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Chapter 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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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组没有回到自己的公寓，他反而抱着猫包去了考试院的四楼。似乎有什么决定在他心里形成。
四楼废弃的房子此刻亮着灯光，走廊里还有人在说话，而徐文组安静的坐在屋子里。小猫偶尔喵喵叫，这会真的不是人在假装的声音。
但这样昏黄暗淡的光线下，这样安静的环境里突然出现的声音，反而有点让人觉得无所适从。光不会让一切变得明亮，反而让整片空间变成了不同的区域一样，一边是亮着的地狱，一边是阴森诡谲的走廊。
徐文组呆的屋子，房门半掩，他坐在一张老式的祖母绿皮质沙发上，眼神看着被困在猫包里不得出来的小猫。也不知道是看猫，看他自己还是看李恩喜。
人总是被透明的牢笼困着，谁也逃不掉，能看到别人的人生只会徒增羡慕的烦恼。
但是徐文组似乎对此并不认可，他的头微微倾斜着，非常清晰的棱角分明的下颚线，脸部立体，五官完美，还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藏都藏不住的优雅阴郁的气质。
他见过几张和自己很像的脸，但没有一个人能跟这个破败恐怖的考试院的融合在一起，那种决绝的疯狂才应该是真实的。
而这种疯狂是其他人在徐文组身上看到却不比他厉害的疯狂，只有和他从小到大生活的他们才知道，在他华美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 你要养猫？就因为那小女朋友？” 严富顺很看不惯徐文组谈恋爱耽误考试院业务的事情。尤其已经开始要培养3楼的小伙子，却屡次见不到人，她站在门口，左手掐着腰，看着徐文组的眼神参着点不易察觉的寒意。但说话的语气还是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而徐文组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并没有把视线从猫上移开。腿上摆着书，手指摩挲着却也不放开。就这样子像什么话，严富顺撇了撇嘴，心里满是不满。
她打心眼里觉得徐文组就不配有感情，他就应该跟他们这群人一起永远在烂泥里呆着才是最合适的。
眼看着他会变化，严富顺不满的再次提醒着他，“
别看那小破猫了，这种苍蝇成群扎堆的地方，怎么还能有猫存在呢？完全不般配的。收拾收拾送它离开才对不是吗？
徐文组像是听不见一样，他的眼神一直看着面前的东西，许久之后徐文组才说话，他的语气听起来慵懒而敷衍，垂下来眼眸掩盖情绪，像是困倦而拖长了音调。
“ 大婶，你管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多了？” 徐文组说话非常不客气。
严富顺夸张的笑了几声，不冷不忍的调侃道。“ 我… 你都是我带大的，福利院的日子都忘了？”
你就是个疯子，疯子还奢望和正常人一起生活呢？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不要再渴求一些不是自己的东西，自找苦吃。
这个世界，疯子只能和疯子才能一起生活。
提起过往，徐文组依旧是一副不太愿意搭理她的样子。
“ 话说回来，实在不行，你就给你女朋友绑到这里也可以… 反正她看起来已经发现了什么… ” 严富顺想到了什么，人完转了转眼珠，继续说道。“怎么样，这个办法不错吧？”
徐文组看着猫的眼神终于分给严富顺，他半垂着头，修长苍白的手指慢悠悠的插进自己黑色的头发里，等他抬起头的时候，把散乱在前额的头发往后顺着，说话之前反而先长长的叹了口气，眼神落在严富顺身上，也都是满满的不耐。
“ 这是，不相信我？”
