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的万人迷日常［快穿］》汀厘

8、1-8

　　祝今谨慎起见，只用这个号加上其中的一位。

　　加上的是最开始需要他解释的航空公司总裁，祝今给他发过去新的一家咖啡店地址：我在这里等你。

　　顺利赴约，总裁一见到祝今，突然就卡壳，等了会没等到他的开场白，祝今率先做自我介绍。

　　祝今介绍完，总裁怕再激动到结巴，直截了当：“卫沈末。”

　　祝今疑惑：“嗯？为森莫什么？”

　　卫沈末递来他的名片：“卫沈末。”

　　名片上面有他的职位，总经理。祝今这才明白他所说的航空公司……不是，航空公司怎么就成了卖无人机的。

　　一问才知道，他所说的时薪一百万，原来是在他刚上市无人机时，没人抢市场，赚得盆满钵满。
　　之后市场饱和，收入一年比一年差，他固执地不肯降价，现在已经沦落到四处打骚扰电话推销，一个月也难卖出几台。

　　“虽然我现在处于事业低谷，但我相信，很快会回到原来的水准，甚至比过去更好，赚得更多……”
　　说实话，卫沈末这话真的很像他老板画大饼，但江洵比他稍微好点，给的钱是实打实的。

　　从卫沈末装叉的话语里，祝今提取到有效信息，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他起身：“我们不合适。”说罢他快速往外走。

　　正经的豪门果然不会闲到成日刷论坛，祝今经过这次碰面，一番考虑下不准备加其他人。
　　估计和“航空公司总裁”一样，都是身上没几个钱硬装的。

　　就在祝今刚刷卡进地铁站，等候在地铁门外。
　　卫沈末紧随其后，毫无分寸感地拉住他的手臂，“我真的喜欢你，你高中那时候一直没机会和你说上话，能不能给个机会？”

　　地铁即将进站，祝今本想离开的脚步顿住，高中时期，是他在这个世界前一年的时间段。

　　“快高考我本想去学校找你，鼓励你，经过我的鼓励，相信你一定会下笔如有神的。”卫沈末说，“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晚了一步，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
　　祝今忍着无语听他自恋的话，看来卫沈末得知的消息也不多。

　　他现在年仅19岁，按照卫沈末的话来推断，他应该是读完高中，也有可能高中都没读完就辍学出来打工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
　　见祝今终于愿意开口与他搭话，卫沈末激动得额角冒汗，忙不迭道：“是从陆总那得知的，知道他特宝贝你，就好奇打听了下。后来才知道，一见钟情是什么滋味，想你想到夜不能寐是什么滋味……”

　　祝今听不下去，感觉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耐到达极限，最后问：“陆总是谁？”
　　“你居然不记得他了？”卫沈末嘴角上扬，“不记得也好，这样我们的爱情就更加纯粹没有杂质了。”

　　“我先走了，再也不见。”

　　能套到的话也就这些，祝今挣脱开，在地铁车门关上的前一秒进去。

　　·

　　地铁上人潮拥挤，没有多余空位，祝今习惯性站在靠门的角落，他垂脑袋看手机。
　　抵达下一站，地铁涌入更多人，祝今所处空间愈发狭小。他抬头看了眼，确认到站还需要经过五站。

　　就在他准备收回目光前，瞥见裹着深灰色风衣，露出病号服衣领的男人。
　　他站在人群中央，身姿挺拔，帽檐遮住眼睛，注意到祝今看他，他从侧身转变为背对着他。

　　事情发生在前两天，尾随他的男人和地铁上的男人特征对上三点：医院、身量高、戴口罩。

　　或许是凑巧，最开始祝今还没觉得他就是当天的男人，可当男人躲闪他的目光，这是他怀疑的关键。

　　挤过去并非易事，祝今想冒险一试，他将手机放回有防狼电棒的口袋里，指腹轻放在电棒的开关上。

　　——叮。

　　地铁到站。
　　祝今找准时机，跟上他，借此机会摘下他的口罩吧，如果认错……

　　“姐姐。”一道清甜明亮的声音从腿边传来，祝今大腿被小女孩隔着风衣抱住。
　　他被迫终止往前，焦急抬头时，男人正好回头看了他一眼——那双眼睛，祝今不会认错。

　　夜里看不清眼睛具体轮廓，只记得是很沉、心思很重的眸色。
　　现在突然看清，熟悉感愈发强烈。
　　就好像、好像不久前还与这双眼睛的主人碰面。

　　……像他，像司衍。

　　“姐姐，你的卡片掉啦！”
　　祝今被他的猜测惊到，按耐剧烈跳动的心脏，低头看见小女孩递给他卫沈末的名片。

　　“……”祝今嘴角抽抽。
　　真要命，谁要这个啦！

　　地铁门合上，祝今迟迟没能回神。

　　小女孩妈妈道歉：“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耽误您时间了吗？”
　　“没事。”
　　“耽误您尽管和我说，我给补偿。”

