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詩鈐

35、第二章 工作

　　二、工作
　　「嘀……」手机响了，差点忘了面前做这个大忙人。
　　「喂。哦。嗯。」语言一如既往简明扼要、贫乏无味，「你知道从机场到秋锦要多久？坐车。」——他看着我问。
　　我没反应过来，手指指自己，口型：「我？」
　　他点点头，我摇摇头。
　　「连当地人都不知道，你倒是清楚。我在谈事，你准备一下明天开会用的资料。」非常专业，挂掉手机。
　　「什么秋锦？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当地人？」
　　「没你什么事。又不是在这里。你知道才有鬼。」
　　「没我什么事，你扯我干吗？」
　　「你刚刚为什么不出声？话那么多，该叫唤的时候，怎么，哑巴了？」
　　我一瞪眼，天晓得你个疯子要干吗。
　　他只顾自己拿着手机再打，听到跟另一头的人说：「那小子靠不住，你找个时间跟他谈谈。」仍是，干脆，挂断。
　　我一脸不甘心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吃饱了？」
　　「还没。」
　　「不用嘴吃饭，用眼睛瞪我干嘛？」
　　「噁心了，吃不下。」
　　「脾气见长啊。不吃饭就滚回去。请你吃饭还看你脸色。你当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物以类聚。你也不是东西。懂吗？」
　　「呦，发火了。看来是吃饱了。那谈谈苏蔷吧。」
　　「刚那电话是什么意思？」
　　「苏蔷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盯着他，他看着天花板。
　　「你回答我的问题。」
　　「那些你不懂。问来做什么？」
　　「不懂才要问。」
　　「有人出了差错，叫人找他聊聊。」
　　「那非得挑我什么事？」我看着他，说，「你不会是想找个藉口拉人下马吧？」
　　「你智商多少？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何况出了那么明显的纰漏。我不过问才奇怪。不是让他下马，只是让他们沟通沟通。画家，这不该你什么事。」
　　「他俩联手，你个禽兽就真玩完了，嘿嘿。」
　　「难为你替我着想。我手下要是只有他俩的话，那我说不定还真如你所愿就玩完了。」他看着我，慢条斯理地说，「你的脑袋还是用来画画好了。比较有看头。我的问题呢？」

作者有话说

　　庚寅年戊子月丙午日，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