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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红丝绒与沙漠学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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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或许是玛德莲饼干和芙萝拉店长谈辞职的事聊了有些久吧,等玛德莲饼干回到住处,留给他的就只剩一张字条了。
纸上说:“很抱歉,玛德莲饼干,我有点烦躁,所以打算去用扯不到伤口的方式解压,望周知。”
玛德莲饼干:………
怎么样的解压方式对伤口的恢复都不好啊!要静养!狼人饼干!
本来我俩加起来就缺心眼,结果你缺的不只是心眼还有常识啊!
于是现在就有了大晚上在街上扰民的玛德莲饼干一枚。
“狼人饼干——,不对,沃夫——,你在哪——”
“大哥哥,你是在找一个长狼耳朵浑身胡椒味的哥哥吗?”
找人找到一半,被一个小女孩叫住的玛德莲饼干转身看向离他身后的酒馆。
「天使的馈赠」
再次看见现实版陌生又熟悉的游戏地标,玛德莲饼干一阵恍惚。
他赶紧回答那名小女孩的问题,“是的是的,请问你有见到过他吗?”
名叫喜儿的美食评论家小女孩说:“他就在这家酒馆里,还好我今天晚走了,不然你或许就找不到了呢,再见了,闻着和鲜奶油蛋糕一个味道的大哥哥。”说完,也不等玛德莲饼干道谢,喜儿蹦蹦跳跳走开了。
玛德莲饼干也顾不上太多,他得去把那半个野生动物找回来。
时间回到几个小时前。
狼人饼干还乖乖呆在屋子里,闲的发慌。在野外他还能一直追捕猎物,和狼群或是魔物赛个跑,饼干们都很擅长奔跑。
他本人或许是个不怎么运动的音乐生,但他cos的狼人饼干可是实打实的突进型近卫。
有时候吃的伤害比同排的防御型玛德莲饼干还多。
他一闲下来,就跟犬科失去陪伴一样,内心急躁不安,所以他现在就两个选择,要么离开蒙德,要么去干点别的分散注意力。
留下字条,他在城里兜兜转转,狼人饼干眼见天色将晚就打算去找家咖啡店喝咖啡,结果蒙德城里酒馆倒是挺多,咖啡店愣是没见着影子。
索性,狼人饼干酒量不错,干脆转头去喝酒。
随便选了一家名字听起来很文艺的酒馆,里面的装潢倒是挺温馨自然,狼人饼干就叫了几杯烈酒,坐在吧台上漫不经心地喝着。
喝着喝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酒保突然换了一个人,从一个大叔换成了一个红头发的帅气青年。
“怎么样,最后一杯「火水」的味道如何?够满足阁下对烈酒的期待吗?”
那名红发红眼的酒保如此问道。
狼人饼干点点头算回答了他的话。
但其实他还是觉得差点意思,是了,这所谓最后一瓶酒的名字很奇怪,叫什么「火水」?喝起来明明就跟伏特加威士忌差不多,明明也不算多烈,却已经是这家酒馆里最烈的酒了。
而且这新来的酒保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浓咖的声音啊?
狼人饼干轻轻摇头,毛绒绒的耳朵在头顶晃来晃去。
平常,狼人饼干都习惯将自己的大耳朵耷拉在脑袋两侧,故意撇成飞机耳的样子,不引人注目,但现在酒精有些上头的狼人饼干有些……诗兴大发,俗称,音乐生有谱曲灵感了,耳朵支棱了起来。
不仅两只大狼耳朵高高支在脑袋上,连毛绒绒的灰色狼尾巴也从黑披风里漏了出来扫在木质地板上。
想开保时捷卡宴,在上面拉小提琴,狼人饼干神金地这么想着,便打算起来解决一下他的艺术冲动。
他步履稳健地走向六指乔瑟,礼貌询问能否借一下对方的小竖琴。
六指乔瑟十分爽快地将手中的琴递给了面前这个看起来有些凶又有些阴沉的狼耳青年。
但如果忽略狼人饼干脸上的那道疤,狼耳青年的眉眼凌厉五官又不失清俊,那道疤痕倒还增添了几分野性的美感,让不少好这口的蒙德女子朝这边频频侧目。
熟悉了一下这种可以拿在手里的小竖琴,狼人饼干顺利的弹了一首记忆里自己都不知道名字的舒缓曲子。
玛德莲饼干就是在这时候进来的。
作为他在○神里最喜欢的歌,玛德莲饼干一下就听出来,狼人饼干弹的是什么。
是晨曦酒庄的场景音乐。
悠扬舒缓的曲风十分耐听,美妙的转折能让人自然而然的想起美酒清风和葡萄庄园。
不知不觉玛德莲饼干除了坐在酒桌前好好听音乐以外根本不想出声打扰狼人饼干的演奏。
他这位学弟可谓是乐器界的诸武精通,之前偶尔会给他听听○神的音乐,只听过几遍就会弹了不说,这弹奏水平简直是碾压级的。
一曲终了,玛德莲饼干带头鼓掌,见玛德莲饼干鼓掌鼓得这么起劲,周围的酒客们也纷纷起哄。
“太好听了!太好听了!沃夫,再来一个。”
“是啊小哥,你这琴弹的真不错!再来一曲吧!”
