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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合格的监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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襁褓里被冷风冻得青紫的婴儿,被遗弃在伦敦一家普通的居房门口。四周传来野狗饥饿的哀鸣,用一双贪婪渴望的目光盯着那个孤零呆在门口的小篮子,小篮子里面的婴儿是可以成为一顿美食的。然而奇怪的是,野狗并没有靠近那个可怜的小婴儿。它只是不甘的盯着那个篮子,不甘的……
一股奇怪的力量,保护着那个孩子。
门被打开,一个瘦如竹竿的高挑女人穿着一件格子睡袍,微弱的黄光下黄色的睡袍衬得这位女性的面容,格外的刻薄和尖锐。就如同她在看到那个婴儿后,在打开放在婴儿身上那封由羊皮纸撰写的信之后,在黑夜里发出如鬼魅般尖锐的叫声。毫不掩饰的厌恶扫在篮子的婴儿身上,那张冻得青紫的稚脸得不到一丝同情。
注定会是个麻烦,这个孩子。
冰凉的雨慢慢落下,落在了这条肮脏的街道,洗刷掉表面的污秽,却动摇不了根深蒂固的深迹,能够听到野兽的凄鸣。雨使得这个寒冷的夜更加的危险,更加难以生存。也许在第二天,就能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一具野狗的尸体。
===十一年匆匆流逝===========
美国的街道分为两种,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和肮脏得看不出原色的。某条巷子里,或坐或站着十来名孩子,其中有白人,黄人,但更多的是黑人。以东方人的标准看,这些大多身高超过一米六的人应该不算是孩子了,至少也是少年。但这里是欧洲,发育比东方要早得多的欧洲,眼前这些人都只是些年纪不过13的孩子。为首的应该就是那个随意坐在一个垃圾桶盖上,嘴里叼着一根细烟的孩子了。那孩子不在意自己身上干净的衣服,背靠着肮脏的墙壁,即使坐着,仍可以看出这孩子身高应该不超过一米3,很是瘦弱的身体,又可以说根本弱不禁风。之所以认为这个人群里最矮的孩子会是领头人,也许是因为他被遮挡在无边的方形眼镜下的碧绿色眸子,依旧流露出丝丝黑暗的润滑光彩。
在这个贫民窟里挣扎着生存的孩子,只一眼就看出这名孩子潜藏的危险性。
“老大,老大!!”巷子的头传来几声带着雀跃的叫声,一名穿着破旧黑大衣的黑孩子跑了过来,面前的孩子不分男女都为他让开一条直达那孩子的道路。
“拿来了?”那孩子将嘴里只剩烟头的烟随手一扔,掉在地上,被污水吞没。他拿过了黑孩子双手奉上的纸袋,打开之后里面有着几张百元钞票,还有一包棕色的像是草药的东西。孩子眼里流露出欣喜的光彩,其他人也不例外,贪婪的看着那包东西,也有几个是盯着那钞票的。不过那几张钞票,已经顺手进了孩子的口袋。
“拿打火机来。”那孩子喊了声,马上就有一个短金头发的女孩递过来一个打火机。然后拿过那包东西,动作熟练的弄了起来。不一会儿,这条隐蔽的巷子里就飘起股股青烟,十来个孩子就蹲在地上,吸起了大麻。那个样子就和贫民窟里常有的毒瘾犯无异。
一个多小时后,满足了的孩子头头朝地上吐了口黑色的唾沫,不在意的擦了擦嘴巴。出来时干净的衣服已经污脏,他也不在意,随手将八成新的外套解下,露出里面和贫民窟里格格不入的白色衬衫,领口上还打着小小的领带。从胸口的标签看,应该是城里一所重点贵族学校的校服。
将外套丢给了那个刚才给他打火机的短金发女孩。“给你,那衣服可以扔了。”他指的是女孩身上那件破了好几个大洞的黑棉袄,那几个大洞已经缝补不能,让女孩不得不露出她黑色的肌肤,对于已经发育的12岁女孩而言,这个样子走在贫民窟里会遭到变态的袭击的。
“谢谢老大。”嘴里还咀嚼着大麻的女孩讪笑的接过,将外套套在最外面,嘴角露出满足的弧度。下个月会更冷,这件外套穿着很暖,也许就不会挨冻了。孩子头头和他们不一样,只有周末才能从城里跑来这里和他们厮混,今天这包偷来的大麻,还是孩子头头提供的消息准确才得到的。
“老大要走了吗?”拿来大麻的黑孩子嘴角一圈黑汁,随口问孩子头头。
“啊,有点事。别吸太多啊。”那孩子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懒懒的扬了扬手,离开。那些孩子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又转身沉迷于大麻带来的快感。
有一个年纪较小的孩子突然倒了下去,嘴角却带着满足。他旁边比较大的孩子将那孩子随手拖到一边,霸占了更有利的位置。角落里逐渐变得冷硬的身体只得到树枝上的乌鸦的凄鸣,没有葬礼没有棺材,孤零零的只能成为野狗的美食。
对这些孩子而言,要的就仅仅是一时的痛快。痛快过了,死了也无所谓。
