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时代校场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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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昏暗，小白狐狸蜷缩在床角呼呼大睡，鼻子微微抽动，毛茸茸的身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莫琰的目光落在它身上，手中的刀在昏黄的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握着刀，起起落落，刀锋时而靠近小狐狸的背部，却迟迟没有刺下去。
刀背抵着小狐狸的后背拨了两下，它依旧没有醒来，反而是呜咽了一声，像是在做梦，爪子放松地摊在床单上，很是放松。
莫琰盘坐在床上，心里一阵翻腾。
杀？还是不杀？
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念头，眼前的狐狸不过几个月大，完全没有邵川成年后的深沉。
然而，这只小狐狸终究还是邵川。
一想起邵川在莫温山囚禁他的三个月，莫琰便恨得牙痒痒。
神力可以流动，莫琰的天生神力自是来源于父母。
他父亲是与女娲齐名的九尾狐帝，母亲亦是九尾狐族法力高强的神女。自出生起，他就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备受宠爱。
海通只当邵川从他那夺的神力是通过血脉相传的，殊不知邵川与他，只有一个法子。
邵川囚禁了他三个月，夜夜笙歌。每当他意乱情迷之时，刀子便冷酷无情地扎进他的心脉。
那种疼痛，刻骨铭心。而他心中复杂百味，无人分说。
小狐狸只不过几月，什么也不知道。但凡它多长大几岁，莫琰的刀早就穿透它的肺腑，不会留一丝犹豫。
“你可想过有一天会落在我手里？”莫琰面无表情，语气冷得刺骨。
小狐狸当然不会回答他，它依旧懒洋洋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完全没有察觉到死亡的威胁。
莫琰咬了咬牙，眼中冷漠，忽地一挥手，神力涌动。
小狐狸像一块饼似地被狠狠定在了墙壁上，四肢和尾巴全被神力封锁，无法动弹。
它猛然惊眼，湿漉漉的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四肢无力地挣扎着，呜咽着啼叫。
“你就这样待两天吧，也算尝尝我曾经的滋味。”莫琰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尽是压抑的情绪。
他转过身，背对着小狐狸躺下，闭上眼睛，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然而，脑海中依旧翻腾着海通的话。
兔妖这事，海通早就知来龙去脉，栽赃诬陷分明是引他去梅隆大学。为何当初不直接让他注册妖籍？非得这么大费周章从人界绕一圈。
一个学校院长，想要校长死，无非存了点其他心思。
他这是要被人剑使啊。
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他可以和朋友统一战线，杀死邵川的分身，夺回神力。
不过，不是现在。
莫琰抬起手腕，摸了摸手上的镯子。那镯子上錾刻的九尾狐图案似是变小了一圈，镯子的开口处悄然多出了一笔。
海通对人界那尊狐仙坐像只字未提，也全然无视他手上这手环，看来他对此毫无觉察。
莫琰轻轻啧了一声，随手将手背砸回床上，闭目养神。脑中思索着即将到来的族长选拔。
族长选拔的武试依旧设在梅隆大学，由武法学院操办，院长正是保健院里脾气火爆的虎妖。
据说，这武试虽然名义上是族长选拔，其实也相当于十年一次的术法切磋，各族中的顶尖妖怪都会前来一试身手。
翌日，莫琰早早地到了考场报道，周围的气氛显然紧张而敌对，梅隆大学的学生们似乎对他怀有莫名的敌意。
尤其是校门口一起检查的小妖，眼睛充血，语调激昂地冲着莫琰骂道： “你还敢来！”
“别。”她的同学一把拦住了她，“海院长说了，不是他干的，不然早被抓起来了。”
“我就是心疼小佳……”那小妖哽咽着，眼中闪着泪光。
莫琰懒懒地扫了她一眼，一夜未眠，心中本就不快，冷冷说道：“这位妹妹，那日检查你也在场，该知道我什么也没做。你不过想找个出气的对象罢了，你若想杀我泄愤，我在校场等你。”
小妖听了，气得火冒三丈：“你就是仗着法治社会口出狂言！你等着！我希望你场场抽到签的对手都是个厉害的，场场把你揍的鼻青眼肿！”
莫琰耸了耸肩，双手插在兜里，晃荡着向校场走去。
校场很大，是个椭圆形的建筑物，中央的木板平地是对战的场地。四周看台成阶梯状升起，可容纳万户。
狐族的小妖都坐在一起，苏悠悠一眼瞧见莫琰，远远地挥手示意。
莫琰朝她点点头，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场地这么大，来的不多啊。”
“大部分都去人界看风瑄沙演唱会了。”苏悠悠答道。
“啊？”莫琰好奇着，一按指环，开了个软件，切换成人界的搜索引擎，输入“演唱会”三个字。
透明屏幕立即弹出了相关信息，排在前的就是七个男子组合，只有风瑄沙一妖混在六人当中。
莫琰啧了一身：“不是说去人界的注签不好办么，他这是常居人界吧。”
“对啊，他拿的是特别签注，对人界和妖界有特别贡献的妖籍者可以申请。”