“ 不是这样，我哪会不相信你，哈哈。真是…”她话锋一转，“不过，你失手了几次吧？那个跟你长得很像的家伙。”
徐文组听到这，那双令人脊背发凉的黑色大眼睛终于直视严富顺，就这样盯了他看了许久，很久之后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半侧过身拍了拍她的背。
“ 跟我长得像的家伙？放心，他是很难杀死的。” 徐文组大眼睛是空洞的，郑镇湾的眼神是随意而颓废无作为，这会这双空洞的大眼无神的望着她，但严富顺还是很怀疑，他是不是在看着自己。
而即使是被看着，严富顺都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认真的真正的盯着看，他那双眼睛，似乎并没有真正的在看着她。
多数时间里，他的眼睛都是没有聚焦在什么东西身上，眼眸如主人，徐文组自己原本就是没有任何感情的人一样，浑身上下都冒着死气。
他只有在李恩喜的面前才会伪装起来，而在严富顺面前却是好不伪装。严富顺还觉得有点开心，自己最喜爱的孩子扔是如此。
即使从小养到大最喜爱的孩子已经变成了连她自己都胆寒的存在。但是依然能验证出来他和自己还是一边的，严富顺非常开心，非常非常的开心。
而且徐文组对死亡的兴趣日渐增加，就像是只在不停成长的野兽，看起来越来越贪吃。严富顺也很担心有一天自己也没有办法困住他，又或者说他终有一天会变得任何人都不认识。
而现在严富顺也明白自己能做的只能是带着微笑，相信他。但… 很多时候，她看着徐文组的眼睛，也会因为畏惧而面部失控，人会畏惧，也会微微发抖。
直到她看着徐文组离开，严富顺站在原地，其他的人走出来站在她身后，听到她像是在安慰自己般，轻声嘀咕着。
“ 真是个兔崽子…”
严富顺说完，人又不安的看了看四周，看到后面几人，她又继续笑起来：“ 怎么？今天是想着告密吗？”
……
郑镇彬没想到楼上楼下这么久没见是这样的。
李恩喜一脸狼狈落魄，她脸色苍白，外面下大雨她就这样直接走回来整个人都被淋个透心凉了。眼睛看起来也红的，长发已经被雨淋湿，胡乱的耷拉在脸颊侧。
一身的简单休闲装都紧紧贴在身上，手腕脚腕正不断的滴着水。
他那个不争气的弟弟，站在她身后跟着，愣是跟了一路没说话。而且看起来非常不修边幅的样子，让郑镇彬好奇，怎么就跟徐文组长得如此像但又如此不一样。
整整八年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有的时候，他都怀疑经常来找李恩喜的徐文组会不会是自己弟弟假扮的。但他知道这不太可能的。他弟弟应该不是为了爱情不顾亲情的人。
郑镇彬的妻子，看到李恩喜一身雨水的样子，她也没想通对方怎么如此狼狈，但还是第一时间把人带进自己家里。
她是觉得李恩喜就是温和善良、性格很好的姑娘。只是现在看起来非常糟糕，见到这么多熟悉的人，李恩喜微微抬起头打着招呼，但是淋过雨风吹着有些冷，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 镇彬哥，恩贤欧尼，我先回去了… 雨太大了… ” 她笑的勉强，看着两人的表情，李恩喜有点干巴巴地说着着。
恩贤看着跟在她身后的郑镇湾，两边看了看，大概猜到了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毕竟她的样子看起来非常不对劲。
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 哥，嫂子，我去看看她。”
郑镇湾回来也有几天了，但是他都没有主动出击现在李恩喜面前，他只是没想明白应该怎么面对她，但现在看他是怎么也没办法好好面对她了。
“ 好好，那你不要换身衣服啊？” 郑镇彬小心地提建议，这个弟弟好久没见，好像比起想象中更奇怪，郑镇彬好奇的很，但不敢问。
李恩喜开门回家，家里的猫立刻就跑了出来，它看着李恩喜一身水像是不理解她怎么了，想必是外面打猎太辛苦了吗。