从贫民窟里出来的孩子头头,绕过了几名身材高大的混混。这孩子应该是贫民窟里的常客,尽管穿得像是个有钱人子弟。那些身材高大的混混只是淡淡的扫了那孩子一眼,没有打劫没有嬉笑。就好像他也是贫民窟里普通的可怜孩子一样。
那孩子打了个呵欠,在街口里拦了辆破旧的公交车,将一枚硬币放进了放在车头的破旧易拉罐里,发出金属的脆响。公交车人很少,很容易就找了靠前的位子。孩子一个霸占了两人的位置,翘着二郎腿两手放在椅子的上面,等摇摇晃晃的公交车停在一处干净的街口,孩子毫不眷恋的下了车,转乘了一辆崭新的公交车,这时坐姿就比较斯文了。还是坐在靠前的位子,两手放在位子上,闭上眼睛忍受着公交车的摇晃。和刚才的旧车相比,这车还有暖气供应而且味道也好得多,但孩子反而像是更不安稳的样子。
车的总站到了,孩子下了车,沿着道路走了两百多米,停在一间普通的两层民居上,用钥匙打开了铁门,进了后又将铁门锁上。走过了黑暗的走廊,打开了一扇木制大门,里面传来淫/秽的粗喘声和带着痛苦的呻吟。红色地毯上交叠着的两个人,上面那个有着东方面孔的青年转过脸看向了孩子,毫不在意他们赤L的身子会被看到,有力的腰依旧冲击着身下的青年。青年是正统的欧洲人,有着深刻的五官,金色的长发散落在地毯上,如一条质地极好的金纱。此刻他的两手被东方人强硬的禁锢在头顶处,被禁锢的两手腕上有着和白色肌肤鲜明印衬的黑色腕带,青年紧闭着眼睛,嘴唇已经被咬破皮,血迹干枯,脸上是看不出快乐还是痛苦的扭曲着。
“回来啦,哈利。”东方青年有着张温润如玉的面庞,嘴角带着些许邪恶的笑弧。眼睛扫了被称为哈利的孩子一圈,嘴角的深意更浓。“要不要一起来玩。”
哈利翻了翻白眼。“敬谢不敏。”对于自己的养育者的恶劣,哈利懒得去给予反应。转身就要走进位于左边的自己房间。却被叫住了。
“有你的信哦,哈利。”不在意的说完这话,就用白牙撕咬着身下人的唇瓣,唇瓣被咬得出血,还沉迷的舔了满口血腥味,然后强硬的将舌头挤进对方的口腔,不顾底下人的挣扎将他吻得浑身酥软。带着情/欲味道的话语在青年耳边响起。“呐~~小鬼,你说是我的技术好还是那老头子的好呢?”
青年瞬间张开眼睛,眼里闪过复杂的色彩,终究还是因为身上人粗暴的抽进吐不出一字一词。
哈利拿起茶几上白色的信封,信封处是奇怪的标签,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用早被淘汰的羊皮纸当信纸。粗略的看了内容后,哈利随手将信丢在一边,坐在红色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果然里面都是些成人看的节目,无聊大打了几个哈欠的哈利,看向了面前的真人秀表演。
“大概忘记了吧,那老头子很久没碰你了呢。不如当我的人怎么样?”那东方人在青年的锁骨留下十来个红痕,带着笑意的眸子对上了青年紧闭的眼睛,舔着他那长而密的眼睫毛,如此道。
“他早就是你的了不是吗?恶劣的家伙。”哈利拿起茶几上放着的苹果,咬了一口道。“没有力量的巫师,还是通缉犯,除了你他还能去哪。”
这句话给了青年最后一根稻草,半睁的眸子里闪着空洞。
东方人咂了声,瞪了哈利一眼。“你就不能让我慢慢玩吗?”
“切~~反正迟早也会腻的嘛~~~无锡。”
被称为无锡的东方人,将最后的冲动射进了青年的身体,从他身上爬了起来,也不理会那青年,随手拿了地上黑色的袍子穿上给腰带打个结。走向了哈利。“那臭小鬼,你准备去那家魔法学校?”说到‘魔法学校’四字,眼里是不掩饰的嘲讽。“弱得要死的种群……”说这句话时,还扫了眼地上依旧躺着的青年,最后还是哈利过不去拿了条毯子盖了青年的下半身。
真是的,两个大男人整天空着身子来刺激他这个还没发育完全的孩子么?那里大了不起啊,迟早会比你们都大的。哈利心里愤愤的想。
“那是我的哦~~你想要也得等我玩腻了。”坐在沙发的无锡,随手拿起哈利咬了一半,放在茶几上的苹果,就着缺口咬了一大口,咀嚼得卡吱响。像开玩笑一样的如此说道。
“我对被用过的没兴趣。”哈利说出了小孩子任性的话语。
即使他的监护人是很不正常的人,可还是有给哈利保留下孩子的童真。只不过,是残忍的童真罢了。
“那么,我可不欢迎阴沉的家伙进我的房子的。”无锡也说着如小孩子般任性的话语,该说是哈利从他这里学去的么。“什么时候来?”
“你先考虑这个家伙怎么解决吧。下个星期三就到。”哈利坐在无锡旁边的位子上,打个哈欠后正面看着无锡。无锡坐的样子东倒西歪,那懒惰的样子硬生就透露出一股天然的贵气。哈利不禁在心里撇撇唇。
长得好看的都是妖孽。不管是面前这个,还是地上那个。也是眼前这人让哈利知道,天生来的那股特殊力量,其实根本毫无用处,最鲜明的例子就是那个刚被玩弄的青年了。谁又能想到一年前见到的,拥有如王者般的贵气和强大如怪物的力量的人就是躺在地毯上那个眼神空洞的金发青年。可惜就算青年现在落魄了,哈利仍然知道自己斗不过他。更不用说眼前这个监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