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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十六、假日噩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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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格沃茨的第一个星期忙忙碌碌的过去了。新生们就好像陀螺一样,被提溜来、提溜去,在找教室、餐厅、上课、学业和小摩擦中团团乱转。教授们并不体谅他们才是刚来的学生,大部分的课程作业都是又多又足,所以不少学生还要学会自己找到图书馆。
相比之下,在不少课程上都有很好的基础的安秋拉,无疑是幸运的一个。就算是魔药课,单说理论上的作业,也难不倒她。
所以一直等到星期天,学生们才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一天。
周六晚上在休息室的时候,平时还算是比较安静的拉文克劳休息室就已经闹翻了天。新生们纷纷准备,趁着星期天,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探索一下“学校不曾被人发现过的秘密”……
而用学术一点的话来说,那就是作为一个拉文克劳,对自己的学校都不能了解的话,实在是太丢脸了!
作为同一个寝室的三个人,安秋拉和格丽塔以及艾弗里都还算是相处得不错。
对安秋拉来说,格丽塔就是一个普通的11岁小女孩,有那么一点小聪明,但是不自我——这点十分好。
而艾弗里嘛,如果只是和她日常接触的话,这个女孩也不坏。
安秋拉反正在洗漱尤其是洗澡换衣服的时候是完全避开她的。但艾弗里平时的眼神也并不太糟。看来她已经接受了自己作为女性的身份。
同时,她虽然有点儿自以为是——对这个世界整个儿都是——但在受到了挫折以后,吸取教训也还是很快的。原本是一个男孩子这一点,也并非完全没有带来好处。艾弗里的性格比较大度,没有一般女孩子的小心眼,就算格丽塔有的时候会拿她来取笑,他尴尬一阵子也就算了。
此刻,安秋拉和格丽塔两个一起坐在休息室的一个角落里面,安秋拉看书,格丽塔在那里皱着眉,一只手拿着鹅毛笔,一边和自己那头漂亮的棕色头发过不去。在她的面前,摆放着魔咒课的作业。
是的,虽然第一堂魔咒课艾弗里就闹了一个笑话,但毫无疑问,最不擅长这门课程的,是格丽塔。但同时她也颇有骨气,虽然明知道安秋拉搞不好甚至是全校这一门课学得最好的那一个,虽然日常也会向她请教,作业却不要她帮忙。
她很明白,一个巫师,什么都可以学不好,用来安身立命的魔咒,怎么能学不好?
唯有一个艾弗里,她的作业虽然还没有做完,却也没有多么上心,听见别人都在讨论,便在休息室里面走来走去的听。
等安秋拉手上的那本书翻过了几十页,艾弗里才有些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她的身边坐下。并没有刻意的靠近,就是普通朋友的距离,正常也自然。
安秋拉于是偏了偏头看她,“别人想干什么你就这么有兴趣?找到一个团体加入了没有?我本来还以为,对此最有兴趣的,会是格丽塔呢。”
“得了吧。”艾弗里有些大大咧咧的说,“格丽塔是对‘人’有兴趣。你没看她努力了半个星期,想知道我们的神奇生物课教授的背景?她对探险没兴趣……其实这里好像没人有兴趣。他们说了去不少地方,但可没人说去禁林之类的地方玩玩。”
安秋拉叹气,“有的时候说大胆,你还真的是大胆啊。才几年级?你居然想去禁林探险?就算是外围都可能很危险的。”
艾弗里嘻嘻一笑,也不在意。她也没真打算去禁林,只是对拉文克劳的新生们居然没一个想到这地方而惊奇罢了。
“不见得一定要去探险啊!只是唉,邓布利多教授明着说禁止去探险的地方只有禁林而已。大家都这么一点点大,难道会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吗?”艾弗里说着,有些不可思议的摇头。
“有啊!”格丽塔终于放弃了自己的作业——看来她是打算转换一下心情了,把笔给扔到了一边,“我打赌,明天一定会出几桩新生被猎场看守还有教授们从禁林里面扔出来的事件。不过肯定多半都是格兰芬多的,我们拉文克劳只要看戏就好了。”
“看戏啊……”
安秋拉若有所思。这样的语调,简直像是斯莱特林的。按道理,禁林也是未知的,而拉文克劳的一大要素,不就是对未知的好奇心么?
