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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囤物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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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钰勋撩起糯哥儿脸上的帷幕,轻轻捏了捏糯哥儿肉乎乎的脸,“糯哥儿不笨,糯哥儿很聪明,糯哥儿只是学的比较慢而已。”
糯哥儿眯起眼睛笑了,“夫君,回去后我把方子给你,你藏起来,替我保管。”
方钰勋拉着糯哥儿往外走,不待糯哥儿开口,方钰勋就主动交代说:“我们去找些人帮我们收东西。”
糯哥儿仰起脑袋看着方钰勋,“夫君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什么?”
方钰勋笑道:“我偷听到你在心里说的话了。”
糯哥儿捂住胸口,又惊又羞的说:“那夫君你不就偷听到我有多爱你了?”
方钰勋脚步一顿,深吸一口气还是没忍住将糯哥儿压在怀里狠狠亲了一顿。
“糯哥儿,你别招我啊。”
糯哥儿眼泪汪汪:“生气的糯哥儿说、说不理你了!”
方钰勋拉着糯哥儿走出小巷子,“好好好,现在糯哥儿是生气的张公子了。”
糯哥儿忙挣开方钰勋的手,挺直脊背,“张公子才不会被欺负。”
只有糯哥儿才会被夫君欺负。
方钰勋双眼含笑,“是,我们张公子可厉害了。”
方钰勋逛遍县城,找了一个码头扛大包的粗使工人、因得罪掌柜而被赶走的店小二、一个落魄的穷书生来收东西。
粗使工人负责将东西规整好,店小二负责收东西,穷书生负责算钱记账。
方钰勋要了穷书生的身份文书,给了穷书生三锭银子,让穷书生去买三套一摸一样的衣裳,剩下的钱用来明天收东西。
隔天一早,穷书生来到宅子里,将衣裳分给另外两人后搬了把椅子坐下,手捂了捂胸口,感受到胸口硬邦邦的触感后他才安下心。
那位贵人给的工钱不低,又拿走他的身份文书,他若是没把钱管好或者偷偷把钱昧下,贵人只要拿着文书上衙门走一趟,他这辈子就不用科举了。
第一个卖粮食的人是由牙人带来的,牙人一看书生、小二、大汉都穿着统一的衣裳,瞧着衣裳料子还不是普通的粗布麻衣,顿时更坚信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小二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活,当卖粮的人询问价钱时,他底气十足的说:“我们这儿收的粮食,无论是什么,一斤都比旁人贵半文钱。”
卖粮的人一喜,“此话当真?”一斤贵办文,那十斤可就贵五文钱,最近正是秋收,家里可有上千斤粮食等着卖呢。
“骗你们做甚?”小二一顿,又道,“不过我们东家说了,收的不多,收够他就不收了,你若是想卖的就赶紧。”
“卖卖卖!”卖粮的人忙不迭点头。
……
苹任村。
糯哥儿将方子交给方钰勋,方钰勋收好后道:“糯哥儿,这段时间我们得去县城住。”
糯哥儿眼睛一亮:“好,我们去县里!”
去县里夫君就不需要干活了。
方钰勋没忍住捏了捏他的脸,“这么开心?”
“唔,没、没有。”糯哥儿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瞧着可一点都不傻,反而像是个试图做坏事的小孩,透着股惹人爱的机灵劲。
“哥!”方娇愿将门敲的砰砰作响,糯哥儿想到什么,抓住方钰勋的胳膊,“不给钱!”
上辈子方娇愿也是这个时候来要钱,方钰勋给了,最后却沾上一身骚还因此赔上自己的命。
方钰勋安抚的轻拍糯哥儿的手,“好,不给。”
糯哥儿这才放开方钰勋,方钰勋打开门,方娇愿站在门口,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张口就蛮横命令道:“给我十两银子!”
“不给。”方钰勋神色冷漠。
方娇愿眼睛一瞪,气的冲进屋子里。
方钰勋眼疾手快的将糯哥儿护进怀里,冷眼看着方娇愿犹如强盗般在屋里头找钱。
屋里的钱全被方钰勋藏进空间里了,方娇愿找不到便开始发疯,“哥,你再不给我钱,我就去跟娘说,让娘打你!”
方钰勋侧过身,“去。”
方娇愿冲出去,没一会儿隔壁屋就传出来哭声,
方钰勋牵着糯哥儿给牛车喂草,廉兆美从屋里头冲出来,指着方钰勋破口大骂,“方钰勋!你个畜牲啊,娇愿是你亲妹妹,你连她都不管,我养你这么大是有什么用?”
