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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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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西域三王子云景的房间中,云景高兴的问下人,“哥哥可有送信给我?”
侍从视线有些闪躲了看了他一眼,之后从袖子中取出信件给云景。
云景拆开信件看了后,顿时满脸欣喜,“哥哥关心我,问我在席间有没有吃好,还说恭喜我,这件事情办的非常好,之后定然能将……”
云景说到这里却是顿了顿,似乎差点就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他扭过头谨慎的看了眼侍从,“哥哥的信,你没有偷看吧?”
侍从简直一脸莫名其妙,“当然没有王子殿下,小的是万万不会做那种事情的。”
云景点头,随即立刻将信放在烛火上焚烧殆尽。
侍从看着他如此小心谨慎的模样,心中有些不解,“王子殿下,您为何叫那人哥哥,您的哥哥,只有大王子和二王子不是吗?”
“什么只有他们两个,他们才不是我的哥哥!”云景听到这话却是有些炸毛,立刻呵斥,随即满脸的不耐烦,“你一个侍从,问那么多做什么?”
侍从急忙低头,“抱歉主子,是小的多嘴了!”
云景翻了个白眼,不再去看侍从。
只是他的反应却是让侍从心中疑惑更甚,侍从暗戳戳的扫了眼云景和他口中那位哥哥一模一样的碧绿色眸子,心中有些疑惑。
国王和王后虽都是西域人,可他们都是黑发黑眸,大王子和二王子也一样,怎么到了这位三王子,就是淡绿色的眼睛呢?
即便是西域人,绿眼睛似乎也很少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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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非涯房中,他回想着近几日发生的事情,心情有些激动,他摸了摸胸前衣襟,取出一个印着古朴纹路的黑色小盒子。
黑色小盒子打开,只见里面的空间暗藏玄机,伴随着林非涯用特殊摇铃去吸引,两只肉眼几乎很难分辨的小白虫子从盒子底部钻了出来,新的情蛊。
“弟弟,你的出现还真是帮了我大忙啊!”林非涯勾了勾唇。
听弟弟说,将这东西交给他的那人嘱咐过,这小东西一旦入体,除非骨肉至亲无法发挥作用,能因血肉相同而排异杀死情蛊之外。
其他普通的两个人用了,无论男女,都会不可自拔的无时无刻想和对方黏在一起,形成坚不可破的牢固羁绊。
所以使用这东西必须异常谨慎才可以,否则入体后除非一方死亡,否则情蛊将几乎不可能化解。
“将军,若是这东西用在你我之间,您应该会永远喜欢我吧……”
他喃喃道。
房中烛光摇曳,窗外风声呼啸,将这个夜晚渲染的注定不平凡起来。
……
直到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沈从才精神恍惚的清醒过来,而一醒来,他就被自己身上趴着的小老鼠给吓了一跳,当即头发丝都炸了起来,整个人连滚带爬的往角落里缩去。
“将军,将军?”沈从朝着四周呼喊着,完全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只是不管他怎么呼喊,四周回应他的只有狱卒的叫骂声和囚犯的哭喊声。
沈从大脑逐渐清醒过来,慢慢回忆起昨日发生的事情。
林非涯,沈从,宴会,情蛊……昨日说过的做过的事情一件一件的浮现在他脑海中。
“不,不是的,不会的!”沈从几乎有些崩溃,他拉开自己的衣服检查了下,身上没有特殊痕迹,那里也不痛,只有手腕……
“这是什么!”沈从扣着手腕上的红痕,像是人用手掐出来的,大脑中突然闯入昨日云天固住他的手,朝他吻过来的画面……
“不要,不要!”沈从尖叫着,指甲拼命的在手腕扣着,血迹顺着他手腕间流淌下来,他却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痛苦一般,只满脑子觉着自己不干净了,怪不得他现在被关在这个鬼地方
想想昨日林非涯说的,云天会和他在发生关系后因为体内其他蛊虫发作而身首异处,到时候他就是那个替死鬼,现在看来一切都成为现实了,云天怕是已经死了,所以接下来就轮到他了吧!
“司幕,司幕……”沈从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压抑,趴在膝盖上大哭起来,他这次真的死定了吧,他脏了,司幕估计也再也不会要他了吧。
“哭什么,烦死了!”很快有狱卒朝着这块走过来,在看到他醒来后了然笑了笑,“哦,原来是你醒了啊,等着,我这就去叫人审你!”
