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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三章 换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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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白天程珩羽的父母都过来给程珩羽做担保,证实了俩孩子是从小一块长大交情好,并不是他以为的早恋,但阎巍还是有些顾虑。
像程珩羽这样有天赋也肯努力却临到紧要关头松懈放纵的例子,他教书这么多年真心是见过不少。
原本他对程珩羽三四十的级排还是比较佛系的,平行班的师资不比实验班,有差距很正常。
但程珩羽高三以来这几次考试是一次比一次有进步,这回甚至冲进前十,他是真的很看好程珩羽,也是真的怕程珩羽早恋耽误学习。
一想到早两届那个因为早恋他没太留意,平时都考六百六的学生到高考只考了个五百九,他就担忧有学生重蹈覆辙。
越想呐,阎巍就越是愁。
况且他也有从级长那了解到程珩羽这几次早读都有打瞌睡的情况,不仅如此,他自己在课上提问程珩羽时,也能感觉到程珩羽没以前那么得心应手了。
可见这个学期回来,程珩羽确实是松懈了不少。
如果不是早恋,阎巍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
但无论是什么原因,他作为班主任都必须了解一二,防患于未然。
思虑再三,阎巍还是去敲响了阎礼的房门。
“有什么事吗?”阎礼开了门,因为是教师宿舍,每个房间都是刚刚好放得下一张床一张书桌的,东西再多点就很拥挤了。
阎礼房间里全是习题书和试卷,整个屋里堆的满满当当,就连门后都垒了两大摞书,卡着门只能打开一半。
里头没多少落脚的地儿,父子俩就站在门口说了起来。
“小礼啊,你和珩羽是同桌,珩羽和那个omega到底有没有在谈恋爱啊?”
“……”话一出,阎礼的表情瞬间冷了几分。
他就知道,阎巍找他,准没好事,也……
无关他的事。
“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阎礼,现在是紧要关头了,你要分清轻重缓急,你现在包庇他们等于是害了他们啊。”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和他又不熟,别人凭什么告诉我他是不是在谈恋爱?”阎礼愈发不耐道。
“那你平时有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有什么过于亲密的接触?”没得到想要的答案,阎巍退而求其次地问道。
“没有,你别问我了。”
“那……”阎巍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被阎礼的话给打断了。
“别问了!”阎礼突然暴喝一声,把阎巍和在房间备课的赵蕙兰都吓了一跳,抬头对上父母错愕的神情,阎礼咬紧了后槽牙,最后无力地叹息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无论是程珩羽还是班里的谁,我都不知道,你以后不要问我了。”
说完阎礼把他往外推了推,嘭一声把房门给关上了,阎巍甚至能清晰的听见门落锁的声音。
“臭小子,成绩没见多大进步,脾气倒是大的很,一言不合就锁上门躲里,我就是想了解一下班里的情况,什么态度这是。”阎巍气得一肚子火,又拿阎礼没办法,只能自己坐一旁消气。
听了半晌的赵蕙兰放下手中的笔,从房间里出来,对上阎巍也是一腔火气:“儿子什么态度我不说,你态度就好了吗?你瞧瞧自己儿子上回考的个什么分?你关心过他吗?就知道问你班里其他学生,他就不是你的学生,是你班里的监控,时时要给你播报情况是吗?”
“我怎么没关心他,哪回成绩出来我没第一时间给他分析给他找题查漏补缺,哪次我不是先紧着他才去管其他学生?我是班主任,我得对孩子们负责,我问问他班里情况怎么就变成我把他当监控了?”阎巍也恼了。
天地良心,阎礼的成绩他一向抓得很紧,哪里就是赵蕙兰口中的没关心过自己儿子了。
“你让他天天给你说班里其他人怎么怎么样,这叫他怎么学习?就上回月考考那点分有什么用?想上个好一点的一本挑个好一点的专业都难,本来分心的事情就多,你还要他分神帮你盯着班里,干脆叫他别考了,给你当助教天天看着你那宝贝学生成不成?”
