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
-
红黑色钢铁外墙的高楼——恐清局二局总部大门外，停下十多辆悬浮车。
车门打开，穿着黑金色正经军装的楼藏月和颂锦书从最前面的车上走下，身后跟着一个队二十名清理员。
一行人以楼颂二人为首，列队，气势昂然的走进二局。
红黑色军服的二局清理员扛着枪从楼上急匆匆的跑下来，在大厅电梯前拦住了楼藏月一行人。
带队的郭子成上前一步，一脸严肃：“楼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楼藏月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哎哟，这不是郭队吗？”
“我只是来接我们一局的新人回家。”
郭子成皱眉：“你们一局的新人怎么会在我们二局呢，你是不是弄错了？”
“哦？我看看啊——”楼藏月假意点开光脑查看信息，眼神一扫，抬眸：“没错啊，我们刚收的小新人，施方也。”
“施方也？她什么时候成一局的人了？”
“一个星际时前，热乎得滚烫的新人。”
“一个星际时前？”郭子成恍然大悟，嗤笑一声：“她有什么特殊的，刚提审没多久，就能让你们全副武装的闯进二局抢人？”
楼藏月摊摊手：“这就要问我们顾局了。”
郭子成眉头一蹙：“这是顾局的意思？”
“郭队这话说的，”楼藏月冷冷一笑：“没有顾局发话，我哪好直接过来啊，这多耽误我们两局的友好关系不是。”
郭子成一时犹豫起来，他虽卖了柳家一个面子，帮忙带了人回来，但从流程上来说，施方也就算要被提审，也是一局的事儿，他们半路截人，算越权。
以柳家和郭家的地位，这点小事自然不足以让他担心什么，但顾翎杳也参与进来了，这事儿就不一样了。
一个天阶异能者，同时还是顾家长女，恐清局局长。
这三个身份，任何一个，都能让顾翎杳在有理的情况下，对他们下手，且不会被总局责罚。
可——这次的袭击案最关键的不是幕后真凶，而是‘祂’。
为了这泼天的利益，郭子成决定，冒险一次。
就算顾翎杳发难，二局多出些晶武和蓝晶，也能让总局那边息事宁人。
而且，郭子成不认为顾翎杳会为了一个低阶兽人大费周章。
不过是因为二局从她手里截了人，下了她面子罢了。
做做样子而已。
想到这里，郭子成又恢复了镇静，一挥手，手下上前，拦在楼藏月一行人面前，双方对峙。
楼藏月早已料到，冷静道：“郭队这是打定主意要妨碍我们一局了？”
“妨碍说不上，只是这袭击案造成的伤亡太大，我们二局也想出份力。”郭子成淡然一笑：“毕竟我们二局也损失了几名清理员，只是带个嫌疑人来审问一下，也算合理合规不是？放心，我们很快就会将她送回一局。”
“由我亲自押送。”
楼藏月哼笑一声，挑眉：“押送？”
“这词儿用得可不太好。”
“咱们一局的小新人，可不是案件嫌疑人。”
“不是嫌疑人？”郭子成一愣，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她可是袭击案唯一的幸存者！”
楼藏月微微一笑：“她正巧在顾局打开时空隧道的地方，运气好，捡回一条命。”
“而袭击案的犯人已定下，通缉令都发了。”
到现在，楼藏月终于露出獠牙，“施方也，已经被定为受害者和目击证人。”
她抬起手，颂锦书上前一步，点开光脑，将一份文件投送到郭子成面前。
楼藏月：“认定书和保护意见书刚下来，比咱们一局的小新人还新，郭队要不看看？”
全息屏上展示的两份文件，如楼藏月所说，上面将施方也定义为地轨袭击案唯一幸存的受害者，且因其可能目击了部分案件现场，将作为唯一目击证人得到一局的保护和合理范围内的提审。
最下面的签名，是总局孙局的。
郭子成垂在身侧的拳头攥紧，他盯着这两份文件，恼怒不已。
这女人，是有备而来！
但袭击案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她们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犯人？
郭子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楼队动作可真快，犯人这么快就找到了。”
“运气好。”楼藏月：“有位好心市民，向我们提供了录像，正好录到了犯人的一些特征。”
录像！？
郭子成后背一凉，紧皱眉，盯着楼藏月，试图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什么，但对方滴水不漏。
他咬牙，攥紧拳头，抬起手做了个手势，二局的清理员顿了一下，纷纷退回到他身后。
郭子成伸手做出请的姿势：“在审讯室。”
楼藏月点点头，打开电梯，带着人进入，电梯门关闭前，郭子成沉着脸淡淡说了一句。
“这文件下来的晚，我们二局并没有及时收到，所以审问时下手可能有些没轻没重，还请楼队不要介意。”
楼藏月望向他，微微一笑：“当然。”