莫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他这是贡献什么了。”
苏悠悠答道：“快乐。”
莫琰：……
原本他还以为当上族长可以自由往来两界，但看来还有其他途径。这么说，他似乎并非非要争夺这个族长之位不可。
现任族长涂诚正呆呆坐在位置上走神，眉间的阴郁浓得化不开。
莫琰问他：“还有一事，你们狐族新生小妖都会登记在册么，若是遇见人界和妖界的野狐狸，该当如何？”
“怎么会有野生的。”涂诚机械地回道：“妖界断是不可能，人界除非是法力高强的大妖，能躲过两界的监测，不然妖管局立刻就会出任务，但往来人妖两界的签注就不好办了。你不就是露了马脚被虺族人带回来的么。”
“对哦。”苏悠悠插嘴道，“妖管局通知我们，说你是九尾，还二十有余，吓我们一大跳，狐族全炸了。只有涂长老兴奋地泪眼婆娑，让我们都尊敬地喊你一声‘殿下’。”
“殿下你年幼时如何逃过监测，在人界生活的。”苏悠悠嘴里喊着殿下，却没把长老的话当真。
上古大妖当是和长老和梅隆大学学院的院长一般白发苍苍才是，莫琰这么帅，又这么平易近人，一点不像活了上万年的老古董。
“你们还未回答我问题呢。”莫琰将话题扯了回来，“我假设，那些没灵性的野狐狸，还未化为人形。就和……梅隆大学的那些野猫一样。”
“梅隆大学有野猫？”苏悠悠疑惑着，看了涂诚一眼。
涂诚诚垦地回道：“没有啊。”
“我分明……”莫琰叹了口气，尝试再次沟通，“那些人界的家畜家禽，鸡鸭牛羊，需登记在册么。”
“那些没灵性的都养在人界的动物园里了。”
“动物园？”莫琰终于抓到了信息点。
“就是集中在一起养殖，且对公众开放，也就人类没见过其他物种好奇才去看。”
莫琰问：“那动物园里有狐族么？”
“啥呀。”苏悠悠挥挥手，“虽说我们狐族大不如从前，但没有荒唐到在人界讨口饭吃的。”
涂诚点头应和道：“非我族类。”
“哦——”莫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远处，擂台旁边已经升起了四面组装的硕大玻璃屏幕，四个长了翅膀的摄像头飞来飞去，将场地中的情况放大投映在屏幕上。
随着左右两侧滚动的头像和名字，第一批武试的名单出来了。
苏悠悠举起望远镜，盯着屏幕上的名单，口中念道：“涂诚，对狄……什么。”
“狄邱。”莫琰道不假思索地补充道。
苏悠悠愣了一下，惊讶地看他：“这你都看得清楚。”
莫琰靠着椅背，眼中的红光和银光隐隐闪烁，淡淡说道：“等你们修到九尾，自然也能如此。”
武试的规则简单明了，点到为止，认输即可结束。
莫琰的场次在一刻钟后，但不大巧，第一场就对上了老对手，狼兄。
苏悠悠站了起来，忍不住嘱咐道：“他下手挺狠的，殿下你小心点。”
莫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笑容：“我已经领教过了。”
他说完，气定神闲地走上擂台。
狼妖上台时，双目炯炯有神，身形挺拔，步伐沉稳，浑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强大气息。他眼中
擂台外，观众席前排早已坐满了梅隆大学的学生，尤其是这次负责族长选拔的义工，其中不乏和小兔妖要好的同学。
兔妖的死亡事件历历在目，悬而未决。因此，这场比试还没开始，台下便是满场的倒彩和嘲讽声。
见莫琰上场便喝倒彩——
“莫琰，你完了！”一个学生忍不住大喊，声音中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我求的还是有用的！你这九尾妖狐也得认栽！”
另一名学生跟着起哄，喊得更加放肆：“狼哥！狠狠揍他！别让他有机会认输！”
声音如浪潮般一阵接一阵，几乎盖过了场地的其他声音。
“叫你从我手中逃了两次。”狼妖理好鞋带，面露得意，朝莫琰扬头，“上届第三轮，你们族长就输在我手中。这次恐怕叫你们进不去第二轮。”
莫琰的气场如同磐石般稳固，不为外界所动，说道：“叫你回去琢磨怎么不琢磨呢，狼兄。这一脚，我得要回来了。”
他一步步走向擂台中心，目光始终平静无波，气势却逐渐内敛，如同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在安静中积蓄着无穷的力量。
狼妖不再废话，脚下猛然发力，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向莫琰猛扑而去。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危险的气息，擂台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狼妖的速度快如闪电，出手狠辣。但莫琰依旧站在原地，仿佛没有任何防备。
就在狼妖的拳头即将到达的瞬间，莫琰的身影却如同轻烟般消失不见，速度之快令所有人瞠目结舌。
狼妖的拳头落空，瞪大了眼睛。
他一转身，猝不及防胸口一震。
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身体飞出了擂台之外。
观众席上响起了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每个人都一动不动地盯着擂台，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切。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时代校场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