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真·以吾之名》陆煦

5、命运的齿轮再度转动

　　白哉在得知自家小青梅受过伤，又和自己吵架之后就总是坐立不安。
　　他不想承认自己主要是被绯真冷落的态度气到才发火，傲娇如斯，担忧更甚。白哉觉得要想点什么“负荆请罪”的法子，于是就决定去16街区，绯真的“狐朋狗友”玲子那儿的店铺，让她帮忙挑选一个扇坠，在夏日庆典的时候好送给绯真。

　　可当他快要到达那里时，扑面而来的风中却隐匿着混乱的因子。白哉加快了瞬步，心中说不出缘由的不安促使他加快速度。
　　“轰！”不远处的爆炸声炸开，白哉靠近16街区，受伤的流魂，被虚闪破坏的街区，满地疮痍，“瞬息万变，天地虚无，皆化为实。起舞吧！鬼朔！”绯真始解的声音从远处的浓烟中传来。
　　人们的惨叫声，怪物的奸笑与沉默却几乎失控的绯真的灵压，所有的一切点燃了白哉的恐惧。他朝着战斗的中心飞奔而去。一路上看见倒下的死神，与避难的百姓意识到事态或许比自己想象的更严重。白哉利用朽木家的秘术，化形飞鸟向家中先传递消息。

　　虚的触角从背后瞬间偷袭绯真，而被压制的绯真动弹不得。生死悬命的一瞬，白哉的一击鬼道打乱了虚攻击的方向。半跪在地上的绯真，在倒下的瞬间被飞奔而来的白哉一把接住。
　　白哉搂着绯真的肩膀，抱着她小心翼翼地跪坐在地上。再是一个转身，将虚的触角以鬼道暂时捆住。
　　绯真的脖颈处的伤口有些深，血并没有完全止住。白哉将她靠在自己怀中，小心检查伤势。
　　“绯真，绯真，不要睡。我已经通知朽木家了，我们先离开这里。”白哉看着绯真的眼神涣散，越发着急。
　　绯真的意识有些模糊，觉得大脑不受控制。她看着白哉，有些贪恋少年怀中的温暖，白哉的眼里此刻只有受伤的她。
　　而那只虚却仿佛有着和绯真同样的能力，趁着两人不备，它溶解了自己触角，摆脱鬼道之后，重组了自己身体触角的一部分。白哉源源不断的声音让绯真努力保持着清醒，却在下一秒看到虚向两人所在之处攻击。
　　白哉下意识去摸斩魄刀，却摸了个空。眼看已经躲不过，他便紧紧抱着绯真。
　　绯真尽管意识模糊，却还是捡起手边的鬼朔，无视自己体内灵压的混乱，将所有的力量通过鬼朔转化为可视的疾风，一瞬间包裹住四周，同时将虚闪反弹，重伤虚。
　　虚意识到情况不妙，迅速操控了周围几个普通的流魂，围在自己身边，让绯真不敢随意攻击。
　　“看来今天还不是时候，果然我当初没有看错，你拥有的一切都会为我所用的，绯真。”虚一边小心撤退，一边说道。
　　虚的身体逐渐消失，在绯真发狂时趁其不备直接将操控的流魂吞进了嘴里。白哉看着虚在吃人，或者准确地来说，是通过魂魄的力量修复自己。
　　绯真被彻底激怒，她甩开白哉，完全失控的灵压让她失去理智，准备再次发起进攻。
　　“白哉，后退！”朽木苍纯此时赶到，瞬步闪现到绯真身后将其打晕。

　　绯真感觉自己一直在坠落，无尽的黑洞之下却又能看见燃尽一切的火焰。她感到身体仿佛被撕开，一半的魂魄被蚕食。空洞的心迫切的想要向外吸食来弥补，绯真回忆起还是孤儿的日子。那时，街上所有的人都觉得她是恶鬼，她是亲手杀了自己朋友的凶手，是拥有强大死神力量的孩子。
　　绯真梦到自己在破败不堪的街区中到处寻找吃剩的食物果腹，路过的男人扔下半个烂的苹果，她如获至宝般捡起。看上食物的不止绯真一个，但活下去的愿望让幼小的孩子发疯，她推开所有上来抢吃的的孩子。幼小的绯真推开左边孩子的手，往右边孩子受伤的脚踹去。终于，她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开始大口吃着微微发烂的果子。腐烂的甜味，调动她的神经，味觉的刺激让她感受到一丝活着的挣扎。
　　绯真嘴里正嚼着，突然间眼前一片黑暗，她再抬眼却见到自己的手穿透了另一个孩子的身体，枯槁的脸庞就在她眼前，她尖叫着，甩开尸体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她在吃什么？是烂的苹果，还是谁的身体？自己究竟有什么力量，需要吃掉朋友的魂魄。

　　十二番队的治疗室内，卯之花队长和浦原同时站在实验台前，无数的仪器插在绯真半边的身体上。房间的角落，京乐春水看着昏厥的绯真，深叹一口气。

　　而实验室外，朽木白哉坐在长廊上，看着面色凝重的父亲。“为什么不送绯真去四番队治疗？”这样的疑问他并没有问出口。朽木苍纯看着儿子，只是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脑袋，“绯真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