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桑有个时空穿梭机》种金子的龙

13、小卷子

　　五条族人和观礼嘉宾惊愕的看向忽然发疯的五条悟。

　　都说咒术师是疯子，越强越疯，实际上一般限定战斗期间。

　　咒术界最强非战斗期发疯，众人一时又惊又怕。

　　“悟大人！”族中有长老担忧喊起来。

　　“哈哈哈！”五条悟捂着眼笑完，“今天就这样，散了。”

　　“悟大人，仪式还没结束啊！”

　　“那个无所谓啦，”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语调，没有笑容的脸庞让长老们纷纷闭嘴，“我有更重要的事。”

　　一个瞬移人就消失不见。

　　他撂担子了，五条长老们却愁得掉头发，而那些来自咒术师家族的嘉宾们却忍不住多想，急忙回到祖宅召集长老商量。

　　瞬移到京都最高建筑物，五条悟俯瞰整座城市，有条不紊梳理更新后的记忆。

　　那位天然卷先生原来叫坂田银时。根据记忆，对方第二次穿越过来只带了伏黑甚尔。

　　和第一次不同，这次坂田银时待的时间更长。此外，七海建人意外听到两人讨论通灵王。

　　“通灵王啊。”

　　身为五条家主，五条悟自然知道通灵界。通灵界比咒术界更加神秘，而上一次通灵王大战早在十几年前结束。
　　他以前不关心，也从未听过通灵王有穿梭时空的能力。

　　“没那么多巧合，通灵王啊……”
　　他需要见见这位星之王。

　　才虚空踏出一步，脑中又多了一段记忆。

　　五条悟瞬移回祖宅，在书房里找到忽然出现的结界，翻出一个正方形的物体。

　　“狱门疆。”

　　上下抛着特级咒具，他给伏黑惠打电话。

　　“小惠，你姐姐在家么？”
　　“姐姐在准备过年的食物。”

　　“这样啊，最近还缺钱么？”

　　电话那头的少年无比疑惑，“五条老师，之前还是你帮忙送回那家伙准备的巨额抚养费，这么快忘了？”

　　“哈哈，最近事情太多啦。小惠，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五条老师。”

　　书房没开灯，只有皎洁的月光洒落，被照亮的半张脸浮现一个复杂的笑容。

　　“又穿越了一次。”

　　原记忆里，伏黑惠的姐姐伏黑津美纪因为担心同学一起去八十八桥，结果被诅咒昏迷，后查实她的昏迷与八十八桥的诅咒无关，就连他都束手无策。也是因此，伏黑惠决定初中毕业后入学高专。

　　多出的那段记忆里，伏黑津美纪陪同学去八十八桥时，竟是遇到伏黑甚尔和坂田银时。因为亲眼看到高等级咒灵，伏黑津美纪很快陷入昏迷。后来据她回忆，她在半昏半醒时，隐约看到伏黑甚尔和坂田银时在和一个神秘人战斗，甚至抢走了一个正方形的东西，气坏了神秘人。

　　当年五条悟去找伏黑津美纪时，听说伏黑甚尔准备卖掉那个正方形的东西，决定借此机会围堵两人。结果最后还是让人给溜了。

　　天然卷先生不仅溜了，在发现是他高价买下特级咒具狱门疆后，还留下纸条，嘱咐只需要打十分之一交易额到指定账户，其余留作抚养两个孩子的费用。

　　五条悟仔细回忆那时自己的心情。

　　气恼，又感慨天然卷先生的心善，他绝不认为出抚养费是伏黑甚尔那个人渣的建议。紧随其后的是越发浓郁的好奇。可惜那之后，就再也没听过坂田银时的消息。

　　“一共穿过来三次，一次比一次逗留时间长，一次比一次更接近现在的时间。”

　　直觉告诉五条悟，对方很可能不会再穿越到这个世界了。

　　“没关系，我去找他。”

　　兴致勃勃的五条家主喊来一个年轻人。

　　“备车，我要去趟山里。”

　　听清楚目的地后，那名年轻人应下去准备，只悄悄在心里疑惑。家主大人怎么突然想拜见族中早就不管事且年过百岁的老者了？

　　·

　　窗外景色飞速而过，坐在后排的五条悟悠哉靠在椅背上，如同寻宝一般，挖掘坂田银时三次穿越改变的一些事。

　　表面上看，天然卷先生只救下天内理子，救下两个学弟同时特训，救下伏黑津美纪还抢走一个特级咒具。

　　可在对方逗留的那些时间里，许多看似不经意的小事，都如同蝴蝶扇动翅膀，在咒术界掀起风暴。

　　对方曾跟着伏黑甚尔接了一些短期保镖的活。因为他们保护了几个议员，还超额完成任务——查到买/凶者的身份且收集了证据。那些议员不仅存活，将政敌送入监狱，如今还在国会担任高位。