她走去卫生间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直到脱到剩内衣裤她听到有人敲门，李恩喜拿起浴袍裹在身上，光着脚走了出去。
她的脚还带着水，走过的地方像是美人鱼留下的痕迹。打开门，果然是郑镇湾站在门口，他也是一身都是湿，留下的家他才回来没几日，没有什么他能穿的衣服，这几日都是留在客厅睡的。
他依旧一身湿衣服站在她家，开门看着是他，李恩喜迅速关门并不想搭理他。但郑镇湾手脚并用阻止她把门关上。
“ 你要做什么？”
李恩喜看他这样子心中没来由的火气就上来了。
“ 我没有什么能跟你说的，这么大的雨，刚好让你清醒清醒。” 李恩喜看着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冷漠，甚至郑镇湾觉得，她还不如发火吼叫起来，反而是这样的冷漠让他看着李恩喜，这个女人红着眼睛看着他。
“ 我… 我跟你解释，这几年是有原因的。”
“ 不用解释了。” 李恩喜有些木讷的拒绝了。“ 想也是有原因的，不然不会七八年不回家，你连家人都不看，怎么会注意我。” 说完李恩喜抓着他的手，冰凉的，但还是一根根手指掰着，再把他推开。
“………”
……
李恩喜洗完澡，穿着睡衣头上裹着毛盘腿坐在地上靠着沙发，刚洗完的头发上盖着一块白色的浴巾。手里是郑镇湾给她煮的红枣姜茶，不知道怎么学会的。
她垂着哭红的眼睛安静地看着郑镇湾在那忙活。他身上也换了套干爽的衣服，是徐文组留在这的。
但是李恩喜早就发现了，衣服和衣服的味道不一样，但是她并不想把有些事情说出来，说出来了反而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 你喝点这个，就不会感冒了。”
“ 我知道你肯定会生气… 但是你… 生气不好，你还不如打我。”
“ 我知道你现在在恋爱… 我不应该来打扰你… 但是咱们就是楼上楼下，我也不能躲着你… ”
“ 你别瞪我了，努那，我… ”
“ 我错了！”
郑镇湾端着吃的放在她面前，就这会抬头看了眼李恩喜，见她安静地盘坐在沙发边，反而稍微松了口气。
“ 我以为你在考试院被人欺负了，怎么回来这么大的雨…伞也不打… 你这样对自己可不好。”
“ 有什么事情，我帮你解决，实在不行，我去教训那男的。”
郑镇湾离开的时候是2000年，那时候她也进入了大学，就在他小时候不久，李恩喜就在大学遇到徐文组。
她和郑镇湾残留的那点青春的悸动，都被她投射到徐文组身上了。她甚至都接受了郑镇湾不会再回来，但是从不久前，她就发现了一些端倪。
但不管心里是什么猜测，李恩喜一律都当作是自己的错觉，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自己的猜测。想到这，李恩喜抬了抬眼皮，“你来找我做什么…”说完又垂下了头，看起来很沮丧。“我不想见你。”
郑镇湾坐在她的身边，非常熟悉而自然的姿态，让李恩喜越发肯定了心里的猜测。
重新再见面的时候，郑镇湾就一直是侧分刘海，这头发比起徐文组的发型，一眼就能看出来不一样，但是有些猜测又在李恩喜的心里。
郑镇湾坐在她边上，很认真地看着她，然后告诉李恩喜她那个男朋友不是好人。
“ 这个… ” 李恩喜看着他，两人的眼神对视，他就像是从未离开一样，看着她的每一秒都很莫名的自然。而李恩喜却是还没从挺到徐文组喊别人亲爱的的打击中缓过来。老实说她现在看郑镇湾都有些分不清。
她开始分不清自己喜欢谁了。这样说也不对，喜欢是明确的，但是她有些分不清是该喜欢谁了。
李恩喜觉得胸口一阵发闷，有些难受的垂下眼眸，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道，“ 你不用解释的，能离开这么久，想也知道是有不好说的事情。
“ ……”
郑镇湾没想到李恩喜如此快的接受并替他找了借口，郑镇湾瞬间安静了下来，向李恩喜投去复杂的眼神。
这些事情可大可小，李恩喜不想思考的时候，这些事情也就没什么重要性了。
……
次日清晨，李恩喜临出门前看到徐文组自己输入密码走进来，他来做什么李恩喜不知道，但他想要进来遭受到李恩喜的强烈反对，还拦着不让进去。