“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啊?小哥。”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玛德莲饼干被旁边的人问到后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晨曦酒庄。”
“哇哦,原来那个灰头发小哥是迪卢克老爷的粉丝吗?”
醉醺醺的酒客边感叹边倒酒。
说完就反应过来的玛德莲饼干瞬间慌了神。
正所谓越不想让一件事发生,那就越有可能发生。
“哦?为什么会取这个名字。”
伴随着不少醉鬼软绵绵的“迪卢克老爷,嗝,晚上好啊~”玛德莲饼干有些僵硬地回过头来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红发青年。
关键时刻,玛德莲饼干反而冷静下来,再怎么说他对游戏里的老爷还算比较了解,现在剧情进展到哪一步尚且不知,他们cos穿后大概率是要把角色扮演焊在身上,让自身行为合理化。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用玛德莲饼干的性格回答这个问题。
这么想着,玛德莲对迪卢克露出一个骑士团长标准的阳光笑容,说道:“哈哈,这首曲子不是自然而然的就会让人想到蒙德最家喻户晓的美酒圣产地嘛。”
“这首曲子并非我和我朋友所作,只是在外冒险时偶然听到的。”
玛德莲饼干端的就是一副豪爽坦然的样子,配合他身为骑士团长的气质,很难让人不相信他的话。
因为暂时没来客人,迪卢克顺势在玛德莲饼干旁边坐下,一边和玛德莲饼干一起听狼人饼干弹奏,一边随意地攀谈。
“哦?是吗?可这首曲子我记得是在晨曦酒庄的家庭聚会里出自爱德琳女仆长之手,且应该没有在外流传。”
“而且,阁下所言不错,这首曲子正是叫做晨曦酒庄。”
遭了……背错题了。
玛德莲饼干心里的小人开始汗流浃背了。
这下该怎么圆回来才好啊!
“哈哈哈,这你可就错了,迪卢克先生。”虽然心里慌得一批,但玛德莲饼干面上丝毫不显,用他那真诚的海蓝色眸子注视着身侧的红发青年红宝石般眼睛,“蒙德的人文风光无限的好,光是这家酒馆里流露出的曲子就数不胜数,更别提那些不管是白日还是夜晚都在颂唱歌谣的吟游诗人们了。”
“原来如此,看来蒙德给二位留下的印象还不错。”
大抵是打消了迪卢克老爷的疑虑,玛德莲饼干和他普通地聊了会天。
又再跟酒馆的一些相熟的客人们寒暄片刻后,红发青年便很快回到了吧台后面给新的客人调制酒品。
这最后几曲也终了,狼人饼干谢幕,习惯性地鞠了个躬,还不等玛德莲饼干上来揽住学弟的肩膀好好夸赞他一番。
一旁站了许久的乔瑟甚至激动地来不及拿狼人饼干还给他的琴。
他一把抓住狼人饼干的手,问道:“先生!不,大师!如此高超的技法,我真的从未见过,请问您可以收我做徒弟吗!”