　　巧合的是，这几位议员都赞同公开咒术界的存在，不赞同总监部高层的管理模式。其他议员支持老橘子，他们便选择扶持思想更先进的年轻人。一开始是夜蛾正道等人，后来是新一代的夏油杰家入硝子等。

　　新鲜血液的注入带来新的生机。其中夏油杰可以代表招募入学的咒术师，他与政府的合作正在逐渐改变普通咒术师在咒术界的占比。人数多了，呼声大了，权利也就到位了。

　　五条悟自认思想开明，只是家主身份让他成为一些人眼中保守派的代表。那些议员同样想拉拢传统咒术师家族，第一个拉拢的就是五条悟和五条家。

　　国会中有人好办事，五条主家经营的与咒术界有关的生意蒸蒸日上，分家在各行业经营的生意也红红火火，这几年已经有越来越多咒术师家族心动。

　　哪怕总监部高层和某些咒术师家族不情愿，咒术界内部的纷争也变成了整个国会内部的纷争。权与利纠缠，影响的人更多，更混乱的同时，也有了更多可能性。

　　五条悟无法担保未来会更好，可总比一成不变，比杰叛逃，硝子日渐麻木，夜蛾送走一位又一位学生好。

　　五条悟细细品着这些宝藏，勾起的唇角一直不曾放下。

　　坂田银时和伏黑甚尔也会接一些追踪诅咒师的活，期间难免和受害者家属打交道。伏黑甚尔不做没钱的工作，可天然卷先生会被担心孩子的母亲的眼泪打动，就算报酬只是一杯水，也会提着刀捅了拐走小咒术师们的诅咒师老巢。

　　但凡他们穿越过来，在暗处活跃的日子，就是诅咒师们闻风丧胆的日子。哦，还有一些手段不干净还有特殊嗜好的官员、企业家、老橘子们闻风丧胆的日子。

　　为此，这群人还恨恨的给坂田银时一个代号——白夜叉。谁做坏事，就会有夜叉上门索命。谁能想到，打动那位夜叉的，只是一滴泪。

　　一位天然卷武士，轻轻扇动翅膀，掀起了咒术界乃至整个社会的风暴，为许多家庭带去新的希望和改变。

　　“奇妙的是，这只美丽的蝴蝶不知道他带来的改变，一切只是随心。何等的……”

　　何等的迷人，何等的包容，就像……“像大海。”

　　前排，司机恨不得闭上耳朵，总感觉自己听到不该听的话。

　　深山的对话进行了许久。

　　年迈的老者并不愿拥有六眼的家主冒险，只是这位年轻家主提出的条件太诱人了——日后行事会听从族中长老的建议。

　　能让桀骜不驯的家主同意这样的要求，就算联络更多老头子，冒险联系那位星之王又如何？

　　他并不知，被寄予厚望的年轻家主离去后，吐了吐舌。

　　“谁要听他们的建议，都不立束缚，真是老糊涂了。”

　　他也不怕立束缚，换一批听话的长老呗。

　　·

　　星空下，裹着巨大斗篷的叶王笑眯眯，“也许，我刚刚听错了？”

　　“知道你活了很久，很老了，可好歹是通灵王，不至于耳聋吧？”

　　叶王：“……哪怕是通灵王，我也无穿越时空的能力。”

　　“知道，不过，如果我在异界有了锚点，你总有办法送我过去。”

　　“你哪来的锚点？”

　　麻仓叶王也懒得掩饰自己知晓的内情，笑着嘲讽，“据我所知，你可从未与天然卷武士正式见面。明明能瞬移，可每次都被他逃掉了呢。”

　　五条悟摸了摸绷带，笑嘻嘻，“我追了银酱十年。”

　　叶王笑容一滞。
　　“哪种追？”

　　“嗯……想见一面的追，追了十年呢，这份执念还不足以成为锚点？”

　　点了点脸颊，五条悟像是才想起来，语气和动作有些做作，“说起来，除了你这位神明，只有我清楚记得世界发生了改变。这份记忆，也能成为穿越的契机，还是说，你不行？”

　　叶王：“……”求神办事态度还这么嚣张？说起来，天然卷武士也是一脸不情愿，反倒是看上去最刺头的伏黑甚尔格外乖巧态度积极。

　　伏黑甚尔穿越过去，成了他托梦的锚点。五条悟记得这个世界的改变，以及长达十年的执念，的确可以将坂田银时当做穿越的锚点，他也有能力将人送过去，可就是不想这么轻易……“你在做什么？”