“你这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说中了你当然觉得难听,再难听这也是事实。”
夫妻俩就着阎礼成绩的事又吵起来,话里话外无非是说阎礼成绩不好,阎巍这个当爸的还不作为,听着就惹人心烦。
听着屋外的争吵,阎礼默默戴上降噪耳机,但笔下的题却怎么也写不出来了。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都关心他,却又都不在乎他到底要的是什么。
周末的时光总如急景流年,舒适惬意且易逝,仿佛眼睛一睁一闭就又要回学校了。
周日晚自习放学,阎礼如同往常一样收拾书包准备回宿舍,下一秒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惊得他下意识想躲。
不过这次那人没直接拽他后衣领子走了。
“珩羽他们第二节下课就回去了,你有事明天再来吧。”阎礼道。
“不是,我不是来找他们的,”白澜笙说着,把一个青提慕斯放到阎礼桌上,语气里带着些愧疚,“那个……我知道不是你说的了,抱歉之前误会你了。”
“没事,弄清楚就好了,蛋糕你自己留着吃吧。”阎礼笑笑,似是心情很好,比白澜笙刚来时看到的死鱼脸要好多了。
“不行,这是赔礼,你不收就说明你不想原谅我,我都还没揍你,你凭什么不原谅我?”白澜笙急了。
“我只是让你拿回去吃,没说不原谅你。”
“这个真的很好吃的,你尝一口,肯定也会喜欢的。”白澜笙说什么都要他吃,阎礼不吃他总感觉心里过意不去,好像欠了他些什么似的。
阎礼拒绝不得,只好同意收下,把蛋糕带上就要回宿舍了。
“你等等我,我去拿书包。”见他收下白澜笙顿时喜笑颜开,留下一句话飞快往五班跑去。
阎礼见他如兔子般咻的一下跑远的背影,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也真的听了他的话乖乖在原地候着了。
白澜笙很快回来,说要跟他一起走,阎礼怔愣两下,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识问道:
“你说什么?”
“我说,我跟你一起走,你不是住在第一食堂隔壁那栋教师宿舍吗?我们顺路呀。”这点白澜笙可是打听清楚了的。
“哦。”只是顺路。
“对了,我还是不太放心,要不你路上就把他吃了吧,不然一会要是拿去送了人我都不知道。”白澜笙又道,固执又执着的样子还有点可爱。
“不会。”阎礼被他逗笑了,敢情跟他一块走就是为了盯着他把蛋糕吃了。
说到送人,白澜笙突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等等,你应该没对象吧?”
“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白澜笙松了一口气,万一阎礼有对象,他这么做让人家对象知道了算什么呀。
“你是在笑话我没对象吗?”
“什么啊,我是怕让你对象知道我跟你一起回宿舍还请你吃蛋糕不高兴了,再说了,我也没对象啊,谁能笑话谁啊?”白澜笙无语地白了他一眼,自己好心好意替他着想,阎礼居然把他想得这么坏。
阎礼轻笑,把书包挂回书桌旁,决定把蛋糕吃了再走,免得有人一直心心念念。
感受到隔壁有道目光灼灼,阎礼扭头看他,后者又悻悻然把视线挪开,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阎礼没忍住偷笑,把蛋糕分作两半,然后佯装为难:“晚饭吃太饱,再吃一个蛋糕可能吃不下了。”
“那、那个,实在吃不下的话,我可以帮你。”白澜笙开口道,实际巴巴的小眼神都快把蛋糕盯穿了,却还要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属实傲娇得有些招人。
“好啊,那我拿这块,叉子给你。”阎礼拿走装在盖子上的那一半,把盒子里较大的一块给了白澜笙。
“不用了,我有叉子。”说着白澜笙就从裤带里摸出一把崭新未开封的蛋糕叉,接过蛋糕的那一刻他的眼睛都亮了。
“……”阎礼被他这操作给整迷糊了都,反应过来后没忍住大笑起来,笑得肚子都一阵一阵的疼。
阎礼笑得太猖狂,笑到白澜笙都忍不了了,边把蛋糕扒嘴里边骂他:
“有什么好笑啊,你神经病啊,别笑了!”
相比他俩的欢声笑语,今晚有人就愁得睡不着噜。
周三周四两天月考,程珩羽的建议是让他这两天就开始装一下感冒,喷嚏咳嗽擤鼻涕,随他喜欢随他选,最好呢就是阎巍的课上搞一些动静。
陆棠之是表示赞同的,也觉得没什么问题,结果让他演示时却是样样都很假。
喷嚏打得不走心,要不是一听假就是要蓄气很长时间才能打得像,然后一个像的之后就个个都不行了。
咳嗽倒是挺像,就是咳得跟要把肺咳出来一样,听着怪吓人的,上课整这死动静不知道得多丢脸,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陆棠之咳完一串会笑场。
擤鼻涕吧,能假装吸鼻子也能假装擤,就是声响较小,加上他坐最后一排,可能很难引起阎巍注意。
两人如往常一样在陆棠之房间里学习,程珩羽正给他讲着中午小测的一道错题,随着零点钟声的敲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袭来,两人就彻底失去意识了。
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意识逐渐回笼才觉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陆棠之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程珩羽放大的俊脸,而对方也睁着眼睛正看着他。
陆予猛地吓一大跳,双腿一蹬整个人重重朝后摔下,后背连带着后脑勺的剧痛让他立马清醒,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怪异的睡姿让两人都浑身酸痛,活动了好一会儿才缓解些许,再一对视才惊觉不对劲。
他眼前看到的脸,不是自己的脸。
等等。
等等等等!
陆棠之捏了捏自己的脸,又捏了捏程珩羽的脸,反应了许久才豁然开朗:
“我们这是……换回来了?”