沈从没听明白对方的意思,只知道很快负责大理寺办案的钱大人便过来了,之后他就被两个狱卒拖着出去,最后双手被掉在了半空当中。
“你们要做什么,这里是哪里?将军在哪里,我要见将军!”沈从喊道,面上充满了惶恐,他从来没经历过这种状况。
昏暗的牢房内,四周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看一眼似乎都能要人命的刑具,司幕到底在哪里,他真的不要他了吗,真的把他丢在这种地方了吗?
钱大人被皇帝派来审理西域王子的这个案子,正愁沈从一直不醒,正想着要不要让人用冷水将他泼醒呢,这人就识相的自己醒来了,嘿,是个明白人!
“你叫沈从对吧?”人到中年油光满面的钱大人盯着沈从,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里色眯眯的,“真不愧是司将军的床伴,小脸挺白嫩的啊!”
沈从一听这话面色就更加惨白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钱大人笑了,“你自己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勾引西域二王子,谋杀二王子,刻意破坏西域跟中原友好关系的罪人,皇帝特意将你关到宗人府让本官来审理这个案子的!说,你背后到底是何人指使,是不是司将军培养你来做这件事的?”
沈从顿时震惊的瞪大眼睛,“这个大人,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谋杀西域二王子,我跟他只有过一面之缘,而且我是将军的人,将军怎么可能培养我去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不要血口喷人!”
钱大人脸上的笑意更加扩大,他取出了一沓厚厚的信纸,“只跟西域二王子有过一面之缘?那这些情书,又是怎么回事呢?”
“什么情书!”沈从诧异。
钱大人便让下人将书信拿过去给沈从看了眼,沈从一眼看过去,就见纸上是各种不堪入目的表白情话,诉说着对云天的思慕之情,看上去的确是他的字迹。
“不,这不是我写的,是林非涯,是他,我跟二王子体内也都被他下了蛊毒,他一定是趁着我们吃饭喝水的时候加了进来,大人,你们应该去把林非涯抓起来审问才对!”沈从喊道。
“林非涯?蛊毒?”钱大人绿豆大人的眼睛因为他的话眯了眯,一眼看过去完全像是没有一般。
“对,就是他,你把他抓起来审问一番就知道了!”沈从道,“还有,可以找太医检查一下我体内,还有二王子体内,应该会有发现才对!”
钱大人听他的话听的眉心直蹙,有些不耐烦,他愤怒拍了下桌案,“胡说!分明就是你受了司幕的指使,故意去害二王子殿下的,现在还想嫁祸于他人,简直可恨!”
说着钱大人挥了挥手,“来,把这份写好了的供词拿过去给他画押,要是不画押,就给我打烂他那张脸!”
“是!”狱卒领命,将写好的供词给沈从看。
“我沈从承认是在司幕将军的指使下,故意勾引西域二王子,然后受令杀害二王子,以破坏中原边境稳定,进而进行谋反行动!”
“除此之外,五皇子及其党羽也参与了该次谋反策划,名单如下:……”
沈从将供词念了一遍,面上的表情越来越绝望,随即他朝着供词“呸”了一声,“原来如此,这位钱大人,你怕不是真心想要审理这个案子的吧,您以及您背后的人,根本就是想利用这次机会将五皇子跟司幕将军一网打尽对吧?”
“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只有三皇子欧阳文吧?”
“大胆!三皇子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钱大人怒道,“你到底画押不画押?要是早点画押,今天咱们就早点收工,你好我好大家好,若是不画押,就小心挨鞭子了!”
钱大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看沈从的眼神更加猥琐,“告诉你,就你这身板,没几鞭子下去就会皮开肉绽,到时候被打的半死,你该画押还是要画押的,倒不如现在识相点,给大家都减轻点工作,也放过你自己如何?”
沈从只觉着他刷新了对“无耻”这两字的新认识,“钱大人,你这么构害将军和五皇子,就不怕被他们追究责任吗?还有,即便我签了这份供词,你觉着皇上会信吗?即便皇上信了,将军和五皇子就一定会被处决吗?朝中局势您是一点不清楚吗?”
“你跟我打什么哑谜呢?你说的话我一个字听不懂,你到底画押不画押?”钱大人再问了一遍。
沈从承认,他的确很害怕周围的刑具,可这会儿看着钱大人如此无耻愚蠢的样子,他只觉着自己被逗乐了,心中对四周刑具的害怕似乎都消散了些。
“画押?不可能画押的!”沈从勾着唇,明明是一副清冷可怜的小美人形象,此刻面上却多出了几分凛然之气来,“您要打我便打吧,就算死,那份陷害将军和五皇子的供词我也不会承认,我也没有害云天,是林非涯做的,不是我!”
见沈从死活不认罪,钱大人彻底坐不住了,当即就命令狱卒用刑具招待塔他,“狠狠打,往死里打,直到他画押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