“不过我们顾局出名的护犊子，到时候……”她挑起眉：“还请郭队也不要介意。”
电梯门关上，郭子成愤怒的踹了一下门。
电梯下行，在审讯层停下，楼藏月带着人刚走到第一间审讯室门口，审讯室的门就打开了。
脸色阴沉的柳玄走出，瞧见楼藏月，脸色更加难看，他冷哼一声，撞开楼藏月，迈步离开。
楼藏月皱了皱眉，摸不着头脑。
这时，浑身浴血的兽人撑着墙走到门口，抬眸，眸光有些涣散的看向这一群人，脚步一顿，走出门。
地上留下一串血脚印。
血红的手抬起，摆了摆，施方也气弱开口：“嗨。”
“嗨个屁。”楼藏月眉头紧皱，有几分怒意，抬眸看了眼柳玄的背影，咬咬牙：“再来晚点，你就被柳玄玩死了。”
施方也虚弱一笑：“还行，还有几口气。”
“走！”
楼藏月和颂锦书一左一右扶着施方也，带着人离开。
***
很快，一局的悬浮车停在中央医院门口，楼藏月和颂锦书扶着一个血人冲进医院。
施方也很快被送进了手术室，不到一个星际时，就干干净净的给推出来了。
她身上的血看着吓人，但多是外伤，恢复一下就行。
又回到熟悉的病房，施方也长长叹出一口气。
“现在知道叹气了，”楼藏月推门进来，“之前被带走的时候，不知道给我发条信息。”
施方也异能透支严重，脸色仍然苍白，开口，声音夹着几分虚弱。
“来不及，他们进来就给我拷上了。”
“哼，二局的野蛮人。”楼藏月怒哼一声，“这次必让他们大出血！”她咬咬牙，神色恢复冷静，看向施方也：“不说他们了，你怎么回事。柳玄这个疯子，怎么会主动放你出来？”
“我还以为我们得打上一场。”
施方也：“这个嘛……”
***
一段时间之前，二局审讯室。
施方也故意露出犹豫的神色，打算说出一些事情，这令柳玄十分得意且兴奋。
“你看到了什么？快说！”
施方也看他一眼，低声说：“地轨爆炸后，我靠着异能保护活了下来，醒来就看到恐清局的和一群黑袍人对上，那些黑袍人戴着的面具上，有奇怪的花纹。”
柳玄皱眉，小声嘀咕：“彼岸的人居然也来了。”他盯着施方也，催促：“然后呢？”
“然后我就跑了啊。”施方也一副不然还要我怎样的表情：“他们都是地阶的高手，我一个玄阶的，自然只能逃跑。”
“我也不知道我跑到了哪里，突然看到墙上有个大洞，我就从洞里钻进去了。”
说到这里，施方也掀起眸注意了一下柳玄的表情，发现他并无意外，反而因为她提到了那洞口，对她的话多信了几分。
看来这个洞口，和这个人背后的势力有关。
见施方也又不说了，柳玄拍了拍桌，催促。
施方也缓了一会儿才开口：“进去之后我就看到几个黑袍人在打架，里面还有很多培养舱，舱里都是奇形怪状的恐怖。”
柳玄皱眉：“就这些？”
施方也故作不解，“对啊。还能有什……哦对，”她皱眉做思考状，“还有个圆柱形的透明机器，里面是一块金色的东西。”
柳玄双眼一亮。
“但是……”
柳玄急切询问：“但是什么！？”
“但是我离得远，没看清。后面这些黑袍人都离开了，我出来一看，那金色的东西也不见了。”
柳玄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猛的一锤桌。
肯定是彼岸的人用什么秘法拿走了‘祂’！
他看向施方也，怀疑打量，问：“然后呢？”
施方也摇摇头：“后面我就不知道了。那里面堆满了恐怖，我被恐怖围住攻击，很快就晕了过去，醒来就在医院了。”
柳玄脸色阴沉，视线锁定着她，来回打量，心里在判断着她这些话的真实性。
但他本就瞧不起兽人，更何况施方也才区区玄阶，他的自大让他从未往碎片被施方也拿走的方向想过，所以施方也现在说的这些，很符合他对低阶兽人能力的判断。
他缓步走到桌后，坐上椅子，看一眼施方也。
看来这个人知道的就这些了。
那她——已经没有价值了。
施方也动了动肩，身体因疼痛已经有些麻木，她露出一个试探的笑容，说：“我知道的就这些，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要不先把我放了？”
“我再不止血，就要死了。”
柳玄阴仄仄的勾起唇：“当然可以。”
他起身，踱步到施方也面前，伸手做出要去给她拔除钉子的动作，掌心却凝聚起了异能。
而施方也半垂着眸，眸中泛起光晕，仅剩的异能逐渐汇聚到了胸口，黑色晶核飞速转动着。
——只要他动手，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柳玄指尖碰到钉子，突然翻掌，掌心异能对着施方也的太阳穴，快速袭了过去。
突然，一股强大的威压落到审讯室，施方也立即隐去眸中光晕，猛的低头吐出一口血，那团异能擦着她的脑后飞过。
柳玄则直接惨白着脸双膝跪地。
他恼恨地弯着腰，双目中翻涌着被羞辱的恨意，咬牙切齿地大喊：“顾！翎！杳！”
空灵清冷的声音在审讯室中响起。
“知道是我，你就应该更识趣一些。”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 27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