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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从未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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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谢治延在客厅里谈了一会，出门转地铁到学校就快到上课时间，这节是杨教授的课，挺关键的，他就没法去出租房找祁卓礼，先回教室。
脚步刚入教室，就正好是上课时间，杨教授也从外面进来，柳江衡看了眼，郭凯和林健在朝他招手。
“今天怎么踩点了？”
林健给他塞了一份早点，幺姨早餐店的肉包老叔餐厅的土豆泥和豆浆，看到这两个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塑料袋，他看了眼林健。
“我是不可能跑两家店就为了买早餐。”林健捂着嘴小声在他边上说“早上祁哥来宿舍楼下找你，让我给你带的，说你可能来不及吃早饭。”
祁卓礼还真了解他。
柳江衡笑了笑低着头打开手机，进地铁刷卡时他就看到了手机里置顶联系人一条新消息也没有，那时候他也没有急着发送消息，现在他可忍不住了。
【哥，吃早饭了吗？今天有没有训练？中午一起吃午饭？】
“杨教授的课还玩手机呢？变了啊，柳哥，谈恋爱了？”
坐在一旁记录笔记的郭凯不经意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头将重点内容输进电脑，柳江衡犹豫了一会然后说“是谈恋爱了。”
“哦”
“哦”
林健和郭凯的表情很淡定，似乎对他突如其来的官宣表示平静，而且也并不好奇他的恋爱。
“……”
想想当初郭凯官宣自己脱单了的时候，他们仨可是十分激动好奇的，怎么到他这里变了个味呢？
他就这么不被人喜欢吗？不至于吧，他又看了眼一旁的林健，怎么说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没理由不关心吧……
林健看了眼他，然后挑了挑眉问他怎么了？
“你……不好奇吗？”
郭凯在敲键盘随口说了句“你这身上的味道都要被冰橙花腌入味了，还感觉不出来，我们跟beta有啥区别？”
“。。。。”
柳江衡低头闻着手臂上的味道，香而不腻的冰橙花和他自身的味道融合在一起，形成了独特的香味。
“咳咳咳。”
他没有说话，嘴角却一直往上杨，林健看着他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果然，恋爱失智，这句话在学霸面前也是同等适用。”
“你在嘲笑我？”
“我可不敢，你本身就够能打了，现在还多一个机械师男友，我这小身板分分钟被拆了。”
“才没有那么夸张。”
柳江衡小声辩解着，站不住脚的解释让他不敢大声说，心情却一直保持在很高的阈值，现在他可以肆无忌惮在朋友圈发动态，他的好朋友和家人都知道了祁卓礼的另一个身份了。
“真好。”
他小声说了句后就收拾心情认真听课，桌子底下的手机也安静地没有发出任何震动。
柳家大宅里，本应该在学校的祁卓礼坐在客厅沙发椅上，柳洲序在泡茶。
今早看见他出现，在自己儿子离开家门口就来敲门，他一点也不惊讶，眼里反而是预料之中的神情邀请他进屋。
“柳叔，我喜欢江衡。”
柳洲序手中的茶出汤了，祁卓礼伸手拿过杯子，碧螺春的清香在口中蔓延。
“这茶是连渝带回来给我的。”
听到这个名字，祁卓礼内心有一丝波澜，眼神闪过一丝难以形容的情绪。
“收了礼，我也不能为难你，卓礼。”
柳洲序笑了笑喝了一口茶，然后放松神态，拍了拍他的肩像以往给他鼓励那样说“以后要好好照顾彼此，知道吗？”
“柳叔……”
茶太烫了，飘起的烟雾眯眼了，祁卓礼突然笑了起来，他看着柳洲序说“柳叔，你可以骂我打我，但是别这么温柔对我，今天我不是以你的小孩来的，是以江衡的Alpha来的。”
“要怎么打？像昨晚你谢叔那样给你来一拳？还是找个鞭子把你抽一顿？”
“都行，我接受，柳叔，江衡是无辜的，他被我牵着走，是我把他拉下水，您是他最爱的爸爸，我希望您……”
“那你可以为了他最爱的爸爸和他分开吗？”
他柳洲序双手抱臂眼里没有了刚才的笑容，祁卓礼皱了皱眉没有回答，气氛一下子因为他的问题和态度变得冷却下来。
“我接受一切惩罚，但是不能和江衡分开。”
“哈哈哈哈哈。”
实在憋不住了，柳洲序大笑起来，然后摇了摇头有些无奈，他指了指一直不肯松口的人说“你们啊……昨晚我答应了江衡，不能惩罚你，你们之间的事全都是他引导的，今天你就来负荆请罪了，我该怎么说？”
昨晚柳江衡让他答应的事，今天都发生了，祁卓礼来认罚……
……
“爸，要是祁卓礼过来找你让你责罚，你答应我不要伤害他行么？是我自己强行告白逼他和我在一起的。”
那晚他确实“绑架”了祁卓礼，没毛病，柳江衡自动忽略了后面那个捆绳最后绑在自己手上的回忆……
“这就护上了？”
柳洲序挑了挑眉语音上扬，柳江衡脸颊发热，被爸爸调侃了，脸皮有点过不去，他装作不甚在意说“才不是护着，我这是讲道理。”
“祁卓礼没有做错什么，是我自己越界的，而且，您是他最尊敬的人，如果你对他恶言相向，他会很难过的，爸，求求你，别为难他。”
“所有的一切，我来承担，行么？您是他很在乎的人。”
柳洲序抬头看了眼他，柳江衡便扬起眉毛反问道“难道不是吗？在我们的成长路上，您一直都护着哥哥，而且，在祈叔不在的日子里，您也是他的半个爸爸。”
“求求了，爸……”
……
“茶喝完就回去吧，也别想那么多，恋爱自由，我没资格反对什么，但我只有一个要求。”
“您说。”
祁卓礼把杯子放下，手掌撑在膝盖上认真等候他的要求，柳洲序摸了摸他的头发温柔地说“不要觉得亏欠我们，而在这段感情中委屈自己，你是自由的，卓礼，你和江衡以后吵架不开心，也不要藏在心里，这样，江衡也会不开心的。”
“以后要是吵架过不下去，要记得你还有另一个身份，你是我柳洲序的孩子，要和弟弟一起回家吃饭的，能答应吗？”
自由……柳洲序的孩子……
这些话语就像温柔的拥抱包裹着内心深处破烂不堪的原生家庭记忆，疼得祁卓礼眼眶发热，他低下头不敢望着柳洲序的眼睛，因为他怕自己的眼泪会掉落下来。
“离开的时候记得把门关上，我上楼休息一下。”
总是很贴心的柳洲序打了个哈欠拍了拍他的肩就上二楼了，给了他一个安静的空间调整自己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