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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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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芙郁儿俩人在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后,居然真的发现了那只黑鬼——那是一个黑雾遮着大半身子,能大致判断是穿着黑色服饰,很难再得出其他的信息。
由于一路都是被红芙用灵力搬运着,郁儿便一路像念经一样不停念叨着,再加上本就对黑鬼存有忌惮之意,红芙哪能不乖乖听了进去,两人还是和黑鬼隔了很远的,黑鬼藏在树枝上,其实也不算藏,它是直接大大咧咧坐在一棵很大很高的梧桐树上面,树不过九十来丈,黑鬼安安静静地坐在树枝那里上,像是俯视看着树下风景。
跑了一段距离了,虽然红芙并没有怎么跑过,但是还是很累,红芙见四周没人,放弃所谓面子,直接躺在地上,郁儿则站在她旁边。
“起来休息吧,地面脏,等会不是要去看太希少族长的成人礼,这么脏可不行啊,或者我给你拿个凉席吧。”郁儿提议道,至于郁儿的东西哪儿来,自然是空间属性,但郁儿的和神女族太希的空间属性完全不相同,而且郁儿本就天赋不强,灵力也不强,再加之,他主攻医术,起步晚,他的灵力属性也就几乎只有储物之用了。
红芙摆摆手,想都没想直接道:“不,算了吧,待会收拾也蛮烦的,衣服换一件就是了,我原本就想的是要换一件衣裳的,不过……”
红芙指了一下远处的黑鬼,有些疑惑道:“不过,看它那样子,和你说的不太一样,很安静诶,不像是走火入魔。”
“可能是暂时恢复了理智,但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说翻脸就翻脸啊!”
郁儿还想说什么,突然瞧见四个人走了过来,两个人在后面走着,还有一个在最后面,前面那个人,放低自己的重心低着头,郁儿仔细注视着,那是潍子还有太希的侍从,犬笛,从这里看去那四处闻来闻去的犬笛真的好像只狗,难不成这犬附一族真的如他们的名字所言……不会吧,妖怪的传闻不会是真的吧?!“犬附”二字应该夸赞的是他们的忠心之意吧!
“快快起身,有人来了,红芙。”
红芙连忙起来,刚刚一直在注意的是黑鬼,没仔细注意周围了。
“是潍子和犬笛……旁边那人我怎么有些熟悉。”红芙回忆。
“什么?”
红芙突然记起来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急急忙忙凑到郁儿身边,在郁儿身后激动而又紧张地轻声说道:“郁儿,那个穿的很奇怪的女人……好像就是那个在林子里想要杀我们的人,没想到她也在这,是在注意黑鬼吗?那她为什么会袭击我们?”
红芙一个又一个问题接连问出,自己疑惑,郁儿也不明白。
郁儿更加警惕了,但柯潍子和犬笛也在,什么情况,还是先小心吧,毕竟红芙有郡主这一身份在,他们不敢真对他们干什么,但是红芙说的那个女子得注意着。
“等会小心点,郁儿。”红芙小心道,顺带将郁儿护在身后。
“……好。”虽然被抢了台词,但好像并没有任何问题。
潍子率先和红芙打招呼,他道:“哟,小红芙,你怎么跑这来了?”
红芙告诉自己不要害怕,早知道就该把倾翎带来的,她嚣张回道,想以此来增强自己的这边的气势:“哼,你管我,你又是来干嘛的呢,你旁边的姐姐又是谁啊?”
潍子才没好心给司徒这狗玩意做介绍呢,再说司徒在前段时间干了什么他还是知道的,他道:“我呀,不重要,毕竟神女族是我的家,在哪儿都正常。”
红芙郁儿心有灵犀的默默给了潍子一个白眼:“……”
犬笛身为太希的近身侍从,肯定不服,叫骂:“你这混蛋,少胡说八道了,少给自己贴金了,滚回你的玉拓族。”
潍子瞪着犬笛,突然拿出一条手帕,哭泣道:“不信吗?狗儿子你看,这可是太希给我的‘定情信物’,我也不是贴金,贴布……也勉强吧。”
红芙郁儿:“……”这人,该怎么说呢。
犬笛怒吼道:“你这厮,少胡说,我家少族长给你屁的定情……唔唔唔!”
潍子拿出另一张手帕,塞犬笛嘴里,动作迅捷灵敏,他喃喃自语道:“小狗怎么会说脏话呢,堵住就不说了!”
“你在干什么呀,他也是个孩子,你怎么就动手动脚的!”红芙一把把潍子推开,郁儿熟练的把犬笛从那边拉了过来。
可能是看犬笛真的长得像个小孩子,而他本身也年纪小,就九岁,红芙帮他把帕子拿了,顺便拿手帕替他擦了擦脸,犬笛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像看救世主一样看着两人。
郁儿想,这孩子有点像红芙小时候,可怜兮兮的,再说了不能因为人的名字里有个犬就真把人家当狗,虽说他刚才的动作却是像……不过确实有可能啊,他看看再说吧!
