，越来越清晰了。可随着线索的增多，新的疑问也越来越多。刘轩丞的身份，他和展辉的关系，还有那个吊坠的真正来历，都还笼罩在迷雾中。
　　他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刘轩丞发了一条信息：“你现在有空吗？想跟你聊聊吊坠的事情。”
　　很快，刘轩丞回复了信息：“我刚到片场，准备拍摄。如果你不急，等中午休息的时候，我们在休息室聊？”
　　“好。”
　　展轩收起手机，转身回到病房。他知道，想要揭开所有谜团，必须从刘轩丞那里得到答案。而中午的谈话，或许会成为解开一切的关键。
　　而此刻，片场的化妆间里，刘轩丞看着手机里展轩的信息，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吊坠的事情，终究还是要面对。
　　他拿出脖子上的吊坠，指尖摩挲着上面的 “辉” 字，眼神变得有些黯淡。
　　当年在冰岛，展辉把这个吊坠交给自己，说如果有一天他能见到展轩，就把吊坠交给哥哥，告诉哥哥，他一直很想他，很想回家。
　　可现在，他该怎么跟展轩说？说自己是国际刑警的卧底，在冰岛遇到了展辉，两人成了生死之交？还是说，告诉展轩，自己其实早就知道他在找展辉，接近他是为了利用他找到陈雪莉的线索？
　　不管怎么说，都像是在欺骗展轩。
　　刘轩丞深吸一口气，收起吊坠。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须坦白。中午和展轩的谈话，他会说出一部分真相，但不是全部。至少，在陈雪莉被彻底抓获之前，他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不能让展轩陷入更大的危险。
　　而在警局的审讯室里，老陈已经开始提审张海。
　　“张海，当年绑架展辉的，是不是你？” 老陈的语气严肃，眼神锐利如刀。
　　张海坐在审讯椅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 老陈拿出一张照片，放在他面前，“这是展辉，你仔细看看！他说，当年绑架他的人，左手手腕上有蛇形纹身，和你一模一样！”
　　张海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依旧嘴硬：“世界上有蛇形纹身的人多了去了，凭什么说是我？”
　　“凭什么？” 老陈拿出另一张照片，“这是当年巷口老槐树下的监控截图，虽然模糊，但能看清绑架者的身高体型，和你完全吻合！而且，我们已经派人去老槐树下重新搜查，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证据！”
　　张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他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警方还能找到这么多线索。
　　“我…… 我招。” 张海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当年绑架展辉的，确实是我。是龙哥让我干的，他说陈姐想要一个聪明的孩子，培养成杀手，而展辉是展轩的弟弟，身份特殊，正好符合要求。”
　　“那吊坠呢？” 老陈追问，“展辉说，他被绑架时，吊坠掉在了老槐树下，是不是你捡走了？”
　　“是…… 是我捡走了。” 张海点了点头，“我觉得那个吊坠挺值钱的，就想自己留着。后来，龙哥知道了，把吊坠拿走了，说要交给陈姐。再后来，我就不知道吊坠的下落了。”
　　龙哥把吊坠交给了陈雪莉？
　　老陈的眼神一沉。这么说来，刘轩丞的吊坠，很可能是从陈雪莉那里得到的，或者是从展辉那里拿到的。
　　“龙哥有没有告诉你，陈雪莉为什么非要绑架展辉？仅仅是因为他是展轩的弟弟吗？” 老陈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 张海摇了摇头，“龙哥只是让我照做，我不敢多问。陈姐的心思，没人能猜透。”
　　老陈看着他，知道他可能真的不知道更多了。他让警察把张海押下去，然后立刻去提审龙哥。
　　龙哥的审讯，却并不顺利。他一口咬定，当年绑架展辉是张海自作主张，他并不知情，吊坠的事情也一无所知。
　　老陈知道，龙哥是在负隅顽抗。但他也没有办法，没有足够的证据，龙哥是不会轻易开口的。
　　“派人去老槐树下仔细搜查，一定要找到证据！” 老陈对身边的警察说道。
　　“是！”
　　警察立刻出发，朝着当年那条巷子赶去。
　　而展轩，在医院安顿好展辉后，也驱车赶往影视基地。他知道，中午和刘轩丞的谈话，将会是一场艰难的较量。他必须从刘轩丞口中，得到吊坠的真相，还有他和展辉的真实关系。
　　一场关乎真相的谈话，即将在片场的休息室里展开。而隐藏在背后的秘密，也即将被揭开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