“ 你不是喜欢你们考试院那个男生吗？来找我做什么？”
“ 我什么时候喜欢他。”
“ 你叫他亲爱的不是吗？”
徐文组看着她许久，想要解释什么但还是没有开口，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她。这是有什么事情让她误会了。但是徐文组也不想真的解释那么清楚，他倒是觉得不是所有事情都有必要做解释。
李恩喜不肯听，徐文组只能就这样算了，只是原本想让她一起去家里，让她看看给猫买什么东西的念头也没有说。
李恩喜原本想让他离开，但突然窜出来在她身边绕圈的猫让她想起那只小猫。原本徐文组双手插在口袋里，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看着她，等她转身注意到她的动作，徐文组又调整了自己的表情。对此李恩喜却浑然未觉。她只是迟疑的看着徐文组，犹豫了半天才说起猫的事情。
徐文组看她终于没有避开自己，脸上的表情很自然，感觉像是刚才也没发生过一样。如此看着，李恩喜只觉得他心理素质是真的不错。
“ 你… 把猫养在哪里了。” 李恩喜看着他，两人生气是生气，但也还没有提分手，想到着李恩喜语气略微紧张且生硬的回了话。
“ 今天是周末，你要有时间，一起去考试院，叫上昨天看到那人咱们一起喝一杯……”这可真是完全毫无芥蒂的向她发出邀请。
“ ………”
这人，果然比郑镇湾更神经。
而被称为神经的徐文组却是歪了歪头，等着她回应。
“ 不了，这时间不合适，我还约了其他朋友来着。你们喝吧…” 李恩喜早就知道徐文组很疯，但是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竟然是什么事情都不避着了，他疯她可不想陪着一起疯，李恩喜急急忙忙像避瘟神一样请他离开。
………
分手这个事情，应该是提上日程了，但依旧是没有人提起。
但李恩喜开始想尽办法避开徐文组，她甚至直接转着跟郑镇湾恋爱一样，每天让郑镇湾去接她下班，大家都以为徐文组换了造型。
而即便如此，无论她再怎么努力，怎么回避徐文组，甚至连家的密码都改了，但还是会莫名其妙的遇见他。诊所外的小路上，喝咖啡时店外的街上，频率多到让她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郑镇湾的存在反而像是让徐文组反应起自己一般，他逐渐增多的出现次数让李恩喜觉得日子渐渐变得难熬起来。
明确地说，她很长一段时间拿徐文组当镇镇湾的替身，但真的看到徐文组喊一个男人亲爱的，李恩喜再看到他有意无意地出现在自己周围，她无可避免产生了一种紧张的情绪。
李恩喜觉得自己对感情的态度似乎是难以捉摸的，但很明显她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问题。但还是难以避免会因为这个事情感到焦虑。
她一焦虑，就拎着装满啤酒的塑料袋回家了。人躲在家里的露台那可怜兮兮的一个人喝酒，完全不知道对面考试院露台上有人正在看着她。
……
夜色渐深，好多人情绪不高就喝酒排遣。她没事的时候都喜欢坐在露台看着风景发呆，不开灯就一个人坐在那，天大地大风一吹应该就能吹走她的烦闷。
她烦闷什么？
她觉得自己烦闷的可多了。
一开始是烦闷自己喜欢郑镇湾，而人说走就走不打招呼。然后是烦闷自己和徐文组恋爱，心里明白是看上他的脸，但也难说是不是喜欢他的那种难以捉摸的气质。现在是烦闷她以为自己拿徐文组当替身是爱情高手，但没想到他还能自然叫男生亲爱的。所以谁把谁当玩具还不一定呢。
郑镇湾也回来了，他倒是潇洒自如，以前说走就走，现在说回来就回来。想到着李恩喜一屁股坐在露台的水泥地上，然后打开一罐啤酒，咕嘟咕嘟罐起来，还有时不时对进去的烧酒，反正是两种都喝。
啤酒是她在便利店买的，最近有活动周末四瓶70元左右，很便宜适合夜晚买醉。冰柜里拿出来的，还有点凉，但并不能让她清醒。
李恩喜深深吸了一口夜晚新鲜的空气，身上都是酒意，大脑被麻醉之后，呼吸都变得轻松，连烦闷的心情也得到了一些舒缓。
“ 李恩喜？李恩喜？”