被这么用力一抓,狼人饼干最后那点酒意也醒了,他向乔瑟摇了摇头,“我很快就要离开蒙德了,很抱歉。”
玛德莲饼干也赶紧上前给狼人饼干解围,“抱歉,这位先生,沃夫还有伤在身,他又喝了这么多酒,也该回去休息了。”
一番解释和委婉的拒绝后,六指乔瑟终于一脸失落的打消了拜师的想法,他也希望狼人饼干的伤能快些好,让他以后有机会常来酒馆弹琴。
二人没再同酒客们多聊,玛德莲饼干只单独跟吧台后的迪卢克道了个别,带着狼人饼干离开了天使的馈赠。
回去时,狼人饼干和玛德莲饼干相视点头。
时间快到璃月的请仙典仪的时候了,他们得尽快离开蒙德,去找浓咖他们的消息。
*
“不许动。”
“啊?你差点把我爆头,还让我不许动?”红丝绒蛋糕饼干的暴脾气一上来,可没办法冷静思考,“知不知道刚刚很危险,就算是道具,伤到人了怎么办?”
“什么道具?不对,恶徒!快点束手就擒,你的同伴已经尽数落网,不要再垂死挣扎了。”
“什么?你们把浓咖他们抓起来了?他们干什么了?”这下红丝绒蛋糕饼干是真的生气了,异色双瞳瞪得滚圆,单手把那把巨型齿刀转了个刀花,弹开了那些朝他射来的子弹。
等回过神来时,红丝绒蛋糕饼干已经把他面前的蓝衣人和几台机器人都给撂倒了。
不对,他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而且别的不说,cos服的质量怎么突然也变这么好了?
红丝绒蛋糕饼干终于是反应了过来。
“……快通知夏沃蕾队长,这个愚人众实力不简单,极有可能是执行官级别。”趁着那恶徒愣神的功夫,倒下的一名警备队队员让一个还保持清醒的小队员赶紧去通知总队长。
被那柄大刀拍到身上痛得龇牙咧嘴的小队员,闻言艰难地点点头,从地上爬起来,跳进海里快速游离此处。
没来得及抓住那个逃跑的小老鼠,但红丝绒蛋糕饼干还在气头上,还以为他们是装的,他一把抓起那个让人去搬救兵的蓝衣服家伙的领子,问他:“喂!说清楚,你们把浓咖和玛德莲他们怎么了?”
“哼,咳咳,愚人众的恶徒,等着咳咳,接受审判吧!”说完这句话后,那名警备队员便晕了过去。
“喂,喂,我去,我有使这么大力吗?兄弟醒醒,别吓我啊?真晕啦?不是,这不是剧本吗?!”红丝绒蛋糕饼干伸两指去探他的鼻息,见人是真的昏过去了,也不太计较之前的事了。
怎么办,这躺了一地的人,他是不是惹事了?!
红丝绒眉头紧锁,思维左右搏击。
赶紧跑路?不对,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等负责人来好好澄清一下来着?
总的来说,这下误会整大了。
当夏沃蕾带着她的大队赶到现场时,除了看到了剩下的满地狼藉以外,还有一个盘坐在倒下的人群中的那个显眼的家伙。
本来她以为就算用最快的速度从愚人众的临近窝点抄过来,犯人也早就已经逃之夭夭了才对。
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嚣张。
执律庭和逐影庭的执法大队将那人包围起来,十几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包围圈里的犯人。
“放下武器,将你的双手放在我们看得见的地方。”
夏沃蕾的铳枪时刻蓄势待发,红丝绒蛋糕饼干的武器被收缴,她让属下好好看住他。
闭着眼的红丝绒蛋糕饼干坐在地上,缓缓举起双手,当然,那对大小不一的双手在此刻十分引人注目。
普通地手铐自然是用不了,最后红丝绒蛋糕饼干双手被麻绳捆起来,在这一群人的紧密看管下前往枫丹廷。
这途中,红丝绒蛋糕饼干保持了沉默是金的好习惯,他缄口不言,索性也没人趁这会儿逼供,训练有素的执律庭和逐影庭的成员也一言不发,押着犯人们坐上克莱门汀线巡轨船。
在去这个地方的法庭前红丝绒蛋糕饼干有权保持沉默。
他细细观察了这些人押送的犯人们,他们几乎都穿着另一种不同样式的黑色制服戴着面具,而他们中根本就没有看到肖似浓咖和玛德莲的人。
心下松了口气,红丝绒蛋糕饼干这才继续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蓝衣人……不,应该是这个世界的警察之类的人,里面好像还有一些矮矮的不像是人类的种族?这些人的战斗力除开那个领头的几个都没多强,逃是好逃,打也打得过,但是刚刚他确实误会了他们,他们也误会了他。