要说这未知和知识里面的谜团有什么不同之处,那就是……这个“未知”是明摆着隐含着危险的。
“你也想去看戏吗?安秋拉。”艾弗里听见安秋拉这么说,误会了。
安秋拉并不想去禁林附近“看戏”。不过她的作息习惯是比较好的,虽然是假期,依然是一大早就醒了过来,洗漱过后,也就不慌不忙的按照习惯,到大厅去用餐。
这个时候的大厅空空落落的。
毕竟是放假,大家的时间也就不是那么整齐了。有前有后的,那些三年级以上,可以去霍格莫德村的,有些都已经出发了呢。
教授们大概也去了不少,又或者假期都在自己房间用餐了,教授席上也是一个人都不见。
安秋拉并没有在意这些,把自己的那份土豆泥拨了一大半给小佩格斯,装在专门为它准备的盘子里。小安秋拉也如期而来,漂亮的雪枭扔下了一份《预言师日报》,照例站在了安秋拉的肩膀上,好奇的瞅着小佩格斯看,小佩格斯完全不理它,只顾用尾巴勾着盘子,扫荡着自己的土豆泥。
虽然也这么久了,但雪枭的眼睛里面依然露出了疑惑不解之色。直到安秋拉喂了它一点儿吃的,它才有些恋恋不舍的飞走了。
当然,不舍的是它弄不懂的小佩格斯。
笑着看着有一身漂亮羽毛的雪枭飞远,安秋拉拿起了自己的那份报纸,准备就着早餐看看有什么新闻。
但是,还没等她翻开报纸呢,对面赫奇帕奇的餐桌上,就有一个女生忽然发出了一声惨呼,还伴随着乒乒乓乓桌椅盘叉落地的声音。只是那惨呼蕴含的惊骇、悲愤之情太过深切,一时间压过了所有的声音而已,引得众人瞩目。
也一下子就把安秋拉的眼光给吸引了过去。
只见一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撞倒了自己的椅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就好像见鬼一般的、抖抖索索的站着,看着桌面上摊开,已经被污渍沾染了的报纸。
这时间段本来就是猫头鹰来来往往的时间段。猫头鹰们虽然有些魔力,可也没那么有魔力,能够准确的知道被邮递者的行踪。也就是每天这时带着邮件来飞一圈罢了。如果有邮件这个时候却不在的,就只好等到明天拿,或者去猫头鹰棚屋看看了。
安秋拉预定了《预言师日报》,所以每天固定都有这么一份。前两天,还和哥哥一起收到了父母的斥责信呢。不过,他们两人此时天高皇帝远,都没在意就是了。
今天,因为小安秋拉耽误了一点时间,她看报纸的时间稍微晚了这么一点儿,但也绝对不会晚到哪里去。结果就有别人已经先看了。
见了这个情形,她的眼睛立刻在报纸的头条扫了这么一眼。
麻瓜界再次发生恶性谋杀案件!
魔法部傲罗巴伦•艾伯特被残忍杀害!
安秋拉心一沉,又把目光转移到了那个女生的身上。在这一周来,通过每天预定的报纸,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见食死徒的活动造成的恶果,但这恶果牵连到了霍格沃茨的学生……这尚且是第一次。
“爸爸!”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嚎,那女孩坐倒在地面上痛哭起来,再顾不得什么场合。
整个大厅内寂静无声。虽然本来就没有什么人,但剩下的这几十个,全部都把目光投注在了她的身上。因为年长的学生不多,留在这里的,其实大部分都根本不能理解失去亲人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痛苦。尤其是,这个亲人并非是因病去世的。
“残忍杀害”这个词,便是放在安秋拉的心里,都是沉甸甸的。
她的记忆很漫长很漫长,但她从来没干过类似的事,也从来没习惯过。她曾经为了保卫家园而战,为了阻止疯狂的曾经的同伴而战,手上的鲜血不少,但从来都是干脆利落的,所以问心无愧。
不过,她也和其他学生不同。
在其他学生都被这种从没见过的悲切的哭声给镇住了的时候,她飞快的浏览了一下头条的内容。
其实大意很简单。
这学生的父亲收到消息,说食死徒又要去找一些麻瓜出身的巫师的家属玩弄取乐,便去救了。具体的过程不知道,结果却是自己落到了食死徒的手中。
并非是一个干脆利落的“阿瓦达索命”便失去了性命。食死徒抓到他以后,看来有点时间,所以还先用了“钻心剐骨”这一类的魔咒来折磨他。后来没时间了,才匆匆的用一个阿瓦达索命来结束他性命的。
——当然,这些魔咒的名字,并不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报纸上,只是安秋拉的猜测。
一条人命,在报纸上也就不过是一千来个单词的报道而已,还有很多的避讳。
但是……能够猜到。
食死徒用来了结别人的性命,基本上都是用阿瓦达索命的。因为这最残忍。
直接湮灭灵魂啊!能不残忍么?
“都是你们!?”就在安秋拉在那里浏览报导的时候,那女生已经状若疯狂的跳了起来。三步两步的冲到了斯莱特林的桌子边上,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