谁再叫他？李恩喜一个人闷声喝着啤酒，眼神四面看去，都看不到有人，随后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笑着问是不是星星在喊她。
就不该对这张脸动心！
这张脸就是个祸害！
要不然去其他地方旅游去，离开的远了就不会有烦心事了。李恩喜她一口接着一口，喝完最后一罐啤酒的时候，人是真的醉了，小腹也涨得厉害。
隐约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但是完全听不清楚。难道是有人敲门吗？李恩喜迷迷糊糊走过去扭开门，就看见徐文组站在面前。
“ 你要是恨我就恨啊。”
“ 你要是想骂人就骂呗。”
“ 你反正把我当成寄托情思的人也做得不错。”
徐文组走进来，把身后的门带上，他往前走着步步相逼，李恩喜却一味地躲闪着，不停的往后退。
地上扔的都是易拉罐，她不注意就会踩到。李恩喜没踩稳就会往边上摔去，人摔在在地的声音打断了徐文组的动作。
李恩喜抱着露台室外桌子腿坐在角落的地上人清醒了些，她这才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眼睛努力睁着，看不清还懊恼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完蛋了，见太多次了。这有点分不清眼前人是郑镇湾海是徐文组了。不管是谁，她现在都不想看到这张脸了。她可不想和他们打照面。
她不肯动，徐文组就陪着她在那，他就站在那，等着李恩喜在原地坐了好久。李恩喜醉酒在那，视线也跟着模糊，她以为没人了，就打算起身，手抓着哪，仔细看是徐文组带着被打翻的啤酒沾染的微微有些冰凉潮湿的裤脚。
她手抓着人家的裤子连着腿，这才愣愣的抬起头，第一眼就对上那双会令人不寒而栗的黑色眼睛。
“ 恩喜？你这是喝醉了。” 徐文组竟然会蹲下来望着她，而不是居高临下地。李恩喜看着他贴近的脸，许久用不上力气就头撞在他的肩膀，呆了会又不自在扶着他起来，像是鼓起勇气和他对视。
“不对… 这是我家。你怎么进来的？”
看来也没太醉，徐文组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很自然的凑近在她脸侧蹭过又嗅到了什么，李恩喜一只手啪地贴在他的脸上，人是往后躲了躲。
“ 你要干什么？”
“ 你喝酒了？”
“ 心情不好… 不能喝吗？”
“ 可以，可是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想到什么，徐文组了然的笑了笑，他把手指伸出来，轻轻扶着她的脑袋。还不等他阴险的那她也放在要改造的作品了，反而被她先玩了一道。
徐文组反而觉得，李恩喜比起继承他暴戾的本性，
被他激发出一些显而易见的阴暗面。还是现在这样的更有意思，她是非常有目的的，但也是对他几乎没什么戒心，他从来没看到有人这样对待他。
直到知道自己这张脸才是起因的时候，他也不在意这个事情了。反而从李恩喜身上，徐文组觉得自己能找到一种无形的认同感，还有藏不住的渴求和对他的渴望。
陪她玩玩也无妨！
徐文组很期待这样脱离他掌控的陌生感。
陶醉又沉迷，迷恋又爱慕。
他很喜欢李恩喜拥抱他的温度和柔软，他喜欢把一切都掌握在在自己手中的感觉。往过去看是杀人能带来活着的心跳。但往后看和她的缠绵也有最原始的欺骗。
李恩喜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她看向徐文组的眼神也非常的水润，脸上泛着红晕，一看就是喝酒喝的。
“分手吧… 要不我们分手… ”
“为什么？”徐文组看着地上的空酒瓶，这就像是一个提议，他没有什么其他情绪，而是更多好奇为什么。
李恩喜摸了摸自己头，她不想解释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Chapter 2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