　　“看能不能把你关起来呗。”

　　随手将狱门疆抛出去，五条悟继续笑嘻嘻，“如果能困住一位神明，它就能称作顶级咒具了。”

　　叶王抬手一挥，狱门疆就变成无数块，再也拼不起来。

　　“哟西，”五条悟鼓掌，“我花了十亿拍下来，请三倍赔偿。无法赔偿就送我穿越。”

　　叶王：“……”他有灵视，可刚刚还真没读到这个心声。以及，这份无赖好眼熟啊，好手痒啊。

　　·

　　东京，新宿。

　　打量被挚友买下的店铺，夏油杰疑惑，“怎么急匆匆挂了个‘万事屋’的招牌？”

　　“通灵王的要求呗，快快快，”五条悟推门，“里边设有一道门，推开就能去见理子酱。”

　　两人合力推开那道门，毫不迟疑的步入。

　　再出现，他们居然站在一个小巷子里，小巷子紧挨着登势酒屋，二楼就是万事屋。

　　五条悟抬头看了看，“家里没人，去酒屋问问。”

　　“欢迎光……”
　　站在柜台后的登势狐疑的打量两个气势太盛的男人。

　　“银酱在哪？”登势还没组织好语言，白发青年就冲过来。

　　“银酱？”这称呼也太亲昵了，登势拧着眉，有些不确定。

　　“夏油！”

　　端着盆水出来的天内理子看到熟人时，满脸不敢相信。

　　“真的是你，你怎么这么高大了？”

　　以为时间没过去多久的天内理子扑过来，哇哇大哭，“我好想你们呜呜呜！”

　　早就知道她还活着，也整理好心情的夏油杰无奈拍拍。

　　“我们也想你，不过，没想到你一点都没变。”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抬起头，天内理子抹了抹眼角，看到趴在柜台上的身影时，瞪大眼，“这个头发……五条？你没死？”

　　“嗨，理子酱。”

　　没能从登势那儿套到话，五条悟溜达到天内理子面前，“我这么厉害，怎会死？”

　　经常给人上香的天内理子哭得更大声了。想到两人穿越世界也要来找她，更感动了。

　　“你们居然为我穿越，呜呜呜，也太好了吧。”

　　“没错，我们最好了。”

　　五条悟毫不脸红，弯着腰笑眯眯，“理子酱，银酱在哪呀？”

　　“银酱？”
　　因为常听神乐这么称呼坂田银时，天内理子倒没觉哪儿不妥，“你认识坂田先生？”

　　“对，我有急事找他呢。”

　　“这样啊，他现在在西乡老板的俱乐部，就在……”

　　话没说完，白发男人就闪身不见了。

　　噙着泪的天内理子：“……”

　　仰头，看夏油杰。

　　“五条为找我才过来？”

　　夏油杰摸摸鼻子，他现在也不确定了。

　　“西乡人妖俱乐部，”打量店名的五条悟一顿，“人妖？”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入店后，看到一大群自称女人但模样气质比较特别的服务生后，急匆匆来找人的五条悟陷入沉默。

　　耳边传来一名服务生骄傲的声音，“客人你今天真是幸运啊，咱们俱乐部新来的三人正在表演。小卷子，假发子，直子。”

　　眨眼，再眨眼。

　　五条悟拨开人群，走到最前方，盯着舞台看。

　　最左边留着黑色长发……不认识，中间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噗！”

　　他大笑，“这不是伏黑么。”

　　笑了几秒，他直勾勾盯着最右边的天然卷武士看。

　　是记忆中监控里看到的模样，当下穿着粉色和服，扎着双马尾，涂了粉色眼影，还涂了口红，动作不那么熟练的跳着舞。

　　“唔。”
　　思考0.01秒，五条悟拦住一名服务生，“我能包下这位可爱的武士么？”

　　“纳尼？你要包小卷子？”

　　舞台上。

　　懒洋洋摆动作的坂田银时悄悄打了个呵欠，无比悔恨当初嘴欠，注意到客人的目光也没怎么在意，直到听到自己的临时艺名。

　　“谁要包我？阿银我可是卖艺不……”

　　他看到一个上半张脸缠着绷带穿着高专教师服的白发男人。

　　眨眼，再眨眼。

　　“呐，直子，已经到了睡觉时间？”

　　他怎么梦到异界的五条老师？

　　异界的五条老师抬手来了一个飞吻。

　　“小卷子第一可爱！”

　　坂田银时：“……”

　　其他客人不满了。

　　“假发子才第一可爱！”

　　“不不不，是直子！”

　　第一可爱小卷子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