红芙这么一给犬笛擦脸,犬笛就觉得自己好委屈啊,扑到红芙身上大哭起来了。
红芙也不和潍子吵了,司徒也乐的看戏,几个人目瞪口呆。
红芙脸蛋瞬间就像打了一大坨腮红一样,红得惊人:“……你干了什么,我又干了什么?”她懵里懵懂地搂着犬笛,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
郁儿极其使劲地将犬笛从红芙身边拉开来:“我也不知道,你问问他们三个人吧。”
司徒也反驳:“与我无关,我只是受人之托,来帮个忙的。”
红芙躲到郁儿身后,呵斥潍子道:“潍子,你这家伙,你不要脸。”
潍子耸肩无奈道:“啧,小孩子不要胡说。”到底谁不要脸,反正不是他,他只是个害怕暴力的还没及冠的纯情少年。
犬笛被司徒笑眯眯看了一眼,被迫跟风,不甘道:“……不要脸。”
又对红芙不好意思道:“对不起,郡主,犬笛不是有意的,你和我家少族长好像,不过,我家少族长现在都不肯抱我了,我明明才九岁,就是看起有点不太像小孩子……”话说着,语调慢慢带上了哭腔,偏偏他还努力控制不让自己真的哭出来,甚是惹人怜爱的。
红芙的心瞬间柔软起来,出声安慰了几句犬笛,于是对潍子的不悦感又多了几分。
潍子无奈,心酸道:“你们不信我,我也好受伤啊,我真没做什么,他这么伤心估计就是太幼儿化了,不要被他的表面轻易骗了,唉,都说女人的眼泪是最好的武器,但有孩子脸的狗也适用的。”
郁儿毫无感情的呵呵,旁边的那个女人他不知道,但他相信潍子绝对有做什么了。
司徒先行自我介绍,笑着说:“好了,不吵了,你们两位小朋友好,我叫司徒,姓司名徒,请不要叫我司徒无那个土鳖的名字,怎么这个鬼名字流传的更为广泛呢,真是不懂!”
两人皆是震惊,对视一眼,齐声道:“司徒无?!”怎么可能,是重名了?
而且,红芙心想道:这姐姐穿的也太……妖娆了吧,要让自己来形容的话,过肩的短发用一条细麻绳随意一绑,脖上系着一条串着一个很普通贝壳的项链,略黑的皮肤陪衬白色缎绸所制成的衣裳,复杂花纹装饰在衣服上,袖子细窄,布料刚好紧实贴合她的手臂,黑金的绸带系在两小手臂,和腰部几个地方,尤其使红芙不好意思直视的重点部位便是她的上半身,交领并未在严实裹着身躯,胸口大胆地露出了中间半部分,服饰很好地勾勒出她那健壮有力的身形,虽没前凸后翘,面无脂粉点缀,素面朝天,但眼神锋锐,笑容自信张扬,有着蛇一般的极强攻击性,给人一种极致的美丽之感。
那是红芙曾向往的气质模样。
啊,为什么自己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孩子!是不是成了大人都可以像这样,那么的美丽自信,而非是像现在的自己这样,青涩而又幼稚——当然那些愚昧麻木而又丑陋的从未去想过,那可是红芙厌恶的存在啊!
红芙内心中有一丝丝小感慨,但这份伤感很快便消失不见,因为她比谁都明白自己现在的幸福是为何而暂存的。
至于郁儿,自然也是大为震撼,司徒大将军?!那位大将军姓司名徒,被人们尊称为司徒无大将军吗?
由于某些缘故,关于司徒的很多消息都被掩盖了,不过还是有留下一些有关她的丰功伟绩,他在一些杂记上看到过,传闻也有提到过那以一己之力镇压百鬼的司徒大将军是女子一事,但终究也只是民间流言,可对于司徒大将军的想象终究是和现实有着巨大差别的,他原以为的司徒大将军会和红芙她爹念靖大将军一样,正气凛然,威风凛凛,英姿飒爽,可是面前的司徒似乎完全不合这几个词着边,吊儿郎当,玩世不恭,还有些凶狠残暴的感觉,果然吗,有些人只适合留在记忆当中吗?算了还不先不要给第一印象给影响了。
而红芙的思绪开启了小差来,思考起了司徒有无穿肚兜的问题,是怎么穿,还是说不穿,可是不穿会很不舒服吧,衣服又是怎样的结构,虽然她这种念头很不礼貌啊,可是就是好奇啊,诡异的不该有的思维就像泉水一样,一旦找到“正确”的位置方向,便会不停流动,直到水流干涸!
王临:“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