方钰勋掀起眼皮,“我认不起连一口粥都不给我喝的亲妹妹,你乐意惯着你惯着。”
廉兆美一噎,方娇愿又开始闹了。
廉兆美看出方钰勋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肯出这个钱,只好心疼的问方娇愿,“女儿啊,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方娇愿声音一滞,眼底划过一抹恨意,“我要买新衣裳。”
方钰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讽意。
方娇愿拿这钱是为了教训廉曼曼。
廉曼曼近日跟巫狞走的近,村里有人在传巫家有意向廉曼曼家提亲。
方娇愿对巫狞痴心一片,怎么可能忍受巫狞跟其它女人在一起,她打算用十两银子收买村里的无赖赖狗去毁了廉曼曼的清白。
他上辈子没想过方娇愿竟会恶毒到这种程度,虽然不信方娇愿说要买衣裳的借口,但也只以为是女儿家的小心事,这钱他还是给了。
若不是后来方娇愿自食其果,哭诉到他面前,他可能这辈子都还会被蒙在鼓里。
廉兆美舍不得十两银子,想说少给一些,方娇愿竟冲进灶房拿了把刀以死威胁廉兆美。
廉兆美吓坏了,下意识的想寻求方钰勋的帮助,回头一看,方钰勋已经驾着牛车走远了。
廉兆美气的一拍大腿,直呼造孽。
方钰勋和糯哥儿来到县城,藏好牛车,乔装后直接走进县里最大的布庄。
考虑到天灾来临后天气变化无常,方钰勋不仅买了厚棉布薄丝绸,还买了不少他和糯哥儿一年四季穿的成衣。
付完钱后,他让小二直接送到租下的宅子里。
从布庄出来后,方钰勋又牵着糯哥儿去糟坊买了大量的油盐酱醋糖生姜蒜等调味品。
他依旧让人将调味品送到宅子里去。
路过包子摊时,糯哥儿咽了咽口水,他买了两个大包子投喂糯哥儿,又跟摊主商量,“包子馒头各做三百个,天黑前送过去,要热乎的,我要送去给我城外的手下吃。”
摊主接过沉甸甸的银子,欣喜若狂,连连点头。
帷帽下,糯哥儿捧着大包子,吃的眉眼弯弯。
方钰勋用相同的法子买了许多不同的点心糖果,路上看见有摊贩卖水果,也一律买下送去宅子。
天色渐沉,方钰勋牵着糯哥儿钻进小巷子里脱掉锦衣摘掉帷帽,伪装回贫民的模样。
他抱着糯哥儿坐上牛车,驾着牛车慢悠悠的来到宅子。
宅子门口,穷书生已经等急了。
“你就是贵人说的来拉货的吗?你快对一下。”
穷书生将账本往他手上塞,又拉扯着方钰勋进宅子。
宅子的门一开,方钰勋看着满屋子的米面粗粮,甚至还有水灵灵的水果蔬菜,喉结一动。
一天的时间就收这么多东西,属实出乎他的预料。
“那边那堆是草药,里头屋子里是贵人在外头买下让人送来的衣裳馒头,你看看数对不对。”穷书生催促说。
方钰勋对完后颔首,“没瞧见什么问题,你可以走了。”
他一顿,又从怀里拿出五锭银子,“这是贵人交代我交给你的,你看着收。”
书生接过银子时手都在抖。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那、那我先走了。”
书生收好钱想离开,又想到什么脚步一顿,“今日有人拿腌菜来卖,贵人收这东西吗?”
方钰勋眼睛一亮,腌菜可是好东西啊,不止盐分多,吃也方便。
“收吧,他不是说所有吃的都收吗?”他淡声道:“贵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可不会打自己的脸,你收就是了。”
“言之有理。”穷书生若有所思道:“那腌肉活鸡活鸭这些也收?”
方钰勋粗声粗气道:“收收收,反正贵人说了,你要做的就是将你手里头的钱花光。”
穷书生连连点头。
穷书生走后,方钰勋将门关好,把宅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收进空间里,又驾着看似鼓鼓囊囊的牛车离开,确保附近的人家有看到他把东西载出去后就拐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他故技重施,终于在五天后收完大概的物资,他将穷书生三人的工钱结清后消失无踪,领着糯哥儿回村,丝毫不管县城里的风言风语都传到何等离谱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