而且现在在船上;红丝绒蛋糕饼干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地形,这条水道四面环海,几乎全程悬空,且不论怎么下船这个问题,要是再逃误会指定会变得更大,所以最好的选择是要尽快解开误会。
枫丹 欧庇克莱歌剧院
“肃静,肃静。”
高坐于那判决席位上的是一位白色长发的威严男性。
那身繁复华丽的法官袍光是看上去就十分难穿戴,各种镂空金饰和金属挂坠简直让红丝绒蛋糕饼干看得眼花缭乱。
他现在再结合之前那个叫夏沃蕾的队长的衣着形象来看,红丝绒蛋糕饼干已经基本确定这要么是个动画世界,要么就是个游戏世界。
毕竟真人电影电视剧不大可能让这些角色的妆造整这么浮夸,他心里其实更偏向于这里是游戏世界,因为动画也不大可能每集都画这么复杂的服饰,那么就只可能是游戏建模。
总之,他现在好像是站在被告席位上,正听那位十分威严的白发审判官的问话。
“热维尔维特先生,你确定否认参与过至冬方的火器走私。”
“是,我否认,并且我从未参与过任何与愚人众有关的活动,我本人也并非愚人众。”
乍一听那个名字红丝绒蛋糕饼干差点没反应过来是在喊他。
也不知道枫丹复律庭的人是怎么把他的名字翻译成这样的。
直接叫红丝绒不就行了吗?这种叫法真复杂。
红丝绒腹诽,来之前他可没想到这座歌剧院居然是法庭,甚至观众席上还有观众。
但好在审判长陈述案件的过程给人的感觉是压抑又庄严,不至于轻浮到让红丝绒走神,这气氛让红丝绒睡不着,且考虑枪打出头鸟,沉不住气的后果只会更可怕。
他暂且按耐住心里的不耐烦,没了蛋糕刀的左手插在衣兜里,红白相间的蛋糕右手垂在身侧,其巨形程度几乎碰到地面。
说实话,到现在红丝绒都没有已经去另外一个世界的实感,他转着外套口袋里的蛋糕犬挂件,思绪已经飞到了汪星去摸小狗狗了。
最后那个名字很长的机器也和那位白发的审判官做出的判决一致。
他确实与这起性质颇为恶劣的走私无关,但因为打伤了执法人员,还是喜提监狱一月游。
不就是蹲橘子嘛,没事,红丝绒根本不带怕的,怎么说班长和军长能做的就不只是帮同学下士们顶锅擦屁股,也包括了进某些特殊场所被误会送去派出所。
悲伤,但他就是有这么倒霉。
红丝绒蛋糕饼干申请拿回自己物品的请求被拒绝了,复律官们回复他必须要在梅菜扣肉堡服完役后才能将那柄大刀还给他,还说在那什么什么监狱堡里是不会有用到它的机会的,那里很安全。
呵,很自信嘛,这跟立flag有什么区别,指不定以后就会被什么人劫狱。
还有就是,这个枫丹的地名怎么都这么难念,什么什么歌剧院,什么什么监狱堡,是梅菜扣肉堡还是梅拉波波堡来着?
哎呀,不想了,先好好想想该用什么姿势去踩缝纫机吧。
红丝绒蛋糕饼干放弃思考,在逐影庭的押送下乘坐了去往海底升降梯。
*
………
日记 3月16日天气晴朗
明日就要启程去教令院了,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沙漠的教育环境落后是事实,全班同学除了我和那个插班生以外几乎都被刷下来了。
选拔考试果然很难,嗯,不知道教令院的环境如何,如果可以,我真想试试每天都洗热水澡的感觉,那一定很棒吧。
如果有比村子里更好吃的咖喱饭的话,也不是不能去试试,不知道会不会比妈妈做的好吃。
妈妈……爸爸……欸,去教令院里念书的话估计不能经常回来看他们了。
不知道……以后还有机会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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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 3月17日 天气晴朗
我这记性,昨天太兴奋忘记了喂驼兽,今天只好在喀万驿歇脚了,真不走运。
还以为这两三天之内能到须弥城的。
但是因祸得福,这里的咖啡意外的好喝哦!有蔷薇花味的,还有帕蒂莎兰味的,鲜花咖啡,第一次喝呢!强烈推荐!