　　祝今摇头，心里很乱。他接过碍事的名片，揉进手心，丢回口袋。

　　小女孩被她妈妈牵走，刚刚那一站离开很多人，正好留下三个空位，祝今坐在她们母女身旁。

　　紊乱的思绪中间杂她们的聊天。
　　“妈妈，那个姐姐好漂亮呀。”
　　她妈妈耐心纠正她：“宝贝，是哥哥。”
　　小女孩星星眼：“哇！好酷呀！”

　　下一站，小女孩手拿着祝今送给她的草莓味棒棒糖，被妈妈牵着下地铁。

　　身旁换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地铁播报终于念到祝今下站地点。

　　回到家，祝今第一件事就是把给他狂发消息的卫沈末删掉。

　　把论坛账号也注销掉。算了，不费这个劲了。果然除了系统给他指路的总裁，他主动找的都是些歪瓜裂枣。

　　在司衍没宣布他破产之前，不去想那么多，有缘分自然会遇见的。

　　之前莫名其妙打到他卡里的一千万他还没用，之后要是真的没钱，可以用那这笔钱抵上，也能撑上十天。

　　祝今把他的想法告诉系统，得到惊天噩耗：【不可以的，由于钱在你卡上，已经算获得这笔钱，不能像刷司衍副卡那样分批次刷。如果之后确认这笔钱由总裁给予，将算在获取钱财那日里，之前提过，多了没事，缺了要补。】

　　·

　　这一个月下来祝今终于明白为什么店长不想干了，现在他不仅要照顾宠物，还要处理难缠的客人，杂七杂八琐碎的事情，完全不如他往日工作那么简单。

　　而这一个月，祝今基本每晚都在加班，只能爽约，晚上改蹭宠物店的饭。

　　后来司衍为了他改成白天来宠物店看他，保持着距离，送完蛋糕即刻离开，偶尔见祝今稍微有空能搭理他，他会多停留一会儿和他说上几句话。

　　司衍非富即贵的气质，腕上千万元级别的表注定他不会低调到哪去。

　　不过奇怪的是，在司衍进宠物店后，其余人眼都不往这边瞥一下。
　　之后在社交平台也再没刷到过偷拍的照片，一切多么平静，平静得略显怪异。

　　自然是好事，祝今不去想，也没时间想为什么会这样。

　　·

　　终于到休息日，祝今这才猛然发觉司衍接近一个礼拜没来找他，蛋糕都由助理代送。

　　为了感谢他这段时间的蛋糕投喂，祝今决定大展他的“厨艺”。
　　晚上七点，祝今没有提前告知司衍，轻车熟路来到他家。

　　自从之前被尾随，司衍换了新地点。密码他知道，指纹也录入。现下他家中无人，看样子像好几天没人居住。

　　祝今提着一罐可乐和打包的一盒米饭进入，准备从冰箱找个鸡蛋。
　　当他打开双开门冰箱，看见里面摆满了各类款式的蛋糕，一时间眼花缭乱，他被惊到微微睁圆了眼睛。
　　——卖蛋糕的吗？

　　可乐炒饭不那么顺利地出炉，可乐倒多导致米饭黏成一块，祝今废了可大劲才炒散，当然，炒焦了。

　　祝今盛出来，黑黢黢的。
　　系统相当捧场：【天呢，从未见过炒饭能炒出这么乌黑有光泽的，今宝你真的太会创新了！司衍真是太有福气了！能吃到如此完美的炒饭！】

　　说得没错。他这么用心做的，如此有创意的炒饭，司衍必须一口不剩地都吃掉才行。

　　来得太早，祝今没料到司衍今晚没回家，他在沙发上看电影看到深夜。

　　灯亮了一夜。

　　没枕枕头，祝今醒来感觉有点落枕。他手放在脖子上揉了揉，走到餐厅，看见他完美的炒饭，居然原封不动的在桌子上。

　　祝今毫不犹豫掏出手机给司衍打电话。
　　那边接到电话深感意外，“怎么了？”

　　“你昨晚没回家？”
　　“嗯，在外面出差。之前和你提过的，是有什么事吗？我晚点……不，我现在就回去。”
　　“……”

　　压根没认真听过他说话，也不知道这回事，难怪后面几天都没见到他。
　　祝今把电话挂断，随后他拍了张照片给他发过去：给你做的炒饭。
　　心意到了就行，司衍会懂的。

　　主要祝今也是心虚，这段时间断断续续拿了他三千多万，连与他吃顿晚餐都做不到，万一后面司衍要收回副卡怎么办。

　　离开司衍家之前，祝今余光瞥见鞋柜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他扯着一角，将皱巴巴的相片扯出来。
　　是司家一家人的合照。

　　占据中间位置的是司衍和司景。
　　这还是祝今第一次看见司景的全貌，与司衍完全不像，如果硬要说有哪里相像，当属两人如出一辙的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