哦对了,说起咖啡,今天遇到了那个插班生,一身浓郁的咖啡味,真好闻,他一定很爱喝咖啡吧,肤色比我还深好多,是很高级的咖啡色,穿着深色的学士长袍看起来蛮绅士的呢,说话斯斯文文,还戴着大大的圆眼镜。
我邀请他和我一起走,毕竟他身边没有驼兽还没有雇佣兵,要知道一个人在沙漠里行走可是很危险的,有个照应也不错,幸好他没拒绝。
艾斯笑眯眯的样子总能让我想起隔壁的那个精明的老伯,而且,不愧是和我一样唯二考上教令院的人,知识储备量跟我不相上下,功底挑不出毛病来,笔记也很工整,应该是个不错的交友对象。
嗯,果然,每个人懂的东西不一样,会的事也十分有发散性呢。
吉娜今天和我说草晶蝶的晶核和蕈兽掉落的孢子还有香辛果一起磨碎撒在营地周围可以驱赶蚊虫居然是真的,多亏了她,晚上没有讨厌的吸血虫再来打扰我学习了。
夜深了,今天就写到这里吧,晚安,日记。
——
哆哆
敲门声响起
“天亮喽~塞塔蕾小姐,我们该出发了。”小麦色皮肤的佣兵少女敲响旅馆门,“不想第一天报道就迟到的话,这几天就得抓紧赶路喽。”
“嗯,好。”闷闷的回应伴随着伸懒腰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吉娜听到回答知道塞塔蕾已经起来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刺激她的上进心,吉娜接着道:“动作这么慢可不行呐,塞塔蕾小姐,艾斯先生早就起来了,再让他呆久一点,旅馆里的书就要被他看完了。”
“什么?!”收拾妥当背着单肩包刚刚出门的塞塔蕾边打哈切边问,“我记得,昨天旅店熄灯后他就在大堂里看书啊?他不会整夜没睡吧?!”
不是,虽然好学是好事,但也不至于整宿不睡吧!塞塔蕾不想承认自己有因为被卷到而焦虑不安起来。
“不知道啊,万一是人家起得早呢?”这么猜测着,吉娜可不多想,她让塞塔蕾前去退房和吃早饭,她则去驼兽棚里牵整装待发的驼兽们,时间刚好能在临行前喂它们再喝一次水。
“早啊,艾斯先生。”退完房的塞塔蕾拿着早饭找到了坐在藏书角旁边咖啡室里的浓缩咖啡饼干,道了声早安后她干脆坐在他对面,“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我实在好奇。”
“嗯?问吧。”浓缩咖啡饼干头也不抬,依旧一目十行,拿笔的的手时不时在自带的小本子上写着什么。
“你昨晚睡觉了吗?有休息过吗?”
闻着空气中那过于浓郁的咖啡香气,看见桌子上那些还没来得及被侍者拿下去的空咖啡壶,塞塔蕾越来越觉得她猜的不错。
听见这个问题,浓缩咖啡饼干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到了玛德莲饼干,差点就开口反驳对面。
他抬头看了一眼面露忧色的塞塔蕾,擒着一抹礼貌的微笑推了推眼镜,“啪”地一声把笔记和《教论学整合集》合上,起身整理桌上的空咖啡壶和咖啡杯,向塞塔蕾欠身,“真是失礼了,居然让一位小姐为我忧心。”
“不过,请放心吧,我只是起得早而已。”
谎话,才不是;浓缩咖啡饼干眯着眼微笑,和身上咖啡味一样浓郁的眼睫毛很好地遮住了他眼下的青黑。
他和塞塔蕾知会了一声,借口要去拿个早饭,离开了咖啡室。
和他所cos的浓缩咖啡饼干一样,浓缩咖啡饼干coser也是个经常把咖啡当水喝的家伙,熬夜对他来说更是跟喝水一样家常便饭,也因此不少被玛德莲饼干coser念叨。
作为一切以学术公式至上的纯种理工科学霸,他的坏毛病就是习惯性的想要把所有随机性都用算式计算出来,把理论上可以实现的东西都试着带到现实中来。
浓缩咖啡饼干眼睑微垂,看着手里别人看不见的发光屏幕。
以他的经验来看,系统的出现可是帮助他找到同伴的重要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